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凌风怒视着无凡,只是那底气不足,连带着还有些心虚。
“凌风,你打不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陆通已经赶去西海之巅了,你若是不想后悔,不想被他捷足先登的话,你如今赶去还来得及。”无凡低声道。
凌风双眸怒睁,不可思议地开口,“你说什么?”
“凌寒并未告诉你吧,你可知晓黎嫣便是她的孩子?”无凡盯着凌风冷笑道,“你若是不想让她恨你一辈子,你最好收手。”
凌风握紧手中的密函,身形突然从城楼上下坠,他的心一时间空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怨了二十几年,竟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无风目视着凌风落下城楼的身影,嘴角一勾,转眸看着黎显,“好好守着。”
“是。”黎显自然知晓眼前的乃是高人,不敢托大,连忙恭敬的一礼,便见眼前的身影转瞬消失了。
黎显惊叹着高人高深的武功,而后又看向城楼下,竟然也没有了凌风的身影,他双眸微沉,便看见富春匆匆赶了过来,而后将手中的锦囊递给了他。
黎显拿过锦囊看罢之后,双眸微闪,转眸看着富春,“告诉莫相,城楼必定能守住。”
“是。”富春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又匆忙地赶回宫中,将黎显的话回禀莫悠尘。
莫悠尘淡淡地一笑,便也不再说什么。
玉汝恒收到盛京传来的消息,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转瞬便又笑起来,“师公倒是放心滴很。”
“什么?”子伯搂着玉汝恒纤细的腰肢,将她纳入怀中,轻轻地吸允着她身上的幽香,低声问道。
“他让凌风前去西海之巅。”玉汝恒低笑道,“怕是陆老怪要跟凌风会打起来。”
“那不是很热闹?”子伯也顺着玉汝恒的话说道。
“何止热闹,若是一个不留神,西海之巅都能被他二人翻起来。”玉汝恒自然知晓陆通那闹腾的性子,不过比起凌风的憨傻,直愣地性子,陆通只能甘拜下风。
江铭珏步入营帐内,便看见玉汝恒与子伯二人还在腻歪,又听见他师父的名字,挑眉看向玉汝恒,“有师父的消息了?”
“没有。”玉汝恒摇头,笑着开口,“不过是在说凌风也赶去了西海之巅。”
“凌风?”江铭珏想起此人来,眉头微微一蹙,“你说的是无涯门的凌风?”
“不错。”玉汝恒笑着应道。
“他为何要去西海之巅?”江铭珏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为了娘亲。”玉汝恒直言道,对于娘亲的魅力,她自叹不如。
江铭珏这才了然地点头,不免地扶额,“怕是师父又要心塞了。”
玉汝恒听着江铭珏那明显担忧无奈地话语,勾唇浅笑着,随即自子伯的怀中起身,而后站在他的面前,“你这几日在做什么?”
“这个。”江铭珏拿出两个瓷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玉汝恒拿过瓷瓶,打开之后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这个有凝神静气的功效,用在战场上可以避毒驱寒。”江铭珏低声说道,“如今天气越发地冷了,早晚很冷,倘若服下这个,不至于感染风寒。”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脸上满满地笑意,给了江铭珏一个大大地拥抱,转身看向子伯,“可是分散下去。”
“我这便去。”子伯也觉得此物甚好,笑着拿过便踏出了营帐。
江铭珏冲着子伯的背影说道,“若是不够,可寻松竹。”
子伯的身形一顿,转眸冲着他点头,便消失在了营帐内。
玉汝恒看向江铭珏,“我当真是捡到宝了。”
江铭珏抬手将玉汝恒抱入怀中,“那你要如何谢我?”
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主动地送上香吻,“你想如何?”
“自然是……”江铭珏说着便将玉汝恒横抱起,转身入了床榻。
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帷幔缓缓落下,他弯腰解开她身上的锦袍,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直至落在胸前,“似乎又长了一些。”
玉汝恒嘴角微勾,“可是喜欢?”
