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句话儿,琉凌子想必是理解错了,待我说得另有打算儿,果是惊了,也是把我楞了神儿的看着,只问我道:“你的意思是?”
我一阵儿哈哈大笑,只对她说:“且看着吧,到了时候儿,自然就知晓了!”
听得这般说,也是冷静了下来,琉凌子只把我手挽着,她冲我看看,就说:“你不要做傻事!”
我很感激的点点头,眼眶,却盛满了泪滴,只是,我忍住了,又是忍住了,好辛苦,真的好辛苦,却是只定睛儿看看她,一句话也没说儿!
正呆着,忽然一阵儿天旋地转,整个空间似是扭曲了过去,突然倒转了开来,一个站立不稳,自是倒了去,却得琉凌子托住,也是承受不得,两个倒在一起,登时靠了去,却得一阵儿烟雾起了来,呛得作呕,我正忙着,却听琉凌子说道:“小心点,不是血山鬼!”
身子还在急速落着,也是四仰八叉的,却得琉凌子传了那恭城锁儿之法来,只念了诀儿起,一阵轻飘飘的,忽然轻松了许多,也赖得是琉凌子之功,我只是看看,她却忍了不住,兀自倒了一边儿去,也是好,当是时,便得一鬼浮空来,直直到得跟前,再见时,宛然一尊破骷髅,浑身无肉,口吐虚气儿,眼冒白光儿,只是身子儿却紧,动起来咯吱作响儿,直把两个铁楞锤子,锤上带链,抡了来去,也是自如!
我看得惊是一惊,正待动作,却听得琉凌子在一旁儿道:“不必担忧,此是血山鬼的召唤物而已,实力不及其十分之一,也是好得打算,不用惊惶!”
听得琉凌子所言,也是无碍,只把哨子拿将出来,且对那鬼扬言道:“何方鬼怪,自是无知死活,敢来挑衅,想死不成?”
那鬼“哈哈”了的笑,自有恭城锁在身,想必是见不得我去,也是不惧,只循着声音的来源冲我喝了喝,只说不出儿话儿来,便抡了那锤子来,直想我这边打将来!
我看得一惊,速度却是快,未待得动身儿,早将锤子扔到跟前,却是妙,那锤子直透了个过,身子也是空荡荡的,直穿过去,却是无虞!
心里暗自吃了一惊,那鬼也是,见一锤打将不得,也是弃了我来,直踏着两道血光叉,纵生生起去,直奔了琉凌子来!
琉凌子却也是做了准备,只把符起来,便作声儿法儿,往上啐了一口,也不做多言,刚及得身旁儿,已是一道符光儿,直往了脸上去,正贴个着儿,却是狠,登时焦躁,发声儿吼,甚是凄惨,骨面皆融,凄凄凉凉的,已是全自失了去,也是好一派凉!
我看得分明,便自到了琉凌子身旁,见她脸色苍白,更是无力,便出言问道:“琉凌子,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儿?”
她摇头,只咳嗽一声儿,却是又抬起头儿,只是冲我说道:“没事儿,我还行,只你有恭城锁在身,只须仔细,莫失去了即可!”
我也是深明其意,只是会了她的言语,也是蔑视了去,只道:“这血山鬼有何能耐,敢与咱们争锋,这般小鬼,连一招儿都受了不住,也是能有多厉害?”
琉凌子也是苦笑,只是说:“且是当心,莫要小觑了他去,这灵子妖法极其多端,也是强劲,此次不知它又是那般打算?”
我见她这般说,也是不在心上,只是说:“不急不急,依我看来,不过逐掩其形罢了,也是无用,待得见了它来,我必是要它好看!”
琉凌子可能是看我说话儿挺不在意,也是急了,只到我跟前急急道:“我跟你说了,千万别小视于它,可真要吃亏了的!那时为悔晚了!”
我也是没去多想,只是说道:“好吧好吧,既然如此说,也是去看看罢,那时也未迟!”
正交谈着,也是一个没留神,一道光刀儿一般的东西直往琉凌子射去,我也是眼见得分明,吃了一惊儿,早拿了哨子在手,迎着那道光儿,只把哨子抡将去,却是迟了一步儿,也是琉凌子偷眼儿见了,忙起了符来,却也是不及,还未得动去,已是伤了一臂,竟穿了去!
我一个慌,忙跑过去,见得琉凌子撑了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臂膀上已是血流如注,染湿了衣裳去,果是虚弱,竟当场倒了,身子只是斜着靠了,更是一阵儿黑雾涌起来,迷了眼儿去,一阵好痛,脱了手儿去,琉凌子身子直直的倒着,快被那雾气刮了去,也是急了,忙把另只手腾将开,牢牢的扯了她去,也是命中注定,不知被啥东西啃了一口儿,直是痛楚,一个松,眼睁睁看着琉凌子被那雾气刮了个走!
