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万岁!
早朝之上,宫楚坐下扫了一眼众臣,顿时眼神一敛,这白玄衣怎么又来上朝了,他这伤不需要好好休养?
的确,白玄衣又来早朝了,只是气色瞧起来不佳。
待众臣都行了大礼后左相白玄衣也就开口道:“陛下近日可否安康!”
安康,看见他,她安康得了么!
眼神微微一凉,还是道声:“孤很好,左相身体可好些了。”
“谢陛下关心,本相身体无恙。”话虽是如此说,但还是配合上了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任谁瞧着也不像身体无恙。
关心左相的人这时也就忙劝慰他:左相大人身体不适还为国为民操劳,实在是我大西冥之福。
“是啊,是啊,陛下,左相大人为国忠心耿耿,还请陛下赐座给左相大人。”
“陛下……”属于左相那一支派的嚷嚷着,另有一支派老臣年纪也是都大了,自然是斗不过左相这支派的人,对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加上陛下没有实权,如果公然和左相对抗,搞不好私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一些不愿意与左相走得太近的人也只能暗暗叹息。
身体不好就不要上朝,还装模作样的上朝,然后又要赐座,把自己搞得比谁都特殊,但这就是白玄衣不是么!
宫楚也架不住他们的嚷嚷,要是不赐座又要说她不体恤左相大人为国为民操劳,把身体都累坏了。
让他坐一坐也无妨,当时也就吩咐下去:赐座。
座赐了,左相白玄衣也就坐了下来,他下巴微微抬起,杏眸之中星河灿烂,但却让人喜怒难辨。
明明应该是一位让人看了就觉得欢喜的贵公子,偏宫楚一刻也不想看见他也就罢了,还要对他强颜欢笑。
“听说陛下让北冥殿下去掏粪了。”坐下来后白玄衣询问了一下这件事情,虽然身在相府,对于宫里的动静他也并非不清楚的。
宫楚也就道:“那是北冥殿下的喜好,孤拦也是拦不住的。”
“那陛下就派南冥殿下一块去作伴吧,也免得他孤单寂寞。”
宫楚瞧着他,他向来是一个内敛又深沉的人,这话也说得是一板一眼的。
“南冥殿下最近身体抱恙,还不适合做体力活。”那样对北冥殿下也只是因为他要逃走,才会杀鸡儆猴顺便给南宫瞳瞧的,免得他也生出逃跑的心思。
她骨子里可真没这等喜好,没事非得折腾着一国太子去掏粪,如果他们俩人乖乖的听话不逃跑,她还是愿意把他们当成上宾招待的。
但事实上,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么,让他们吃得苦头也是难免的了。
那时,白玄衣就道:“那就等他身体好了去吧。”瞧他这意思是想要开始整治南宫瞳了?
她当然也知道,当初他的父亲没少和这两国发事战事,也是要趁机好好报仇血恨的吧。
宫楚也就状若关心的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左相大人为国为民的心意孤是知道的,眼下你身体抱恙,早朝不上也罢,不如先在家把身体养好了,各位爱卿,你们说呢。”
各位爱卿面面相觑一眼,这陛下嘴里时尔崩出一二个词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比如比喻说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再则,经历了上次赐婚的事,这次他们也不敢再顺便乱说了,只能看了看左相大人怎么说。
白玄衣那时就说:“多谢陛下的关心,本相的身体如何本相知道,本相只是担心一旦不来上朝,陛下你又要偷懒睡觉,不肯上朝了,若是这样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玛德,这开口闭口不踩她是不行吧!
非要在众臣面前这样说她,好似她一无是处,早晚有一天会把国玩完蛋一样。
宫楚也只能呵呵一声冷笑,道:“左相大人多虑了,你这段日子不能上朝孤可是天天都有上朝的,如今也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朝中无大事,地球也无新鲜事可说。”所以说就算没有他左相白玄衣,这个大西冥也照样转的,不要总自以为是,以为离了自己地球就不会转了。
白玄衣瞧着她,目无波澜的道:“既然朝中无大事,陛下倒不妨趁这个清闲的机会朝外走一走,或者做个微服私访,深入民间之后,相信等陛下归来之时会更能体会民间疾苦。”
宫楚瞧着他是笑非笑了一声,骗她出宫,然后派人暗中杀了她?
