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风平惊呼出声。
他看过香港的这部电视剧,印象最深的不是矫揉造作的男女主角,而是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这也是他答应连正来此的原因之一,没想到真让他见识了回流氓砍人的镜头。
眼见那川音中年危在旦夕,风平决定当一回大侠,长啸一声从高高的台阶上飞起,只一脚便踹飞两人。当然另一个是被同伴碰飞的。
余下的那个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气势如虹本领高超,便顾不得两个倒地不起的同伴的生死,抛掉西瓜刀扭头连蹦带跳蹿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中年人千恩万谢。
风平无意受人吹捧,淡淡地道了声:“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吧。”后就直往酒店走去。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发觉那人跟了上来,起初他还以为是顺路呢,可进了店门又快到三楼的自己房间了,那人还是紧跟着他。
不由转身问道:“咋回事?”
那人哭丧着脸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还请大侠帮人帮到底,我定有重谢。。。”
“要我怎么帮?”风平边拿钥匙开门边问,颇觉头大!
闪身进到房中,那人坐在椅子上后始长出一口气,道:“我叫田放,四川人,在邻近缅甸的瑞丽经营一家专意加工翡翠毛料的小工厂。这次应朋友之邀带几块原石过来找专家雕凿并希望卖个大价钱,不想被骗不说,他们还要杀人夺宝。”
“翡翠?”风平听说过亦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种鲜艳悦目的东西,知其为玉中之王,因其比囯产的和田玉丶独山玉等硬度和色彩艳丽的多,又称硬玉。产在缅甸北部,而多由华人开采加工,深受大家喜爱。
田放打开包袱,里有五块毛石,大的盈尺,小的仅如碗口。风平随便拿起块最小的观看,见其边上已露出粉红的晶体,不由暗暗点头,这里面很可能块冰种级的宝贝,其它的亦都在毛石边缘处露出不同颜色的晶体来。
“好东西!里面的能量对我大大有用。”无名氏在风平的脑海中惊喜地赞叹。
“你这么大胆,敢只身带了这么多东西?”风平把毛石放了回去。
见他眼中没那种贪婪的贼光,田放亦暗自奇之,答道:“本来是和我大儿子开车来的,可在走到杭州时他吃坏了肚子必须打吊针,这边又催得紧,我只好包个车过来,没想到上两次还象样的那人竞露出原形来,若非我见机不对,险些被他们连人带东西堵个正着。”
“你去报警吧。”连正和岳芳华走了来。
“不,现在我除了这兄弟,谁也不信。”田放很固执。
“你到底有何打箅?”风平无奈。
“请你明天保护我到杭州我儿子所住的医院,作为酬劳,你可以从中任选两块。”
“不行,我们明天还有任务呢。”连正倒替风平作主了。”
不想立惹风平斥问:“我卖身给你们了?这事我还真管定了,你俩现在都出去。”
说着一把夺回岳芳华在手里细看的毛石,就往外推人。
“你胡摸什么?”不让观赏又被推到门外,岳芳华不满的大声“诬陷”。
“待这事有个眉目后,再送他走好不好?”连正站在门外退一步说。
“光当”一下关上房门,这就是风平的态度。
“正哥就任他无礼吗?”岳芳华头都恼小了!
“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他!”连正苦笑。
“你小子给我等着。”岳芳华踢门下战书。
“其实那里面只有那最小的两块堪称精品。”无名氏在风平上卫生间的时间又发声了。
“你懂这,能从外分辨好坏?”风平奇之。
“当然,好的灵力大,反之则为普品。那几块大的杂质较多,虽从欣赏的角度也不算错,但终非灵物。”
风平脑中灵光一现,道:“你既有这等本事,这田放不就给我带来条财路了吗!”
“嗯,我倒可以帮你选材,但切记见好就收,人不能太贪婪啊!”无名氏说完再无声息。
风平出卫生间直问田放道:“你们每年能进多少毛石?”
田放答道:“没一定的,这些东西全凭眼力和经验,都有打眼的时侯,不从中切开谁也不敢保证里面玉质的好坏或多少,故称‘赌石’。既使再有钱的大富豪,亦不敢盲目多进。”
“如果说我能分辨这东西的好与坏,你信吗?”风平微笑。
“大侠说笑了,俗话讲隔皮难观瓤,再有经验的鉴定大师亦不敢出此言。”田放当然不信。
“我这就证明给你看。”风平自信的微笑。
辨别玉的最基本方法就是拿它在玻璃上划,如有印迹则说明为真,反之则假,这是因为玉的本质坚硬,而翡翠是玉中硬度最高的,可以达到七八点(国产玉如和田、独山玉等怕也只有四五点左右,故统称为软玉)。
见风平从腰带上解下一把黑不溜秋的小短刀,田放更加惊奇,道:“你拿它干什么?”