“爱不释手。”江铭珏哪里还有以往那般地羞涩,如今已是驾轻就熟,颇有些得意。
玉汝恒双手解开他的腰带,扯开他的长袍,滑入他的衣衫内,撕扯着他的长裤。
江铭珏清澈地双眸蒙上一层白雾,迷离地凝视着她,低叹一声,吻着她光洁地额头,划过眉眼,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细细地品味着。
不到片刻,二人便已经衣衫尽退,她玲珑有致的身姿越发地令他着迷,他低头啃咬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双手更是抚过她光滑地后背,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一场极致的欢爱,让彼此的心贴地更紧,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指尖轻捏着他的胸膛,抬眸看着他,“你这是忍得狠了?”
“你说呢?”江铭珏冷哼一声,将她如玉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地吸允着。
玉汝恒一阵颤栗,半眯着双眸嘤咛着,“小不点,你学坏了。”
“你可满意?”江铭珏将她的每根手指都吻过一遍,随即又落在她的唇上。
“甚好。”玉汝恒哪能不给面子,倘若说不满意,今日怕是要被折腾个够。
江铭珏低笑道,“那不如……”
玉汝恒正要回绝,便听见营帐外传来脚步声,她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他,“怕是不能如愿了。”
“哎。”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万分幽怨地看着她,不情愿地为她穿着衣衫。
玉汝恒的笑容越发地明媚,显然对于江铭珏来说,极度不满。
她笑着下了床榻,江铭珏则跟着她一起,二人向前走着,黎穆染已经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
笑看着玉汝恒,见她脸色红润,那颈项上的斑斑印记,他最近地笑意也僵硬了几分,又看向江铭珏那眸子内的怒意,他假意咳嗽了几声,低声道,“皇姐,那个……”
“无妨,你说吧。”玉汝恒并未掩饰,而是上前握着黎穆染的手,这个皇弟是她一直疼宠过来的,如今变得越发地能干,她自然是欣慰不已。
黎穆染感觉到掌心滑入的温软,他笑着反握着,然后随着她一同坐下,而江铭珏则抬步踏出了营帐,他需要静静。
玉汝恒见江铭珏那阴沉的背影,不由得笑出声来,抬眸看向黎穆染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的暖意。
黎穆染脸色一红,突然将玉汝恒抱入怀中,“皇姐,可是累了?”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无疑,黎穆染的怀抱带着丝丝的让她舒爽的气息,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是那个肆意妄为的黎穆染,没有半分地遮掩,为的只是让她高兴,事事依她。
“如此便不会累。”玉汝恒笑着说道。
“恩。”黎穆染这才展颜欢笑,接着开口,“皇姐,申屠乐想要揽权,反被乾庸给软禁了。”
“软禁?”玉汝恒双眸微挑,这软禁可是别有深意啊。
“可是?”玉汝恒自然也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
“不错。”黎穆染点头,凑近玉汝恒的耳畔说道,“乾庸强行占了申屠乐。”
“他胆子倒不小。”玉汝恒冷哼一声,却又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倘若没有申屠尊的应允,他堂堂的骠骑将军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黎穆染顺着玉汝恒的话说道。
玉汝恒微微点头,看来乾庸一早便得了申屠尊的准许,“乾庸看上申屠乐了?”
“恩。”黎穆染继续说道,“昨儿个被软禁的,今儿个便收到了圣旨,让申屠乐下嫁给乾庸。”
“下嫁?”玉汝恒冷笑一声,“堂堂公主不是招驸马,而是下嫁,看来申屠尊这是早有预谋啊。”
“皇姐,申屠乐究竟是知晓还是?”黎穆染觉得此事怕是双面的。
玉汝恒勾唇浅笑,“申屠乐是申屠尊一手培养的,乾庸对他效忠,不过这效忠是否只是表面上的?”
“看来申屠尊是用申屠乐来牵制乾庸。”黎穆染连忙说道,亦是嘘嘘不已,“这申屠乐倒是不简单啊,竟然配合着申屠尊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乾庸也不是个傻的。”玉汝恒冷笑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皇姐的意思是,乾庸一早便知晓申屠乐的来意,故而将计就计?”黎穆染双眸碎出一抹幽光,“看来这乾庸不是个简单的。”
“故而你要小心才是。”玉汝恒捏着黎穆染的鼻尖,低声说道。
“是皇姐。”黎穆染的双眸微微地闪动着,自幼男女七岁便不同席,故而皇姐亦是许久未如此宠溺地捏他的鼻子。
玉汝恒怎能看不出黎穆染的心思,勾唇一笑,“好了,知晓你心里有疙瘩,可是要说出来?”
