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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冰水里溜达一趟后,第二天若琳小朋友理所当然的感冒了,躺在床上瞎哼哼,一身一身的出虚汗。聂意其实也有点小感冒,但他坚决不承认——不然作为一个长着小小意的纯爷们,简直弱爆了好么!

“若琳,你觉得怎么样?”小玉将冷帕子放在若琳额头上,担忧地问。

“我……”若琳抓着被子虚弱道:“我想吃泡面……”

小玉的手一僵,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你其实是在装病吧!

“38°3,注意保暖,睡一觉就能退烧了,不是很严重,不用太担心。”唐岩给若琳注射了一剂退烧针后走出来跟苍生说,继而转去看聂意,“你要不要也来一针?”

“啊不……咳咳咳不用了……咳咳咳我根本没咳咳感冒……”聂意戴着大口罩,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瓮声瓮气地摆手,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岩没再理他,径自走远了。

苍生牵着聂意的手走进若琳房间,蹲在她床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头晕吗?”

若琳点点头:“有一点。”

苍生道:“那睡一会,吃饭的时候就来叫你。”

“好。”若琳有气无力地回答。

小玉在旁边默默吐槽,一般生病的人不都是十分没胃口么……

若琳因为发烧眼里似乎都蕴着一丝雾气,显得双眸湿漉漉的,她看着旁边的聂意,唉声叹气道:“大嫂,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只有你病了,我没有!”聂意马上驳回道。

“也对。”若琳撇撇嘴,“你晚上可以抱着热乎乎的隼隼,我什么都没有。”

聂意:“……”

揍你信不!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和谐的画面!

事实证明若琳小朋友任何时候都不会有所忌口,即便是发烧感冒,虚脱得全身无力,也要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吃东西,平时就喜欢吃肉,发烧感冒时似乎更爱吃肉了。

聂意很佩服她。

自打霍克白毁了那锅汤后,苍生基本禁止他进入厨房了,食材也不能碰,否则剁手。聂意的咳嗽也在当天夜里就因为苍生威逼利诱灌下的药好转了,若琳转天就退了烧,末世中的生活头一次这样风平浪静。

聂意跟苍生商量,等天暖后,可以在监狱里种些东西,虽然现在他们的食物很富足,但总有吃完的一天,而且他们占据了监狱四分之二的面积,浪费了实在可惜。

苍生表面上答应,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他和霍克白都不能接受顾长昊的存在,这人不敌不友,尽管搬到监狱这小半月来双方一直未有冲突,甚至毫无交集,但不能否认顾长昊未知的危险性。短时间相处没问题,可要和他长期待在一个地方,目前的稳定是不可能维持很久的。

他和霍克白这样想,顾长昊也有可能这么想。他们都在彼此防备,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也都想要尽快把生活里的危险因素排除掉!

“苍生生!”聂意不满地伸手捏住苍生鼻子,在他耳边叫唤,“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苍生回过神来,拿掉聂意的手抓着不放,黑暗无边的漆黑双眸看着他,“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明天我们出去转转吧,反正外面又没有丧尸了。”聂意道。

“好。”苍生应了一声,伸手揽住聂意的腰将他往自己怀中紧了紧,然后拉高了被子,“睡觉。”

聂意面无表情地拍掉身上乱摸的手,“不是睡觉么!”

“嗯,你睡觉,我睡你。”苍生十分理直气壮,单手伸进聂意的毛衣里,抚摸他细致的皮肤,亲吻他颈侧。

聂意的呼吸在他的抚摸下渐渐有点发热,他堪堪曲起一条腿,挡住身下不自然的反应,小声说:“要不……试一下?”

“你想要?”苍生双目灼灼。

聂意恼羞成怒地怒吼道:“你每天晚上都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苍生面无表情道:“我担心你会有点抗拒,万一留点心理阴影什么的……”

“我从高中就知道自己是弯的,我抗拒什么。”聂意哭笑不得,“大侠,你想太多了好么。”

苍生小小地沉默了一下,聂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等他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枪声,很短暂,也很嘹亮,传遍了监狱。

苍生眼神一冷,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一点往下观望。

静悄悄的,只有那一声,但显然不是两人出现了幻听。

隔壁霍克白一巴掌拍开窗户,大刺刺站在窗边,“去看看吗?”

“不想多管闲事。”苍生漠然说着,又把窗户关严实了。枪声是从A1传出来的,显然不是针对他们,否则不可能这么早开枪打草惊蛇。既然是A1的内事,苍生自然没有那个闲心去管。

隔壁也安静了,聂意脑子里乱七八糟。A1有人开枪,为什么?难道是夏川杀了G.C?不可能吧……夏川估计杀了自己都不会去杀G.C。毕竟是同一屋檐下的,聂意很怕前面发生什么,殃及他们这六条池鱼。

“会是什么事?”聂意说。

“不知道,反正跟我们无关。”苍生说着径自出了门,他走出去轻轻在若琳的房门上敲了一下,里面没回应,门也没有反锁,苍生直接拧开把手推门往里看了看。高低床上,若琳和小玉都还在睡觉,没有被那一声枪响吵醒。

苍生轻轻关上门,又回了自己房间。聂意抱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苍生又躺回去,一言不发。

聂意随之安静了一会,苍生什么动作都没有,呼吸悠长均匀,大有要这么睡过去的打算。聂意在被子上蹭了蹭,小声道:“你……不做吗?”

