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中的刀往七邪的脑袋砍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叫,七邪一低头,那把细长的刀就砍到了七邪的后背上,抽刀出来的时候,我还清楚的看到那把细长的刀上勾着鲜红色的人肉。
七邪承受了这一刀,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他的动作越来越狠劲,手中的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逼近了大腿,一个用力按了下去。
那黑衣人疼的叫了声,然后,整个人就被七邪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倒在了一旁的尸体上,他想爬起来,却因为扯到大腿上的伤口,痛苦地抽搐着。
他根本就不死心,伸手按住了大腿上的动脉,这一按,血就像是水龙头那样喷射出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流那么多血的,那伤口,并不是很大,却源源不断的血冒出来。
很明显,他会流血而死。
七邪转过身,朝着黑衣人一步步走过去,步子从容且万分淡定。
那黑衣人显然受得的伤比较严重,一张脸霎时间就白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七邪,动了动嘴巴,却没有说话。
我想,他是想说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受伤太过严重了,没有力气说了。
七邪手中的匕首眼看就要了结那人的生命,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连忙喊出声来:“不要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子说是不对的,从他们刚才的招架来看,毕竟那些人是想致七邪于死地。
假如,不杀他们的话,那么,有天,终究还是杀自己的。
其实,地上的那个人离死也不远了,大动脉上都被切开了,止血也恐怕救不回了。
七邪听了,回过头来,脸上血迹斑斑的,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开口:“你想阻止我?”
我摇摇脑袋来,开口:“他这样跟死没区别的。”。
只见七邪微笑了:“你不行,没有人能阻止我。”
他又问:“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不是,我又不认识。”
“那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七邪眼里的杀气越来越明显了。
我头疼的厉害呢,于是,说:“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再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弄死他,我都没有意见。”
“哦。”七邪应了声,收起了匕首来。
我用力的咳了下嗓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黑衣人动了动嘴巴,然后,满脸怒意的把视线移到了七邪身上,虚弱的声音:“我们杀的人不是你……”
那么,他的目标是七邪。
只听七邪无所谓的说:“他们想杀的人是我,我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脱口而出。
七邪转了转眼睛,看着我,神色有些担忧,然后,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司令会找你算账的,你这兔崽……”黑衣人忍不住的骂道,口吻说虚弱得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
七邪在一旁,好像他说的话根本就无法造成威胁。
“司令是谁?你们的老大?”
我这一问,地上的黑衣人,徒然一颤抖身子,整个人痛的抽搐起来,痛苦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异常的难看。
眼看,他就不行了,我抓紧时间,问道:“别死先,你们的老大是谁?”
可是,黑衣人眼白一翻,断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起身,看着七邪,发现他坐在地上,眯着眼睛。
我发觉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稀巴烂的,背上还有一条丑陋的伤口,血迹斑斑的,看起来,怪是恐怖的。
我刚想问他,却见他抬头,眼睛还没有睁开来,只听他说:“你最好别参合到这里头来,否则,没人帮你收尸。”
“哦。”我点头应道。
“那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的好奇心可不止这些么。
七邪猛的睁开眼睛,寒意射向我,冰冷的声音:“你惹不起他们。”
“你就惹得起啊。”
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看着七邪的眼神闪动了下,最后,他摇摇头说:“跟动物说话,累。”
动物?
