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陈默始终还是心软,每每一想到达娜那纯洁的、充满了对他爱怜的眸子,总是想尽量帮助她过的更好,而赛义德是达娜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为她好,那就少不得为他好,为他好,就少不得再添事端……
“如果老美参与进来的话……”陈默无奈的说道,而这话的意思,无疑就是默认了。
赛义德大喜,连连点头道:“是的,如果他们不插一脚进来的话,那自然最好,如果非要多管闲事的话,那,朋友,就需要你帮忙了……”
陈默苦笑的摇了摇头,真就想揣一脚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阿拉伯混蛋!
“首领,解决完了,没被咱们干死的都跑到一楼去了!”
一个赛义德的手下阴沉着脸汇报着。
“派两个人下去观察情况!”赛义德点了点头,说道。
“首领,咱们就不能主动攻击么?要知道,咱们可是被他们称为恐怖分子的存在,干嘛非要学华夏那种只会被动防御的乌龟?”手下急道,这话,却太过口不择言了。
陈默皱了皱眉头,张口就要怒斥他胡说,可转念一想,人家鄙视的难道不对么?
想想钓岛、南山群岛、藏南,江东十六屯,还有相当于两个福省的被俄罗斯从清朝就占着的巨大国土……
陈默不禁心叹一声,痛惜着一去不返的汉唐雄风!
“滚,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赛义德呵斥道。
是了,了解华夏历史的赛义德,即使不看陈默那紧蹙的眉头,也能体会到陈默那属于华夏人的无奈。
“对不起,对不起……”手下慌张的道歉着,道歉的人,则是陈默。
而无疑的是,至少,他知道陈默是个华夏人,且还知道,眼前这个俊秀的华夏人,绝对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算了,事实而已!”陈默苦笑着说道,说着,他便不想在停在这个眼下只能无奈的话题之中,他岔开话题道:“不用你的手下下去盯梢了,我的手下一直在行动!”
闻言,赛义德顿时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不是嘛,同样是亡灵生物的克星,同样可以操控鬼魂的行动,可偏偏他的鬼手下不但数量次于陈默太多,且质量差的则是更多……
“主人,属下无能,我们的行动受到了阻止!”
“嗯?”
突兀间,陈默的身边响起了手下的声音,眨眼,那虚影便化作了人形,而这个人形的脸,则是狰狞恐怖,与他的歉疚的谦卑之言,真真是太不吻合了。
“理由!”陈默冷冷的说。
“来了一群和尚……”恶鬼说道。
“和尚?”陈默登时眉头一皱,无疑,弄清了原因,却也生出了另一个不解,因为他料得到,恶鬼口中的那群和尚,似乎来头很不简单。
“是一群华夏的和尚!”果不其然,恶鬼咬牙切齿的骂道:“娘的,这群该死的和尚,明明是华夏人,非得帮日本人,简直就该把他们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淡定一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陈默劝着,却冷笑着。
无疑的是,他暗指的就是远渡日本所谓“弘扬佛法”的鉴真和尚,要知道,他自打知道了鉴真和尚的“伟大事迹”起,便对这个傻逼和尚的傻逼行为痛恨到了极点,为什么?说白了,假若鉴真和尚单单只是弘扬佛法的话,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比之佛法,他却带去了太多的科技,试想,如果鉴真和尚没有背祖忘本的给小日本子兴旺发达的机会,至唐以后……华夏哪来的近千年的海患?近代,又何来东亚病夫屈辱?
是,陈默承认他很偏激,偏激于痛恨任何一个对日本人有善念的华夏人,可是,陈默即使知道这样不好,却仍然愿意这样的偏激,因为,他就是个偏执狂,骨子里一直都是,就是一个偏执到极端的愤青!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恶鬼见陈默脸色阴沉,忐忑的问。
陈默皱眉良久,说道:“不怪你们……这群和尚法力不弱,而佛法,正是克制阴戾之气,所以,我不会怪责你们!”说着,他径自向电梯处走去,边走边道:“还是我来处理吧!”
恶鬼大惊!
赛义德同样大惊,连忙阻止道:“陈默,以身犯险太不明智了,你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你的国度!”
“呵!”陈默冷笑一声,却头也不回,说道:“我讨要窝里横,所以不喜欢窝里横,我……更喜欢到外面的世界去作!”
说罢,他已经踏入了电梯。
赛义德眼前劝说无果,一咬牙,干脆跟了进去。
“阿弥陀佛!”
“一诺大师,一切拜托了!”
“呵呵,放心,老衲再此,施主不必担心!”
“是,是,大师法力高强,妖邪见了你,自然会识相的离开……”
“不,施主,老衲要的并非是赶走妖邪!”
“大师的意思是……”
佐藤三木一怔,恭敬着,却不解着老和尚到底在打着什么哑谜。
一诺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眯,说道:“施主,你暂且离开吧,该来的,终于来了!”
“啊?那,那就麻烦大师了……”佐藤三木一听老和尚这意思是危险来了,吓了一跳,撂下一句恭敬嗑儿就跑了。
而如果日本民众发现他们的警视长如此胆小怕死的话,真真是不知该情何以堪!
“喀!”
随着电梯的门开,陈默便出现在了酒店的一楼。
而刚刚迈出电梯,他便看到了那个面相慈和的一诺和尚……
“老和尚,久等了吧?”
看着他,走向他,笑着问他。
一诺和尚确实一直在等陈默,甚至特别期待这一刻,因为,他真的太想在陈默身上得到他盼了八十年、都未曾如愿的东西了!
“陈施主,久违了!”
“久违?我们见过?”
一诺和尚突然这样说,陈默却是不解了。
“见过你的画像,在我师弟那里!”一诺说着,却突然眼神冷了下来。
“普赤?”陈默怔了一下,突然道出了这个名字。
接着,似乎确定了下来,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只认识一个和尚,且就是普赤,但令他不解的是,他清楚的记得,普赤是个喇嘛,且打扮的就是个喇嘛,眼前的这个和尚呢,则是禅宗和尚的打扮,而禅宗是禅宗,密宗是密宗,怎么可能是师兄弟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