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手掌往下一挥,广场上的六匹马开始在马夫的牵引下,朝着不同的方向慢吞吞的走去。
没错!是慢吞吞的走!
五马分尸从来是最残酷的死刑,但是比死刑更残酷的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蝎座的嬴政是个记仇的人,他无法对赵姬下得了手,但处理起嫪毐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因此,这六匹原来能日行千里的良驹,硬是在马夫的压制下,走出了牛的速度。
“啊啊啊……嬴政小儿,杀了我……杀了我……”
被绳子绑住,身体绷得紧紧的,整个呈“大”字型悬在半空的嫪毐,疯狂的大叫着。
他尖锐的惨叫声久久不息,响彻整个大郑宫,任何听见之人,都能从声音中感觉到他的痛苦。
“一般来说,五马分尸先会被扯掉的是两只上肢和头部,剩下的就是两只腿和躯干了。当一条腿扯掉时,另一条腿就和躯干在一起,就无法分离了。”嬴政微微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着嫪毐的惨叫声,俨然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不过母后放心,寡人仁善,已经告诉下人,头……一定要是最后拉断的。”
嬴政说话之时,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但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爹……”两个孩子挣开赵姬的手,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哭着向嫪毐的方向大叫道。
赵姬回过头,看着下方痛苦嚎叫的嫪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即看着嬴政说道:“政儿,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给嫪毐一个痛快吧?”
嬴政回过头,目光冷漠的看着赵姬,语气平静的开口问道:“你的面子?母后的面子?你以为在你干出这样的丑事之后,你还是寡人的母后?”
赵姬无语,只得默默垂泪。
虽然赵姬已经人老珠黄,这几天发生的事,更是让她面容开始憔悴,但不得不说,就算是现在,她哭起来也是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
要不是对赵姬恨得太深,嬴政早就要弃甲投降,现在……
本来就因为赵姬这个罪魁祸首不能处置,而只能将怒火发泄在他人身上——没有赵姬允许,嫪毐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宠,导致其一腔怒火无处可发的嬴政,因为这细细碎碎的哭声再次烦恼起来,他如同一只被困在迷宫里的野兽,急欲将满腔的怒火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
嫪毐……已经不能满足嬴政的需求。
嬴政目光看向赵姬怀里两个粉雕玉彻的孩子,抬脚走过去。
看着儿子平静到没有表情的脸,赵姬打了一个哆嗦,抱着两个孩子连连向后退去,边退边大声叫道:“不不不……政儿……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放过他们……他们是你弟弟啊……母后……母后愿意用自己的命……”
嬴政伸手向两个孩子抓住,赵姬张开臂想要护住儿子们,但嬴政自幼习武,兼从小营养好发育好,赵姬一个弱质女流,哪是他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赵姬就被嬴政狠狠的推到一边。
两个孩子被嬴政抓住后襟,像拎小鸡一样抓了起来。
“放开我……”
“坏蛋……放开我……”
两个孩子小脚乱蹬,小手乱挥,试图从嬴政手中逃脱。
但嬴政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提起两个孩子走到看台边缘,向着外边伸出双手,手一松。
“啊!”
两声长叫,两个孩子从看台上以垂直下落的方式,掉了下去。
“不!”赵姬向看台边缘扑去,泪眼模糊的看着看底下的两个孩子,双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血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来,小手小脚还在不停的抽搐,“政儿,你好狠的心啊!”
赵姬一脸怨毒的看向嬴政。
而此时,因为嬴政特意的吩咐,只是断了一条腿,却还没有死的嫪毐,听见儿子们的惨叫后,开始放声大骂起来,翻来复去的大约就是骂嬴政断子绝孙之类的词。
嬴政一脸淡定,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白仲,反正他都喜欢上一个男人,并准备和一个男人过一生了,断子绝孙有什么关系?他早就不在乎了!
“没死!拿上来!继续摔!”嬴政冷笑一声,手指着看台下的两个孩子。
也是,这看台实际上并不高,也不过两、三米的样子,两个小孩摔下去后,伤势虽然看着严重,但从哭声听起来,还是颇为有力的。
看着将两个小孩提到看台上,正准备将其装进袋子里的黑甲侍卫,嬴政冲着赵姬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不用袋子,就这样……让太后亲眼看着!然后……慢慢摔!”
