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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洗漱后不大一会,风尚和向英带着小侄子和风平喜爱吃的早点来了,风尚开口就道:“等会邮电局的来给咱家安装部电话(那时还没电讯这一说呢),以后好联系。这是爸妈的意思。”

向英又道:“昨晚我想起大街偏东有四间门面待售,由于是老式危房所以只要九万元。正好你哥管他那一带的税收,应该还能再便宜些。”

风平点头,道:“我对此不咋懂,等妈回来你们去谈好了。”

言此又沉吟道:“若是危房就得盖起来,以免伤着人就不好了。”

向英微笑道:“现在趁什么都低,既使盖四层全封闭的也花不了十万,让爸妈和我们共同出资盖就是了。”

“好,谈好了我就去取钱。”风平很想为爸妈做点事以报生养大恩,暗自决定再追加四万块钱来建房。

稍后风父风母回来一起用早点,商定由风父去武装部咨询,风母和风尚丶向英去看房子,风平在家看着等装电话的工人来。

约莫十点钟的时候,风平刚送走安电话的,正准备试试效果呢,院门被人猛烈砸击起来。

风平皱眉,谁这般不懂礼貌?便吼了声:“谁?”

“我。”来人嗓门更大。

“滚”听出是谁的风平气不打一处来,开门就撵人。

来者是一正装贵妇,年过天命仍戴金涂粉,正是方姝的母亲左凤兰,见风平出言不逊,更是火冒三丈。

指着大声质问:“你到底给我姝儿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跑到我单位里大喊大闹?”说完就要往里闯。

不想被风平挡住去路,斥道:“那是你们家的事与别人何干?我们不欢迎你,请自重。”

两人吵了好些年,谁也没怕过谁。

“我不给你说这么多,找你爸妈去。”左凤兰欲绕过风平。

然而风平岂会让他称心如意,边再次堵截边冷声道:“你我早已说好,谁也别进谁家,只要你不嫌丢人,今天我就当着街坊邻里的面撂趴下你。”

风平犹没忘记那次她当众羞辱他之恨,故坚决不让她进门。

时虽非下班时间,但不少在家的邻里及往来路过的人纷纷在旁边观看,让自视甚高的左副局长大感难堪,寻思对方又不好惹。

便威胁了声:“你等着。”后,跺脚转身悻悻而去。

风平知其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是她的性格,必找爸妈大闹或使其大儿子找茬,当下便有点忧虑。邻居都过来打招呼,纷纷为其不平,概因左凤兰和其在公安的大儿子平时为人太霸道的缘故吧。

回到家后,风平犹豫了半天便用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知其人后笑道:“怎么,想通了?”

风平即道:“还早呢,这次我只想问你在我们省有当官的朋友没有?我现在在老家,惹上一不讲理的小官,而她身后有一县级干部,恐不会善了。”风平担心的是家人的安全,不然他怕谁?

那边的人是连正,稍思后回道:“只要你占理,又不违反宪法丶刑法等重大规定,尽可放手而为。告诉你,我正在你们省查案呢,必要时亲自过去看看。”有了这句话,风平心中大定。

稍后家人陆续回来,风父先道:“恐怕此路不通,人家说没有这个先例。但也知这个规定,只要部队按正规手续走,他们亦愿接收。”

风平闻说即拿起电话要到连队,听接电的正是林庆,便骂道:“你个可恶的家伙害我白跑一趟,待我回去后定找你算账。”

“这不能怨我啊!”

林庆吓了一跳,忙又在电话里解释:“这都是李恒的主意。但你也别担心,问题应该不大。”

撂下电话后,风父即问:“跟谁打的?”

“我们的连长。”风平如实说。

风母脸即变色,急道:“你怎敢跟干部这样说话?”

风平失笑,不答反对大家道:“温良恭俭让虽是传统美德,但面对恶人亦不能一味的忍气吞声,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接下来就看我的,回来就是给你们长脸的。”

“怎回事?”大家见他意有所指,齐声发问。

风平遂把事情简要说了遍,最后道:“依我对她母子的了解,午饭时必来大闹。到时你们谁也别站出来,看我如何让他们灰头灰脸地滚回去。”

风父急道:“你切不可鲁莽,方良在他妈姘头包大运的帮助下现在已是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不等父亲说完,风平冷哼了声,不屑地道:“我们部队所在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宋和,就是被我亲手送进大牢的。你们放心,我有背景很大的朋友帮助,不会出事的。”

言此自己脸上都有点红,他风平心高气傲何时沦为靠人保护的地步?但为了不使家人担心害怕,也只能如此说了!

全家人无不瞠目结舌,不过半年多些,这孩子能出息至此?令人难以置信!

风平转开话题,问:“房子的事怎样了?”

风母回道:“那家急着用钱,又跟你哥熟悉,八万二就谈妥了。但建房可不是个小数字,按东西四丈,南北五丈来算,盖全封闭的每层可是二百多个平方啊,怕没再有个近二十万不行啊!”

