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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美女,尤其是高个的那位虽未到完全成熟的年龄,但其高贵典雅的风姿已让林指导员有点目眩神昏。

不由废话道:“我是连队的指导员林庆,请问你们为什么找风平同志?”

“笑话。”

那低个的即冷笑,复道:“我纵是上你们师部找我三舅吴副师长,亦未见如此盘问的,你管得太宽了吧?”

背景太大!林庆一惊后忙堆笑脸,道:“我们部队纪律严格,小同志莫怪。”言此复让站岗的士兵去找风平,想这回你小子该出禁闭室了吧?

不一会那传话的战士回来报告:“风平说在禁闭期间不宜会客。”

还真是难缠的东西!林庆暗骂。

“禁闭?”低个少女奇之,问道:“怎么回事?”

林庆沉吟着答道:“还是你俩去问他吧。”说完后亲领两女进营房。

是梁心怡和李小玲,风平颇觉意外,但对她两个笑道:“稀客,但来就来了,怎牵个东西做保镖?”

能牵的会是什么东西?让跟在后面的林庆大是尴尬,掉头就走,惹得李小玲“咯咯”大笑,更使林指导员小肥腿迈得更快。

风平隔着窗户不回答两人的为什么,却直问她们的来意?梁心怡道:“我想帮表姐化解你们之间。。。”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之间并无多少交集,你们上你们的大学,我当我的兵,哪有再碰面的机会?彼此忘了这段小插曲吧,就算当初全是我不对好了。”

梁心怡被他噎得无语,李小玲却怒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虹姐自那天起就患上了抑郁症,那么活泼一个人被你弄得。。。”

“小心用词不当!”风平失笑。

“呸”隔着窗户的李小玲很勇敢,又用手指点着他,道:“若是男人就不该继续伤害女生。”

“继续?”

风平苦笑道:“她自作自受,碍我何事?你们不会强*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吧?”

梁心怡微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让你俩当面讲清彼此不再有仇怨而已,不然虹姐她解不开心结,常在半夜里惊醒流泪,确实是被你吓着了!

而你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该安抚人家一下吗?诚如你所说,事后双方再彼此忘却,亦都能心安了。”合情合理。

见风平默然不语,梁心怡又道:“明天是星期天,十二点整我在附近的川味酒家设宴,希望你别让我们寒心。”言罢就拉着李小玲欲走。

而李小玲却向她道:“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一重要的事没说呢。”

言此转问他道:“你是不是又打伤了人?”

见风平默认,她又道:“我们医院外科的护士小珍跟我是好朋友,她无意中听到你们连里的那个姓徐的病号央求看他的几个社会小青年为他报仇雪恨。

而那些人说:那姓风的太历害,已打伤他们五六个了,只有等猛哥回来才能教训了他,而猛哥这几天就快回来了。”

看来那两次偷袭果然是这杂碎指使的!风平口中不屑地道:“野狗吠日不知天威,但有这帮子龟孙陪我练手,倒也是不错的事。”

即遭两女白眼,异口同声斥道:“狂妄。”

梁心怡沉吟着对李小玲道:“这帮子人都是社会渣滓,行事卑鄙毫无顾忌,稍一不注意就会着了他们的道,所以须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如你能劝说小曼用录音机录下他们之间的对话,于他于社会都有益处。”

“才女。”风平又真心地道:“真是秀外慧中,你们这事若办好了,让我连请三次酒宴都不嫌多。”

“说话算数?”梁心怡倒很认真,并将小手伸过去要跟他拉勾。

风平失笑,但还是伸出了手,拉后道:“放心就是,我从不失信于人。”

“我的记性很好哟。”梁心怡的笑容再次让他看得一呆,想单论长相,此女应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端庄的,当然韩亭那成熟的风韵也不是她现在就能比拟的,双方各擅胜场,而不能混为一谈。

“明天有人请他?”林庆在听了跟丘霖轮换着看守禁闭室的三个战士之一的报告,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出得禁闭室?”

便让那战士回去对风平说:处分如下:除记大过外,满十五天才能放出来。

当日无事,但次日一早林庆就听人来报告道:“风平嚷着要笔要纸。”

“要这些干什么,不会想写信告我吧?”林庆冷笑。

李恒则不以为然地道:“他用不着费那心思,你明白这次整风主要是针对的是干部,他只需今天在明天师部领导来时喊喊冤,就够你向师里解释半天的了。”

“他被关着呢,怎出来喊?”林庆庆幸他没出来。

李恒失笑,道:“免费告诉你个秘密,我刚听说这小子在住院期间曾挣断钢制的手铐。。。”

“怎回事?”林庆急了。

“慢慢想吧。”李恒走了。

“咱俩好好谈谈。”

林指导员放柔了身段温声对风平又道:“都是干革命工作的,彼此之间无深仇大恨。。。”

“是啊。”

风平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记大过要记入档案回去后不好安置吗?”

