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先道:“叶局长在我们临上飞机前明确了执行任务以我为主、他两个为辅,所以一切重大决定皆出我口,纵有过错,也该由我一个人承担。不信你问问叶局,我所说是否属实。”
叶国真在旁点头,向领导道:“叶、连两家与他颇有渊源,除了公事外,我亦不敢不尊敬他。”
老人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往下说吧。”
风平遂把在香港发生的事包括自己咋想的说了一遍,最后道:“非如此,不足以给那些认贼作父的卖国贼以震慑,如果让我重新来过,还是这个选择。”
老人皱起眉头,叹道:“你的出发点确实为国为民族,没人否认。问题是你们这样的雷霆做法,引起了我们外交上的巨大背动啊!”
风平一笑,无所谓道:“我理解您的难处,亦愿承担一切责任,把我交给对方都可以。。。”
“什么话!”老人不悦。
复肃然道:“国家的概念就是保护它的人民,何况你为国家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当然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过。。。”言此沉吟。
风平淡淡道:“您请明示,我撑得住。”
老人点头,道:“为平息国内外的舆论,我们几个人决定撤销你国家安全局巡查员一职。”
言此,见风平微笑,老人亦微笑,递给他一小红本,道:“你想撂挑子?我们偏不让你轻松如意,秘密改任你为国务巡视员,用你的非凡能力继续为国效力吧。”
见风平茫然不解,叶国真解释道:“巡视员一般都是特定单位的专业人员,最高不过厅级。而你的职权不再局限于反腐,还有维护国家安全的职责,级别已与目前的我差不多了。”
风平没为明降暗升而高兴,反而对老人道:“我恳请您把这殊荣转给连正,他比我更有资格得到这个职务。”
老人斥道:“已经决定的事岂能更改?对于连正的安排自不劳你来费心。”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对。”风平不敢顶撞。
老人始露笑容,道:“晚上纪委的乔书记会联系你,交待近期的任务,而且以后你们之间单线联系。”
风平先点头答应,后道:“对付外国人、叛逆者,我或许可以,但反腐就不在行了。。。”
老人没听完就斥责:“干工作不能挑三拣四,叫你干就得好好干。”
“是是是。”风平忙点头。
及出,叶国真打趣他道:“你也有对别人唯唯诺诺的时候?”
“你找骂是不是?”风平瞪眼。
复苦笑道:“朱老爷子一身正气,理应受到全国人民的敬重,我岂能例外!”
叶国真转而道:“你不用担心连正,领导会考虑我的建议的。另外你这小本本千万不要随意显露,虽然上面的钢印、章子全都是实打实的,但全中国没有第二本相似的东西,一般人真不一定认账。”
“糊弄我玩的?”风平冷笑。
叶局长忙道:“领导当然是郑重其事的,但你不到处炫耀。”
见风平脸上忧色未去,他微笑问道:“现在你也算老百姓眼中的大员了,有何感想?”
“一点感觉都没有!”风平真不在乎什么当官。
转而问道:“现在我不算你们的人了,没必要再住什么局里的招待所了吧?”
叶国真答道:“当然,不过你也不能胡乱找宾馆,就和你妻子住在一起吧,那地方离这几个单位都近。”
风平点头,转问道:“上哪吃饭去?别说你不招待于我。”
叶国真微笑,道:“走,上我家去。。。”
风平不等他说完,忙道:“上你家干吗?不去。”
叶国真拽住要溜的他,道:“雪儿早有感谢你之心,早已备下盛宴,欲款待你们夫妇。这个面子也不给?另外叶枫也打电话说他们一家明天一早准到,要你晚走两天。”
“嗯?”风平有太多的好奇。
到了地方却见梁心怡和韩亭都在,不由把大媳妇拉倒一边询问。
韩亭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你跑了,我哪有心思再听他们无休止的埋怨,正好莹雪上门来请,我就趁机过来了。”
叶国真这时对大家道:“快退下来了,许多工作要给继任者交待个明白,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快走吧,上地摊上吃面条去吧。”风平就喜欢揭短。
叶国真尴尬一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走了出去。
梁心怡拧了风平一下,嗔道:“哪有这样跟领导说话的!”
