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纤细如玉的手指捏住了他亵裤腰间的细带,轻轻地解开,闭着眼便要往下拽,却在用力地时候,便听到申屠尊冷声道,“出去。”
玉汝恒低着头,手微微一顿,暗暗地松了口气,便不着痕迹地松开,垂首退了出去。
申屠尊冷视着她离开的瘦小的身影,想着适才她大胆地举动,俊朗如寒星的容颜映着一层冷意,即便如今在汤泉池内,温暖四溢,可是,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凝聚着的冷冽寒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貂皮铺成的地毯上晕开的血迹,他眸光一暗,冷若冰霜地转身,退了亵裤,便纵身跃入了汤泉池。
玉汝恒可没那等看旁人一丝不挂身子的嗜好,想起适才惊险的一幕,她垂首踏出了玉泉宫,抽出绢帕将自个嘴角的血迹擦掉,冷视着前方。
夜色正浓,清风摇曳,一阵寂寥莫名地涌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灼灼其华的身姿,她知道当初自个自杀以谢天下,却独独未顾忌他的感受,是她太自私了。
只是事已至此,她不曾后悔,却对他生出了几分的愧疚,静夜的冷风带着月色的冰凉,吹拂在她带着几分湿意的官袍上,那一双温和的双眸眺望着远方,她在心中思忖着,他可曾怨恨过她?
李安适才被抬了出去,换了一身干净的官袍,如今正垂首立在她的身旁,地上的污秽已经被清洗干净,他能感受到她身上萦绕着的寒气,还有那捉摸不透的气息,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她不过是短暂的失神,随即收回视线,如今东西宫已然落钥,自然不能回值房,索性便在这处候着。
她侧眸瞟了一眼李安,不过是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杂家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不过,杂家向来记仇,更不喜对杂家不忠的奴才。”
李安一听,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玉掌印饶命!”
玉汝恒只是抬眸望着前方,“饶命?”
“玉掌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李安抬眸看着她,如今更是对玉汝恒惧怕不已。
玉汝恒缓步下了玉阶,小腹被踢痛的地方隐隐作痛,她不过是淡淡地动了一下薄唇,并未说话。
不到片刻,便听到宫殿内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进来。”
玉汝恒知晓他是唤她入内,随即便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待入了宫殿内,便看到他已自行穿戴妥当,墨发更是一丝不缕的束好,显然很熟稔。
她恭敬一礼,“皇上唤奴才何事?”
申屠尊抬步自她面前越过,“隔壁囚禁的可是云景行?”
“是。”玉汝恒低声应道,心中纳罕,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及云景行呢?
“可还活着?”申屠尊稳步向前走着,沉声开口。
玉汝恒垂首跟在他的身后,“奴才不知。”
他斜睨了她一眼,便跨出了玉泉宫,“都不必跟着了。”
“奴才遵命。”玉汝恒立在玉泉宫外,垂首应道。
申屠尊向前走了两步,身子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天色,“如今几更天了?”
“二更三点。”玉汝恒看了一眼漏刻,低声道。
“时间尚早。”申屠尊冷寒如冰的容颜蒙上了一层迷雾,他抬步便向外走去。
玉汝恒立在玉泉宫前,看着他赫然消失的挺拔身影,今儿个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她是要好好了解一番才是。
不一会,她抬步离开,走了几步之后,便停下了脚步,“皇上去了何处?”
李安惊魂未定,不知玉汝恒是何心思,却也不敢懈怠,给身旁的奴才递了个眼色,他便匆忙离开,不消片刻便低着头走了过来,“回玉掌印,皇上去了囚禁景帝的宫殿。”
玉汝恒沉吟片刻,便抬步向外走去,“今儿杂家在此处宿夜。”
“奴才这便去准备。”李安见她对自个的处置并无下言,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即刻应道,转身便亲自去准备。
玉汝恒经此一事,满腹疑惑,申屠璃在这一日病发,皇后在这一日被附身,似乎申屠尊在这一日也发生了什么?
她一面思忖着,不知不觉便到了雪豹这处,抬眸便看到那银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旁还有服侍着的两名宫人,正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抬步入了铁笼,低头看着雪豹嘴角挂着血丝,却紧紧地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她半蹲在地上,摸着雪豹头顶,眸光一沉,“雪豹怎么了?”
一旁的两名宫人见是玉汝恒,吓得匍匐在地上抖动着,不发一言。
“说!”玉汝恒第一次发怒,昔日温和的双眸迸射出肃杀之气,令人闻风丧胆。
“你对它倒是很关心。”一道带着几分冰冷,还有几分随意的声音响起,转眸便看到季无情正抬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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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二更,相当于现在的晚上9点到11点,共计两个小时120分钟。
一更分为5点,一“点”相当于现在的24分钟。由此推算,二更三点是现在的晚上10点1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