越说越来气,又历声地用最狠历的大白话质问:“这样对我,我没把你的孩子撂井里吧?”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林庆方寸大乱,他真有一个宝贝儿子,才上幼儿园。

当下表态道:“你先回班里去,我找连长商议后再说。”

于是风平背着手从禁闭室走出,到连部领受又一个记过处分,并在连部当着全体干部和骨干的面向林指导员作检讨,道:“怪我偏听偏信,身为人民军人怎没觉悟的去相信人家说的指导员摸他小姨子的事呢。。。”

“住丶住丶住口。”

林庆从沙发上站起的速度无与伦比,慌忙地扫了眼强忍住笑的众人一眼,威严地道:“这种谣言必须追查到底。”

“是啊!”李恒凑趣地亦站起来道:“林庆同志到底下没下手?不是没人亲眼看见嘛。就凭徐笑雷的一面之词岂能断言他下手摸了?所以必须坚决地消灭这种谣言。”

“是”大部分人都齐齐的大声答应下来。

正当大家都认为这事告一段落了,这时粗壮的四排长李保军对着风平冷笑道:“看来你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刺头啊,这要是在我排里非整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奇峰陡起,众人大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李保军早就看风平不顺眼,今再见他敢嘻皮笑脸地蔑视领导干部的权威,遂忍不住又道:“你他娘的这是赔礼道歉吗?。。。”

言未了,即听风平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穿着干部服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嘴里脏话不断,实是胎里坏的本质,干部中的孬种。

“我劈死你。”李保军大叫着往外猛冲。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坏种挑起事端并想打人的。”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风平想先占住理再说。

眼见四排长即将冲出没几个真心拦截的重围,他又向林庆问道:“如我被动的还手弄伤他,还再给不给处分?”

林庆此时正在倒是极力劝阻李保军,干部可以训斥兵,但不能以辱骂或体罚的方式,李保军输个理字。

黄保住见状大声道:“军人自有比武的传统,但须立好规矩,以免被全连的人耻笑。”

他与李保军都属有资格竞争林庆扶正后的指导员位置,早已是公开化的秘密了,自不会放弃这个贬损对方的机会。

“如是正式比武,我愿让他半边身子。”风平不屑的很。

“好,老子就跟他比试一回。”李保军大吼。

林庆和冷眼旁观未劝四排长一句的李恒相顾一眼均是苦笑,其实他俩任何一人都能阻止这场争斗,但都无意再阻拦,各怀心思地等着结果。

听说有人比武而且是在四排长和风平之间,连里所有未外出的人都跑到*场上看热闹。

削瘦的广东人三排长丁水根毛遂自荐为裁判,但到了场上的两人中间便有点怯劲,也不敢看两人,只眼瞅着地,学着四不象的裁判术语,用带着颤音的粤语道:“这一不能打头,二不准往裆里踢,三那个不能。。。那个开。。。”

未说完就跳开。

李保军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有一百九十多斤,长横了的身材却一点都不笨,出身于步兵侦察连的他这些年并未撂下所学,一身擒拿格斗技术在全连号称第一。

闻听“开始”两字便全力扑了过去,想把对方先摁倒在地骑上狠揍一顿再说。

风平失笑,对方很明显想凭粗如石滚的身子板取胜,而两人之间七十多斤重的差距确实不是个小数字!

但他不想使巧,既玩就玩个心跳,且不负刚才的诺言,眼见对方冲至,他本侧对人家的身子挪都没挪一下,只挥右臂封去。

见状,除了风平自己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他自不量力,此举等于投降,四排长是何等力道,怕是一堵水泥墙也能被他碰撞得乱晃啊!

然而瞬间出来的结果却大跌人的眼睛,风平挥手赶苍蝇的动作竟使近二百斤的李保军仰面轰然倒地,其动静自然不小。

“这叫懒扎衣。”风平淡淡地道了声后,在众人惊奇眼神下扬长而去。

按时赴约,梁心怡在饭店门口迎着他道:“都到齐了,就等你呢。”

“还有谁?”风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梁心怡微笑道:“我大哥方明达,本来没叫他,是他听说后非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不可。”

言此又解释道:“我妈姊妹三人,排行最小,方明达是我大姨家的大公子。”

“就是开健身中心的那个?”风平脸色冷了下去。

见对方点头,便道:“无论是谁,只要他敢有挑事之心,我即会让他灰头灰脸着跑出去。”

“你这人怎就那么喜欢暴力呢!”梁心怡不悦。

风平“哼”了声,道:“而事实上我都是被动者,敢说从未主动去挑衅过,难道非让人踩死才算品德高尚?”

梁心怡无语,风平的无畏使她对随后的酒宴不禁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