风平则得意洋洋的道:“我跳槽了,不归他管了。”言罢取出小红本炫耀,根本就把人家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咋回事,但想这是瞒不住朝夕相处的妻子们的。
传到叶莹雪手里,她仔细看后,咋舌道:“我没看错吧,领导怎么放心把这具有生杀大权的职位给了你?这可是几乎让所有的封疆大吏都害怕的东西,你切不可胡乱使用!”
风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斥道:“小丫头很奇怪吗?我为国九死一生,公正无弊,昭乎于日月。。。”
“呸!”不只叶莹雪,韩、梁二女亦作呕状,不让他再吹下去。
“噫,你们好像都胃满了,这桌饭菜我一人包了。”风平笑嘻嘻地坐下动筷,都下午一点多了,不饿才怪呢!
“想得倒美!”三女自然不同意,坐了下来。
而还没吃几口呢,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来找叶莹雪。两个男的一高一平常,高者姿容秀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竟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风平看见他即想起几个人名‘潘安、宋玉、卫介’。
中等身材的相貌平平,却衣着华丽,神情倨傲。女的脸长得寻常,身材却好,着合体的工商制服,倒也显得英姿飒爽。
叶莹雪为大家介绍,得知美男子叫齐玉,是一家大公司的销售经理,在业界甚有名望;华服青年叫卞冬升,海归经济学博士,现在某部委任处长;女的叫张云,也有官衔,工商系统某分局的处长;他们和叶莹雪都是从小到大的同学,这么多年从未中断过联系。
而他们显然不是蹭饭来的,从一进门都把目光来回在风平与两女脸上转悠,似听说过什么,专程来的。
风平有点不高兴,看叶莹雪的眼神就有嗔怪之意。
叶莹雪忙向他解释道:“对不起,我之前确曾对他们讲过你的一些传奇,根本没想到你们会来我家呀!”
张云看不惯风平的霸道,直冲风平嚷道:“你凶什么?小雪在我们心中就是女神、公主,谁欺负她都不行。”
“对,不管是谁。”卞冬升更加直接,看风平的眼神里充满着敌意。
齐玉则把目光在韩、梁两女身上游弋,口中啧啧称奇:“真是国色天香!”
风平瞅着叶莹雪,讥嘲道:“我以前高估你了,与这些人为伍,岂能高雅到哪去。”
“说什么呢?。。。”卞东升不悦。
但言未了即遭叶莹雪沉下脸质问:“你和齐玉今天想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张云慌了,忙道:“是我多事,让他们来的,要怪就怪我吧。”
一见面就不顺当,如究其原因,众人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尤其是身处首都的齐、卞、张三人都有一种优越性,自然很难相信风平的故事。
齐玉眼皮最为“活道”,忙向风平道:“我们都是心仪风老弟的风采而来,唐突之处,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风平还未开口,梁心怡已道:“在小雪家里,自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如果你们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翻脸了。”
这话颇重,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但性格常最为急躁的卞冬升竟望了叶莹雪一眼,忍了下来,齐、张两人更是默不作声。
叶莹雪红着脸下逐客令:“你们若无其它事,就请回吧,我不敢慢待我的恩人们。”
齐玉一笑,道:“小雪误会了,我们是来攀关系交朋友的,而不是来拆台的,今天说啥也得敬风老弟一杯。”
张云亦道:“是啊,相见即是缘分,就让我们坐下吧。”
韩亭微笑,劝叶莹雪道:“本来就没多大的事,让他们一走,反而让大家都不好看了。”于是他们坐了下来,神色都舒缓了不少,本来就无利害冲突嘛。
无酒不成席,叶家的好酒多得是,风平和梁心怡都想喝点,韩亭有自己心事,亦没去劝阻。
齐玉和卞冬升平常酒量不浅,又都想看风平酒后出洋相,自是十分卖力,风平打心里看这俩小子不顺眼,亦有意让他们出丑,于是喝开了。
期间,韩亭的爸妈打来电话,坚持要她回家,韩亭不敢违抗,便向风平道:“妈说要你一起回去呢。”
风平忙摇头,道:“我喝得已不少,一身酒气地找骂去?还是你自己回吧。”
韩亭知他被打怕了,遂也不再强求。
先晕的是梁心怡,她的酒量本不大,而叶莹雪似乎有意把她灌醉,在与张云的夹击下,不一会就奏了效,抬到小雪的床上睡去了。
而三个男人之间的斗酒则是另一番景象,风平意气风发之下越喝越兴奋,无论划拳或猜宝,都是连连大胜,“杀”得齐、卞两人心惊肉跳,不大一会就认输告饶。
见状,叶莹雪忙阻止心犹不甘、口中还嚷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风平,嗔问道:“你若把他们都灌趴下,如何收场?”
