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白玄衣忽然来了,看到他时白玄墨似有惊讶,问声:“身体好了?”
左相白玄衣表情微微沉了沉,白玄墨就挥了挥手,侍候他的小贾子也就立刻挥手把宫人都撤退了。
那时,白玄衣转身坐了下来,瞧了他一眼,说句:“伤势如何?”他的气色瞧起来并不好,又似很疲惫的样子。
自然,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自然疲惫。
听闻白玄衣问话,他也就回句:“还好。”
白玄衣声音有几分冷冽的道:“听说在天山之上你拼死护驾。”这件事情自然是让他心情非常不痛快的,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他这儿了。
白玄墨只道:“情况特殊。”
“借口。”他声音已含了不悦,他的一句情况特殊已经承认了他的确是护驾了。
再特殊的情况也犯不着他舍身相救,白玄衣神情并不太好,只是又看了他一眼,他站在他那里,瞧起来一如既往,但他却是隐隐感觉出来,也许有点不一样了。
“假戏真做了?”白玄衣又问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数了。
如果不是假戏真做了,以他的性情,他会舍身相救?
“哥哥,不是这样子的。”白玄墨想要解释,但是这件事情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对自己做一个解释,在天山之上,他为什么要舍身相救,要护她周全。
为什么,见不得别的男人与她亲近。
为什么,要嫉妒。
“那是什么样子的?”白玄衣问他,瞧起来是准备耐心听他解释了,但眼神之间却难免染上了丝的凉意,他现在忽然这样子,是让他觉得失望的。
“……”白玄墨看着他,的确,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对于自己的哥哥,没有什么好说谎的,也根本找不出一个可以骗他的理由。
白玄衣忽然就冷冷的道:“她不是宫楚,不要最后被她给耍了伤了。”真等到那一天,也许命都被她给玩完了。
“她是宫楚。”在这件事情上,白玄墨却忽然这么坚持了。
白玄衣看着他不语,眼神之中的失望已经显而易见。
“她真的是宫楚,也许只是隐藏了真实的她,毕竟,她现在已登基了,也无须继续作小。”
“这么说来,从一出懂事起就有了这等心计了?”这样的话谁信呢,从几岁的时候他们就很清楚,公主之中她是最笨的一位,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极度好色,如果说从小她就故意耍这等心机,谁信呢!
他倒是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自己这位弟弟,怕是变了心思。
白玄衣看着他,一时之间哑然无语。
猛然,白玄衣人就站了起来,对他道句:“既然如此,这月就怀上个小公主吧。”以前他拿着捏着不肯与陛下同房,现在他喜欢上了,让他同房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白玄墨看着他没说话,宫楚练功不能同房这事他是不能告诉他的,沉默也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而且,照他的意思来瞧,一时半会之内,他应该不会对宫楚怎么样。
至少,他现在是希望宫楚可以生一个他的孩子的。
白玄衣没再对他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依旧难掩失望之色。
之后,他拨腿离开。
白玄墨能多说什么,从来大哥都知道他的心思,如今,他的心思却微微动摇。
聪明如他,已经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不悦也是难免的。
那时,宫楚人也已经转悠到南宫瞳面前来了。
一夜抢救,他总算是活了过来。
现在南宫瞳人正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异常惨白,整个人瞧起来都不好了。
毕竟,那一箭几乎是要伤及心脏了,就是铁打的人,也得躺在床上了。
北冥殿下人也刚好在此,瞧见宫楚进来他就不悦的扫了她一眼,难掩对她的敌意。
宫楚就盈盈一笑,打量着床上的南宫瞳,道:“怎么样,还能说话吧。”
南宫瞳抬眸看她,气息自然是弱的。
他眼神有几分冷意,声音微弱的说句:“女皇陛下,你是故意想要引起两国之战的吧。”
宫楚瞧着他,好好的一个华丽贵公子,现在被折腾得惨兮兮,一张惨淡的脸却也是依旧难掩他风华绝代的容颜,一双凤眸如月,只是少了一份往日的灿烂夺目,毕竟,现在可是去了半条命。
宫楚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北冥殿下真是想太多了,年轻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动不动就扯到战事上,未免太过幼稚了。”
“女皇陛下,但你伤了南冥殿下,这件事情如果被南冥皇帝知道的话……”
宫楚不甚在意的道:“你们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
北唐玉冷哼,道:“女皇陛下,你该为你的行为朝南冥道谦,并做出赔偿。”
宫楚瞧着他,明明受伤的是南冥殿下,搞得好像伤了他一般。
当然,他们是一丘之貉嘛。
宫楚就一本正经的请教:“不知道需要怎么样的道谦,怎么赔偿?”
“当然是割让城池,这件事情,南冥殿下身体稍微恢复后,会详细告诉你。”
“割让城池吗?这件事情是不用考虑的。”宫楚表情微微冷了那么几分,明明前一刻还好商好量的模样。
当然,如果只是说声对不起,她完全可以接受。
说声对不起又不要银子,但割让城池这样的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真给割让了城池,她就真了卖国贼了,还以为她真怕了他们不成,惹恼了他,直接把他们全扣押在此,做一辈子的阶下囚,他们敢开战,就一天送他们身上的一个零件给他们的皇帝,直到送完为止。
这样,他们北冥皇帝南冥皇帝,还敢乱来么!
她可是有打探清楚过,二位殿下在贵国也都是深得皇帝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