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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白挑着一根金色的修长眉毛,目光从苍生的背影转到聂意身上,“你们吵架了?”

“没有。”聂意简直莫名其妙,“他刚刚是冲我发火了吗?”

“别问我,我瞎。”霍克白接过自己的ak,拎着枪绳甩在肩上,吹着口哨走远了。

聂意还处于发蒙的状态中,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他惹苍生生气了?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聂意跑上楼,往若琳房间探头探脑,“你们看到苍生了吗?”

“刚才哥哥来找你,现在你又来找哥哥,你们玩捉迷藏呢?”若琳脸上贴着好几片纸条,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冥思苦想。

聂意把头缩回去,往前找苍生,身后是几个人打牌的吵吵声。

“我又输了,哎,贴纸条太没挑战性了。”封恬懒洋洋的声音。

“下一把谁输了谁去揍苍生哥一拳!”小玉说。

“这赌注太大了吧!会被他杀了的!”

“那揍沙蒙哥哥吧。”

“不要,他跟苍先生也没啥区别,不如揍聂意吧……”

聂意忙不迭跑了。

他在c3兜兜转转,一直没有找到苍生,索性不找了。聂意回到房间,昨晚一晚上没睡,想躺一会,又看到床上丢着苍生昨晚换下来的毛衣。

中午的时候,失踪半天的苍生才回来,他回到房间,看到聂意站在水池前洗着什么,对他的背影漠然道:“聂意,我话跟你说。”

聂意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尽管知道苍生说话向来一个调调,但那种冷漠的语气现在听起来特别刺耳挠心。

“什么?”聂意转过脸,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还在生气吗?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在说什么?”苍生皱着眉走过去,看到聂意手边的盆里正泡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心里蓦地一暖,眼里温柔的情愫明显起来。他捏了一下聂意的脸,放轻声音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聂意闷闷说着,又低着头继续搓苍生的衣服,“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

苍生:“……”

苍生硬生生被聂意这句话噎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聂意冲掉泡沫,把苍生的毛衣从冷水里拎起来费力地拧干,苍生接手道:“我来。”

他拧干衣服拿去窗外晾着,回来看到聂意正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苍生蹲在床边,摸了摸聂意的脑袋,揉乱了他一脑袋短毛,“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觉得?”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也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的样子。”聂意脸埋在枕头里,音色瓮声瓮气的。

苍生靴子也没脱,躺在聂意身边揽着他,“我最近有点精神紧绷,情绪没控制好,因为早上的事在生气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

“不是因为这个……嗯,算了。”聂意有点有气无力道。

苍生没再说话,他贴近聂意,两人的鼻梁相互蹭着,在聂意唇上吻了吻。

聂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然敏感得跟个十七岁的女高中生似的。他瞎哼哼两声,掀开苍生的衣服,把冻得冰凉的两只爪子贴在苍生炽热的胸膛,暖着手,跟他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对了。”聂意忽然想起来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苍生显然忙着哄他,也把这事忘了,这才想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冰凉的钢片,拿着链子在聂意眼前晃了晃,“是士兵牌,在a1捡到的。”

背面是熟悉的军徽,正面是主人的所属部队、姓名和血型。

“这是长链主牌,很难说是主人自己摘下来还是被强制摘下来的。”苍生道:“接近b2区的地方无意发现的,而且还很新,污渍都没凝结在上面,一定是不久前刚被丢下。”

“童涛。”聂意看着士兵牌上的名字,又去看所属部队那一栏,竟然是加蓝军区特种部队的!“我、我大哥的部队……”

“嗯,所以拿来给你看。”苍生说,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还记得昨晚的枪声吗?”

聂意点点头,心里砰砰跳得厉害。

苍生道:“我们在后面,中间还隔着个b2,前面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我们不太好跟顾长昊直接接触,但是唐岩可以啊,要不去问问唐岩?”聂意一时心乱如麻,虽然只是隶属同一支部队的军人,不能证明聂一凡就在这里,但聂意还是隐隐觉得兴奋。

“唐岩其实很向着你。”苍生漠然道:“所以,如果a1真的发生什么跟军方有关的事,他应该会告诉你,否则就是他一无所知。”

聂意沉默下来,然后小声道:“要不咱们晚上偷偷去a1看看?”