“皇姐……”黎穆染的心神一晃,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看来我想什么,皇姐都明白。”
“自然。”玉汝恒得意地挑眉,“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皇姐,其实我……”黎穆染轻嗅着她身上淡淡地幽香,“皇姐可是明白?”
玉汝恒低笑一声,“明白。”
“那……”黎穆染的掌心已经抚过她的后腰,直至地向下……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今儿个折腾不了。”
黎穆染嘴角一撇,“那皇姐何时能折腾?”
玉汝恒笑吟吟地看着他,再一次地捏着他的鼻子,“你这个小家伙,如今是越发地大胆了?”
“皇姐,你折磨我到什么时候?”黎穆染其实一直忍耐着,如今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垂眸看着那颈项上的印记,他只觉得心慌意乱。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穆儿乖。”
黎穆染忍俊不禁,明显一愣,而后叹了口气,“好,皇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玉汝恒满意地点头,不忘奖励他一番,凑上前去轻咬着他的唇,主动地吻着他。
江铭珏立在营帐外,一阵风吹过,才将他心中那焦灼的燥气驱散不少,他转眸看着缓缓走来的子伯,低声道,“穆王在里头。”
“恩。”子伯停下脚步,看向江铭珏的气息不稳,便也明了,随即开口道,“她如今的身子可适合子嗣?”
江铭珏转眸看着他,“你发现了?”
“恩。”子伯点头,这几日夜晚抱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她浑身的冰冷,有时候更是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倘若不是能够察觉到她的气息,他当真以为自己抱得是……如此一想,饶是以往再淡定,如今也心慌意乱起来。
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怕是很难。”
子伯勾唇一笑,“那她如今的状况?”
“我无法参透。”江铭珏摇头,“若是师父在的话,又或者是带她去岳麓山。”
“如今这个关头,她定然不会离开。”子伯无奈地苦笑。
“不过不能拖了,我担心她……”江铭珏转眸看着子伯,“此事你心中明白便好。”
“那……”子伯犹豫地看着他,“该如何?”
“我会想法子,倘若不行的话,我只能带她前去南风国。”江铭珏继续说道。
“也许离世子与凌王有法子。”子伯只觉得一人计短,他没有法子,旁人也许会想到法子。
“若是被他二人知晓,怕是会乱了阵脚,你知道的,小玉子她最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江铭珏又叹了口气。
子伯微抿着唇,“他们有必要知晓。”
“此事容我再想想。”江铭珏淡淡地开口。
“好。”子伯也不再逼他,二人各退了一步。
玉汝恒靠在黎穆染的怀中,低喘着气,她如今的身体还算暖和,不过看着天色,天暗下来她浑身便会透着冰冷,她紧紧地靠着他,“你今儿个可还有事?”
“我陪皇姐。”黎穆染抱紧玉汝恒,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好。”玉汝恒轻声应道,抬眸看着子伯与江铭珏一同走了进来,她并未离开黎穆染地怀里,而是冲着他二人浅浅地笑着。
子伯掩去心头地疼惜,低声说道,“可是要用膳了?”
“恩。”玉汝恒笑着应道,“我们许久未坐在一处用膳了。”
“是啊。”子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不过看着玉汝恒的脸色时,明显沉了一些。
“既是如此,那我这便去吩咐。”黎穆染主动地起身,笑吟吟地踏出了营帐。
玉汝恒靠在方榻上,挑眉看着他们二人,“可是担心我的身子?”