对于这个人,她已经不能有半点的信任了,总觉得只要有他活着的一天,忽然魔性大发,总会时不时的找个机会随时杀了自己。
“这件事情孤改天会再作安排。”宫楚慢慢的回应他一句。
白玄衣道声:“等陛下想好了哪天就和本相说一声,本相愿护驾陛下微服私访。”
宫楚瞧着他冷呵呵的笑,他愿意护驾,她还不愿意用他呢!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奸臣!
早朝之上并无新事,最终在一句无本退朝声中结束了这一切。
但这个时候,也正是北冥太子起床的时候。
他压根还没有睡醒,就被人吆喝起来了。
原来跟着他来的一些侍卫在他被软禁之后,那些人也被宫楚弄走了。
现在他的身边被宫楚安排了宫中的大内侍卫,并且会每天准时准点的叫他起床去掏粪。
一天过去了,今天是第二天,这一天却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的久。
三公主还没有带来消息,这个女人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带他出个宫而已,怎么就这么麻烦。
身为公主,会连一个人都带不出宫?
当然,就算身为三公主,她现在想要带北冥太子出宫也是要经历一番详细的计划的,不然,一旦事情败露,等待她的将会是和大公主一样的结局,死路一条。
女皇陛下那边看着好似没有动静,也没有派人来监视她,但由于作贼心虚的原因,总觉得自己会被宫楚的人监视着,所以也就不太敢轻举妄动,想等过一段时间,陛下或者气消了,或许就不让他去掏粪了,那时再监视他的人松懈下来,再带他出宫应该会保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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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北冥殿下又被赶去掏粪了,这辈子也没受这样的屈辱,但如今也只能咬牙忍了咽下。
不料,今天一过去就又碰上那位王大管事了。
昨天他可是踹了人家,听说差点没废了人家的命根子。
王大管事对这事可也是怀恨在心的,昨天也特意打听了一下,这北冥太子确实是被陛下派过来掏粪的,有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这辈子也只能当个阶下囚了。
至于昨天三公主忽然出现,那应该就是纯属巧合。
在宫里谁最大,当然还是女皇陛下最大。
既然是陛下扔过来掏粪的,王大管事了就肆无忌惮了。
今天他来之后就溜了一圈,然后瞧铜陵北唐玉磨蹭着走过来了。
昔日光鲜华贵的公子,今天都落魄了,当然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了。
王大管事的一瞧见他就来气了,指示着下面的人说:“把他给我抓过来。”
下面的人立刻就上前去把他给抓了过来,四个人连推带拽的,任凭他反抗也是没有用的,直接把北唐玉往王大管事面前一推,差点没把他给摔下去。
“啧啧啧,你一个掏粪的,居然还敢穿得这么华丽,还真当自己是太子殿下了?赶紧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了。”王大管事的瞧他那一身红色的大袍子就觉得刺眼,来气。
一个掏粪的,他们哪个不是粗衣粗裤的,他倒好,居然还敢当自己是太子殿下。
王大管事的一发话,下面要讨好他的人立刻就上前要去撒北冥殿下的大红袍了。
他真是又气又怒,哪曾想到今天过来就会有这一出等着他。
如果他有武功在身的话,一定立刻就把这些王八羔子全干掉了。
但偏偏他武功被东宫苍离封了,想到这个人他也是咬牙切齿的恼啊!
