刚入佳境的泰尔突见风平忽然“抽离”,自然不适应,忙问原因。
风平示意她噤声,穿衣的同时默算对方的距离。随着一连串英语的传来,泰尔终于明白咋回事了,愤然下车,质问车外的一高大的白人青年。
由于他们讲的是外国话,风平本懒得去听,倚在车上吸烟,然而他们的争吵声愈来愈大起来,那男的还指着这边嚷嚷。
不由问泰尔:“这傻孩子想干什么?”
泰尔退到他身边道:“他叫拉塞尔,不断的纠缠、并常跟踪于我。。。”
风平边看着蠢蠢欲动的拉塞尔,边不耐的问:“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些人之一?”
泰尔叹息,道:“yis正是行动小祖的成员之一。。。”
够了,风平没听完就直朝对方走去。
拉塞尔并不知道眼前的中国青年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风平,见这个并不十分出众的黄种人朝自己走来,便叽里呱啦地大吼一通。
泰尔为风平翻译道:“他要你立刻滚蛋,不然会杀了你。哦,风平要小心,他想掏枪,而且是个神枪手。。。喔,天呐!”
她惊呼的原因是风平似没听见他的警告,走过去就是照脸一巴掌煽在拉塞尔脸上,强者欺负人、大人揍小孩都是这个动作。
拉塞尔不是没警惕,当对方欺近时,他急忙拔枪,但人家太快,自己的手刚摸住枪把子,左脸颊就挨上了。巨大的力量让他惨叫着横摔丈远,直接吐血昏迷过去。
风平没手下留情的意思,神枪手?这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跟上去再踩碎他的右手无名、食两指,让这“神枪手”从此与枪绝缘。
紧接着拨通韩冬的电话,让她即刻安排附近的公安局来扣押“美国间谍”,绝不能轻饶。
收线后,对不知所措的泰尔笑道:“走,换个地方继续去,老子的邪火得消下去。”
泰尔的大脑一片空白,此事确出他意料之外,从表面上看来是一场争风吃醋的闹剧,然而她却明白此事的复杂性,甚至已影响整个行动的成败了。
而风平之所以让警方介入,有一般的原因是对方打算用枪,这家伙不易对付,再说与其孤军奋战,就不如整合多方面的力量把这些人赶出去。
上车后,他又拨通连正的电话,开口就骂:“你这混蛋死哪去了?老子这边已跟人家接上火了。”
那边连正答道:“已经在深圳了,正监视他们的住的地方呢。”
风平更气,骂道:“监视个屁,跑出两个人都不知道。”
连正笑道:“我当然知道出去一女一男,而你如果连老相好的都对付不了,干脆死了算了。我的注意力只放在道格拉斯、西里尼奇、摩尔,三个人的身上,另外那几个枪手根本不足为虑。。。”
风平没听完就咆哮:“你说得轻巧,老子怕的就是冷枪。。。”
“好好好,你现在过来吧。”连正忙报了个地址。
泰尔也没了心情,叹道:“国家,情人,如何取舍呢!”
风平谑笑,道:“我不会劝你背叛美国,但迫于形势,我不可能再有妇人之仁而放过任何一个加害我的人。”
泰尔肃然,道:“你放心,我今生都不会向你出手。”
一顿,复认真的问:“我算不算你的女人?”
这问题不好答,风平沉吟着道:“我可以承认你是我美国的女人,但在这里,你不能给我的家庭加掺和,本就乱成一团麻了!”
