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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顺势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绝色的容颜噙着淡淡地笑容,此时此刻的她似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那是自己幼时第一次出宫,只觉得外面什么都新奇,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川流不息,她走在街道上,那时的她便要学会如何体察民情,而如今,她微微合起双眸,“那你呢?”

司徒墨离挑眉,将下颚抵在她消瘦的肩上,脸颊向颈窝蹭了蹭,“小玉子,我怎么了?我对你可是从一而终,自始至终。”

玉汝恒只觉得他喷薄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项带着几分的暧昧不清,她微微侧着身子,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勾着他的颈项,“这话我爱听。”

司徒墨离倾身便要吻上她的唇,微风和煦,如此的美景,怎能不让他心神荡漾?

玉汝恒却主动地先碰上他的唇,轻轻地吸允着,不过是浅尝辄止,“墨离,你可有想过倘若有一日我登基了,你该如何?”

“如何?”司徒墨离一手揽着她的腰际,轻身一个旋转,便抱着她坐在了方榻上,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你想我如何?”

玉汝恒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我想你如何你便如何?”

“你想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司徒墨离勾唇浅笑。

玉汝恒抵着他的额头,忽然在他的耳畔呢喃着,司徒墨离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笑意,“小玉子,你当真想如此?”

“恩。”玉汝恒笑着点头。

“好。”司徒墨离爽快地应道,竟然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玉汝恒盯着他的双眸,这是一双带着几分邪魅风流的眸子,俊美的容颜透着骨子里面的风雅,还真是个风流的翩翩公子。

她张开双臂抱着他,靠在他的怀中,“不后悔?”

“为何后悔?”司徒墨离仰头笑看着她。

“好。”玉汝恒低笑着点头,“既是应了,便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

司徒墨离淡淡地挑眉,忽然意识到什么,“小玉子,我是应下了,不过,你也要应我一件事。”

“何事?”玉汝恒笑着问道。

“你日后不能再随意地招蜂引蝶。”司徒墨离抱紧她,“我担心你这身子可是吃消不起。”

玉汝恒嘴角一撇,“你想得倒是长远。”

“那是自然。”司徒墨离欣然应道,继续说道,“至于你如今招惹的,能不深入招惹便不招惹。”

玉汝恒“噗嗤”笑了出来,“墨离,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应是不应?”司徒墨离突然正色道。

“应。”玉汝恒由着他,抬手勾起他的下颚,倾身凑上,不过是轻轻地擦过,舌尖滑过他的唇瓣,卷起一阵涟漪,使得司徒墨离注视着她的双眸微微一动,恨不得机框将她扑倒吞入腹中。

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那双眸迸射出的火焰,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咬自己的情形,勾唇浅笑,“我的血当真那么美味?”

司徒墨离微微一愣,盯着那娇艳欲滴的唇,舔舐着唇,恨不得当即便咬上一口,“美味至极。”

玉汝恒随即从方榻上下来,又重新斜靠在窗边,眺望着皇宫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司徒墨离只觉得她比起往日沉默了许多,偶尔会露出一些让他诧异的举动,反而多了几分的狡黠邪魅,只是如今这样静静地站着,反而让他看不清楚。

他起身站在了她的身侧,斜靠着,“在想什么?”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缓缓地收回视线,浅笑道,“在想一个人。”

“云轻?”司徒墨离脱口而出,连带着眉头都紧皱着。

“不是。”玉汝恒摇头道,抬手指着皇宫的方向,“曾经金銮殿上端坐在龙椅上的人。”

“那你呢?”司徒墨离不禁问道。

“垂帘听政。”玉汝恒低笑一声,“我记得第一次坐在龙椅后时,满朝文武大臣着实闹腾了一番。”

“说来听听。”司徒墨离知晓她始终忘不了曾经的自己,那如同一个烙印,又如同在她的心上套上了一把枷锁。

玉汝恒收敛起心思,“我啊……你想知道?”