风平不答反问道:“说吧,你认为最好的是哪一块?”
“自然是这一长方形的,单是外露的部分就已让人啧啧称奇了,有行家愿出十多万我还没卖,原本想找高手雕刻成镇店之宝呢。”田放手抚着它,眼里尽是爱怜。
风平谑笑道:“你不怕我要这块?”
田放摇头,道:“都说生意人逐利为先,但我一言九鼎。兄弟拿去吧。”
风平暗赞他的人品,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你留着吧。”
说着指向那两个最小的道:“我只要这两个小的。”
“你总不傻吧!”一直在外偷听的岳芳华再也忍耐不住,又推门而进道:“就连小学生也知道越大越值钱。。。”
话没说完,风平已连话带人一齐截下,挖苦她道:“你也只能在那年纪段混,又过上男人房间里干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玉,就让我多看会嘛。”岳芳华吐露了心声。
风平谑笑道:“我就是让你急得跟不得过河似地。”说着用手一扭她的头顶立刻把其身子转向朝门的方向,同时道:“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
“好了,就让她看会。”连正又走了过来打圆场。
反应过来的岳芳华又凶巴巴的冲风平道:“我好歹也是个警察,被你推来推去的。。。”这回自己没说完,她看见人家已懒得再理她,便直向玉石走去,她对美玉已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请教大侠,你如何鉴定玉质的好坏的?”田放记着前言,想尽快知道答案。
风平不答,拿起那块长方形的反问:“要现在切开看看吗?”田放想笑,但又怕唐突了他,一时脸色古怪之极。
岳芳华即斥责:“大半夜的,上哪找专用工具去!”
风平微笑中拿手中的小短刀朝毛石右边的一侧切去,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那呦黑的刀身如切豆腐般,立切下一片石头来。
“好刀!”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风平没理会,看着石头切口处,道:“颜色虽然艳丽,但水头不足啊。”
田放看后点头,但仍不死心的道:“再在另一边切一刀看看。”
“我来。”岳芳华伸手要刀。
风平也不悖她的意,递了过去。一下不见动静,岳芳华不信邪的卯足了劲又猛下一刀,倒是划出条白印,但回震之力让她难受不已,真想把短刀从窗户上撂出去。
“我来试试。”连正好奇心起。
不料接刀后刚想以内力注刃,突觉刃上传来一股逼戾气直逼他的神经中枢,忙把它递给风平,脱手后犹心有余悸。
风平不屑地嘲谑道:“你以为有点内力就啥都敢碰?岂不知宝物只认主人的道理。”
“你从哪里倒弄的东西?”连正大奇。
说话的功夫田放自持力大,接过短刀就试切,不想和女的一样切不下去,石上仅留条白印而已。
不由叹道:“兄弟神人也!”
“不对,他两个怎就没事?”连正更是不解。
“你慢慢想去吧。”风平冷笑。
接过短刃便又切下一指厚的毛料来,还是那般绿白相间,微有瑕疵。
“既便有些不尽人意,但晶莹剔透色彩艳丽,仍算上品,且体积硕大,价格不会低于十万以下。”
连正出身大家,所见所闻自是非同一般。
风平拿起属于自己的两块之一,对大家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极品。”
说完找来垃圾桶,用削的方式开始除皮,众人只见他运刀如飞,石屑纷纷落下,不大一会一个厚约八公分,宽十三,长十七的粉黄晶体出现了。
包括见多识广的田放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此物虽还未经打磨抛光,但如玻璃质感的粉黄晶体已初露出它那如女人中顶尖处子般的真容,艳而不妖,媚而不俗。。。。。。更难得的是中似有水雾状的东西在流动。
田放叹道:“我玩玉玩了十几年,今始见极品矣!”
“如田老板心痛,我可以奉还。”风平倒很淡漠。
“兄弟看不起田某吗?”田放拧眉。
“都不要,我要。”岳芳华急伸双手来抢,但风平岂能让她如愿,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让她扑了个空。
但她仍不死心地央求:“卖给我吧,随你要价。”
风平不去理她,对田放道:“那小块的玉质亦属上品,我就不贪了。”
闻说,田放动容,有些激动地道:“田放何幸!能遇上。。。”
风平忙打断他下面的话,道:“风方平脸皮薄,当不得别人夸赞!”
“我越看平弟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岳芳华啥招都敢使,为的只是买块上品。然而风平会让她称心如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