北唐玉极力挣扎,想要拳打脚踢不让人碰自己的衣裳也是不可能的,这些人一窝蜂的就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就扒他的大红袍子,没一会功夫,直扒得他只剩一条小亵裤,连膀子也都光着了。
这种屈辱北唐玉几时受过,但受不了也得受不是。
他气得泪光几乎就要泛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辈子也没有什么事都气到他如此。
但近日来不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真是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了。
这个样子,即使是有一天活着离开,他也没有办法忘记今天的屈辱。
日后回忆起来,也依旧是他内心永远的伤痛。
“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质问声,大家忙回头一看,不由得全都扑通一声给跪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来人正是宫楚,还有白玄衣。
那边已退朝了,白玄衣说是要过来看一看,让她作陪,她只好一块来了。
她只是吩咐让北唐玉在这里掏粪,并没有吩咐让人这般欺负他。
他与白玄衣一块走过来,看见这边闹哄哄的,等看清的时候就发现原来这个光着膀子的是北唐玉,他的衣裳全被人给扒了。
想当初,他初来见她之际,一身的红色衣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扇,腰如明月醉人,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那别人的风采也是让人迷了眼,可如今……
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又或者是都有……
他整个人屈辱的跪坐在地上,一袭如瀑布般的墨发凌散的开来,随着风而动,竟也是道不出的绝美。
灵动的眸子在看到她的时候染上的也只是层层恨意,他恨不能……
“这就是北冥殿下?”一旁的白玄衣慢声开了口,嘴角似有嘲讽。
当初来大西冥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又如何的落魄。
宫楚便应声:“左相看得没错。”说罢这话她抬步上前,指着其中一个人道:“你,立刻给我说一说,为什么要脱他衣裳?”
那个忽然被点到的名的掏粪者忙诚惶诚恐的道:“启禀陛下,是王大管事的想要他的衣裳,小的们也只是听命。”
“王大管事的,你给我说一说,为什么想要他衣裳。”宫楚命令下去。
王大管事的也慌忙道:“启禀陛下,小的只是觉得他一个掏粪的穿成这样子有点不伦不类,就想给他换下来穿上粗衣粗布,这才合体统。”
宫楚听罢这猛然就上前一脚踹向那位王大管事的,直把那人一脚踹翻,就听她怒骂:“你们这帮死奴才,就算他今天被孤派来掏粪,他也依旧是北冥太子殿下,也不是你们这帮奴才能肆意羞辱的,你们连给北冥太子提马桶也是不配的。”骂罢这话又转身踹了几脚旁人,被踹的人是大气不敢出,更不敢闪躲,就听她又命令下去:“刚才都谁动手脱北冥殿下衣裳了,全给孤下去各自领二十大板。”
白玄衣微微敛下眼眸,这宫楚又是唱的哪一出?
“是……”众人诚慌诚恐,赶紧下去领板子去。
宫楚伸手就捡了北唐玉被扒下来的衣袍,拿起他的大红袍子来到他的身边为他轻轻披上,道声:“北冥殿下,让你受惊了,这实在不是孤的本意,孤朝你赔个不是,还请你原谅。”
这是给个巴掌又给块糖吗?北唐玉抬眼看着她,白玄衣已经无语。
这一出好戏,也亏她演得出来,这要是没有一定的脸皮功底也是不行的,他也是不能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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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楚伸手为给他整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又道:“北冥殿下,先把衣裳穿好吧,着凉了就麻烦了。”一边说罢一边伸手去扶他站起来,不知旧情的还真以为她很关心体贴他一般。
北唐玉慢慢站了起来,但明显的,她又在示好。
总之,就是一个巴掌一块糖,目的是为了让他屈服的吧。
他伸手随着的就系了一下红袍上的腰带,由于里面没有加衣裳所以胸膛裸着,却是道不出的性感,他微微抿了一下唇,嘴唇虽有几分的苍白但丝毫不失他的绝美。
“从现在起,你不必和这帮粗人在一起掏粪了,在我西冥皇宫,你依旧是北冥殿下,孤的上宾。”
白玄衣瞧着这一幕,也只能冷笑一声了。
这个宫楚,他是越来越看不清她了,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打的什么算盘了。
“请吧。”宫楚待他又俨然如朋友般,请他一道离去。
经过这一番波折,如果他再继续不识时务的与她明目张胆的针锋相对,那真是自找苦吃,活该掏粪了。
果然,人在受过不应该的对付后不论有多骄傲都是会放下身段的。
北唐玉终究也没有再作挣扎,抬步跟着他一道离去。
微风拂过他的衣衫,衣角翻飞,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他神情上道不出的沉静。
白玄衣把一切尽收在眼底,人并没有跟过去。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有点手段和计谋的。
经过这一次,相信北唐玉再也不敢造次,就连南宫瞳也会跟着乖乖的。
