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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再明赶到魏千城别墅的时候,魏明已经在了,端坐在沙发上,而他手边的另一个沙发上则躺着已经换了干净衣裳的又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经过仔细清洗和包扎了。

大抵是因为失血过多,又霖面色苍白,嘴唇苍白至发紫,李万里抱了两床毯子盖在他身上,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用手裹着,小心暖着。看到大任再明来了,想要站起来,任再明看了一眼朝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李万里会意,点了点头。

客厅里,除了任初,所有人都在,却没有人说话,魏千城看到任再明来了,也不过轻唤了一声“任叔叔”,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大家心里都搁着事,如今又霖暴露,任初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都不知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也就不需要将心思躲躲藏藏,索性全摆在了脸面上。

在任再明来之前,魏明已经猜到对方可能会打电话给他了,将所猜所想提出来之后,任再明竟然也没什么可以补充的,除了对方还说要任初的一双手脚。

“他想都别想!”魏千城低吼一声,王琥没有坐在沙发上,就靠着魏千城身后的沙发背,迅速搭上魏千城的肩,示意他冷静一些。

魏千城闭了闭眼,头脑一阵一阵发晕,随后开口,已是略有平缓,抬头那一瞬,目光灼热似火,却也坚硬如冰:“冯麟之前不是一直想找我吗?只要我去了,他就会放过阿初的,对不对?”

任再明和魏明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纷纷摇头。

任再明开口:“小城啊,你不要冲动,小初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但我也从没教过她舍命救别人。”

“可你们说过,冯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要拿阿初的一双手脚,必定就会拿掉她一双手脚。我要阿初原原本本的,废了一双手脚的阿初不会再是阿初了,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如果以后都不能……”魏千城皱眉顿了顿,他不敢往下想,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又说:“爸,任叔叔,我答应你们,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惹事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魏明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与任再明交换了一个眼神,舔了舔嘴唇,说:“小城啊,我知道你担心,只不过现在冯麟抓了小初,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他说了,他想让我也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所以你的目标还是最大的。现在随着冯麟儿子忌日的时间越来越短,冯麟现身的机会也越大,只要他在那之前都不动小初的,我们就都有机会。”

任再明点头附和:“小城,你的负担不要太大,尽量放松自己,这两天也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可是要想套狼的话,不得先舍孩子吗?”魏千城抬头。

那一瞬,任再明和魏明都已经明白魏千城心中早已有了计较,现在还真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他们敢想敢做,倒是比年轻时候的自己还要猖狂热血些。

只是,却不知是福是祸。

沉默半晌,一直坐在边上观察着又霖的肖安,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那个什么冉有不是要跟任叔叔谈判吗?”

任再明略有迟疑,却还是轻轻点了头。

其实说起谈判,却又不是谈判,因为明显优势都在对方那边,对方根本不需要谈判这种招数,他们如果对任初狠一点,直接用道上的规矩砍了任初一根手指头拿过来给他们看,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就算他们不愿答应,到最后也会答应。

毕竟,有太多人不能看着任初横尸,他们甚至都受不了看到任初身上某部分缺失。

比如,魏千城。

比如,江茗。

最后,任再明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之前打到任家座机上的电话号码他已经记了下来,别看任再明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他的记性却还是如年轻时候那般好,只消看一眼就能将一串数字牢牢记住很久很久。

手指翻飞,迅速播下那一串号码,似乎是打过好多次了,那熟练程度看得众人一片错愕。

“喂……”手机里面传来冉有特有的慵懒声线,带着点点笑意,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电话,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惊讶。

“出来谈谈吧,至尊老大。”任再明面无表情地捏着手机,也只有在此刻,他端出了作为一组织老大的架势,眸光冷冽,面含冰霜,周身隐约缠绕着一圈杀意,那是长年经历厮杀后凝聚起来的气息。

“好啊,时间、地点,你定。”冉有在那边似乎还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略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又不时传来衣物摩擦的轻微声响,他似乎躺着或者坐着,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任再明笑了笑:“不怕我设伏吗?”

“不怕不怕,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谈判桌上出了事,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您是银色老大,在国际上站了那么几十年了,我就是一个小辈,我相信前辈不会阴小辈的。”冉有一顶高帽子戴下来,好像是真的很累一样,说话也软绵绵的,但这软中总透着一股狼似的狡猾。

“好,宜早不宜迟,明天中午十二点,北门饭店,我等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冉有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笑眯眯地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怎么这么嚣张?”肖安怒急。

任再明笑了笑,随后摆手,说:“他是有实力嚣张的,年纪轻轻就顶起了一个至尊,才不过几年的光景而已,就有了足够匹敌银色的实力,不可谓不强悍。”

“那我们明天要怎么做?真的不阴他?”肖安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心痒,好久没阴人了,最近一直在被人阴,他心里早就不平衡了,再不发泄一下的话,他觉得自己大概得去看心理医生了。

眨巴着闪亮的乌溜溜眼睛,肖安跃跃欲试。

魏千城看了直发笑,王琥一掌就不轻不重地打在肖安背上,肖安抹了抹嘴唇,然后嘿嘿一笑,那眼睛看看任再明,然后又看看魏明,似乎在说:“去阴他吧,去阴他吧,此时不阴,更待何时啊?”

“那就阴一把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任再明轻扬了一下嘴角。

李万里还捧着又霖的双脚,原本的冰凉体温已经渐渐回温,这是好事,说明又霖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差到药石无灵。只不过,在刚才任再明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万里感觉到手中的脚突然抖动了一下,但他却并没有醒过来。轻轻拍着又霖的小腿,他略微有些痉挛的小腿也渐渐放松下来,随后又陷入沉睡,面上隐隐泛出一抹舒服的红光来。

而冉有那边刚挂了电话,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精神抖擞,快步走出了这个房间。其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孙娅如就在关着任初的小房间的隔壁,做了那么久的邻居,孙娅如的环境要比任初好太多。

至少,她的房间里还有扇窗。

至少,她的房间里不会每天定时都放进来一些不知名的麻醉药物。

至少,她还有力气走动,还拿得动筷子。

当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孙娅如正搬了椅子坐在窗前,同之前那个房间来比较,这个房间的景色并不算太好,外面只有一大块还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只要思绪稍微飘一飘远,随时可以将这块荒地想象成半夜鬼哭的坟地。

听到门开的动静,孙娅如并没有转身,只轻声问:“你们究竟把阿初弄到哪里去了?”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关心别人吗?”冉有双手抱胸,靠着门框,笑眼眯眯。

他有些迷惑,怎么对方那边的女人都这么沉稳冷静呢?任初一个是这样,孙娅如一个又是这样,怎么现在这个世界里,女人都变得这么强势了吗?

蓦然想起隔壁房间那位,冉有不经意笑了笑,那位也是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