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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离开魏明的书房后,就立刻奔出了魏家,在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已经掌握了魏千城的所在地。

魏千城早上的态度让任初心里不太好受,她没有明着告诉魏明她对魏千城没有感情,可这种事,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这种突然出来的感情很可怕,她要如何对别人说她是因为害怕才不敢承认?

魏千城相亲的地方,还是之前那个晴朗咖啡厅,坐的位置也还是上次那个位置,他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车来车往,对面坐着曹可琴嘴里说的那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可他一眼都不想看,曹可琴还在滔滔不绝。

当任初在车窗里看到魏千城的时候,她对自己承认,是有些嫉妒的,但只是有一些些而已,真的……只有一些些吗?

任初让司机开到了咖啡厅门口,魏千城正好背对着,哪怕她进去他也看不到,但任初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她选择了魏千城身后的位置,背对着他,耳朵竖了起来,可好半天都只听到曹可琴的说话声,却始终没有等来魏千城的一字半句。

他在做什么?

任初默默喝着黑咖啡,极致的苦涩卷入唇舌,滑入喉头。

“妈,好了没有?”终于,魏千城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急什么?”这是曹可琴的声音,略带着些嗔怪。

“你很急吗?有事要做?”说这句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很温柔,任初不熟悉,但从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有意关注了一下坐在魏千城对面的两个人,想必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同魏千城相亲的那个姑娘了。

“有事,很急。”可魏千城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语气不善不说,还显得特别不耐烦,从以前李万里对他的评价来看,应该是个来者不拒的人。

那姑娘显然被噎了一下之后情绪也变得不太好,再说出口的话里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温柔了:“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妈,要不然今天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还没等曹可琴开口,魏千城就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任初立刻就低下了头。

可没想到魏千城刚要走,就被曹可琴一把拽住胳膊。而对面那姑娘显然也是不开心到了极点,没见过来相亲还拽到飞起那么不绅士的男人,魏千城没走成,那姑娘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也不看他一眼,拿起包就拽着自己妈走了。

曹可琴看了不行,瞪了一眼魏千城,就赶忙追出去道歉了,独剩下魏千城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任初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曹可琴已经拦住了那对母女,一边赔着笑,一边道着歉。

“咳咳……”任初轻轻咳嗽了几声,把咖啡杯放到桌上,随后将身子往后靠去,轻轻叫了一声:“魏千城?”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速度,她感觉到魏千城的身体猛地一震。

“阿……阿初?”难以置信的语气。

“是我。”任初轻声应答。

“你……什么……时候来的?”魏千城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磕巴。

“在你说走之前。”任初仍旧是平平淡淡地回答着,可魏千城心里却隐隐有种开心,他的阿初并没有放自己一个人。

这么想着,刚才压抑沉闷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魏千城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随后低下头正好与任初抬起的视线相对,魏千城忍不住笑意,弯腰抓住任初的手就往咖啡厅的后门跑了出去,等曹可琴回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桌子上那张写着字的纸了。

不知在马路上奔跑了多久,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魏千城才停下来,可抓着任初的手却没有放开。之后,两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肩并着肩走在路边。

“你以往相亲都是这样的?”任初破天荒地问了问题。

魏千城惊了一下,随后又笑,说:“以往我都不去见的。”

“嗯?”

“在我妈抓我之前,我就已经先逃了,这次去大山也不仅仅只是因为那是最后一座没进的山。”魏千城扭头望着任初笑,眼里满满都是快乐,掩藏不住,像水一样不断溢出来。

任初渐渐敛了笑容,扭过头去,她知道魏千城还有半句话没有说,但是她不想听,而魏千城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任初一定是明白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最后回到了魏千城的小别墅里,一路安然,可两人才刚站到别墅门口,就发现门口摆着一个纸盒子。

魏千城想要上前去看看却被任初一把拽住扯到身后,现在这个时候,任初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看了那几封一模一样的信之后。

“阿初……”魏千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任初一脸凝重,他又不好说出什么重话来,但毕竟他是一个男人,总是站在女人后面算什么?

“阿初,我来!”看着任初一步一步靠近那只纸盒子,魏千城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拽过任初的胳膊将她扯到背后,低下头来望进任初的眼里,极为认真地说:“我是个男人。”

任初一愣,眨了几下眼睛表示她明白,但魏千城却叹了口气,摇着头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说:“你不明白,你一点都不明白。”

“我……”

没等任初开口再说什么,魏千城已经松开她,转身去碰那只纸盒子了,任初的视线锁定在魏千城那只手上,眼睁睁看着魏千城的手盖上那只纸盒子,然后小心将耳朵贴了上去,任初几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魏千城听了半天,疑惑地扭过头来,指着纸盒子说:“里面好像没动静,是死物。”

听他这么一说,任初才稍稍松了口气,魏千城又继续转过身去,用手指小心捅了捅纸盒子,随后又贴上耳朵听了听,从裤腿里抽出匕首,小心割开了封住纸盒的透明胶带,只听“嚓”的一声,透明胶带被当中划断,魏千城将刀尖插进盒盖缝隙中,刀尖轻巧往上一挑,盒盖就打开了,借着阳光,魏千城隐约看见纸盒里面似乎有稻草和报纸,不由得皱了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任初见好像没什么危险,也就把脑袋凑近了看,皱了皱眉头,与魏千城对视了一眼,随后就看着魏千城打开了纸盒。

当纸盒里面的东西见到阳光的那一刻,任初的瞳孔一下收缩了,魏千城心中一颤,手一抖险些把整个纸盒子都甩出去,他一下站起来,随后反手抱住了任初。

“这……”

任初惊得说不出话来,魏千城咬着牙,拳头紧握,死死盯着那纸盒里面的东西,好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将纸盒重新盖了起来,压抑着如涛愤怒打开了别墅大门,还将纸盒子也一同带进了客厅,随后给李万里和王琥打了电话。

不出半个小时,李万里和王琥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魏千城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细节,两人赶到的时候还一头雾水,是任初来开的门,一进客厅,就看见魏千城坐在沙发上,一脸冰霜,一动不动,面前摆着一只已经被拆开过的纸盒。

“怎么了这是?”王琥不解,虽然感觉事情好像蛮严重,但人没受伤,就总归不是大事吧,抱着这样还好的想法,王琥靠了过去。

魏千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李万里,李万里一惊,心说这小子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突然间这么严肃,还真有那么股子不可小觑的气场。

可王琥是跟着魏千城从部队里出来的,认识他的时间要比李万里长,自然知道魏千城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还真尼玛出事了?

“看看这盒子。”魏千城终于开口了。

王琥和李万里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李万里下巴示意了一下,王琥撇了一下嘴,上去就一把掀开了盒盖,一眼望了进去,又立马把手一甩,盒盖又重新盖上了。李万里眼力好,一眼就看见纸盒里是什么东西,不由大惊失色。

“这玩意儿……谁,谁送进来的?”王琥指着纸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