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两人草拟好合作及分红的细则,临近中午,曹珍和安玉人和货都到了,田放寒暄后即道:“查点的事交给我们父子就行了,让平弟为两位老板接风洗尘去吧。”
老到的他岂会看不出他们的不寻常关系,才不愿当电灯泡呢!
而两女亦早知道田放的为人,没什么可担心的,假意拉了两回,见人家态度坚决,遂也不再固请,三人就近找了个严实的酒店包间坐了下来。
关上门就投进风平的怀抱,安玉急切的索吻,曹珍亦贴在他身上,幽幽地道:“路上本已说好要矜持些呢,谁知见了你这小冤家,我俩就酥软了!”
风平坏笑,道:“好,等菜上齐了,就开始喂你们,非喂饱不可。”
“姐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你舒坦。”安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吃喝上,风平一边回吻一边则将把手伸进曹珍的衣内粗鲁的揉搓。。。。。。。
近三点多才“吃完饭”,三人回到店里,见货已铺得差不多了。
安玉赞道:“非是田老板和平弟这样的人物不能有此大手笔,经营规模及门店面积即使在整个特区亦不算小户。”
风平得意地道:“要干就干大的,不然就什么也不干,这就是哥哥的性格。”
“净吹吧。”曹珍暗拧了他一把。
风平附其耳道:“刚才没吃饱?还那么大劲?”
红晕即上头,曹珍咬唇难语,刚才心花开了又开,若非一味地求饶,小冤家定象上次那样让她走不成路!
在不远处的那个叫潘丽的对田齐和三个分别叫阿莲、阿霞、方芹芹的同伴撇嘴道:“在人前也不避嫌的打情骂俏,真是无耻之徒。”
三女笑而不接,田齐却皱眉道:“阿丽,你以后别口无遮拦,平叔乃傲岸不群的奇男子,他的世界不是你等所能理解的。”
潘丽哼了声,又要有所批判,田齐拉下脸,道:“要想在这上班,就必须尊敬他。”言罢即走。
阿莲安慰尴尬的潘丽几句,但又善意地提醒她道“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怎敢说人家长辈不是!我认为这样不太好。”
“谢谢你了。”潘丽表面上虚心接受,心里却大骂:“才进城的一乡下的丫头也敢教训老娘,走着瞧,我得志后,你是被赶走的第一个人。”
颇有心计的她家就在附近,无意间听邻里闲聊得知有大户买房开店,而小老板至今未娶,这让二十五六已到剩女年纪的她怦然心动。
俗话说妻以夫贵,若能钓得金龟婿,胜似奋斗几十年。于是她便辞去了原有的工作,专门招呼小老板,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憨厚的田齐不知就理啊,在短短数日内就对殷勤利落的她大有好感,有事没事都爱搭讪于她,让她看到了光明的钱途。
忽然冒出来的风平让她很不爽,隐约觉得他会对自己控制田家的大计定有妨碍,不由苦思应对之计。
这时风平的大哥大又响了,看号码是梁心怡家的座机,便出外接听,刚想问昨天刚打过,今又打来有啥事不成?
那边已有一中年妇人的声音,直问:“你是风平吗?”
风平心底一沉,猜也猜出这是谁了!忙应之:“是我,阿姨有事吗?”
“心怡投奔你去了,希望你好好待她。”那个声音话也不多,却更让风平惶恐。
沉默一阵后,她道:“能使她不顾一切地去跟随,你或许真有独特之处,但我怎放下心,等寒假时我去看你们。”言罢也不听风平解释什么,即挂了电话。
风平一时没明白过来,投奔?她还是学生身份,这还未到假期呢,难道辍学了?而文凭对一女孩子来说意味什么,不可能吧!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平叔,您喝茶。”一声娇滴滴的腻音打破了风平的思绪,抬起头来,却是潘丽手托茶盘冲他媚笑。
“谢谢,不用。”风平语气很淡。
说完就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回头正色地安排她:“以后你别这样喊。”心道:你比老子的年纪还大不少呢!
