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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汤灌下去,凌小柔觉得差不多了,吩咐下人好好服侍贺楼远,无论是酒还是水都别给他喝了,怎么说酒啊水啊,喝多了都爱起夜,他这样子去个茅厕也不方便。

说完刚要走人,就听贺楼远嘻嘻笑道:“大丫……来,大丫,再喝一碗,表哥知道你酒量好,陪表哥再喝几碗酒。”

说着,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端着酒碗奔凌小柔过来,脚下却一个踉跄酒水洒了一地,还有一半洒在身上,人也扑了过来,好在凌小柔及时扶住桌子才没被贺楼远扑倒,可贺楼远虽然看着不胖,却重的很,凌小柔也喝的有些晕乎乎的,歪了几下身子才把人扶住了,而贺楼远的一只手好巧不巧地按到了凌小柔的胸前。

若不是知道他是真醉了,凌小柔都觉得他是有意占便宜,可这时候她也没法跟个醉鬼计较,想要扶贺楼远上床歇息,偏偏贺楼远动了动手指,捏了那么两下,之后又状似满意地把脸贴了上去。

凌小柔顿时就炸了毛:你丫的是醉了吗?根本就趁机占便宜吧?

想要一把将人推开吧,可别看王爷醉的厉害,微弯着身子,双臂紧紧地环住凌小柔的腰身,也不是凌小柔能推得开的,瞧着旁边两眼盯着地面的下人,“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过来帮我把王爷扯开?”

那下人头也没敢抬,带着哭腔道:“表小姐,小的不敢!”

凌小柔气结,略带赌气地道:“那你敢干吗?”

下人想了想,转身向屋外跑去,跑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表小姐,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脚步声渐跑渐远,凌小柔气的想骂人,可身上还挂着一个醉鬼,只能想办法把人先从身上给弄走,不然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挂着。

试了几次也没弄开,眼看旁边的床,凌小柔就想把人先弄到床上再说,说不定到了床上他的困意上来就能好好地睡一觉呢。

费力地带着贺楼远挪到床边,想搬上床也没那力气,干脆带着他就往床上摔去,二人同时重重地摔在床上,没等凌小柔起身,贺楼远不知什么时候把桌上的酒坛子给拎了过来,笑的贱贱的,对着凌小柔的嘴就灌了两口酒。

酒入口之前,凌小柔还想着那下人所说的水,可等进了嘴,凌小柔才想要骂娘,这哪里是水了?实打实的烈酒啊,比她之前喝过的酒都要烈,喝到嘴里一直辣到胸腔,连头皮都辣的发麻了,怕是之前那个下人怕被她责备才会谎说是水。

喝多了的贺楼远也没轻没重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凌小柔就被贺楼远灌了不少的酒,想要吐都吐不出来,只能被迫着往下咽,眼泪也辣了出来,眼泪汪汪的说不出来的可怜。

一坛酒有一多半洒到床上,灌进去的也不少,本来凌小柔就有些晕乎乎的了,这回更是晕的厉害,人也懒洋洋地犯起了困,没等把王爷从身上扒拉下去,自己倒先在贺楼远的怀里睡着了。

贺楼远扬头又将坛里的酒喝光,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把人往怀里一抱,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

睡到半夜,贺楼远喝多了酒要起夜,一睁眼看到怀里躺了个人先吓了一跳,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就惆怅了,外面守门的卫兵是做什么吃的?有人都爬到爷的床上了还不知道吗?

若是被凌小柔知道他酒后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刚想把人扔下床,趁没传到凌小柔耳中之前把人先处理了,却听到一声娇呼,借着微光看清怀里竟然是凌小柔,乐得险些没从床上掉下去。

早知道喝个酒就能把人拐到他的床上来,早他何必那么煎熬了。

乐颠颠地跑出去解决了生理大事之后,回来想要再挤到床上接着睡时,摸到床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连他和凌小柔的衣服上都是潮乎乎的,闻了闻是酒,贺楼远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是一不小心那啥了呢。

可这湿湿的睡觉也不舒服,他皮糙肉厚的倒好说,凌小柔细皮嫩肉的可别把小皮肤给弄伤了。

干脆到外面喊了个卫兵进来,他轻轻地把凌小柔抱起来,卫兵则快速地把被子从床上扒下来,再铺上一床干爽的。

做完之后,卫兵一脸贼笑地跑出去,王爷终于对表小姐下手了,好事将近刚好也能让王爷淡忘一些调封的惆怅了。

贺楼远将凌小柔再轻轻放回床上,想到凌小柔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又借着酒劲没想太多,三两把就给撕了下来。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躺到大丫身边,再把大丫给凉着,干脆也撕了。

