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素这丫就是太过倔强强硬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一个人去抗。
这说话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珂的母亲与高贤秀。
“呵呵……瞧这嘴巴,真会说话。”那老妇人笑得嘴都合不拢。
白伶没有见过秦珂的母亲,自然不知道。只是觉得能让高贤秀如此讨好的人,一定是有着特别意义的一个人。
“伯母不嫌我烦人就好,我以后天天来陪您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我啊喜欢你还来不及呢!”秦母嗔怪一声,而后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落。
“伯母,怎么了?是东西不合味口吗?”高贤秀一听这声叹息,立刻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东西很好吃,只是啊!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你说秦珂每天都这么忙,留我一个老婆子的……”
“伯母不用担心,最近公司在忙着年会的事情,秦珂是很忙的,我不是说了嘛,以后我天天来陪您说话。”高贤秀立刻打断她,语露关切。
“这怎么好呢!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们老秦家的人,陪我也总有个期限的。”这话一出高贤秀就默了,没有说话。
“不过啊!秀秀,你若是能和秦珂……”
“伯母,秦珂他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我……我就算是再喜欢秦珂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这话说得我见犹怜,还真是令人不忍。
身后一直坐着的白伶听到这儿,却也没多大意思再听下去,毕竟秦珂的事儿可不关她什么事,以前有栗素在,她还关心下。
正待她准备买单走人时,却听到一个名字,让她止住离开的脚步。
“什么?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没听秦珂提起过?”秦母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
“是呀!我怎么会骗伯母您呢!您应该也是认识的,就是秦珂上学那会儿认识的女孩子,好像叫栗素吧!我也见过那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高贤秀惊讶于秦母的反应,立刻说道,却是让人忽略掉那美丽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什么?你说她叫栗素?”秦母的声音陡然一变,尖声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看他们挺般配的,虽然栗素现在是一代佳人里的调酒师,不过那技术是一等一的好,我都喝过她亲自调制的鸡尾酒呢!”
看似无意间说出口的话,却透着某种提示与暗示,这便是高贤秀的聪明之处。
秦母一听‘调酒师’这个敏感的词时,又是一愣,脸上明显的带着薄薄的怒意。
“你说她在酒吧工作?”秦母再次扬高声音问道。
“嗯,是的,这阵子,秦珂也老去捧她的场,我们有时候空闲也都会聚一起吃吃饭什么的。”高贤秀扬起那天使般的浅笑,淡淡轻言。
此时的白伶却在听到这话时,皱了皱眉头,心下更是有些疑惑。
“她以前答应过我的……”秦母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出来,对面坐着的高贤秀却是眸光一动。
而后又听秦母说:“我不会同意的,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我也会不允许。”这话说得很有力很坚决。
“伯母,我看着他们挺好的啊!虽然我是很喜欢秦珂,可只要秦珂开心,我都无所谓的,栗素这人也挺好。”比起作戏,扮可怜。从小就受家族里环境影响,高贤秀做得逼真又惹人怜爱。
白伶听后,眉头蹙得更深了,心想,这高贤秀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人才。
“秀秀,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秦珂么?”听到高贤秀这话,秦母问了一句。
高贤秀立马点头说:“这是自然的,我喜欢秦珂五年了,一天也不曾减过对他的感情。”
这话说得诚肯,秦母笑着点头,既而又道:“有你这句好就好,我会帮你的,我们家秦珂也只有你在他身边,我才能放心。”
“可是……可是秦珂他心里面喜欢的人是……”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有能力让他们分开第一次,我就有本事让他们分开第二次。”这话说得肯定,高贤秀眸光一闪,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伯母,我……我是真的喜欢秦珂,我也……”她显得有些激动。
“放心,我会帮你的,再说我也不允许秦珂娶一个在夜场里混的女人做媳妇儿。”秦母打断高贤秀的话,言语里透着一丝安慰.