“恩。”司徒墨离被玉汝恒勾起了好奇心,“曾经听闻过这大冶国第一女暗帝之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即便送来的消息,这里头的真假参半,不过黎嫣二字我却记在了心上,只觉得这世上还有这等奇女子。”

“难道不是彪悍?”玉汝恒浅笑道。

“的确彪悍。”司徒墨离幽幽地叹口气,“幸而我遇见的是现在的你,倘若当初早些遇见你,怕是也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我不知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变成黎穆染那般,又或者是……”

玉汝恒见他说的越发地远,上前握着他的手,“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小玉子,我如今忽然有些能明白你对云轻的心思,为何会如此地念念不忘。”司徒墨离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我如今这般想着便已经觉得痛不欲生,你当初选择自缢的时候,是如何想的?”

“墨离,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玉汝恒低笑一声,抬眸看着他,“失去与遗憾,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便不会再允许发生第二次。”

司徒墨离轻抚着她的脸颊,“我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

玉汝恒轻轻点头,“好了,歇息会,待会去穆王府。”

“你打算如何做?”司徒墨离能看到玉汝恒眼眸划过的冷意。

“到时你便知晓。”玉汝恒浅笑着,“如今的大冶就如同当初我初登暗帝时,皇室已经被斩尽杀绝,所剩无几,即便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盛京牢牢地控制在刘家的手中,无坚不摧,即便再坚固,我也要将这天捅破,拿下盛京。”

“你想让我做什么?”司徒墨离知晓拿下盛京乃是虎口拔牙,惊险万分,而她如此冒险,显然另有用途。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将啸月宫的暗桩遍布大冶,收拢大冶一半的商贸便是。”

司徒墨离低笑一声,“小玉子,你未免太小看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于辛苦。”玉汝恒笑着说道,“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司徒墨离只觉得此言甚是受用,不过俨然有些颠倒了本质,他凑近她的唇,“小玉子,我辛苦那是应当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要我何用?”

玉汝恒低笑不语,知晓他即便应下了,可是心里终究是强势的,她淡扫蛾眉,“依你的谋算,多久?”

“你打算何时将盛京吞下?”司徒墨离不答反问。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半月之内。”

“看来小玉子已经筹谋好了一切,只等我这东风。”司徒墨离看出了玉汝恒的用意。

“对。”玉汝恒不可否认,如今只是在等待一个有利的时机,而这个时机便是司徒墨离所掌握着的大冶的商贸。

不可否认,她手中冰城世代守护着冰城,自然不能出动,至于那隐藏的隐秘暗卫如今尽数归拢与魅影那处,负责收集消息,而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大冶经济收拢的除了司徒墨离,她的确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司徒墨离抬起手勾着她的鼻子,低声道,“半月之内,你想要多少粮草?”

玉汝恒见他如此说,看来他的速度比她预料地还快,不禁笑道,“三十万人马。”

“多久?”司徒墨离继续问道。

“这个……攻下盛京之后,自然是长久之计。”玉汝恒嘴角噙着一抹诡异地笑意。

司徒墨离注视着玉汝恒,凑近她的容颜,压低声音,“三十万人马?何时冒出的?”

玉汝恒挑眉,在他的耳畔低声道,“自然是我的人马。”

“那当初……”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双眸闪过一抹惊诧,“当初大冶被攻破,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你便做好了善后?”

“对,不过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玉汝恒摇头道,“这三十万人马是我最后的王牌,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无人知晓,不过我还未来得及告诉黎穆染,只留下了信物,只可惜……”

“可惜什么?”司徒墨离双眸冷凝,想着当年发生的情形。

“可惜,这信物最后也被我毁了。”玉汝恒淡然一笑,“在申屠尊闯入皇宫时,我派去送信物之人还未来得及冲出去,他临死前将信物交回了我的手中。”

“当时的情形还真是惊险万分。”司徒墨离唏嘘不已,“那倘若你……是不是这三十万人马便一直不会出现?”

“对。”玉汝恒点头,“他们会散落在大冶的每个角落,直至尘归尘,土归土。”

司徒墨离听出了玉汝恒语气中的苍凉,这三十万人马想来是散落在大冶各处,倘若没有她的召唤,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罢了,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小玉子,在你醒来的第一眼,你便已经开始谋划,你这些年来,表面看着处处受人掣肘,不过是你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司徒墨离想着这几年来,她总是表现得隐忍,处处受人挟制,完全隐藏了曾经身为黎嫣的那份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

玉汝恒双眸微眯,嘴角地笑意带着几分地冷冽,“倘若不是如此,申屠尊又怎会一步一步地跌入我布下的陷阱?”

