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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我不愿再提起的往事,但每当我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时,还是将我的思绪带回了那些难忘的岁月里。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肩胛中仍未取出的子弹,还是经常会让我感到难忍的疼痛,提醒着我有些事情并非是梦。我,林一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像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一样,我在父母的督促下刻苦读书,考取了某一本大学,学习地质学,本以为毕业后的我会在一所学校里老老实实的教书终老,可是却稀里糊涂的进入到了北京的一所历史研究院中担任所谓的研究员,对历史几乎一窍不通的我不知为何会被所长选中,他的理由是地质学对于历史研究有帮助,仅此而已。

这本日记记载了我所有难忘的回忆,自从辞退了研究院的工作后,这本日记就被我放在了床下,又一次拿出来,还是那样的沉甸,只是多了尘封许久的灰霾,我轻轻吹落上面的浮尘,怀着别样的心情翻开了有一丝泛黄的老日记本:

1994年3月25日,北京。

这是一次绝密的任务,上级命令我们谁都不许向外界透漏出去,但我还是想记录下来,算是我生性老实中的一次恶作剧。正在酣睡午觉的我被无情的吵醒,平时的我都是没有太多的事情的,只是负责整理一些简单的历史资料,无聊的工作让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苗条的身材一步步的向我挥手告别着,突然的一个电话打破我美好的午觉,我伸伸懒腰:“喂……什么事?”我声音沙哑中带着无奈。

“我是周易。”听筒中瞬间冒出这样一句话,“我还是八卦呢!”我不耐烦的说,说完立刻就后悔了,急的我直拍大腿,连忙道歉:“周院长啊……对不起对不起……您什么事儿?”在确定对方没有暴跳如雷后,我问。

“你现在去地下室,等待开会。”周院长说,我愣在了那里,地下室长年锁着,来了一年了,我都没有进去过。“那个……周院长,”我犹豫着说:“地下室是锁着的……”“有人会在门口接你,去吧。”说完,周院长挂断了电话。“真是的,还劳您大驾亲自给我打电话……”我还在说着,却发觉周院长已经挂断了电话,幸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研究院的地下室是长年封闭的,听老同事说里面闹鬼,所以就被封了,没想到周院长会找我到那里开会。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室,沧桑的石墙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爬满青苔的石顶还不时的向下渗着水。

“小楠,你来了,进来。”迎上来的一位老态的学者模样的老人,脸上的皱褶像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我仔细的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老人,才发觉他曾经在大学里给我上过课,仅此一次,但还是有些印象,我对上课不是很敏感,每次都是睡着度过的,所以对面的这位老教授只给我留下了鸟儿已飞过的痕迹。“古炎教授?”我试探性的打着招呼,并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古炎点点头:“叫我古老就行了。”古炎教授苍劲有力的眼神透露出点点微笑,一派老练且平和。正在这时,周院长走了进来,示意我们可以坐下。

古旧的椅子摇摇欲坠,发现在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同事,卢启晨,这家伙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没有和我主动打过招呼。我面对周院长,还很是拘谨,毕竟很少有机会见到领导。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年轻人,健硕的身体,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一身迷彩装,消瘦的脸颊上映出高高的颧骨,眼眶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虽然年龄不小,但还是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周院长站起来,和蔼的笑着:“小楠,启晨,来,这是古炎教授,地质学的专家,这位是宋钧,陆军特种兵,我们特意请来的帮手。”我们互相致意着,我望了一眼宋钧,他的眼神是我见过最有力的,我几乎不敢触碰。

“今天找大家来,是为了一次任务,绝密的任务。”周易顿时严肃起来,我也是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绝密任务?”我心里迷惑的嘀咕着。

“这是一个极具危险的任务,我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找大家来,是我认为你们都是精英,有没有退出的,可以现在示意我。”周易说着,我环顾了一下,本想踌躇的我见大家都没有动静,还是沉默了下去。

“这次的任务代号是‘天启计划’,具体的安排让古炎教授向大家交代一下。”周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古炎,古炎点点头。

“同志们,请你们跟我来。”古炎站了起来,我们互相看看,也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个房间,我们去哪?”卢启晨不解的问,我们都疑惑的望着古炎,古炎看了看我们,用力朝地下的石砖跺了跺脚,瞬间从墙上闪出一小块液晶屏,那是一个密码屏幕,古炎走过去,输入了密码,瞬间墙分开了两半,惊得我张大了嘴,这只会在好莱坞电影中上演的片段竟然会发生在现实里。

“进来吧。”古炎教授淡淡的说,“这里是绝密的地方,我们院所有珍贵的资料都在这里,包括不向外界发表的一些秘密事件,今天带大家来,是想要大家看一样东西。”