在身后听着这番话的白伶早已傻了眼,更为那句‘我有能力让他们分开第一次,我就有本事让他们分开第二次。’直接给弄懵了。
心底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眸子里却是升起一丝怒火,难怪栗素一直不愿意对她说出和秦珂分手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和秦珂母亲有关。她兀自在那里愣神,这边的高贤秀和秦母,两人又聊了些什么,白伶没有听进去。
直到她们买单离开后,白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也买了单,无论如何,她得把这事儿问清楚。
听秦珂母亲这口气,似乎并不喜欢栗素,这段时间她忙着学业,论文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过问栗素感情的事情。
再加上她一直觉得杜亚楠这人不错,至少比秦珂强多了吧?虽然现在的秦珂已然脱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与腼腆。
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稳重与内敛,可谈及体贴人,白伶也从事实里看到了杜亚楠体贴的一面。
不是所有的伤痛都能说,忍久了也就习惯了。不是所有的委屈都能倾诉,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不言不语,不是不说,只是不想说。无声无息,不是无心,只是没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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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伶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站到栗素面前时,栗素就愣了,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白伶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白伶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栗素,大大的杏子眼里泛着一丝清亮的询问之色,白皙的皮肤高挺的俏鼻下是一张小巧的红唇,细细打量,处处都透着一种优雅与脱俗的气质。
可偏偏这性格太过倔强了,若能像高贤秀那样,那么她和秦珂是不是现在已经修成正果了?
她想着,却是开口问:“听说你和秦珂和好了?”
栗素闻言一愣,心下更是疑惑不已,而后笑着说:“你听谁说的?”
“你就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回答到底有没有吧?”白伶也不回答,而是要求栗素说真话。
栗素看着眼前认真的小姑娘,就笑了,说:“没有。”
“那就好,我可警告你啊!最好离那个秦珂远一点,五年前他因为你的退缩没再坚持,那就足以证明你俩之间没有那个缘分。”
栗素一听这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眸中的疑惑之色列加浓烈,白伶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个?
“白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白伶很坚定地回答,却是没有看栗素。
栗素毕竟比白伶早出社会,虽然谈不上阅人无数有多精准,不过白伶是她的好闺蜜,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了,又怎么会从她的言语中听不出意外话音呢!
“真的没有?”她再次问了一句。白伶见此,摇摇头,却是不再多说话,转身准备为自己倒杯水喝喝。
栗素也不勉强她,白伶这人心直口快,是藏不住心事的,所以她不担心白伶不说。
此时的满堂花香里,栗素正在替那些鲜花修剪枝条,林叶诗有事出门了。
半晌,似乎是再也沉不住气,这才看着栗素的背影沉声问:“素丫,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和秦珂会为什么分手。”
栗素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白伶,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见她一副淡淡然的样子,白伶心头那股子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你不说是因为你和秦珂分手原因在于她的母亲吧?”
栗素闻言,修剪枝条的手一顿,既而又漫不经心地修剪,似乎白伶在谈论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一般。
“为什么?”见她不作声,她又问了一句。
“白伶,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吗?”她说道,一如她现在的心一样,虽然心里偶尔会痛,可她知道,她和秦珂之间已是不可能了。
且不说当初是不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可如今多了一个高贤秀,而她现在的近况,却是和秦珂更不可能了。
“没有意义?素丫,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栗素闻言,顿时默然不语,一个人的想法?难道不是吗?
白伶在这件事情让这样激动,让栗素不得不将视线移向她,只见白伶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是她得罪了她一般。
半晌,才听得她说:“我和秦珂已经没有可能了。”
听了这话,白伶的脸色算是好看了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栗素说:“素丫,你最近是不是和那高小姐走得很近?”
栗素闻言又是一阵疑惑不解,总感觉今天的白从伶言语间有些奇怪。
索性放下手中的鲜花,审视地看着她问:“白伶,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素丫,如果你将我当成好朋友,就最好离那女人远一点,否则对你没好处。”她说得慎重,栗素心下却更是疑惑了。
不过知道白伶的火爆脾气,也就笑着点头应下了,事实上她确实和高贤秀保持着距离,奈何那姑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她的热情像火一样,让栗素不好太过生疏,当然更重要的是,秦珂。
对于秦珂,她终究是先负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