至少,表面上他们必要对陛下言听计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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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宫楚带北唐玉回去了,白玄衣也就去了皇后那儿了。
白玄墨这几日还在养伤,他自然是知道他的动静的,所以现在再看白玄墨的时候心情才沉重。
白玄墨的精神瞧起来并不大好,主要也是昨晚又没休息好的原因。
一看白玄衣进来小贾子就狗腿的迎上来小声的和他说:“左相大人,唉……”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先叹了口气,好似又有什么难处一样。
白玄衣扫了他一眼,他赶紧说:“左相大人,还不是因为陛下的事情嘛,陛下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皇后这儿,皇后在宫里很不开心呢。”再加上那次陛下去了相府,听说被左相给整治了,那陛下心情不好更不待见皇后了。
白玄衣抬步走了进去,小贾子忙帮着掀开帘子,都这么个时辰了主子还在睡觉,都没有要想床的意思,其实,就是不开心罢了。
昨个去见了陛下,结果陛下和商妃就去了东宫殿下那边,她说是得了空就来看主子,但直到现在也没出现过,这主子心情能痛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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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白玄衣又来了,白玄墨也只好坐榻上坐了起来,扫了他一眼,表情也是沉了沉,道声:“哥哥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么。”
“本相的身体好得很,倒是你……”白玄衣瞧着他,大有恨铁不成钢的之势,为一个女人,至于!
“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降得住,你还好意思在这儿不吃不喝,倒不如拿根绳自己吊了,或许还能让她愧疚一二……”因为生气,说出来的话也就分外不客气。
也是头一次,对他这位弟弟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来。
白玄墨当时脸上就一阵青白,也是头一次听哥哥对自己说这种带有羞辱性的言语,他也恼上了,回敬一句:“因为哥哥的关系,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纵然我现在立刻在她面前切腹自尽,她也只会当我是个傻逼。”
白玄衣眼神微微冒出火光,指着他道:“因为这个女人你居然怨上我了,简直可笑!滑天下之大稽,既然要死要活,那就把姓改掉姓宫吧,日后不要再冠以白姓。”
“你不要太过分了。”白玄墨腾的就从榻上起来了,让他改姓宫,不再姓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说他以后可以不再是白家的人了么。
简直不可忍受,但人生上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
正所谓,暴怒挑起争端,但柔和的舌头却能使骨折断。
“别的事情全抛开不提,陛下不过是为了你赐婚而已,就算你要拒绝,也用不着大动干戈吧,你执意不娶她还真敢把你如何!但在相府之中你那样做在证明什么?启动机关,想要就此杀了她?以此证明你比陛下更大,显摆在这西冥王朝你才第一,即使是陛下也永远只能屈于第二么,令身为陛下的她也要惧怕于你,对你唯命是从,你才满意么。”
“啪……”毫无预示的,在白玄墨咄咄逼人的质问声中,他却忽然扬手,就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令侍候在外的小贾子也是一抖,白玄墨嘴角立刻就溢出血迹来,嘴里尽是血腥的味道。
头一次,他居然这样打他。
但也是头一次,他居然敢为了这个女人和他这个哥哥这样说话。
他怒目看着这位哥哥,白玄衣拳头微微握紧,眼神染上几分的冷冽,道声:“儿女情长比哥哥也重要么?竟让你因为她对我如此说话!”他何止是他的哥哥,更是一家之主,纵然他现在是身为皇后了,但他也依旧只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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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墨微微怔了片刻,向来孤傲的神情却分外选颓废,他慢慢的道:“我不想看到她受伤,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着,不希望你再伤害她。”
“那就是希望我去死了。”白玄衣看着他,杏眸中难掩失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活着,和平共处,一起把西冥治理得更好……”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宫楚就算我容得下她,她也是容不下我的。”