潮湿破旧的地下室竟然藏着如此整齐恢弘的秘密地点,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金属的墙壁闪着一片银光,虽然有一些寒冷,但还是不能阻挡我们的求知的炙热,我只顾四处观望着,却不料一脚将一个东西踢倒了,金属厚重的闷响回荡在屋子里,疼的我眼泪直往外溢,眼睛扫过,才发现被自己弄倒的竟然是一个青铜的小型三足鼎,虽然不是历史专业的学生,但是整理了一年的资料,还是稍有了解的,青铜器是青铜时代的产物,数量稀少,每一件都可以轻松破百万,这件器型也是非常完整,保存的也相对不错,不失为一件珍品,上面刻着的铭文扭扭歪歪,我是一个字也看不懂,我不顾脚上的疼痛蹲下来研酌起来,却被周院长拉了起来:“放好它,这里每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你还是小心点。”“当然,当然……”我赔笑着,心里不禁感叹。

古炎教授将我们带到一个凹槽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家看。”我们将眼神聚焦过去,只见凹槽里静静的躺着一只微型的水晶棺,做工如此精美,半透明的材质里面透着雾气,水晶棺上还雕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模样的怪兽,呲着锐利的牙齿,丑陋的样子活像我身边的卢启晨。

“这只水晶盒是我在云南的鸡足山山洞里发现的,为了它,我们牺牲了八个优秀的战士和我的老恩师张教授,那是1976年,我还年轻,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全副装备前往云南鸡足山山洞,我们一行十二个人,十个战士和一位老教授加上我,我们长途跋涉来到了云南,经过一天的休整与商讨,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们确定了方位,于是第二天清晨我们首次进入鸡足山山洞,那的确是难忘回忆中的浓重一笔,我们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还比较顺利,但是走了一会,我们便迷了路,指北针什么的通通不好使,我们开始遇到了不一样的情景,墙壁已经被腐蚀的厉害,但我还是在上面隐约的看出了一些关于佛教的雕刻,但由于鸡足山山洞是佛教圣地,所以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拍了下来留作资料,然后我们就开始在里面兜起圈子,走出了很久却仍然回到了开始的地方,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带五个解放军,张教授带五个人,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但是过了不久我们就又一次的相遇了,有几个战士沉不住气,要求再次出发,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洞内没有光亮,探照灯的电池也损耗很大,我们的确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有六个战士主动结成队伍,开始了新一轮的探路,但是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我们在原地等待了三个小时,张教授一次次的安慰着我,最终我们都沉不住气了,决定再次兵分两路,我和张教授各带两个战士,这样出去的几率大一些,尽管张教授不同意分开,但是没有办法,迫于形势,我们还是无奈的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张教授在临行前替我整理一下一角,拍拍我,离开了,没有想到,那是我与张教授最后一次交流。我们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我那时体格还算不错,可是还是出现了腿脚无力的状况,而且不时的出现眩晕,两个战士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是累得几乎虚脱,我们没有再和任何人相遇,包括那六位先行的战士和我的恩师。我们的粮食已经吃光了,衣服上浸满了水,手电也只剩下了一只,就在我们将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丝光亮闪入我的眼帘,我微闭着眼睛示意那位旁边的战士关掉手电节省电能,可是他却无辜的告诉我手电已经没了电池,我强挺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微光走去,不远,我看见了一个很小的洞,洞中央有一丝蓝色的光格外显眼,我走近了,就发现了这只水晶盒,我颤抖着双手打开水晶盒,发现里面竟然是一颗夜明珠,我惊讶着,但没有心思想这些,我们的性命还没有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我们休息了一会,我鼓励着两位战士,决定做最后的一次努力,伴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我们向前走着,没有想到的是,奇迹发生了,我们很快就看到了一束阳光,那是洞口。我们就这样出去了,事后,我打电话通知了上级,上级调来了整个连队开始搜山,终于在后山的洞口发现了张教授和八位战士的尸体,他们一字排开的躺在洞口,表情狰狞着,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在野外研究的恩师竟然会失足在这样的一个山洞里……”

“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一直沉默着的宋钧凝重的问。古炎教授点点头:“也许吧。”古炎教授若有所思的说。