苍生看了看聂意,单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唇角,“好。”

午饭的时候几个人抱小团,封恬说:“一个士兵牌真的能说明这么大的问题吗?病潮刚爆发的时候,军队来过这里也很正常啊,你们怎么能确定就是近期掉的?”

聂意将士兵牌给他,新旧问题很能说明情况。

霍克白道:“宝贝,这方面你不清楚,长链主牌的作用就是辨认身份,没有士兵会主动摘下自己的士兵牌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留个记号之类的。”

“晚上我和聂意去看看。”苍生说。

霍克白道:“为什么不是和我去?”

聂意道:“你留下来保护女人们。”

封恬:“揍你信不!”

饭后苍生又黑着脸洗了所有人的碗筷。

今天太阳很好,空气干燥,倒不是很冷。聂意趴在窗边,看着手心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士兵牌,心里七上八下。

前不久坠毁的军用运输机,崭新的特种部队士兵牌……真的有军方的人在这附近吗?

“怎么没睡?”苍生路过门口,看到聂意还趴在窗户旁发呆。聂意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打呵欠,苍生似乎是知道他晚上基本没睡,就叫他上来睡觉。

“啊,有点亢奋……”聂意老实说。

苍生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你又在臆想什么?”

“什么叫臆想!”

“嗯?不是么,之前不是在臆想我要跟你分手?”苍生冷静地翻旧账。

聂意默默望天。

苍生在聂意白皙的后颈吻了一下,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扑在他皮肤上,暖又痒,“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但你得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比你对我的少,再有下次,让你站不起来。我不舍得那样对待你,不代表我不想。”

“……”闭嘴!吓死人了好吗!

“睡会吧。”苍生牵过聂意的手将他拽到床边,“等会来叫你还是想睡到自然醒?”

“啊,等我自己醒吧。”聂意爬上床,立刻被子蒙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厉害,手都在发抖,呼吸一次热过一次。

苍生没再说话,聂意能听到他站起来走出房间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异常纤薄,照在皮肤上似乎没有温度,苍生走到外面目光漠然地扫视一圈。

与此同时,围墙外的干枯树林中,两个移动中的身影迅速稳住,躲在隐蔽的地方。高坡上,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放下单筒望远镜,向身边的人询问:“少校?”

旁边的男人单膝蹲着,借着树木隐蔽,年轻英俊的脸上是一层冰壳般冷凝的漠然表情,他死死盯着围墙内的苍生,眼里是近乎野兽的汹涌杀气,“别开枪,只有他一个人,容易打草惊蛇。”

“我去干掉他!”那人咬牙切齿地要站起来。

“童涛他们三个下落不明,很难说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监狱里的人都不是善茬,别莽撞。”那名军官立刻按住他的膝盖,漠然道:“这小子的眼神杀气太厚,你不是他对手,我去杀。”

苍生弯腰把今早被聂意翻得乱七八糟的武器箱整理好,他拎起一把突击步枪,忽然猛地扯开准星转身冲着树林狂扫,木屑疯狂飞溅,这一刻的枪声震耳欲聋。

“出来。”苍生跃上围墙,端着步枪缓缓单膝蹲下,保持着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

一把军刀撕裂空气,破开乱七八糟的断枝朝苍生袭去。

苍生足下猛蹬,整个人朝后翻,跃下围墙稳稳落地。一道暗色人影忽然出现在围墙上,是个手持双枪的男人,两把蟒蛇左轮的弹巢飞速转动,不断有滚烫的弹壳旋转着弹到地上。他在不留余地地朝苍生射击。

苍生拎着步枪迅速闪躲,就地翻滚躲在路虎后,架出枪口照着那个身影疯狂扫射!

两个人的激烈枪战惊动了整个监狱,聂意被惊醒,掀开被子往发声地跑过去。

两边的枪声几乎是同时戛然而止,苍生眉心一皱,对方显然在跟他算计同一件事——他的弹匣没有空,还保留着最后一颗子弹。凭着声音他也能辨别出,对方的蟒蛇左轮也保留着最后一颗子弹。

看来碰上老手了。苍生漠然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伯莱塔,不知道比起弹药,哪边充足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懒羊羊的地雷~~~~~

关于大哥为啥二话不说就攻击苍生生下章解释~恩~

聂一凡:关我屁事!明明是他先攻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