撕好之后,贺楼远再爬到床上,把凌小柔软嫩却都是酒味的身子往怀里一搂,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舒坦了,酒劲再次涌上来,心满意足地闭眼再次睡过去。

早起,空气很是清新,昨晚飘了几片雪,一早起来又多了几分寒意,虽然渭城府不若京城寒冷,却也比蓟城冷上许多。

只是渭城府的冬日里雪下的并不多,下过之后也没有北方那种冰封千里的洁白之美,很多时候雪花落在地上就融化掉。

难得昨晚的雪下的多了些,在树枝上、在阑干上薄薄地铺了一层。

下过雪后的空气有些清冷,凌小柔原本就怕冷,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后便往身边的热源缩了缩,觉得舒服了接着再睡。

恍惚中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睫毛眨了几眨,睁开眼看到这张放大的俊脸时,凌小柔真是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贺楼远竟然爬到她的床上了?

凌小柔觉得这时候她应该尖叫,可越是遇到超出她接受范围之外的事情,越是镇定的本性发挥了作用,凌小柔愣了几秒,呆了几秒,感受到除了头因宿醉而疼的厉害之外,并没有任何被贺楼远怎样了的征兆后,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却是……抬腿把贺楼远从床上踹了下去!

贺楼远一早就醒了,看凌小柔在怀里睡的香甜,怎么看怎么不够,在嫩滑的小脸上左一口、右一口,香吻可是没少亲。

在凌小柔往他怀里拱过来时,很配合地给凌小柔摆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把眼闭上,虽然还没亲够,可瞧着人很快就要醒了,再亲就要被堵个正着了,不如趁人还没醒多抱一会儿。

而且,他可不想让凌小柔知道他先醒了,一般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尖叫,他真巴不得凌小柔的尖叫声把别人都引过来,到时看到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这地儿、这形象怎么看都是好事将近。

有老太妃的运作,还怕凌小柔不乖乖嫁过来?

贺楼远闭着眼睛想的得意,却没看到凌小柔醒来后先是疑惑,等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抬脚就把贺楼远从床上踹下去,嘴里低声骂了一声:“无耻!”

贺楼远摔到地上还在想:大丫这也太淡定了,没有尖叫不说,反而一脚把他踹下床,也不知他替她尖叫成不成。

可在他看到凌小柔怒火熊熊的目光时,贺楼远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一脸讨好的笑着。

小猫瞧着是温顺,真亮出了利爪也不好招惹。

凌小柔上下检查一遍,虽然衣服在地上成了碎片,上身只穿了个肚兜,裤子倒是完整的,检查过后没有被非礼的迹象,算贺楼远还算个君子。

可衣服都成碎片了,她也不能挂着一堆碎片出门,起身下床,朝贺楼远冷哼一声:“算你还没坏透!不然……”

朝贺楼远亮亮爪子,可娇俏的模样让贺楼远差点化身为狼扑过来。

凌小柔去到旁边的放衣服的箱子里去翻找,完全不去管贺楼远在看到她一片美背时,早就发直的双眼。

该看的也都被他看过了,凌小柔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她还穿着肚兜和长裤,比起前世去海边穿的泳衣可严实多了。

而且,她就是故意的,虽然她后来被灌醉了,可之前怎么被贺楼远按在床上灌酒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平时倒没发现,这人酒品这么差,如今酒醒了该受点惩罚。

在衣箱里翻来找去,都是贺楼远的衣服,比了比没一个合身的,勉强套在身上就像是孩子穿大人衣服一样,松松垮垮不说,稍动作大一些不是这露一块就是那露一块。

本来凌小柔那一片美背就已经看的身强力壮的王爷要喷鼻血,好歹她是把衣服套上了,可这样欲露不露的样子更让王爷血往头上涌,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更不要说凌小柔衣服穿的不合身,脱下来再换,王爷被刺激的满身热血东撞西撞,险些没被折磨过去。

等凌小柔好不容易从箱里底下把之前她穿过的那身红军衣翻出来,还有那么点小感动,她就说搬回城里后她就没找着那身军衣,原来是被王爷给收藏了。

想不到王爷会把她穿过的军衣小心地收藏在箱子底下,凌小柔抬头看了王爷一眼,那又娇又嗔又带点羞的眼神,顿时让盯着凌小柔后背遐想不断的王爷喷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