“你知道了?”江铭珏知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玉汝恒低笑一声,“此事你若是不得其解,应当会有人明白。”
“小玉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铭珏双眸溢满冷光,沉声问道。
“也许是一知半解。”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我娘亲也是因此不得不离开。”
“那你……”江铭珏一想到此,心揪在了一起,当年师父都未曾解开,他更加无法解开。
他转眸看了一眼同样沉默的子伯,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也许真的要让他们知晓,否则,当时候发生何事,他们必定会手足无措。
子伯看着玉汝恒,“一定会有法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玉汝恒苦笑道,“我不会离开你们。”
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眉心的白玉芙蓉在渐渐地消失光芒,这便说明她的生命也在渐渐地耗尽。
她无法破解这其中的奥秘,不过,她要赶在自己生命耗尽的时候完成娘亲的遗愿,如此也不枉她重生一回。
“此事我会想法子。”江铭珏说罢之后转身便冲出了营帐。
子伯也跟着出去,看向江铭珏时,“看来是要尽早让他们知晓才对。”
“恩。”江铭珏点头,“你将消息发出去吧。”
“好。”子伯应道随即转身离开。
江铭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回了营帐。
玉汝恒看着他回来,浅笑道,“小不点如今越发地有脾气了。”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江铭珏却岔开了话题,上前抱着她问道。
玉汝恒低笑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是申屠尊这个变数。”江铭珏低声说道。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担忧的是什么,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申屠尊很快会知道真相。”
“你的意思是?”江铭珏双眸微眯,划过一抹冷光。
而此时申屠尊正站在大远皇宫内,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冷视着眼前端坐在书案前的浮屠,“你说什么?”
他整个人像是被击碎一般,只觉得心头发疼,将他逼至到痛苦的边缘。
“我说的都是事实。”浮屠看向申屠尊,“玉汝恒便是黎嫣,否则,她怎么可能发现我是云轻呢?”
浮屠提起云轻的时候忍不住地嗤笑道,“如今我已是个废人,怎配拥有她呢?”
他抬眸看向申屠尊,冷声道,“你设计让我输了,可是你也没有赢,在她的面前,你我都一样,皆是输的那个。”
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他薄唇紧紧地咬着,直至咬破,那股腥甜充斥着唇齿间,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地疼痛,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海中浮现出玉汝恒的身影,初见时那双熟悉的眸子,还有她对他恨,对他种种的行为,他当时差点杀了她。
想及此,他的身形向后退着,整个人颓然地倒下,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浮屠看着申屠尊大受打击,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他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偏偏要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他恨凌寒,更恨申屠尊。
倘若不是他的嫉妒,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失去他的挚爱?
他紧握着双手,压抑着那心头的痛意,冷视着申屠尊,“哈哈,师父不曾告诉你真相,你可知为何?”
“师兄,你当初可是差点再次地杀了她,这种滋味如何?”浮屠扬声笑着,他只觉得那种撕裂地痛蔓延全身,让他痛得踹不过气来,可是看着如今同样失魂落魄地申屠尊,他只觉得自己生来便是一场笑话。
他拼命地想要抓住幸福,可是最后却被他们硬生生地毁了,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坐在这里,为的便是要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做万丈深渊地痛苦,他要亲手毁了他们。
申屠尊只觉得自己的心不住地绞痛着,他害死了她一次,如今却差点害死她第二次,不,他不能再失去一次,申屠尊猛然地惊醒,冷视着浮屠,“我会让她永远地待在我身边。”
“师兄,你以为她还会再死第二次吗?”云轻扬声笑道,“她如今身边不止一个人,让我说与你听吗?是你将那些人一个一个地送到了她的面前,你这一辈子注定都不会得到她的爱。”
申屠尊掌心一动,一阵狂风席卷着整个大殿,金砖随之掀起,化成浓浓地青烟,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大殿内。
浮屠猛地吐了一口血,双手撑着书案,血迹染湿了面纱,他只是抑制不住地笑着,“嫣儿,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一次痛苦,绝不。”
天色渐暗,玉汝恒靠在子伯的怀中,似是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浮屠浑身是血,紧接着消失在了黑夜中,她猛地惊醒,冷汗淋漓。
“嫣儿……”子伯连忙抱着她,擦拭着她额前的冷汗,“又做噩梦了?”
“恩。”玉汝恒无力地靠在子伯的怀中,她为什么会梦见浮屠呢?不,是云轻?可是,那样的云轻让她如何面对呢?她只要想起云轻,那种蚀骨地痛便会蔓延全身。
“嫣儿,我在。”子伯只觉得她此刻太过于脆弱,只要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这种抓不住地无力感让他慌乱不已,他已经受够了失去她的痛苦,他不想再失去她第二次。
玉汝恒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轻抚着他的脸庞,将脸颊贴在他的脸庞上,“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离开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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