“那人家应该称呼您什么呀?”潘丽依旧嗲声嗲气地卖萌。
“直接喊我风经理。”风平说着自己都想笑,怎么那么别扭呢!但他岂肯在人家面前表示出来,即扭头就走。
“傲什么傲?”潘丽见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心里又窝了不少火。
“走着瞧,早晚让你在老娘跟前傲不起来!”她只能暗地里发狠。
见他回来,众人开始商议店里的细节,曹珍问道:“店长选好没有?这可不能凑合,不仅要求能说会道,形象也得说得过去。”
田齐即道:“你们看潘丽行不行?”说完指着正往这边瞅的潘丽给大家看。
见风平皱眉不语,安玉直向田齐道:“恕我直言,店长作为一个门店的脸面,甚至直接影响生意的好坏,应找一个端庄大方的为上。”
田齐脸红,人家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单是潘丽小家子气的气质就难当此任。
田放立刻赞同安玉的意见,道:“姓潘的女孩妆化得太浓,把客人吓跑了咋办?还是另找一个。”
田齐自然不满,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嘟囔着小声说了一句:“明天就开业了,上哪拉一个去?”
见田放色变,曹珍忙岔开话题,笑问风平:“你那对象岳姑娘呢?让她请假来帮几天忙不行吗?”
风平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找她干嘛,我有更好的人选,保证比她强百倍。”
安玉白了他一眼,道:“吹牛不上税,岳姑娘已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了,比她强百倍的会是啥长相?下凡的仙女?”
“就是。”包括田放田齐父子亦都鄙视他这种说法。
风平得意地道:“我家老、老那个、那个老四,明天就到,你们一看便知。”
曹珍笑道:“我俩本来要赶晚班车回去,听你这么一说,非得见识见识不可。”
风平微笑不语,对梁心怡的相貌和气质,他深信所有人无不惊艳。
田齐这时问:“会计由谁担任呢?如大家无人选,我推荐潘丽。”
田放闻言即色变,就欲脱鞋砸向逆子。
风平忙拦下,苦笑着对田齐道:“你想让别人掐住你爹的命门啊!你去跟那妮子说,要么老老实实的在这干一小领班,要么另谋高就。即使你真心娶她,亦不能让她插手店里的主要事务,不然恐悔之不及。”
言此不由望了眼亦正往这边张望的潘丽,想她太心急了些吧,而且方法拙劣,但却偏对心眼太实的处男田齐有效!
田放看着其子怏怏不乐的样子,对大家叹道:“你们都是城里人,不知道乡下提亲时明要彩礼的陋习,都是狮子大开口。而这孩子想是怕人家不跟他,故千方百计地想笼络。”
至此,风平不得不佩服田放的目光长远,难怪他要急于跟自己整理好合作的协议,当真出现了让人始料未及的状况!
想了想后,风平问田齐:“你觉得她对你是真心的吗?”
田齐茫然,道:“在老家都是先确定关系后再谈恩爱,由女方提定亲条件,再正常不过。”
日,如此则生意难顺利了!风平心沉了下去。
他深知这貌似不大的事情可是事关田齐的婚姻,若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和田家的隔阂,还合什么伙啊?
田放咬牙斥其子:“你去跟她说,我招的是店员而不是儿媳妇,让她即刻滚蛋。”
平时十分听话的田齐此时竟脸显愠怒,低下头不动一动。
“噫,你龟儿子给我杠上了是不是?”田放勃然大怒,上前要抬脚踹。
风平忙拦下,劝道:“看来田齐真喜欢她了,你再发火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曹、安两女亦纷纷相劝,开业在即,自家人不易闹意见。
人非草木,田齐见大家都不咋喜欢潘丽,心里亦有所警觉,便向风平低声道:“我想试试她是否安心跟我过日子,平叔何以教我?”
