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升官么?”
“想!”
对付文征这样的官儿迷,陈默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这不,管他为难不为难,管他担心个什么,一个最实际的问题抛出,直接就让他妥协了!
“陈医生,您,您说不要我陪同?”
而仅隔了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文征再次为难了起来,是了,到了地儿,陈默却让他离开,这还不算,且还让他把看守这个片区的狱警全部调离,而这个片区可是最危险的地儿,各种凶残的罪犯比比皆是,二十年加在一起关在这里的,少说有五十个,而平时这些亡命之徒,即使有狱警不断的“打压”,仍是野性难驯,如此之下,太了解这些的文征,他甚至都恨不得调集一个大队的警力来保护陈默呢,这倒好,还没来得及张口,陈默却正好给他来了个大调个儿。
“还想升官儿么?”
“想,但是你倘若在这里出了事儿,我肯定升不了!”
陈默被文征这无奈地态度逗得一乐,他想了一下,拍了拍文征的肩膀,忽然凑到他耳边说道:“放心吧,一般人伤不到我,因为,我有特异功能!”
“啥?”文征愣了一下,继而苦笑道:“陈医生,别闹了,任性不好!”
“唔,都说我有特异功能了,你还担心个什么?”陈默笑着说。
文征一摊手,没好气道:“胡说八道,这又不是科幻小说,哪有什么特异功能之说,那些玩意儿……”说着,他却说不下去了,因为,本还乖乖站在他身后的狱警小周,突然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且眼神,尽是空洞无神。
“明白了?”
“呃……”
“放心吧!”
“呃……”
好吧,文征终于明白了陈默真的有特异功能,至少,小周从来就没这么二过,更没“实质”的抱过他的大腿,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不知不觉间,陈默对小周动了手脚,所以,他仍是木然着!
“啪!”
陈默打了个响指,小周顿时从催眠状态醒了过来。
“咦?我怎么跪在地上?”
小周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道。
陈默耸了耸肩,同时,给了文征一个眼神。
文征呢,苦着脸摇了摇头,高人呐,高人的世界他真心不懂,他心叹一声,便让小周把这个片区的狱警都调开了,并且在陈默的要求下,关掉了这个片区的所有监控器,且,还交出了这个片区的每一道铁门的钥匙!
直到文征一步三回头,极不情愿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陈默才掂了掂手中那串不轻的钥匙,淡淡道:“男左女右,我是男,那就先从左边第一个开始吧!”
于是,陈默开启了第一道门……
“呦,新来的小狱警?不错不错,长得白白净净的,太符合老子的审美观了!”
“麻痹的,你个死基佬,别他妈整天见个靓仔就发骚,打扰老子睡觉,小心老子整死你!”
“嘿嘿,行了行了,好好的干什么架呢?再说了,咱们‘天字一号’里,就咱们哥六个,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十几年下来,多少得感情深厚不是!”
“深你妈了个逼,我警告你,别他妈不知好歹,惹急了我,连你一起弄死!”
“够了,别影响我看报!”
“呃,是是……”
陈默像是看戏一般的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演”,哦,是本人出演……
直到基佬怂了,凶的不凶了,和事佬闭嘴了,“号长”终于开口了,陈默才淡淡的笑道:“各位好,我是你们的主治医生,陈默!”
“医生?”和事佬奇怪的看向陈默。
他四十些许岁,身材不高,仅有一米六左右,甚至还有点驼背,肥大的鼻梁上夹着一副厚如瓶底的深度眼镜,且还是个标准的地中海,不过陈默看得出,别看他现在貌不惊人,但在入狱之前,他一定是个高学历的文化人,毫无疑问的是,气质这东西最难培养,而一旦培养成了,那一辈子都休想消散。
陈默没有回答什么,仅仅对他一笑,便“大胆”的走向刚才叫的最凶的那个光头大汉床前,到了地儿,他低下头,看向那个躺在床上,却凶神恶煞瞪着他的彪形大汉!
“你身上有很大的血腥味,嗯,即使过去多年,血腥味仍然浓郁!”陈默微笑着对他说着,突然顿住,又突然玩味的开口道:“杀了一家三口?好像不对!一家六口?唔,还是不对!难不成是血洗了一个村庄?好像又不对……”他说着,便在光头大汉惊惧的目光下,故作苦恼道:“唉,杀了几百口,偏偏手上没有血腥味,那到底是怎么要了那些人的命呢?”
“你,你是谁!”光头大汉无疑被陈默骇住了,他颤声的问道。
而原因,当然有,且原因就是他欠下的血债绝对有陈默形容的那么多,但是,警察却仅仅查处了万分之一不到,而陈默呢,看起来,却什么都知道……
如此这般,他如何能不惊惧?
陈默呵呵一笑,对他道:“别急,等会儿咱们再聊!”
于是,陈默走向那个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的基佬。
说是基佬,但,这却仅仅是表象而已,至少,陈默就敢这么笃定的断言!
基佬同样四十多岁,即使在监狱中渡过了十多年的不堪岁月,仍是唇红齿白,长相俊美,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体态端正,如果他不是“故意”表现的那么娘的话,甚至都有可能被人看成职业模特。
“你叫什么?”
“郎,郎斌……”
陈默问着他的名字,继而点了点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良久,开口道:“你身上有很大的怨念,却没有丁点的血腥味儿,这让我看来,就是你曾祸害过很多人,却从未亲手祸害过,唔,让我想想,你到底怎么祸害的人呢?”
“不,别,别看我……”郎斌下意识的退到墙角,方还仅仅是有些发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尽是苍白,他惊恐的看着陈默,且同时捂着胸口,就好像,很担心陈默会读心术一般。
“咦?你怕什么?”陈默故作奇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不就是贩卖人口嘛,不就是把那些可怜的妇女儿童拐卖到异国他乡沦为最低贱的性奴、最悲凉的苦力,终生、都无法与家人团聚,且,不过就是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