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好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一旦泄露出去则是祸非福,甚至连饭碗亦会丢掉。”
结束后,叶枫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威胁早已是目瞪口呆的苗力和白超,当然亦有警告田家父子的意思。
苗力和白超互望一眼,均点头应诺,这种超自然的事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定会引起社会上的巨大恐慌!而他们亦对叶枫的神秘身份深感忌惮,普通生意人哪有这种颐指气使的气势?
田家父子慌忙把风平扶进屋内大床上休息,能战胜妖怪的岂是凡人?通过此事让他们心里更坚定了风平是田家保护神的形象。
风平也没休息好,天未亮大哥大响了,看看号码不得不接,原是赌了好几天气的高虹打来的。开口便骂负心汉、当代陈世美、偷心贼之类的等等。
让风平不得不强打精神调侃她道:“歇歇吧,我这就回去把你的肚子弄大。”
“呸,你敢。”高虹虽嗔怒,但怨恨的心情一扫而空。
稍顿复道:“心怡很是伤心,不止一次地骂你不守信用,而赵世杰似乎嗅到了什么,这些天不断去骚扰,你可得当心了。”
风平苦笑,道:“我有什么可当心的,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反之强留也没用,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话虽如此,很在意梁心怡的他情绪有点低落,想她应该是自己主动招惹的第一个少女,闻听人家有移情别恋的苗头,不禁有点心烦意乱。
高虹听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啦?听上去好象病了。”
风平自不会说那么多,道:“这才五点,有精神才怪呢!”
“对不起,人家气你不告而别,这些天来都睡不好嘛。”高虹解释。
“好好用心读书,等毕业了再谈其它的事。”风平柔声安慰。。。。。。
下午两点多才下床,风平犹感觉浑身乏力,第一回感到体内有人去楼空,忙请教师傅。
无名氏淡淡地答道:“没事,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行了。你功力尚浅,等过了大周天后,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风平苦笑,说得轻巧,大周天是炼气士梦寐以求的境界,万中无一,岂是容易过的?但哪敢表示出来。
见他出了,门田放走来道:“叶老板走了,让我转告说他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并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说着递给他一张纸笺。
风平不语点头,道:“叶枫古道热肠富有正义之心,也不小气,但就是象女人般太啰嗦了!”
转而问道:“最近还有大的交易没有?”
田放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旺季,一月内也不过来上三五车罢了,下一回的交易时间很难确定。”
“我有个想法。”风平又沉吟着道:“所谓熟能生巧,人家几百年的开矿经验,自有辩别优劣的方法,所以能到这边来的好东西不会太多。而我们要想发大财,则必须去原产地去选购。”
田放闻言苦笑,道:“很多人都有此想法,但是出国采购谈何容易!翡翠主要产于缅甸北部的雾露河流域,密芝那、帕敢等,有几百个场口。然而咱这边的人很少去他们那里,皆是因为那边太乱的缘故,游击队派别众多,弄不好人财两空。”
风平听了心里亦是一凛,钱虽是个好东西,但为钱送命就不值得了!于是便不再想就这个话题深讨下去。
田放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没人敢走这条路,本县就有一家与那边关系不浅的店铺,藏货之多连本地最大的两家亦自叹弗如,只是那姓周的老板孤芳自赏从不与人交流,卖东西亦是一口价,死板的很,久之人们便与他径渭分明了。”
一顿又压低声音道:“许多人都说他是文革时跑去缅甸打游击的那几千红卫兵的人,在此开店只是为了赚取军费。”
风平醒悟,苦笑道:“我也听说过有这回事,在那边混得很大,但处境凄惨苍凉啊!”
“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抱有深深的戒心,谁敢跟拿枪的做生意呀。”田放想让风平放弃这个念头。
风平则毫不犹豫的道:“富贵险中求,循规蹈矩岂能干大事?而且只要胆大心细,应出不了什么事来。这应是个门道可以一试。”
“还是从长计议吧。”田放犹豫不决。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风平说服田放一同向那家藏货最多的店铺走去,买谁的不要钱?管他是干什么的。
而让田放不得不冒险的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昨夜王承祖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和刘大师等一群人来选料,而田放厂子里能拿出手似的已经不多,不多找点货源不叫人家笑话才怪呢。
五间门面而且后边有个大院子,在当地也不算小店,但装裱老旧,货物杂陈,让人直怀疑他们是卖日杂用品的,而与身价高贵的翡翠根本不沾边。
进门便见留着二八长发分头、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穿一身绿军装上有毛主席像章的四十多岁的干瘦老板周解放,正在椅子上打盹,想是门庭冷落的缘故吧。
见人进来也不是热情迎接,而待听完田放两人的来意后,他淡淡地道:“都是干这行的,田老板莫非想捡漏不成?在我这里可占不到便宜的。”
风平暗骂这小子说话比狗叫还难听,哪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
便微笑道:“翡翠本是供人欣赏的玩物,若束之高阁则谈何失去了它的应有价值,周老板干的莫非不是生意,而是要独自欣赏?”
周解放重新上下看了他两眼,冷冷地道:“我只不过把丑话说到前面,如真不嫌贵,尽可选购,我们的货多得是。”
说完便指着货架上的毛石及柜台里的成品,道:“你们选吧。”
风平即摇头,道:“既是同行,周老板当知明面上的东西吸引不了人,我们需要的是大批毛石,而不是你们摆在货架上的半成品。”
周解放尚在犹豫间,里面又走出个齐耳短发的绿军服矮胖中年妇女,直向风平道:“只要你们肯出大钱,货物倒是有的。请吧,上仓库看看去。”
周解放点头,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本店的一把手,马红。”
“老板娘好。”田放忙打招呼。
不想被她拉下脸斥道:“少给我来资本主义那套,叫我马同志就可以了。”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田放老脸登红,忙干咳!