“不!”被几个侍卫死死抓住的赵姬,看着被武士一下一下摔在地上的两个孩子,惨叫一声,无力的伸出双方。
因为嬴政一开始摔得那一下,让两个孩子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动弹,因此就算没有装进布袋里,在被武士摔打之中,两个孩子也并没有挣扎或动弹,只是小脸扭曲,嘴里不停的发出惨叫,而每被摔一下,他们的血肉就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大王吩咐了,要慢慢摔。
看台上很快变成了一片血海,两个孩子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摔打之中,变成了四分五裂,有些地方森森白骨露了出来,有些地方则已经变成了一坨泥。
到最后,任谁都无法再从这一摊烂肉中,认出这曾经是两个稚气又可爱的孩子。
嬴政已经离开,而赵姬的苦难还没有结束。
广场上的嫪毐已经变成了六道血痕。
下人送来了一个木盘,盘中放着一个已经洗净且腌好的长条棍状物体。
做为此物的长期受益人,赵姬一眼就认出这是嫪毐那曾经自由在驰骋在她体内,让她无数次快活入云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事物。
嬴政从赵姬的身体、生命里离开了,却远下了一件曾经待在她体内,让她的生命再无他人的东西。
嬴政离开,当然不是因为不忍心或是生气,而是摔孩子摔到一半之时,站在他身边的白仲竟然“哇”的一声吐了。
怜取眼前人!
嬴政当然更在乎白仲的反应,几乎没多想的,就带着白仲离开了看台。
大郑宫,是嫪毐和赵姬曾经的居所,嬴政厌恶的这个地方,所以他带着白仲回到了自己的安车上。
吩咐人打来水,细心为脸色有些发白的白仲换下盔甲,擦干净身上和嘴上的秽物,让她躺在自己的软榻上,嬴政方才坐回到一边,看着躺在榻上,似乎很不舒服的白仲,嚅了嚅嘴小心翼翼的问道:“阿仲是否也觉得寡人太残忍?”
“没……没有啊……”白仲没注意嬴政的表情,摸了摸小腹,果然孕妇容易饿,吐过之后再容易饿,她利落的伸出脚,将马车上一个暗格打开,然后试图用大脚拇指和食指,将放在里面的一包零食拿出来。
怎么就没懒死你?
嬴政看着自家媳妇这宁可用脚,也不愿意动弹一下的懒样,无力的摇了摇头,起身将暗格里的零食全都拿出来,堆到白仲面前,看着她瞬间精神焕发的脸,终于放心的吐出一口长气。
看到那么血腥的场景,还能胃口大开的吃肉干,看来真不是什么心理阴影,或者是觉得自己残忍了。
不过,还是不放心……再问问。
“那你刚才怎么吐了?”嬴政觉得这只是身为好男人的随口一问,他就没指望白仲能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他没想到的是……一问还问出件稀罕事来。
“血腥味太重了,忍不住就吐了!”
“切!你平常不都吹牛说自己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吗?怎么闻点血腥味就不行了?”每次夸完自己,都不会忘记黑寡人一把,非说寡人是温室花朵,没经历过风雨。
“那个时候我没怀孕嘛!”
“呃……又怀孕……你怎么会老觉得自己怀孕了呢?”男人不能怀孕好吗?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我为什么不能觉得自己怀……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怀孕啊?我本来就怀孕了好嘛!”
“呵呵……你要是能怀孕,寡人分分钟就能生孩子,而且三年抱俩!”
嬴政一拍大腿,气势汹汹的冲着白仲比出两根手指,表情严肃的说道:“并且一男一女,绝无二话!”
然后,嬴政收到了白仲大大的一个白眼,超级超级大的白眼配了上一句“你被嫪毐气糊涂了吗?男人……不能怀孕!”
虽然白仲这话很无礼,但嬴政却忍不住要为之击掌一叹。
小苏苏,你终于知道男人不能怀孕了?原来你脑子还没坏,还知道男人不能怀孕!
“还是说,其实你……你和我一样是个妹子?所以你也怀孕了?快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白仲说笑着,从榻上爬起来想去扯嬴政的裤子。
嬴政本能的进行反击,伸手想要挡住白仲袭击自己下身的手。
两人就裤子问题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保护战,保护战的结果是嬴政将因为痒痒肉被攻击,而只会“咯咯”傻笑的白仲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阿仲,寡人看你往哪逃?”
嬴政故作狰狞的说着,同时伸出手准备去解白仲的衣服。
不过回想一下……刚才寡人是不是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