“也是。”风平醒悟。
复笑骂那两人道:“你俩,一个海龟,一个小白脸,敢跟壮士斗,真是忘乡台上耍把戏,还做不死的鬼!”
“得、得得,我们怕了你了。”齐玉忙认输,拉着卞冬升跑了出去。
“你不跟着他们?以冬升的性格,酒后容易出事的。”叶莹雪示意张云。
而张云对卞冬升十分关心,忙追了出去。
“都跑了!”风平志得意满。站起来就往叶莹雪的房间走,心怡在那里呢。
叶莹雪却拉住了他,道:“这不是你家,你们大白天的不能住在一起,还是到我哥的房间睡会吧。”
风平不反对,现在他也晕乎乎的,躺哪都可以,一沾床就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觉得有物压在他的胳膊上,且异香扑鼻,不由惊醒。
“害怕了吗?”叶莹雪躺在他臂膀上羞涩发声。
风平不敢乱动,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叶莹雪用手指在他胸脯上划小圈,低而清晰道:“谢恩,我无所长,唯干净的身子耳!”
风平毫不犹豫道:“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其它的不说,让我如何再面对你爸、你哥?”
叶莹雪索性伏在他身上,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道:“我已厌倦了世俗,真想与你双修证道,而且不计较名份,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可。”言罢主动吻了下去。
风平立即难受起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衣服已被人家扒光,而她亦仅着亵衣,阵阵处子的幽香几乎要冲垮他的心理防线,不由自主地握住两团软肉。
“啊!轻点。”叶莹雪毕竟未经“人道”,不禁呻吟出声。
风平被这声音惊醒了,忙坐了起来,严肃的道:“绝对不行,别逼我行禽兽之举。”
叶莹雪似被头上浇了盆冷水,楞住了。
风平趁机为她套上衣服,认真地道:“说句实话,你是我最欣赏的奇女子之一,但若要我不讲原则的都把喜欢的收入帐内,就是野兽了!以前不是说过吗,你我能成为知己,也只能是知己而已。对不起,你这种谢恩的方式,我真无福享受!”
边说边穿上衣服,真好不容易!
叶莹雪无声落泪,她抛开了少女所有的矜持,却没想到是这个结局,这个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风平眼珠急转,必须得分散她的哀伤情绪,连问道:“怎没见你后妈?你哥为啥这时回来?向你爸爸低头了吗?”
叶莹雪不答,仍垂泪不已。
“臭丫头,长辈问你话呢。”风平佯怒,不得不出此下策。
见人家还是不理他的二脸,又转而道:“看那两个小子的眼神及对你服服帖帖的样子,怕是比你喂的狗还听话的吧?其实选择他们中的一个也不错,至少你不高兴时有个出气筒。噫,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哑巴了?”边说边摇她肩膀。
“滚开。”叶莹雪终于发声了,拨开他的赃手就往外跑。
“你可不能现在就跑出去,这事说不清的!”风平慌忙抱住她的后腰。
“有啥说不清的?你抱着人家干嘛?”门口出现了梁心怡。
“我的天!怕啥有啥!”风平仰天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