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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忙道:“你才多大就想当爹?最近绝对不行,年前我爸妈肯定要来看我,到时让人家挺着大肚子呀!还是先养气吧,我有了气机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我一定向你爸妈说清楚,再按明媒正娶的方式举行婚礼。”

韩亭偎紧,喃喃地道:“形式上的婚礼并不重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是夜郎情妾意,十分和谐。

八月十五月圆夜,叶枫准夫妇邀请风平和梁心怡,韩亭到赵晋的酒店过节,韩亭不喜热闹,以值班为由婉拒,于是四人驱车来到山西会馆。

赵晋夫妇亲迎,并引入一间雅室,风平瞅机会附在男的耳边问道:“怎样?哥哥教给你的法管用吧?你小子该感激涕零吧,这顿饭就别收钱了。”

赵晋忙点头,但不敢言语。

唐静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咬唇嗔道:“真不是个好人!”

“说什么呢?”风平不满意。卷起袖子,欲让大家评理。

赵晋忙把话题岔开,对风平道:“许安安正满世界找你呢,说非让你说清楚你为难小欧阳强的事,人家气坏了,发誓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什么皮?包皮?”风平暗笑。

但当着梁心怡的面他哪敢讲出来,犹自嘴硬道:“她的儿子那小家伙,诬陷于我,我还不愿意呢。”

“真的吗?”声落人现,竟是小巧玲珑的许安安本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欧阳春树和一脸不自然的徐文涛。

为掩饰尴尬,风平直怒目而视欧阳春树,骂道:“你公母俩带谁不好,非牵这种货色过来干嘛?如是这样,你我今后亦断绝来往。”

不言欧阳两口子的尴尬无语,徐文涛脸色陡红,能被牵的会是什么?

但他毕竟是大家公子,不能象村夫般的与人家对骂,而是即质问道:“在深圳只能有你一家珠宝店吗?。。。”言未了即见风平作势要冲过来,慌张之下忙跑了出去,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小样,若被我抓住,非阉了不可。”风平的失笑又让大家心里一松,这大过节的,真不能看着两人打起来啊!

欧阳公子劝道:“反正你风老板不在乎这点生意,且已经转了行,大家没必要再为此不快了吧。”

“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嘛。”风平转身回到座位上。

“我不会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徐文涛转回,刚才被吓得有失身份,自然愤愤不平。

“小子还敢犟嘴?”风平似要再吓唬两句。

梁心怡白了他一眼,嗔道:“跟这种人斗什么嘴?留一口气暖肚子吧。”是人都明白她明斥风平暗损徐文涛。

徐文涛忙道:“弟妹你听我说。。。”没说完,即见人家背过身去,闪了他个大长脸,哪还能再说下去!

便自嘲地笑了声,径自道:“今天过来本是向你们解释一下,并谈合作的事呢,既然风兄弟两口子不给在下机会,那就算了!”

言罢见两人头都没抬,只好自找台阶下,道:“我们那桌就在错对门,希望各位等会去串串桌。”说着起身告退,心中更添对风平的大恨。

许安安与梁心怡、唐静、方蓉三女谈的非常热络谁说同性相斥,美女在一起就是话多,连对欧阳春树的催促亦不屑一顾,道:“你去陪你那帮酒肉朋友吧,我就坐这桌了。”

“对”风平嘻笑着赶人,又道:“公子哥儿快走吧,把你媳妇交给我就是了,保证不少条胳膊腿。。。”

没说完即遭欧阳夫妇痛斥,新仇旧恨相加,许安安在众目睽睽下一屁股坐在风平身边,伸手撮住他的胸衣。

“历声”道:“今天不把那日刁骂我儿子的事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平即一本正经的对驻足不走的欧阳道:“这也叫肌肤之亲,小树,你能忍心看你媳妇当众调戏未婚青年?”

“你们的事,我岂敢问!不老老实实认错,她跟你没完没了。”欧阳春树说完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媳妇过来,把她摁倒,敢跟男人抱在一起,反了她的。”风平求助梁心怡。

不想人家不仅不接腔,反而背过脸去,根本就不理他的老脸。

风平无奈,只有唬下脸对许安安道:“松手,否则我给你来个大背挎,摔老实你。”说完自己都想笑。

“你试试。”人家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风平只有求助唐静:“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就是你的上帝,在你们的地盘上能允许欺负上帝的事?”

唐静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上帝,我们谁也不敢得罪呀,还是自己解决吧。”

风平眼珠一转,笑道:“与你们相比,哥哥我就是一乡下小子,要什么脸面!”

说着站起来并反搂着仍不松手的许安安的腰肢径向外走,大声道:“让外面的人也看看,欧阳家的媳妇跟其它男人抱在一起不松手。。。”

没到门边,就被许安安在他胸腹上捶捣了两下后挣开,这可是有关名声的事啊!

众人无不大笑,“真有急智!”“脸皮够厚!”“女人的克星!”众人七嘴八舌。

风平得意洋洋地对红着脸的许安安道:“回去对那两个公子哥儿说,我不是他们取笑或算计的好对象,惹急了,我敢打罢再拧着他俩的耳朵找上他们的老窝去。”

“徐文涛是徐文涛,我们是我们,根本就是两回事。”许安安忙撇清关系。

赵晋亦点头道:“他俩虽常在一起喝酒吃饭,但面和心和,不算一路人,而且欧阳人挺仗义的,绝不似徐公子那么奸诈。”

随后宴席开始,赵晋夫妇竞也留坐,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风平谑笑道:“看来这酒席不是叶总请了。”

唐静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象你那般小气,诸位皆为贵客,这桌就算我们的了。”

“女中豪杰,比你郎君强多了!”

