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儿,“玲儿”她说儿的啥儿,我也确实不知道儿,她说出这一番话儿的意义何在,只我自个儿觉着,似乎这其间,好像埋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已经是到得这般儿境地了,我见得旭桦子还在一边儿躺着,只是与那“玲儿”,两个都在僵持阶段儿,谁也不得让了谁去,只便是互相仇恨的对视着,良久,我见得她那根爪子来,只便是伴随着一股子蓝幽幽的光儿,渐渐的,只把那尖利的指甲褪的去了,连那颜色也变了,我看得,玲儿的脸,也渐渐的恢复了原状儿,好是温情一般儿的,只就抚着我的脸儿,一遍儿一遍儿的……
视线,已经渐渐得模糊,可是,又逐渐的清晰起来,待得我睁开眼睛得时候儿,我正是见得,此刻得玲儿,她就在我身旁儿,却是把我的手儿,只就握得紧紧了去,也是把我得脸儿,还在一遍儿一遍儿的轻轻抚着,嘴里也在轻轻的唤着!
我已经完全把眼睛睁开了,玲儿也见得了,她马上就凑得近前儿来,只就把我扶去,却就问我道儿:“黑娃子哥,你怎的了,为啥儿突然这么激动,是做噩梦了,还是?”
我游戏个茫然的点点头儿,却是把玲儿看得仔细着了,又是回身儿看看,这时的旭桦子,也是在一边儿静静的躺着,却也是把我看得生疑了,只也就看着玲儿,我就对她问道儿:“玲儿,旭桦子怎的了,为啥儿还在睡?”
玲儿见得我这般儿的问了,只也就回身儿朝他看看,却又回过神儿来,只便是就对我说儿道儿:“旭桦子哥,这两天为了咱们的事情,也是特别的忙,也是累,此刻让他好生休息的来,也是无妨!”
听得她这一番儿述说儿的了,只便是把我听得有些个机械得点点头儿,却又是对她看看,方待说话儿之际,已经是被玲儿抢先得去了,偏也就是对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话说你刚刚怎的了,为啥儿一直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表情也好是可怖,直是把我吓到了!”
我看得玲儿如此这般儿的,也是把我心里只叹一口气儿的来,偏是就对她说儿道儿:“对不起玲儿,黑娃子哥刚刚做了一个梦!”
玲儿见得我这样儿的说儿了,便也是有些个好奇的样儿,只便是对我问道儿:“黑娃子哥做了啥儿梦了,很可怕的吗?”
我只是微微一笑儿,却是把玲儿的头,只是轻轻的摸了一下儿,爱怜的跟照顾我的亲妹妹一样儿,且就是看得她那有些个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也是就定了定神儿,想起之前梦中的事儿,只就问她道儿:“玲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人心,就跟铅笔的芯子一样儿的,越是被磨砂的多,它的芯子就越短,而人,是不是也一样呢,遇到的磨难越多,自个儿的内心,也便是更加的狭隘与浅显,是吗?”
玲儿听得有些个狐疑的样子,也便是把我说儿的话儿,尽数都给听得完备了,也是就楞了楞神儿,只就问起我道儿:“黑娃子哥,干嘛没事儿跟我说这个?”
我点点头儿,只便是对她说儿道儿:“无他,我只是心里头儿有些个不明白,想和玲儿探讨一下儿的!”
玲儿听话儿的点点头儿,只也就对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你虽是这样儿的说儿来,可是你只见得事情的一半儿,却见不得整个完全,就这个铅笔的芯子来说,你只见得它的长短,也说的在理,只是遇到磨砂的次数越多,它的芯子便越短,其心也愈异,可是你不知道儿,这铅笔的芯子,它本来就是黑的,不管是长还是短,自个儿的本性,也是改变不了的!”
我见得玲儿一番儿话儿来,也是语出惊人,只就把我叹服的好一阵儿,末了,却是一个劲儿的点点头儿,只就对玲儿说儿道儿:“玲儿,我懂了,只依照你这样儿的说儿来,人的心,它本来就是红的,也就跟古人所说儿的一样儿,人之初,性本善,须是一些儿个外事儿,它不可轻易磨灭的来!”
一番话儿说儿得完了,却也是惹得玲儿一阵阵儿拍手儿,只便是到得最后儿,我就听得玲儿跟我说儿道儿:“黑娃子,我现在真心的觉得,你长大了不少,而且,依照你现在的心思来看,已经远远超过了几乎一切与你同辈或者同岁的男生的思维了,而且,你的将来,更是不可估量!”
我见得她这样儿的说儿来,只便是有些个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儿,又是对她说儿道儿:“玲儿,你说儿的话儿,太夸张了!”