随马红来到后院,见墙上多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等标语,风平倒是看着新鲜,那场运动他在小时候曾有点印象,无意去说三道四,只对这些人的执着感到有点可笑罢了。
所谓仓库不过是三间老式民房,马红大叫:“保管员呢?李亚男?”
“来了、来了。”一留齐耳短发穿绿军服,稍比她齐正些的中年妇女揉着眼、又整理着衣服跑了出来,想是才从床上爬起来吧。
闻听马红要她开仓库门,笑道:“原是贵客上门啊。”便打开所谓的仓库门,引领众人进屋观看。
正厅地上有几十块标有价码的毛石,从三百到五千不等,风平随便翻看了下,道:“都不错,但我们想要更好些的原料。”
“有点眼力。”马红淡淡的说了声,便让那叫李亚男的开开西套间的门。
“嗯,不错。”风平面对几十块毛石点了点头。
这些每块都标价都上万甚至有十几万的,但无名氏在他脑海中道:“上品还是不多,不过十几块而已。”
风平装模作样的翻了阵后,拍拍手上的尘土,道:“能有这么多中上等的毛石,已经不错了,但精品还不太多,离你们藏宝甚丰的传言,还是有所距离。”
“老弟这么懂料石?”李亚男上下打量着风平,疑窦顿生。作为经营者,当然知道自己东西的优劣,而这年轻人竟能猜出个大差不差,不由让她起了戒心。
风平暗悔自己言多有失,没有接腔,转对田放道:“走吧,上豆老板那看看去,在他那应该能花掉个一二百万。”
田放知风平欲擒故纵之意,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慢着,欺我们没上品怎么的?”马红受不了风平的不屑口气。
直向李亚男道:“领他们到密室去长长见识。”
然而李亚男却皱眉道:“此重大决定必须得我们五个人一起决定,还是等成子和农工回来后再说吧。”
风平微笑,道:“你们这样干生意,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哪有不想把商品变成钱的!”
于是便招呼田放离开,不再回头看一眼,但他深信对方必有所表示的。
果然没走多远,马红就追上,道:“明天下午你们带着钱来,最好多带些,我们保证不会让你俩失望的。”
待走远,田放叹道:“其实他们挺让人同情的,艰苦朴素,从不与外人交往,生意冷清得让人直怀疑他们能付起房租不能!”
风平则淡淡地道:“他们是一群为信念而活的人,已经陷得太深,很难再重新融入社会了。”
田放点头,转问道:“明天我们来吗?抑或冷冷他们?”
风平皱眉,道:“他们不易相处,若按往常的生意经故意爽约,只怕会使他们大为反感而关上大门,我认为首先得尊重他们的人,再论生意。”
“我完全听你的。”田放即点头认可。
回到田家,风平直接躺到床上,他不再浪费任何炼气的机会,努力缩短进入先天境界的时间,不然再遇上象虺蛇之类的妖精,危矣!真气在任督两脉运行数周后,他试着去冲阳维和阴跷,其实他现在带脉早过,冲脉已有松动的迹象,如再让他撬动其它四脉,用不了多久就大事可成矣,念此更加百倍努力。
无名氏感受到了他这份心意,笑道:“这就对了,只要打通八脉十二经络,就会与我心神相通,一般小妖小怪再也无力奈何你了。”
午饭时大哥大又响了,家里的号码,风平忙接通,即听方姝大叫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赶快滚回来。”
这么大的火气?风平苦笑,道:“傻丫头,我在云南边境呢,咋立刻就能回去?”
“这件事非你回来不能解决,你看着办吧。”方姝音量仍未减。
风平即问:“到底啥事啊?”
那边话筒易手,一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正在你家呢,想起我是谁没有”
岳芳华?我的那个老天爷啊!风平似被蛇咬了手般的撂了大哥大,简直是烦心透。
再次接听后,风平斥责岳芳华道:“你不觉扰人平静亦是种罪吗?赶快离开我家。。。”
那边没让他说完即笑道:“我只不过过来认认门而已,你紧张什么?另外还想知道那三个手镯都给谁了。。。”
这丫头居心叵测,风平忙截住她的话,道:“晚上你再打电话说这事,现在你把话筒给方姝。”
岳芳华哼了一声,道:“我可记得我一共打了二十三个了,你可没接一回啊!”确实有这事,大哥大上显示号码,只要感觉不对,风平一概不接。
“我保证接还不行吗,你现在少说几句行不行!”风平放低姿态,软声相求。
待方姝接过话筒后,他安慰道:“你别多想,我和她就是一般朋友而已。。。”
“呸,一般朋友送那么贵重的手镯?”
方姝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把话筒递给风父,道:“伯父,你来问问你这个好儿子,到底有多少相好的。”
风平不待父亲开口,便急道:“爸,你现在啥也别问,把她俩都撵出去再说。”
风父苦笑,叹道:“傻小子唉,这岂是我家的待客之道!你得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李书记和包县长都打来电话要我们好好招待岳书记的千金。。。”
风平没听完就喊了声:“我现在正忙,等会再给您打过去。”
随即挂了线并且关机。乱了,全乱了,他现在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