眼睁睁看着,我也是当场呆了,正是一个急躁时,听闻得一阵儿钟鼓齐响,更是罄拔儿乱鸣,一阵黑雾起,那道儿渐渐散去,逐渐出了个人形儿来,眼见得是,好是两个头颅一只眼儿,四个手臂八只腿,更兼脸容恶心,呛得人去,只把它喝了,怒声儿道:“你是哪个鬼怪,敢是作祟,不由得你多言,快还了琉凌子来!”
它见得我是一个小黑娃子,也是不咋在意,倒是能说话儿,便对我说道:“你这个娃子,也是不咋样儿,连个朋友都保不住,也是无用,有何话儿说,便只开打罢!”
本来心里怒起,听得这番儿言语,更是气急,只是手指那鬼说道:“你这鬼祟,敢是无理,便叫你嘴硬得来,少时便叫你吃得苦去!”
顿时开打,便只拿了哨子去,只滑溜溜绕个过儿,就是一掷,就着一阵儿凌厉的风,早刮将过去,只是无言,便擦了身子去,只是锋利,也是尖锐,早刮了下来两只腿儿,两只臂儿,却似是不痛,只把那血拈了起来,直往嘴里送,尤其是边舔儿边笑,也是看得我来,只是蔑视道:“雕虫小技,有何道哉!”
登时那鬼也不多言,只是把手扬起来,只闪一闪,登时出了两只叉子来,也是尖利,上边儿也是淌了血来,直直的插将来,也是快,也是急,亏得我偷眼儿见了,已是叉来哨挡,噌噌作响,两个一来二去,三四十个回合,不相上下,早是气力不加,也是气喘吁吁,那鬼却是精神倍长,更是亢奋,渐渐的不敌!
我腾的往后退几退,空间依旧落落的,也是扭曲了去,身子难受,呼吸也是喘气儿不赢,便发声儿喊,突的大声喝道:“小鬼,今儿个不灭了你,我定不安!”说完,便是拿了哨子,吹了一曲儿安魂曲,水声儿滴滴答答,封闭的空间里面儿,也的饶有气味儿,只是一招儿去,也是有应儿,便见得那鬼刚想动,早定住了去!
我笑了!
看着那鬼楞住了,眼神儿也变得痛楚,也是想挣扎,却是没得应儿,只牢牢的定了个儿,却得我拿哨子去挥,一个过儿,稀稀拉拉的,肠子肺子尽是掉了开来,只往下边儿落去,淤血尽是汩汩的流,看得厌恶,也是搭拉了下除魔弓箭,弯弓搭箭,势如破竹,弓开满月,箭发流星,只一个去,早穿个过,已是一道儿灰烟起,也是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只哼了一声儿,心里暗道:“这等小鬼儿,竟也和我缠斗了这么久,还真小视它了!”一边儿说着,突然想起琉凌子来,我蹲了下来,到处看看,连声呼唤了几声儿,却是不应,也是空旷一般儿,到处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喊了一会儿,也是累了,只把手腾起来,却一摸,心里陡得惊了:恭城锁子,竟然没了!
怪不得刚这鬼跟我打了这么久,却原来是眼见得我来,更不知恭城锁去了何方儿,只是一个不留意,便就悄然无话儿?
正想着,又是几声儿怪叫,已是冒出两个灵来,俱是厌恶,惹人烦心,且看时,一个短小无奇,却是无面,只一张白脸儿,臂膀却长,从肩到脚,却没脚,只是两个肉团儿,缚作一处儿,另外一个,也是短小,却是头颅俱开了,分作两半儿,里中流脓,淌着绿液,甚是恶心!
我看得惊了,却也是经历得多了,也不当回事儿,只喝声儿道:“哪儿来的鬼,不知道前车之鉴,来找我,便是找死,不求得烟消云散,你们也是不甘心情愿!”
那头开两半儿的鬼只是一笑,却对我说道:“好个小孩儿,也是这般不明所以,你只知道逞口舌之能,也是无用,且来试试,再说其他!”一边儿说着,早朝那同伴儿对视一眼儿,俱各领会,两个各各操了兵刃,直往我赶来!
我觉着呼吸都难受了,越发的难受了,再看那空间时,已经开始斜着了,早早的站立不稳,直倒了去,却得稳了心意,只见着那两鬼分来围攻,忙去抵挡着,兵刃相交,也是声儿大,气力也足,各个退了开去,我只镇定了下儿,盯着它们道:“且住,我只问你们,方才那和我在一起的女娃儿,可是被你们捉了,快快还将来,饶你们不死!”
听得我这般说儿,它们却是笑笑,两个异口同声笑道:“是又如何,却是老大取了去,你要是想救人,须先过得我们这关儿,不然,你也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