“掺和?啥意思?”泰尔的中文水平还是有限。。。。。。。
连正住的地方很隐秘,视觉却很开阔,正好能看到对面美国领事馆的大门。
风平到后,他先给他介绍一精干的青年:“关少杰,我的老部下。”
待两人寒暄后,连正递给风平几张纸,道:“这是最主要的三个人的资料,虽不完全,却也从中看出他们的实力非同小可。”
风平根本不去接,眼露杀机道:“不管他们有过多少辉煌的过去,此地就是他们的终点。”
连正点头,道:“恒杀人者必被杀,这几个杂种的手上都有不少无辜的人的鲜血,该遭报应了。”
“直说吧,你有方案没有?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不能坐以待毙,当主动出击。”风平不想啰嗦。
连正苦笑,叹道:“还不如在外地呢,让人顾虑太多了!这其一怕误伤无辜,其二怕授人以柄,引起更大的外交风波。。。”
“还有多少个怕字?”风平咬牙切齿。
连正退了两步,离“好人”远点,沉吟着道:“我的初步想法是,引蛇出洞,各个击破。而只要弄死两个主要人物,色厉胆薄的美国人就会逃跑得干干净净。”
“不错。”风平点头。
复道:“主意虽好,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你慢慢想吧,先送我回去。”
途中,连正忧虑的道:“以我愚见,还是让韩亭、心怡暂避一时吧,我真担心美国人或徐宏达狗急跳墙走极端。”
风平点头,寻思如何相劝她们。
回到家已是凌晨三四点,而韩、梁二女都没去睡。韩亭一见他面即问:“听二虎说你被外国女人带走了,咋回事?”
“他娘的二虎,真会瞎学话。”风平苦笑。
遂把事情“有保留”的说了,趁机劝道:“无论是美国佬或徐宏达都不是好鸟,你们应该暂时离开深圳一段时间。这可是连正提醒我的。”
梁心怡冷笑,道:“我们是该走一阵子,好让你把日本的、美国的,还有不知道国籍的女人都领回来过夜。你真长能耐了,从国籍上玩起来了。”
“说哪去了,板田雨舞就在深圳,我这几天也不是没上她那吗?”风平挺委屈的。
韩亭微笑,道:“这样更不对,岂能失信于妇人?明天就把人家请到家里来。”
风平心中一动,忙道:“你们明天晚上整几个菜,连舒林秀也请来,我有话说。”
一同进卧室休息,仍不忘重复必修的“功课”,结束后,韩亭小心翼翼地问梁心怡:“承受了这么多此、这么久的雨露,怎么还没征兆?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梁心怡即摇头,道:“上天待我不薄,已经给了我这么多了,关上一扇窗,亦是合理的。我丝毫不后悔,值了!”
风平把她抱在怀里,歉然的道:“问题可能就出在我身上,近期我已感觉到了印堂上方有物充实,且似能预知一些事情,而丹立开天眼,相信即将结丹了。至于后代的事,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还奢望什么呢?”
“也是,若我有个儿子完全仿你的性格,那还得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风平就够了!”梁心怡始释然。
“就是,多几个这样的无法无天的家伙,未必是国家之福啊!”韩亭微笑。
但见风平变了脸色,忙贴在他怀里面撒娇道:“我的功力才刚过小周天,不能抛下我太远了啊!”
“哈哈”一笑,风平左拥右抱,道:“咱们是命运共同体,谁也抛不下谁,不管过百年、千年、都永不分开。”
次日一早,金升打来电话:“事情有了个大段,我该回去了。”
风平忙道:“你别急,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会让你满意而归。”
那边“哼”了声挂断了电话。
韩亭在旁问道:“咋回事?”
风平苦笑,答道:“我答应过要为他说媒,这一阵子一忙,给忘了。”
两女失笑,梁心怡调侃道:“你还有这本事?不会把你的众多相好的分给他一个吧?”
风平直接点名道姓:“是韩冬,他们青梅竹马,彼此心里早有对方,只是都不敢承认罢了。”
“这倒是好事。”梁心怡不再嘲笑。
韩亭则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过韩冬自持位高,打心里瞧不起二子吗?还敢去遭人白眼?”
风平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韩冬那时有姓万的罩着,前途一片光明,心气当然高。而现在那盏明灯不仅快瞎了,且有可能波及到自己,自然到了为日后打算的时候了。”
说着拿手机拨通了叶枫的电话,道:“上午到王承祖那去,我请客。”
“拿别人的钱请客?”那边嬉笑,说完即挂,以免被这混蛋骂个狗血淋头。
王承祖这一阵子忙的焦头烂额,诸多事情得有个计划啊,而“合伙人”就是个甩手掌柜,根本不来帮他的忙!所以一看见风平就大声道:“我的爷呀,你终于来了!”