“我曾经当兵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我们一队人进入山中执行任务,那是一条近乎直线的路,可是我们却总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最后,我们的一位战友是苗族人,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用火柴点燃了,我们才走了出去……”宋钧说着,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惊得是目瞪口呆。古炎教授点点头:“也许是我找到了夜明珠,那个东西是神物,可以拥有辟邪的力量,事后我才想起我拍的洞中文字的那些照片,洗出来之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卢启晨问。古炎教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个水晶盒,而是它,水晶盒中的东西,一个关乎我们这次计划的关键物品。”“里面不是夜明珠吗?”我疑惑的问。“不,夜明珠已经被放在了博物馆里,我们检测到,这个水晶盒拥有极大的防腐功效,所以,”古炎说着,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轻轻的拿起水晶盒,小小的盒子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沉甸。古老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顿时有一股雾气从盒子中缓缓升起,如同仙境一般迷离。我们看到,盒子里是一块丝帛。

“盒子里是一块手帕?古教授,哪一个心爱的姑娘送你的你也不至于放在水晶盒中珍藏啊,大材小用了吧?”卢启晨淡带嘲讽的说。

古炎教授慢慢的摇摇头。我看到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丝帛,丝帛的边角是用金线穿过的,闪着光芒,而且丝帛的做工精细无比,上面还画着一幅不知名的图形,周边是一些难懂的类似文字的东西。

“上面写的情诗?”我顺着卢启晨的话问。

“这不是什么手帕,这是一张从古至今令很多人都丧命却仍拼命追逐的藏宝图。”周院长说道,古炎教授点点头,说:“秦时的将军白起将自己的宝藏埋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这就是他的谋士徐世昌所绘制的藏宝图。”

我不禁陷入了谜团:“古教授,‘杀神’白起我是知道的,他战无不胜,是令人恐怖的杀人机器,也为秦朝的统一奠定了汗马功劳,可是一位将军,又能有多少宝藏呢?还不是都埋在他的墓中了?”

古教授摇摇头:“这张藏宝图是1970年在白起的墓中出土的,但当时我们只对外公开了一些兵器和白起的佩剑,对于这张藏宝图我们是隐秘的研究起来,我和我的老师张教授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说道白起的宝藏,野史中记载着一个故事,武安君白起是秦时武昭王手下的名将,战功显赫,他一生攻下无数的大小城池,收集天下各地的奇珍异宝无数,在伐楚的时候他一举烧毁了楚先王的墓,而且将其中旷世珍宝全部囊入怀中,但是在一次对外的战争中,武昭王的谋士,也就是著名的范雎,他听信谗言,害怕白起的功劳、地位超越自己,于是怂恿武昭王将正在不断打着胜仗的白起召回,一来削弱了白起的兵权,二来降低了白起的威信。于是白起怀恨在心,将所有珍宝秘密的藏了起来,听说每日十车,运了整整半年才将所有的珍宝运完,然后运珍宝的士兵却都离奇的死去。

白起手下绝顶聪明的谋臣徐世昌,他绘制了两张藏宝图,一真一假。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还是被范雎知晓,于是他和武昭王密谋,以国库空虚之名命白起交出藏宝图,以饶他私藏珍宝之罪,要不然就处死白起,但白起自恃功高,拒不交出藏宝图,这结下了白起与武昭王的梁子,得罪大王是没有好果子的,一次白起得了重病,准备告老还乡之际,武昭王却命令白起挂旗出战,白起实是无力出战,便拒绝了,于是武昭王向白起下了最后通牒,命令白起交出藏宝图,饶其不死。白起再也没有办法,就将那张假的藏宝图上交给武昭王。但是武昭王在得到藏宝图后出尔反尔,立即赐给白起一把宝剑,命其自刎,白起早知如此,暗叹这一生辉煌无数,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于是含恨自刎。其实他早安排工匠将这份真的藏宝图用古法密封,埋在自己墓中的石壁上,以便没有人能够找到,但是由于几千年的历史巨变,年久的墓壁渐渐塌落,这张藏宝图就这样现于世中。”

我们静静听完古炎教授的讲述,好像真实的经历了那一场悠久神秘的故事。“我们的任务……难道?”不用卢启晨问,我们大家心里都恍惚的有了一丝线索。

“没错,这次召集大家就是要我们继续完成宝藏的探索,其实在上一次我的恩师出事后,我就决定放手不做了,我们因为这张藏宝图,损失了大量的人才和战士,可是所获甚微,但是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也是硬着头皮重新组织这次的计划,时代不同了,我们将用最精良的装备和最优秀的人员来不辱使命的完成这一次任务。”古炎教授沧桑的眼神中充满着难以撼动的坚毅。

“我们听你的。”宋钧说,看看我们。既然别人没问题,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但仍然没有女朋友的我还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无人区,几乎没人敢踏足的地方。”古炎教授说。

“大家现在回去准备准备,你们一切的行动都将受到监控,你们的全部物品我都会尽力给你们筹齐,明晚出发。”周院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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