风平的称赞让赵晋听着不那么入耳,反唇相讥道:“人家梁大美女肯跟你才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敢以下犯上辱骂恩师,我揍你个儿。”风平撸袖子即起,在他认为不管教的是什么,赵晋都算徒弟辈。

吓得赵晋忙离座躲避,被唐静挡在身后,众人见她指着风平质问:“敢自抽屁股乱称人家的师傅,你真好意思?”

风平一笑,道:“你先问他自己承不承认?”

当众人的目光都盯在赵晋脸上时,他犹豫了,承认吧,丢不起这个面子!不承认则那功法对他太具诱惑力了,且他数试之下真的非常实用。人家还说了还有最后一段口诀未传于他,而那是整个功法的关健,关健到如不完善则有反弹之忧,能反弹到从此阳萎不举的地步。

便咬牙道:“达者为师,叫你一声师傅也死不了人。”

“听听,哈哈,听听,这不是我逼迫他的吧?”风平得意忘形地扫视大家。

“那今天得好好敬师傅几大碗。”唐静笑得很诡异。

随即高声叫道:“门外的服务员,给我们送两个大碗来。”

“不当了,坚决不当了。”风平示弱的同时眼睛往外瞅,想跑?

“到底是什么呀?让赵老板自降身份。”许安安大奇,直问唐静。

“问这个自称师傅的本人去。”唐静倒非矜持得说不上话,而是把这“烫手山芋”抛向风平。

在梁心怡的瞪视下,风平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开河道:“此乃长生不老之妙术,天得之清,地得之宁,男人得此身轻体健百病不生,女人得。。。哎呀呀,你轻点!”

原是知道内情的梁心怡见他恬不知耻地胡说八道,忍无可忍地在其腰上狠拧了记。

“有这诸多好处?”许安安倒信了几分,不然性情极为高傲的赵晋会在众人前自愿当徒弟。

唐静神秘一笑,又加了把火,道:“天地之说或有点夸大其词,但人练了倒能治些病。”

“那我们也学这个。。。”许安安很郑重其事。

风平忙截其话,道:“所谓佛渡有缘人,你们那个肉眼、不,是肉身、那个凡胎,不当学此仙术!”

“我就要学,大不了也喊你声师傅。”许安安铁了心。

“叫师公也不行!我去趟卫生间。”风平这回真架不住了,忙借尿遁。“哪里走?”唐静满眼尽是讥刺地要拦路。

“敢不尊师重教,我即刻让赵晋变废物。”风平为脱身啥话都敢说。趁她似被吓到,拨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呀?”许安安真想知道。但岂会有人告诉她,包括梁心怡在内都大笑起来。

嘻笑过后,叶枫望了眼窗外细沥沥的小雨,叹道:“这个中秋也许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一次,可惜天公不作美,无法欣赏圆月!”

方蓉微笑,提议道:“天上云遮月,人对月有情,大家何不吟出先贤们关于明月的诗词佳句,以助酒兴呢。”

“这个提议好。”欧阳春树进来大声附和,并毫不客气地择位而坐。

时风平也回座,附在唐静耳边道:“这小子肯定是害怕媳妇被人拐跑了。”

唐静脸上笑吟吟的,底下却伸手在他的腿上拧了一把,让风平皱眉,却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欧阳春树随即吟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吟罢即获掌声,但亦有调侃之音,风平道:“欧阳公子肯定上过初中,不然不会把这首水调歌词背得这么滚瓜烂熟。”

“童言无忌。”欧阳春树讪笑。

许安安瞪着风平道:“我家春树好歹是本科毕业,听说你才不过是高中毕业而已,还敢取笑别人。”

风平自嘲地道:“你的消息不咋准,我高中都没上完。”

一顿复道:“学历与文化素养从来不成正比,他爹什么文凭给他买不到?怕也仅能用这沉词滥调哄骗你这种纯情小媳妇罢了。”

欧阳春树并未恼怒,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来几句意境高远的让大家听听。”

风平微笑,道:“吾有三宝,一曰俭,二曰慈,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让他们先吟,最后我再教徒弟。”

“还会道德经!”唐静惊呼。

风平不搭腔,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看着来电号码即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刚回来又去?”“这么神秘。”“谁打的?”众人都奇之,粱心怡也投来疑问的目光,而风平没说的意思,径自出去了。

是板田照二打来的,互相问候后,听他道:“护照已经给你办好了,当然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我准备明天就去你那。”

“这么急,情况有变?”风平心里还没准备妥当。

照二答道:“必须得早些过去收集信息等,不然到时怕会措手不及,在东京我也有不少知心的朋友,有备无患嘛。”

“好吧。”风平没有反对,早去几天也好,叶局交待的任务还得靠人家帮忙呢。

洗手时从镜子里看见唐静走了过来,风平心里一沉,这妇人对他有不怀好意的念头,而朋友妻不可戏是他的座右铭。

果然,唐静走近抚其背,问道:“小家伙,刚才拧的痛不痛?”

风平不敢再戏谑,斥道:“你这娘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男人,不怕赵晋宰了你吗?”

唐静即悻然道:“什么娘们,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叫,我最反感这个词,因为我们结婚七年多了,还没有孩子呢!”

“谁的毛病?”风平脱口而出后即后悔不迭,是他该问的吗?

唐静倒也没害羞,大大方方地道:“还用说吗,当然是他的毛病,死精子。”

“那可就不好办了!”风平叹息。

无意间抬头看见唐静眼神有异色,忙道:“我先回去,他们该等急了。”说完疾步走了出去。

屁股刚捱着椅子,欧阳对他道:“该你吟诗了,但若说别人说过的,即罚酒一杯。”

“这算狗屁规矩?”风平自然不满。

许安安嘲讽道:“就知你肚里的墨水有限,若害怕就别现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