“日,跟没见过亲人的孤儿似地。”风平笑骂。
“您老请签字,有些事我不敢擅自做主,还得您同意。”王承祖把一大摞文件抱到风平的眼下的办公桌上。
这么多?风平立刻头昏眼花,忙道:“这个、那个、老子得过大病,许多东西还没想起来,包括字是怎么写的。”也亏他能找出这么好的理由!
王承祖急道:“可是。。。”
风平不等他说,就拉下脸道:“没什么可是,你自己看着办,再敢啰嗦,非揍你不可。”以威压人,从来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王承祖还得赔笑,打不过、骂不过的,能怎样?
不大一会叶枫也来了,风平谑笑道:“正准备‘掂枪架鹰’找你去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你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叶枫痛斥。
“就是!”王承祖深有同感。
坐下来后,叶枫叹道:“难怪承祖焦头烂额,许多人都想在你这里加掺和、从中分一杯羹,其中就包括田齐和方明达。”
风平皱眉,他听说这两人的不和愈来愈严重,甚至到了互相诋毁的地步,都含沙射影的暗示对方和徐家走的近,不能不让他有所警觉。
当下严肃地对王承祖道:“前车之鉴不远,不相干的人一律给我挡在门外,就说是我说的。”
一顿,复补充道:“一些小工种、工地可以包给丁琪、娄立群这样的专业人氏,但须立下责罚合同,其它人通通谢绝。”
“进步了,本该如此。”叶枫向他竖大拇指。
风平转对他道:“正好找你有事,我已通知了二子和韩冬,中午在田大哥那吃饭。”
叶枫眨了眨眼睛,问道:“啥意思?你一定有目的。”
一顿,复恍然道:“噢,我明白了,上次你说过想把他们撮合到一起。我警告你,人家本来就是一块长大的,合不合适都心知肚明,要你来掺和?”
风平一笑,鄙视他道:“你知道个屁,韩冬傲气,二子则有傲骨。没有别人为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永远走不到一起。”
叶枫想了想,点头道:“你分析的确实乜不错,这正是他们的实质问题。而关键还在冬子身上,只要她能放下架子,二子那边问题不大。”
风平点头,自嘲道:“老子这几天说媒说上瘾了,而且还是强迫性的掺和,等会那个小冬子来,看我怎么对付她。。。”
“平叔,要对付谁?”苏二虎推门进来即问。
风平哭笑不得,吩咐他道:“以后你就跟着王总经理在公司做事,别再乱跑了。”
“不是说要我保护您的吗?”二虎不解。
风平暗骂:你娘的敢把我上美国女人车的事都回报给你婶子,谁还敢用你,倒是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嘴!
也不回答他,即向王承祖道:“去,给他安排个工作,真没合适的,就让他负责安保。”
王承祖当然一口答应,领着二虎去了。
叶枫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你把话说完,怎么对付冬子?”
“不告诉你。”风平卖了个关子。
十点的时候,二子先到,风平直对他道:“让叶枫陪你上金店买一个不少于一两克拉的订婚钻戒,然后在田大哥那里等我们。”
二子当然有好多疑问,但叶枫拽着他就走,道:“你啥也别问了,这人就有这本事,不服不行。”
韩冬十一点多到的,风平也不绕弯子,就在只有他俩办公室中把事情说了。
韩冬愠怒,道:“你叫我来就为这事?走了。”说完即去拉门。
风平上前几步粗鲁地直接上手拿住他的后颈,拽了回来,谑笑道:“小样,敢在我跟前耍横。”
韩冬不敢挣扎,只嚷嚷道:“你弄疼我了,哪有这样对待女人的?”
“你今天就碰上了。”风平仍无松手的意思。
韩冬咬牙,道:“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看着办吧。”
这就麻烦了!风平眼珠急转,自己的大话可是吹出去了,难道非栽在这个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