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的汗毛一下全竖了起来,只因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得深沉起来。
“祁继,你答应过的,现在不会……要求我的……”
这样的对峙太让人没安全感。
躲无处躲,那就只能不躲,可语气里的紧张感还是表现了出来斛。
这种紧张,令祁继颇感无奈,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有点操之过及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莫名的叹了一声,无他,实在是发现自己可怜的要死,想要一个早安吻,还能把气氛闹得这样的剑拔弩张餐。
“男人也是要哄的,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吝啬的一点也不肯付出,让我情何以堪。付出是要双方面的。骆时檀,你真是没良心没到成习惯了……”
他缓下了语气,也松开了手:
“算了,不闹你了,不吻就不吻……”
以后一定加倍索回。
这样的自我安慰,没用,他挺挫败,语气难免带进了失落感。
时檀飞快的坐起,想躲,却因为他的话,身体一僵,有点心虚了:付出的确是双方面的,她也的确放不开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事态发展急转直下,她的心情,哪能这么容易被调整过来。
她想了想,瞄了一瞄枕边的男人,正闭眼,从那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和小白的轮廓极像。
只要一想到小白,她就心软——说好的,要为小白努力靠近彼此的,逃或是避,都是对他们这段脆弱婚姻的一种伤害……
好吧!
那就不逃不避,正面面对他们的婚姻。
她一咬,心一狠,就凑了过去,极快的往他唇上印下一吻。却在撤离时被他给逮住:
男人速迅睁眼,眸带惊喜,并泛开笑容,十分欢喜的样子——而她,是满脸尴尬。
“放开!”
她有点恼羞成怒。
他却不肯,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拖了过去,双手牢牢扣住她细致的软腰:
“吻的很敷衍!”
“……”
这人怎么这么挑三拣四,不,他根本就是在得寸进尺。
啧,真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祁继,你再这样为难人,我真不客气了……唔……”
一只本来扣着她腰的大手,突然占领了她的后脑勺,那么轻轻一按,她的唇,就一下压到了他的唇上……可恶的男人就此咬住了她的唇片。
柔软的摩挲之后,他侵入,热烈的缠住,抢夺掉她嘴里的氧气……
呼吸不顺,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四目相望,只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热,箍着他腰的手也越来越烫……慢慢的移动,所到之处,都像被铁烙烫过一样。
那强大的热量,传递过来,烧得她头晕脑胀。
想推,好像不合适,想迎合,双觉得委屈。
正矛盾,他已反身压住她,加重了这个吻……
时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者,在不断的往水下沉去,快要没顶,快没法呼吸,她只能攀着他……
后来的事,发生的很快,很快。
明明说好的,只是一个早安吻,可当她回过神时,已失了阵地: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也没给她任何心理准备,就在一个热吻之后自然而然的融入。
她想叫停已经来不及……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不过,这一次,他很温柔,硬是逼出了她身体里的本能渴望,在被她卷进情~欲的旋涡之后,逼着她尖叫了出来,他却在笑……
真是难堪,真是可耻……
原来没情爱,身体还是能感受到快感……
事后,她闭眼,心情复杂,不愿面对,并任由他有力的抱着,吻在她耳边细密的落下,轻笑传进耳朵来:
“睁眼看我。别不好意思。”
她想怒,又好像没立场怒,也是自己放任的结果吧……怨得了谁?
“你言而无信!”
她推开他,扶着被子,掩着光~裸的身子坐起,想找自己的衣服。
他靠在那里: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笑容有点坏:
“一切水到渠成。我没必要墨守陈规。”
什么水到渠成,明明是他在使诈。
哼,不理他了。
她闭嘴,不和奸商讲道理。太伶牙利齿。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把衣服,还我……”
那件睡裙,被他压在身边,她拉了拉。
“先别急着走……”
长臂一捞,她滚进了他怀里。
男人吐着气,在她耳边说:
“再一次……”
她立马惊瞪起眼:“色坯,你到底有完没完……”
狠狠把人一
推,她裹着被子,狂奔下床,火烧屁股似的往浴室奔去,身后,男人在大笑,似乎是在笑她胆小……
砰,她把门合上,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抚着发烫的脸孔,赫然看到镜子里的女人,是满面羞与恼……
唉,她竟然又和他有了这样纠缠不清的关系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唇,算了算自己的生理期,一时不记得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没用套,她甚至还能感受到有什么在溢出来……待会儿,得去买药吃……不能再有意外发生了……
二
时檀洗了一个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就裹着一层浴巾,还好,他不在房里。
她嘘了一口气,绕进更衣室,换好衣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重新回到浴室,才找到电吹风,他却忽然冒了出来,脸上全是大大的笑容。
她想忽略他的存在,可他不让,伸手,将电吹风接了过去,给她吹起头发。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滑动,柔软的发,被他抚顺。
她没拒绝,能在他的言行间感受到一种怜爱,心却在纠结。
一下子,他们的关系,好像改变不少!
“好了!”
他低低说。
她用手摸了摸还发烫的发,想出去,腰却被他勾住,并被拉了回去:唇,被咬。
她一瞪,却迎来他一笑。
“情难自禁!”
他说。
她抚唇,夺路而出。
倚门,他微笑,今天,真是跨了一大步,大吉大利啊……
哎呀呀,真好!
脑海又恶补了之前的过程:浅浅尝了一次,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完了是意犹味尽……
嗯,不尽兴,太不尽兴……
他怔怔发笑,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遂了他的意的……
三
祁继从浴室出来时,就听得了客厅那边有孩子的笑声响着,女人在轻轻斥他胡闹。
等他过去,他们已经手牵手走出房门去。
他一边扣扣子,一边的弯唇,那笑意挂在高高扬起的唇角,心里似被蜜给浇灌了一样,丝丝缕缕全是腻死人的甜味。
下楼,走到最后一个楼梯阶,一道影子闪了过来,一把扑住了他:“老爸,早安……”
嫩嫩的声音,无比响亮的钻进祁继的耳膜。
老爸?
嗯,多动听的一个词汇。
现在,他最想听到的一个词是“老公”。
他叫她老婆,她就该叫他老公,这样才像夫妻,对吧……
隔得不远,时檀在餐厅帮忙摆早餐,大客厅内,骆老爷子正咧开嘴笑,而他膝下,更有稚子相缠,家的味道,无比浓烈的传送到他心头。
他一把将小家伙托起,在空中甩了一圈,引得孩子一阵尖叫,却又咯咯而笑,那笑声引来了时檀的回眸凝睇。
时檀望着白衬衫的男人,和小小顽童玩成一团,想到以前在英国那一个个母子一直度过的清晨,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多了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这个家,彻底不一样了……
“爷爷,早安!”
祁继把孩子放下后,喊了一声,声音无比的愉快。
“早安……”
骆厚予笑眯眯的。
“可以吃早餐了!”
时檀在那里喊了一声,解下了身上的围兜:
“小白,过来洗手!”
“好嘞,马上到……”
小白撒腿跑了过去。
祁继环视一周:
这个冷清的华屋,终于像家了。
他跟了过去,挤到小白另一边,也洗起手。
洗到一半,见她要走,忽就往女人唇上偷吻了一下。
这一下,惹笑了小白,也惹羞了她……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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