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请下去。”秦珂吸了一口气,忍怒沉声道。
高紧秀被秦珂冷硬的态度激怒了,眸子里含着泪光,歇斯底里,“秦珂,你什么意思?别忘记了,我才是你老婆,她不是。”
“下车!”他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直接下了命令的语气,高贤秀何时受过这种气,在她眼里,秦珂就算是对人冷淡也不至于冷到这种程度,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她忍受不了秦珂对她的这种态度,几乎让她快疯了,她哭喊起来,声声控诉指责秦珂的不是,说他到底有没有将她当妻子看,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喜欢栗素,到底那都是过去,已经结束了,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这个样子做法,到底有没有将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他不说话,任由她撒泼,一颗心却冷到了谷底,以前的时候,还觉得高贤秀虽然大小姐脾气任性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当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对她彻底的死心了,而他也不需要一个这么有心机的女人。
母亲喜欢她,他就称了母亲的心,高贤秀要一个婚姻,他就给她一个婚姻,但是别想他再对她付出一分感情。
每向前走一步,每一次她歇斯底里的责问声,都让他感到了无尽的疲惫,而高贤秀也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行为将自己的丈夫推得越来越远。
她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丈夫拉在身边,却是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像是风筝手中的线一样,如果说男人是风筝,女人是拉着风筝线的那撑控者,那么就因当明白线不能拉得太紧,当然也不能放得太松,当看到风筝飞得越来越远,快要无法撑控的时候,适当的拉一拉手中的线,风筝自然不会远离你的视线。
可惜,这个道理她永远都不同,这也致使最后她和他之间越走越远。
人有的时候在对某一样事物执著的时候,也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这样做,而不是一昧的想要占有而不择手段。
栗素从那日和白凤梅见过面后,一直在想着杜亚楠身份这件事情,晚上照样的去上班,白天偶尔出去走走,有时候去看看弟弟,几乎没有什么不同,让杜亚楠都忍不住怀疑那日在广场见栗素失落的样子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所以,一向细心的他也被栗素这几日的平常而迷惑了,栗素其实很珍惜和杜亚楠之间的点滴,因为幸福来得太不易,让她学会了珍惜,可却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
直到白凤梅再次找到她,问她想得怎么样了,栗素心里苦笑,曾经相似的情景划过脑海,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划,五年前秦珂母亲也是打着爱他的旗号,让她离开,那个时候,是为了不耽误秦珂的前途,而如今换了一个人,可唯一没有换的是这个角色。
可意义不同,她和他之间的位置不同,她说,请给她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她不再出现在杜亚楠的视线里。
她答应了,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心里竟然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可不管怎么样,她和他的位置都不在一个点上。
“希望栗小姐说话算话。”
“我已经想通了。”她道,这几天每当他睡着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地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像个孩子似的,他的世界应该是精彩而充满色彩的,不应该是像她这样的。也不应该是跟着她过这样平凡简单的生活的。
耳边还能想起白凤梅说过的话,她说:“原以为是亚楠贪玩,不肯替他父亲分担家族的事业,现在看来,是因为你,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就应该让他回到他原本的世界里去,而不是自私的将他套在你的世界里,这样不是爱他,而是害他,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过平凡人的生活。”
自私吗?对,她是自私的,是有私心的,不想让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就此消失掉,可是,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她不应该这么自私的想要留住原本不是她的温暖。
所以,从白凤梅找过她起,她每天都伪装成没事儿人一个,破天荒的买菜做饭,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直让杜亚楠呼中邪了么?她却笑着说,以后结婚了,这些事情就是她做,所以现在学着去,免得以后不习惯手生,他相信了,为着她的话而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
却并没有发现她笑容下面的苦涩,他很开心,很快乐,没事儿时常和白地高行他们一起约着打球,她说他应该有自己的圈子,而不是整天陪着她,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迷惑纣王的妲己,他笑了,说她若是妲己,他宁愿当那个纣王。
她笑他没正经的,却还是催促着他去,说人是他的了,他还想怎样?就差二十四小时全包了,他被她说得没法,也就去了。
每天和哥们聚一聚,回去有人陪,他觉得生活一下子充满了色彩,很快乐,而这个快乐只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人若是心里装着事情,便会整天整天的喜欢发呆和变得沉默,秦珂了解她要比她了解自己还要深,所以偶尔的,远远的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其实她过得并不快乐,总是习惯于将心事压在心底不说出来。
她还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去承担事情吗?他心疼着,却终究没有勇气上前去,今天她一个人出门,没有杜亚楠相陪,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了一家超市,半个小时后提着一大包东西出了超市。
她没有打车,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习惯了走路,他在为她提这么大袋子手疼不疼的问题上冥思苦想时,一个女人出现拦住她的去路,从背影看去,高挑的身材,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脑后,和栗素一头纯黑的直发相比较,到是时髦得多。
这个背影他认得,是高贤秀,他的眉头不自觉深锁起来,高贤秀似乎在质问着什么,栗素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而是想要绕开她继续朝前走,可高贤秀并不让步,拦住她的去路,他坐在车里,有些烦躁不安,掏出一支烟点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烟雾在他眼前散去,透着一丝朦胧的虚幻感。
栗素对于突然出现的高贤秀有些意外,更为她的行为而感觉到莫名其妙,她不记得自己还和她有交集的时候。
她看着她无辜的小脸,透着一丝苍白,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她的伪装,看着她恨恨道:“栗素,我告诉你,别装着一副可怜模样,你以为这样就能讨好了男人?就算是你装得再可怜再清高,也掩盖不了是个(婊)子的事实。她的话像根毒剌似的穿进她的心脏,一丝疼痛蔓延开来,竟让她全身发抖心脏一阵紧缩,怒瞪着双目道:“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你不是就喜欢干勾搭男人的事情吗?”
栗素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她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即将暴发的怒意,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一个疯子计较,侧身要走,她却一把拦在她面前。
“我告诉你,别再缠着秦珂了,你知不知道他和我已经结婚了,结婚了。”最后这三个字几乎是嘶吼而出的,立马引得路人探头看过来,栗素觉得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
却是觉得高贤秀这话说得可笑至极了,从他们结婚后,她就没有有刻意的见过秦珂,当然除了那天晚上秦珂找过她外,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可她什么话也没有和他说过,更别提勾引了。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缠着他了?高贤秀,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对于一个有妇之夫,我没有兴趣。”
“别告诉我他偷偷跟着你,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有什么,他至于偷偷跟着你吗?”
高贤秀的话让她一怔,秦珂偷偷跟着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脑子里又想起那次秦珂站在她楼下的情形,难道从那个时候起,秦珂就悄悄的跟着她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道,不打算再和她继续下去。
“栗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秦珂他结婚了……”
“那跟我什么关系?自己管不住丈夫,难道还要怪我吗?”栗素冷冷地看着高贤秀道。高贤秀怒了,拉着栗素吼道:“就是因为你,所以他才对我冷漠,从来不踏进我房间一步,我是她的妻子,却不如你这个旧情人来得重要,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对我。”
栗素一把甩开她的手说:“真是可笑,你找错人了。”
高贤秀见她要走,一把拦住她,愤怒使她失去理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而后嘶吼道:“你不要脸,你已经勾搭了我表妹的男人还不知足吗?那个京都富少杜家公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还要缠着我的男人。”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让她怔了一下,心里冒着一团火,可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高贤秀,她忍了下去,不想过多的和她纠缠,也有路人纷纷停下观望,这记她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