白玄墨默默无声,他又岂会不知道这个理,所以,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也会患得患失,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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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就令人准备水,让给北唐玉沐浴,宫楚也就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待北唐玉沐浴过后,换了一套清爽的浅白衣袍出来,他依旧是那个身材高挑的尊贵殿下,公子如玉,美得如画。
宫楚嘴角勾勒,抬眼打量他一番,他倒是沉静了不少。
在她的注视下他走了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玩得一手好棋,但现在他不得不屈身讨好于她。
瞧她看自己这眼神,分明就是色性不变,只是平时掩饰得好,不太明显。
现在与她独处一室,又没有旁人在场,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肆无忌惮的。
“陛下也累了吧,让我陛下揉揉肩?”他状似询问一声后便已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宫楚则是微微一怔,她倒是不怕这北唐玉玩出什么小把戏,他的武功现在被封了,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瞧他好似真的一样,这手上功夫倒也是可以的,当真拿捏得令她觉得很舒服。
她也是整日操劳的人,每天要花几个时辰坐在那里看奏折,所以这双肩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累的。
“陛下,舒服吗?”他微微低了些身,在她耳边轻轻询问一声,唇瓣却似有意或无意的撩过她的脸,好似蹭在了她的脸颊上。
其实,女人的体香并不讨人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也有发现,她并没有施什么胭脂水粉,但这皮肤却是吹弹可破,嫩得可以挤出水来一般。
仔细一瞧,她长得倒也不丑的,一双眸子如亮如星辰,睫毛又似把小扇子微微卷起,粉嫩的唇瓣倒是有着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如果这张唇没有被人亲过的话……
但是,刹那之间,宫楚忽然就一把甩开了他,转眸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她怎么忽然有种错觉,这北唐玉在对她施美男计?想要迷惑她?
刚刚那一个触碰,她还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湿的,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当然什么也没有摸到。
北唐玉只是看着她忽然有些变了的脸,一双眸子却充满了无辜,好似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如果她本性如此,他现在略施美男计,她的反应应该是顺水推舟,然后与他*一番的吧。
虽然打骨子里根本不想这样子,但为了在离开之前可以过受些,不再去干那掏粪的活,那牺牲一下自己的美色也无所谓了,等它日他回国之际,就是他大西冥被攻之时,等他那日攻破了大西冥活捉了她宫楚,定然要让她百倍的偿还今日带给他的耻辱。
心里是这样谋算的,但眼皮上却更显无辜。
宫楚看着他,忽然也就笑了一下。
把人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瞧他现在无辜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于心不忍,可当初是谁因为看不惯她大西冥是女人称帝,而想为难她,甚至想要占领她的领土呢。
“陛下,怎么了?”他眸子越加亮晶,似乎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怎么忽然就又被她给推开了。
的确,他也是不明白的,如果她要他的美貌,此时大可以顺水推舟了。
宫楚忽然就低笑了一声,抬眸看他,道:“北冥殿下,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北冥殿下一开始就这么乖巧,也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现在你好好待着,孤自不会亏待你的。”
言下之意,他之前所吃的苦头也是他自找的了。
北唐玉听这话也只能咬碎一口白银往肚子里咽,现在他是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感触,虽然心里咬牙切齿,但脸上还是要对她笑脸相迎。
敛眼眼眸,他也放软了态度,声音轻凉又有几分沉重的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鲁莽了,陛下乃女中真豪杰,我也深感敬佩,在来西冥之前,我也曾以为西冥女帝是传言中那种荒淫无度的昏君,如今得识陛下尊容,我也确实看得出来,即使许多男儿也不及陛下的万分之一,为了两国和平,也为了令陛下彻底放心,我也如实对陛下说,本殿心甘情愿为作陛下的阶下囚,若陛下愿意,此生侍候陛下左右也无妨。”
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也真是难为他了。
但越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加的坚定,眼神也越加的诚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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