玲儿也是笑笑,自去把嘴儿捂住了,待得好是一阵儿的来,只便是松了手儿,又是对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这是你梦中的情景吗?”
我点点头儿,却是又把身子躺将下去,只就朝顶头儿看了看,一片儿黑漆漆的,我就拿手儿指了指,却就是对玲儿说儿道儿:“玲儿,你相信吗,其实黑娃子哥的心,有很长一段儿时间,都是跟这上头儿一样儿的!”
玲儿愣住了,良久,却也是有些个支支吾吾的,只就把话儿里的语气都变了,也便是带着一丝儿的安慰的语气对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你想多了!”
我略微有些个赞同般儿的点点头儿,只便是就对她笑笑儿,却又是自言自语道儿:“我倒真希望,是我自个儿想多了!”
玲儿我这样儿,又是叹了一口气儿,偏只是对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早些个睡吧,别是多想得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可没有闲功夫在这儿耽搁得来!”
我听得玲儿如此这般儿的一通儿说儿了,却也是把我的心里,只弄得一阵儿的舒坦了,心里,也便是好受儿得多了,只就看了看玲儿,她已经躺了下来,就躺了在我身边儿,只是瞪大了眼睛,一个劲儿的看着我!
见得玲儿这么顽皮的,还朝我笑笑,只便也是打心里边儿笑了一下儿,便就是伸了个懒腰儿,又打了个哈欠,我就对玲儿说儿道儿:“玲儿,我先休息了,你也睡觉吧,明天见!”一边儿说儿着,我就把身子翻了过去儿,一个人静静的,我就在心里想了一下儿,难道,人心,真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满目疮痍吗?
玲儿好似也睡了,我听得她没了动静儿,也是自个儿把笑意拢得起来,登时就把眼儿闭上,我就在心里想道儿:“以后可不得这么患得患失了,我可是黑娃子,堂堂的喊山哨子,我不能这么孬!”
想着想着,也确实是有些个累了,只就不多时,再一次,又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儿,我被叫醒了,是玲儿!
我觉得眼睛挺涩的,一直睁不开,又把眼睛揉了一揉,我就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只就站起身儿来,见得玲儿跟旭桦子两个,已经各自整装待发,我也就把自个儿的包裹儿,随便收拾的一下儿,也是不想让他们多等,只就快速的弄好的了,我也就对他们看看,却得那旭桦子给我递了一堆儿果子来,两只手儿都接了不住儿的,我就连着那布包儿,尽都接过来了!
玲儿见得我跟旭桦子这样儿,便也是有些个开心的,只就对我看看,又对他看看,偏就是问我们道儿:“黑娃子哥,旭桦子哥,看你们两个这样儿,是和好了吧?”
我见得旭桦子笑笑,自个儿也是笑笑,便是就对玲儿说儿道儿:“古语不是也有说,‘不打不相识’,更有言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是?”一边儿说着,我自个儿都觉得有些个荒唐,便是笑得出声儿来,却也是惹得旭桦子跟玲儿两个,各自也都笑了出声儿得来!
吃了好一会儿,见得旭桦子跟玲儿两个,也是各自跟个饿虎扑食一般儿的,又像是把那囫囵吞枣儿似的,只就把手上儿的东西,俱各是吃得尽了,我见得旭桦子只把肚皮儿拍了拍,又是对我跟玲儿两个人说儿道儿:“你们都吃完了吗,我们该走了!”
我点点头儿,却得那玲儿在一边儿,只就双手齐用,只就把那些儿个没吃完儿的,尽数往嘴里边儿塞,却是把我跟旭桦子两个都逗乐儿了,只就对她说儿道儿:“玲儿,你这么急干嘛,我们又不是不等你!”
玲儿只就把自个儿呛得好一阵儿,把那眼睛也弄得跟个死鱼眼儿似的,待得好不容易缓了缓气儿的来,只就对没好气儿的对我说儿道儿:“别哄我了,我看你们这样儿,分明就是不想等我得来,还在这儿瞎糊弄我!”
我们都无奈的笑了笑,却是待的准备齐整,各自斗做起法来,只就如腾云驾雾,又如风驰电掣,顷刻之际,各自争先恐后向前奔去!
一路俱是无事,也都没说话儿,这次也是不久,只过了好一会儿,一盏茶的功夫,早到得离阳洞口之前,见得似乎没啥儿事儿一样儿的,只是里边儿红光儿闪闪,又是一阵儿阴气森森,只就看那旭桦子当先入了去,便就跟着进去的了,却是忽然听得玲儿跟我说儿道儿:“黑娃子哥,小心着点儿,离阳洞,可是个机关密布的魔洞,里边儿很是危险,却是多加留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