“那就先盖一般的,这样楼上也可住人。”风父没那么大的雄心。

风平摇头,道:“既建就按小型商场来建,现在国家政策讲的是经济,不怕房子租赁不出去。卡上的钱我只需留五万作为以后做生意的本金即可,下余的还得你们想办法。”

向英即道:“我能从我娘家借五万,再加上我俩的积蓄,拿出六七万左右应该问题不大,如爸妈再添些就差不多了。再说谁盖房子不赊些呢,用房租慢慢还就是了。”

风母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风平出十四万,风尚出七万,下余的由我们负责转借贷款。以后的产权和收益也按出资比例来定。”

风母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作为父母有些话必须当面讲清,不然徒增烦恼,兄弟子侄为争夺房产,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事定下后,全家都很高兴,于是决定现在就去办理过户手续。琐事不须细讲,待顺利交易回来,刚准备做饭时,院门又被人砸击起来。

拦住家人,风平慢条斯理地走向大门,轻轻打开门后却见一五大三粗的大汉,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认识。

来人直冲到院中大叫道:“谁是风平?老子找他算去年打我兄弟。。。”

言未了,肚子上猛挨重击,登时头昏眼花跪了下去。

耳听刚才开门的那小伙骂道:“哪来的蠢货敢打上门来。说,受谁指使的?”

大汉不能答,风平这一拳捣得他五脏如焚,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哪还能回答!

“有人打架,走,带派出所去。”随后冲进来的两个持铐民警让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去把方良那小子叫来。”风平的话让民警一怔。

其中一人道:“你们打架,叫方大队长干什么?快跟我走。”说着就来拿风平的手腕,欲铐上再说。

不想被人家手一翻,反将他一只手铐上而后把另一只挂在院子里的曾拴狗的木桩上。

他此举不仅外人骇然,风父急忙道:“快放开人家。。。”

言未了,风平即道:“这事你们千万别问,他们本身就犯了两条重罪:其一是警匪勾结,欲制良民的冤狱,此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其二在不调查的情况下擅自给现役军人上铐,违反了国家的宪法。。。”

话没听完,另一民警已蹿了出去。

而被铐的那位满头大汗地直叫:“误会。”

“拿个绳子来。”风平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仍没反过劲来的大汉捆了个结结实实,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准备从这人口中掏出点东西,先占住理。

大汉也挺硬气,风尚连问两句均不回答,风平可没那个耐性,过去照肚子上又是一记上钩拳,竞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大汉打跳起来,倒地后惨叫不已。

风平嫌其叫唤的难听,大脚踩住其脖子,狠声道:“私闯民宅报复行凶,而且对象还是现役军人,毁了你也算正当防卫。”

言罢脚下使力,顿让大汉呼吸困难,丑脸酱紫。

但大汉仍在犹豫,他深知坐牢的滋味,而自己如认罪则小事变大,不仅会再被弄进监狱而且还会牵连公安方面的人,能落好?于是便咬牙硬撑。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从心底感到了恐惧,这小伙太狠了!

这时有人进来喊道:“我认识他,这货叫崔老三,因抢劫被判了七年,刚出来不久。”

大汉崔老三心中一凉,被人知道底细不是好事啊!

两个年龄相若又同样瘦削,当然长相和高低不同的小青年走进院来。

风平点头致意道:“志宏丶立新,等我处理好这事后再叙。”

三人是发小,高个的叫尚志宏,初中毕业后跟着其叔搞建筑公司,低的叫赵立新,亦没上高中,随家里开个规模不算小的商店。两人与另外正在学校攻读的两个叫石垒丶熊玉的都是风平的挚友,号称“五人帮”,听说老大回

来,自然赶来相聚。

风父招呼道:“一会就开饭,你们小弟兄喝上几杯。”两人忙答应。

被铐住的那个民警这时对赵立新道:“我与你爸关系很好,让你朋友放了我吧,我也是听人家的呀!”

“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放人。”风平收脚走了过来。

那人即苦笑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替人背黑锅了,我叫王安,和刚才逃走的那位都不是正式警察,是城关派出所的刑副所长要我俩来抓打架的。”

“刑铭正是方良的小舅子。”风尚立即提醒二弟。

拔掉木桩,风平兑现诺言。

待王安跑去后,他又来到崔老三身前,冷笑道:“你还隐瞒什么?是不是刑铭让你来的?”

崔老三叹息,道:“确实如此,是他要我来找你麻烦的,而我一刚刑满释放人员敢不听他的吗!”

风尚一开始就用录音机录下了王安和崔老三的话,风平在回放后比较满意,也解开了崔老三的绳子任其离去。

风父忧虑地问他道:“你这般强势,源于什么底气?”

风平毫不犹豫的答道:“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让我坚定了:‘勇者无畏’这个理念。对于那些仗势欺人的小辈而言,只有打疼他才能让其收敛,不然只会让自己陷入窘境,为人为己我别无选择。”

“是啊!对这些平时仗着行使国家权力而嚣张拔扈的败类来说,任何解释都没有用的。”

风父叹息,又道:“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风平微笑,道:“不怕,我等着呢。”

没等多久,随着一声:“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扣派出所的人?”闯进来三个手持橡胶棒的警察,当先一人吊眉细眼身材粗壮,正是城关派出所副所长刑铭。这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