苍生只是揽着他,淡淡道:“不做,睡吧。”

聂意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苍生闭上眼睛,但却睡意全无。刚刚那种微妙的想法又回来了,对于滚床单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询问苍生了,但是苍生的答案永远一致。聂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总觉得,苍生好像并不太想跟自己过分亲热似的。

他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只到牵个手接个吻的程度而已?他不想跟自己做,那他想跟谁做!

聂意心里有点难过,又安慰自己,应该是脑补过剩了,但是越想越停不下来。

苍生现在的态度简直就跟暧昧不明差不多,聂意皱着眉,转着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钻戒,心乱如麻。苍生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我爱你”这种话,当初送他这枚钻戒的时候,也只是说是若琳送他的。

还是说,是他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苍生觉得和他其实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聂意忽然心里发凉,是吧,苍生以前不是说过,因为自己和他疼爱的妹妹若琳很像,所以一路上都很受保护什么的。

但不能否认苍生过去为他所做的一切,聂意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明白了。苍生是喜欢他的,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翌日天光大亮,聂意一宿没睡,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

苍生醒了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没有去叫聂意,聂意抱着被子装死,等苍生出去了才睁开眼睛。

早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饭后若琳拉着封恬和小玉在房间里打牌,小生活过得不能更糜烂。苍生投身于伟大的洗碗事业中,现在不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没有暖气和充足的热水,他自然不舍得让若琳用冷水洗碗,又没有其他人自告奋勇,只能他来洗。

苍生非常讨厌洗碗,所以在他收拾完桌子清洗了所有人的碗筷后,整张脸都黑出了一个层次。

“聂意呢?”苍生推开门,打断几个人玩牌的打闹声。

封恬甩出一对Queen,头也没抬道:“不知道啊,吃完饭就没影了。”

“要不上。”若琳看着手里的牌说。

封恬道:“Q你都要不上?看来这把我要赢了。”

楼下,墙头上五个瓶子相继爆裂,USP短促的啾鸣戛然而止,咔嚓一声,套筒停止了回复。没子弹了,聂意把弹匣取出来,走到一边填充子弹,墙头上还屹立着一个瓶子。

霍克白坐在旁边一个木箱子上,懒散道:“我一直挺好奇,你枪法这么准是谁教的。”

“不是说过了么,没人教我,高中大学军训时就能开几枪就能打准靶子了。”聂意把消音器拧下来,放在一边,挑眉道:“说不定是遗传什么的,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我哥在部队时枪法也特准。”

霍克白随手掰下一块木板,用力往高处扔去。

聂意回手一枪,没装消音器的USP发出巨响,与此同时空中的木板也被打成碎片,四散落在地上。

霍克白拍了下手:“还不错。”

聂意看着墙头上的那个瓶子,心里一动,“你AK拿我试一下。”

霍克白拎着枪绳把自己的AK扔给聂意,聂意气息一沉,好重!

“AK不适用于点射,没打准也不用觉得……”

他话没说完,聂意已经扣动了扳机,墙头的瓶子应声爆裂。

霍克白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你们家祖上倒三代都是狙击手吗?”

“嘿,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老美。”聂意心花怒放,虽然肩上被后坐力震得有点麻。

霍克白梗着脖子道:“老子本来就不是美利坚的!老子是意大利的!”

“你到底哪国人?之前不说是美国人么?”聂意说。

“不知道。”霍克白说:“生在意大利,长在伊尼里达。”

“是么,但我觉得你说话的一些口头禅之类的,都跟我们东方很像啊,还经常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聂意抬起枪口瞎瞄着别的目标,他想看看刚才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因为我的养父是个亚洲人。”霍克白说,“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

苍生寻着声音出来,站在楼道喊:“聂意。”

聂意转过脸,看着他哦了一声。苍生道:“不是说今天想出去?”

“算了吧,今天太冷了,外面也都光秃秃的,不想出去了。”聂意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像两片黑色羽毛般包裹着他黑亮的眸子,掩去眼底的一些落寞。

顾长昊的存在一直让苍生的神经有点紧绷,加上早上刚干了一件他最为讨厌的事,说话不自觉有点重:“你应该早点说,我找了你一早上!”

听得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怒火,聂意有点发蒙,“哦……”

苍生长眉一蹙,没再反应,直接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兰的手榴弹和懒羊羊的地雷~鞠躬~

啊,那个啥,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大哥就粗来了,正巧两口子有点闹矛盾,大哥不要犹豫必须把聂意意带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