“你布下的陷阱?”司徒墨离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黎嫣,他双眸微动,直视着她。

玉汝恒随即转身重新坐下,悠然地倒了一杯茶,抬眸看着他,“自然。”

“小玉子,看来你想让我看出好戏。”司徒墨离随即从她的手中拿过她抿了一口的茶杯,仰头喝下。

玉汝恒浅笑不语,只是重新拿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脸上的笑意越发地狡黠,“当我知晓云轻并非云轻时,这陷阱便已经布下。”

“那你可知申屠尊爱的可是你?”司徒墨离只觉得当初他并未参与黎嫣的纠葛之中,如今却卷入了玉汝恒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玉汝恒浅笑道,“不知。”

司徒墨离一声嗤笑,“他隐藏地真深。”

“爱与不爱,与我又有何干系?”玉汝恒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对他除了恨便是仇。”

司徒墨离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见她淡淡地转回双眸,“申屠尊想要的是这天下,而我要的只是大冶,倘若他野心太大,那我不介意颠覆了这天下。”

司徒墨离双眸闪过惊愕,低笑道,“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不知是幸还是悲。”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如今可没有你后悔的余地。”

司徒墨离勾唇一笑,“小玉子,我只担心你站得太高,我担心自己臂力不够,无法在身后撑住你。”

玉汝恒的心微微颤动着,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为何要撑住,为何不是并肩站着?”

司徒墨离双眸一怔,灿然一笑,“小玉子,爱上你还真是胆战心惊。”

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话中之意,这条船如今是要乘风破浪,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而他担心地始终是自己无法护着她,只是他不知,她拼尽全力为的只是与他们携手看天下。

是夜,玉汝恒与司徒墨离并未偷偷潜入,而是自正门大摇大摆地入了穆王府,走在这熟悉的回廊内,往事历历在目,侧眸看着远处的凉亭内端坐着一人,一袭如墨锦袍,俊朗的侧脸透着刚毅,却又不失飘逸,正盯着眼前的棋盘若有所思。

司徒墨离微微挑眉,转眸看着玉汝恒,“你还真有眼光。”

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又再吃味,浅笑摇头,“那是自然。”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随着玉汝恒一同入了凉亭,青烟袅袅,清风几许,他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坐。”

玉汝恒也不客气翩然落座,“这棋局还未破?”

“恩。”眼前的男子五官甚是精致,比起司徒墨离地俊雅多了一些冰封之气,相比黎穆染明媚俊朗,又少了一些和善,比起莫悠尘的儒雅温润又凭添了几分的冷硬,这样混合气质反倒让司徒墨离有些难判定他的气息。

“三年之前,你便说过,一月之内便能破,如今过了三年,你可是愿赌服输?”玉汝恒捏起一颗白子,清脆地落子声响起,她纤细的手指已经收回,笑吟吟地说道,“可是再来一局?”

“不了。”男子抬眸看着她,并未有丝毫地惊讶,反而多了几分的探究,“早先便听穆王说你换了模样,如今瞧着,比以前的那样子倒差了些。”

“难道不是美貌了?”玉汝恒勾唇浅笑,与他对视着。

男子随即起身,恭敬地单膝跪地,“子伯参见暗帝。”

玉汝恒抬手将他扶起,“好了,你何时在我面前如此规矩过?如今这一板一眼,反倒让我觉得无趣。”

“这便是你说的那位纨绔子弟?”司徒墨离显然有些不信。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难道不像?”

“少年将军,纨绔子弟?”司徒墨离嘴角一撇,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玉汝恒的身旁,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子伯已然起身,落座之后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不过是微微颔首,便又看向玉汝恒,“暗帝带来的美人儿如今也在府上。”

玉汝恒浅笑道,“如何?”

“美则美矣,不过……不及某人。”子伯摇头道,随即将棋子慢悠悠地放回。

玉汝恒挑眉,“何时将你口中的某人带来让我瞧瞧。”

“你如今有这番闲情逸致?”子伯与莫悠尘不同,对于玉汝恒显然多了几分的放荡,随即说道,“他如今在刘府很好。”

玉汝恒微微点头,“既是如此,那今夜我便在穆王府歇着。”

“好规矩?”子伯淡淡道。

“老规矩。”玉汝恒欣然应道,二人随即起身,便向凉亭外走去。

司徒墨离始终握着玉汝恒的手,低头冲着她递着眼神,玉汝恒不过是莞尔一笑,三人便入了后院内的一处院子,院内不同与其他,倒像是个练武场。

司徒墨离转眸看着玉汝恒,“这是做什么?”