我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把我形容成动物。
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肯告诉我,于是,这个问题,就这样压在心底了。
我不知道什么什么追杀七邪,原因大概是因为七邪手上的东西吧。
司令,司令员就是司令,是我国各军、兵种流传下来的一种特殊称呼。司令是负责指挥所属军队的长官,一般是军级以上的编制才称司令,如军区司令、集团军司令、空军司令、纵队司令和方面军司令等。担任司令的军衔视所属部队的规模而有所不同,担至少是少将以上。
所以,他们的来头很大。
所以七邪说,我惹不起他们。
确实,如果真的是这样,一万个我也不敢惹啊。
而很明显,七邪惹得起。
手上还有别人想要的东西,他就惹得起,而且根本就不怕。
我想了想,联想到七邪的身份,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恐怖得不能在恐怖的了。
没过多久,只见七邪咻的起身,说:“赶紧,待会没时间了。”
“怎么回事?”我一个激灵,赶紧起身,紧紧的将背包背住。
之前听小瘦猴说七邪留下的话,也是什么时间,如今,也是有关于时间。
七邪看了看那块石头,然后说道:“我们要下进去,下面不仅仅是有太岁,还可能有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药。要是错过了时间,就麻烦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开口解释说,从这里下去,下面是一艘船,等到一定的时间后,进口会自动封闭,想进去的话,恐怕要多等两天。
“一艘船?”听到这三个字,我脸庞瞬间失色。
海上有船是非常正常的,可是,到这里有船,感觉到怪异。
一艘船,这三个字,却让我想起了那一艘船来,巨大得像一座城市,我却想起来了那时候恐怖的情景。
差点就溺水死掉。
“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的?”我疑惑的看着七邪,发问。
他好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似的,不管是在外头还是在这里,他都很熟悉周围的环境,也不会因为一些突发景色惊讶。
脑海里有股怪异又恐怖的念头生起,我却猛的将这个念头给掐掉。
这不可能,也不科学啊。
可是,这又该怎么解释七邪对这里的熟悉感呢?总不能就应了巧合这一说吧。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艘船?”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从里头看到一丝不妥的变化,依旧是冷淡到冰点的神色。
然后七邪冷笑:“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准备就出动了,死几百次都不够。”
我听出他是讥讽我,我想了想,这话也是事实。每到一个地方,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准备,几乎都是人去就得了。
“我不是你。”
那一刻,我发觉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又无奈的神色,消失得很快,他就转身走向石头那。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也不理解其中的含义,想了下,没有大概的头绪,只当他是随便说的,最后,跟上他的脚步。
这块石头,给人的感觉很是怪异,只见七邪停在那里,整个人是挨着那块石头,盯着那块石头,我想,她是在看上面的字体吧。
“你认识这些?”我还是问了出口。
七邪没有说话,只见他拿出来本子来,一手摊开本子,一手拿着笔,咬开了笔头,然后,默默的抄着东西。
我弯着身子凑了个脑袋过去,只见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符号,竟然和石头上面的符号是同一种符号,这难道是一种文字?
我记得,在滇黔边界的那个墓里头,小瘦猴也说过,七邪拿着本子抄写一些东西,而上头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
难道,七邪来这里就是为了抄写这些东西的吗?
七邪下地,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拿过一点陪葬品,也没有动过别的东西,很显然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对咯,我一直挺怀疑的七邪之前在北京拍卖的那份唯我独尊的文物,是不是滇黔边界里头的东西?对咯,在于老头家里的时候,我看到那张地图上同样是画着这样的这些符号,只不过那时候,我一眼瞥过,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一想,结合眼前的符号,确实是同一种符号。
可是,我根本就看不懂,所以,就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我看着七邪抄写的速度很快,好像已经对这些符号的抒写行云流水般,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认识,他知道里头想要传达的意思。
很快,七邪就抄写完了,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一种密码,而我的任务就是把它找到,然后……”
我心里一咯噔,密码?
这些符号,里头包含的信息肯定是大量的,还需要翻译出来。
“那是什么样的密码?”我问他。
“一个关于真相的密码,在蓬莱里头,有一小段,而之前我们去的滇黔边界那里头也有一小段。”
下一秒,七邪把本子给装好,然后解开了背包来,从里头拿出来一袋子东西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那个黑色的袋子,只见里头的东西吓了我一跳脸色大变,手心发汗,我立马就蹦离三米远。
这太危险了。
丫丫的,真他娘的刺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