风平微笑道:“你有这个心思让大家很欣慰,但莫急,等开业过后再说。”
次日九点放鞭炮,正式挂出“利民珠宝店”的招牌,吸引不少邻里、路人前来参观以至购买。叶枫不仅亲自领公司职员前来祝贺,并选了件翡翠挂件,引其它人纷纷解囊,而且又打电话邀请同行、朋友等前来捧场。
而叶枫在看了一圈后不见风平,遂问道:“风经理哪去了?这开业当天就偷懒啊?”
田放忙答道:“哪能呢,他一早就去火车站接未婚妻去了,算算时间该回来啦。”
“未、未未婚妻?”优雅如叶枫亦瞠目结舌。不是韩亭吗?怎又出来一个未婚妻?
正说着呢,欧阳春树率领一大帮子同行赶来了,叶枫忙为田放一一引见,道:“欧阳公子是本市的大名人,亦是一掷千金的大客户,得殷勤招待啊。。。”
话没说完,欧阳春树见被将了一军,知今天得掉毛!但哪能表示不满?即大笑道:“放心,只要货真价实,这次大家来绝不会空手而归,或多或少都会选买一些。”
言此四顾了一眼,问:“风平老弟呢?”
“在这呢。”风平及时回来了。
然而没人跟他打招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边那位风姿卓越的大美女身上。
无须过多的词句来形容梁心怡似的美丽,只道大家都抢着与其握手致意,连外貌古板的张同和及三个广告设计界的女士王倩、水柔、景甜甜亦不例外,反把风平都挤出圈子。
而梁心怡的落落大方、从容淡定,更让大家交口称赞,亦给风平挣足了面子。
“在哪找的这样一个大明星风范的未婚妻?”安玉和曹珍悄悄来到风平身侧,有点妒嫉地问。
风平得意一笑,不仅不答,反而自我吹嘘道:“哥哥我生来命就好,谁瞎眼热都没用。”
转而反问:“比岳芳华强不强?”
安玉点头,曹珍却笑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同类型的美女之间没可比性的。”
“不错。”风平瞅了眼四周后,低声语道:“至少她在床第之间远不如你俩让我提劲。。。”
“坏蛋!”两女同时下手拧向他似的腰背,不想这一幕又被潘丽这个有心人看在眼里,冷笑不已,陡生一计。
叶枫最后一个和梁心怡握手,道:“我是风平的患难之交,叶枫,梁小姐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仅你一人能帮上忙吗?”欧阳春树即发不满,众人随之,让叶枫多少有点尴尬。
梁心怡微笑道:“今天是风平和田老板的新店开张的大日子,诸位能来捧场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了,互帮互助嘛。”得体的柔声,使众人自觉有义务来点实在的,纷纷把注意力放到柜台上。
货物以玉器为主,金银珠宝辅之,而风平决意走中高档路线,“海派”“苏雕”的翡翠或和田玉摆件从几百到近万,看得众人有点眩晕,血出少了可不行啊!
而喜欢在人前装大尾巴驴的大有人在,王倩看了一圈后,对风平道:“我想买个极品手镯,这里似的档次还是有点不够。”
闻言,风平喜笑颜开,即招梁心怡过来,抬起她的皓腕问王倩道:“她手上这个,你能相中吗?”
“不错。”王倩在仔细看后由衷点头。
其它人亦围了过来盯着美女的皓腕细观,啧啧称奇,只不知是夸人呢,还是赞玉呢?
欧阳春树即道:“若有相同的品质的上品,我亦买一个送给爱人,她戴上肯定合适。”
“三种满色的都有。”风平一笑。即让田放去取货,价值大的东西当然不能摆在柜台里啊。
而当五个紫,黄、绿色的满色手镯放在大家眼前时,上面的标价让人不禁倒吸口凉气,没有低于十万元的。
压根就没打算买的王倩即嚷道:“这价钱太离谱了。”
“就是。”欧阳春树等人都跟着起哄。
让风平和田家父子等,估不透这帮子人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