“练手。”玉汝恒说着便将衣摆掀起,塞入腰间,上前挑了一支长枪,便看见子伯拿着那把玲珑宝剑,二人站在对面。

“输了还是老规矩。”子伯亦是将外袍脱下,只着着中衣,将袖子挽起,宝剑出鞘,散发着森冷地寒光,今夜的月光倒是皎洁。

司徒墨离坐在一旁的竹凳上,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想着曾经的黎嫣,原来与他们是这般相处,而如今的玉汝恒,却显得单调了许多,从未像这般有如此地兴趣与情趣,如此一想,心里头像是扎了一根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嘴角一勾,“老规矩。”

二人说着便动起手来,玉汝恒身形柔软,手中的长枪手中带刚,被她使得倒像是一根绸缎一般,似是在空中飞舞,反之,子伯的宝剑却甚是凌厉,招招致命,不难看出此人骨子里透着杀伐决断之气,他淡淡地挑眉,只是看着眼前的二人过招,对于玉汝恒的身手他自然是自信的,看了一眼子伯,俨然一副看好戏地架势。

飞花落叶,玉汝恒手腕一动,长枪被驱使着地直至刺向子伯,而子伯则是在空中一个侧飞,手中的宝剑抵在了长枪上,玉汝恒立在地上一个飞旋,强劲地内力将二人分开,子伯飞身而上,剑锋透着肃杀之气。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司徒墨离只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定然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情愫,随即抽出手中的折扇,那折扇随着他的内力飞了出去,堪堪地将二人冲开,翩然落在玉汝恒的面前,“我陪公子切磋一番如何?”

“离世子可知坏了规矩?”子伯将宝剑收起,越过司徒墨离看向玉汝恒,“惩罚双倍。”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瞧瞧。”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这是什么破规矩?”

玉汝恒笑着将长枪放下,司徒墨离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从怀中抽出丝帕低头擦着她额头的薄汗,“什么惩罚?”

“你想知道?”玉汝恒笑着问道。

“恩。”司徒墨离点头,“我替你受罚。”

“那可不成。”玉汝恒摇头,“你若替我受罚,那惩罚是要翻一番。”

“什么破规矩。”司徒墨离低吼了一声,抬眸看着子伯正径自擦着汗,随即行至玉汝恒的跟前,“天上地下,你选一个。”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地上。”

“抽签。”子伯转身入了屋子,而后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放着许多的竹签,玉汝恒抬手自竹筒内抽出一个赤色的竹签,不禁有些讶然。

“这是什么?”司徒墨离不免好奇道。

“褐色指天,赤色指地。”玉汝恒说着便将竹签看了一眼递给子伯。

子伯接过看了一眼,“坤位。”

“恩。”玉汝恒点头,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转眸看着司徒墨离,“你与他在这处待着。”

“我也去。”司徒墨离哪里肯放心。

“不用。”玉汝恒摆手道,“待会我便来。”

“可是……”司徒墨离有些不放心。

“你若跟着去,惩罚是要翻一番。”玉汝恒将司徒墨离向竹凳上推着坐下,“在这乖乖等我。”

“哦。”司徒墨离一听,心中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应了下来。

子伯转身入了房间,随即拎着两坛酒走了出来,当即坐在他的对面,推给他一坛子酒,“离世子自是放心,这穆王府内的一草一木她甚是熟悉,不会有事。”

司徒墨离看着子伯,见他此刻一手拎着酒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任由着琼浆玉酿自脸颊滑落颈项,丝毫不在意,甚是豪爽,与适才那副温文尔雅大相径庭,不免低笑一声,“如此才尽显男儿本色。”

“离世子可知,我与她相识多久?”子伯放下酒坛,便见司徒墨离也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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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哈哈……一写美男根本停不下来,嘤嘤嘤……原谅瓦,╮(╯▽╰)╭

柠檬新文《嫡妻难惹》表忘记收藏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