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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番外发生在采花案之后,也就是猫儿已经知晓小金的性别之后
至于时间季节啥的,忽略吧亲
*
皎洁纷纷六瓣飞,
鲜冰玉凝千里白;
素雪珠丽千山美,
琼枝藏绿待春来。
寒春初始,叠峦山脉厚覆白雪皑皑,冰树银花,美不胜收。遥遥山路之上,两道人影匆匆前行,其中一位乃是四十上下的男子,背负包袱,面带倦色,浓眉长目,一尺长的长须上沾满白雪,正朝身侧之人套近乎。
“幸亏遇见了兄台,否则李某还不知道要在这山路上迷路多久呢!”
“一路单人行来颇为孤寂,能遇到同路之人也是幸事。”答话之人一身青衫,面容白皙如玉,凤眼含笑,三缕轻髯飘荡胸前,一身儒雅气度。
“在下姓李名德,是开封城内一位教书先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名为李德的男子问道。
“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李兄不必介怀。”玉面先生淡笑回道。
“也对、也对!”李德干笑两声,“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敢问兄台,此地是何处,距离开封还有多远?”
“此处乃是青田县境内,距离开封只有五十里。”玉面先生回道。
“哦,青田县——”李德突然瞪大双眼,惊叫一声,“什么,此处乃青田县境内?!”
“前面五里便是青田县城,怎么?”玉面先生一怔,问道。
“快快快!兄台,我们速行离开!”李德却是不由分说拉着玉面先生疾走,满面惊恐。
“李兄?”玉面先生满面不解,“为何如此惊慌?”
“兄台你不知道?!”李德惊呼,瞪着双眼惊扫四周,咽了咽口水道,“这青田县附近多劫匪,杀人劫货,强抢良家妇女,无恶不作啊!”
“劫匪?!”玉面先生凤目微微瞪大,“怎么可能?这青田县虽距开封五十里,但乃属开封府所辖,向来民风淳朴,安宁祥和,怎会有劫匪作乱?”
“兄台你是外地人吧?”李德瞪眼问道。
玉面先生摇头:“在下常住开封府。”
“那你可是这几个月不在开封?”
“哦……”玉面先生恍然,“在下三月前回乡省亲……”
“那便是了!”李德提声道,“这青田县的劫匪是二个月前才突然冒出来的,号称黑风寨,有两位武艺高强神出鬼没的当家,人称‘黑风双煞’!”
“黑风双煞?”玉面先生闻言不禁一挑眉。
李德狠狠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口水,小声道:“大当家名为黑天王,身高八尺,武艺高强,一把八卦九环刀使得是出神入化,神勇无敌;二当家黑地虎更是力大无穷,手中的阔叶宽刀更是砍遍天下无敌手。”
“难道青田县令就任其作乱却袖手旁观?”玉面先生面色一沉。
“怎能不管?”李德摇头道,“只是这县令太过无能,两月间围剿三次,却是连黑风寨的据点都没摸到。”
“为何不上报开封府?”玉面先生凤眼一眯,声线渐冷。
“说起来这可就奇了,这县令宁愿让这黑风寨在这青田县作威作福,却就是隐瞒不报,听说,县里的女子已被这黑风寨抢走大半。最近这半月,这黑风寨甚至连过路的行人客商都不放过——”李德长叹一口气道,“李某就是怕遇见黑风寨的劫匪,所以才绕远路,不小心迷了路……兄台,我们还是加快行程,速速离开青田县为上!”
玉面先生沉吟片刻,抬眼望着李德,轻笑道:“李兄不必忧心,你说这黑风寨杀人劫货,强抢民女,可我二人身无长物,又非女子,有何惧怕之处?”
话音未落,就听路旁树林中传来一声大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就听数声吆喝,但见十余位彪形大汉冲下山林,横堵道路,拦在二人面前。
领头一位大汗,满脸络腮胡子,身形壮硕,衣襟半敞,用一把二尺长的宽刀猛拍胸口的胸毛,气势汹汹高喝道:“黑风寨黑地虎在此,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黑、黑黑黑黑风寨?!”李德尖叫嗓门直冲云霄。
一旁的玉面先生却是一脸镇静,不动声色打量对面一堆山匪,凤眼在黑地虎身后跟班山匪手里拿着的种类繁多的“武器”上打了个转——
锄头、耙子、还有扁担……
玉面先生微微挑起眉毛。
“二当家,这两个人好似是教书先生啊!”一个小山匪小声对领头的黑地虎道。
“对对对,我们都是穷教书先生,身无分文!”李德忙抱拳呼道,“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二人!”
“二当家,真是两个教书先生!”另一个小匪满面惊喜高呼。
“哈哈哈哈哈哈!”被称为黑地虎一抹满脸的络腮胡子,高声大笑道,“这可真是狗屎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兄弟们——”
“有!”众小匪数眼发亮,齐声应喝。
“把这两个教书先生给咱们绑回去!”
“好嘞!”
说话间,一众劫匪一拥而上,将李德和公孙策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并抽出两条黑布将二人的双眼蒙住,选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二人抗在肩上。
被称为二当家的黑脸大汗一脸满意,挥舞手中宽刀喝道。
“大功告成,兄弟们,回黑风寨!”
“得令!”
被横在某抢匪肩膀上的李德欲哭无泪:“兄台,你不是说我二人既无财银,又非女子,定会安然无恙吗?为、为何会、会这样?”
“这——”儒雅声线平静传出,“强抢教书先生的盗匪,在下还真从未听过,倒是有趣……呵……”
李德浑身一哆嗦:
“兄、兄台,你、你是在笑吗?”
“李兄说笑了,此等境况,在下怎么能笑出来——呵……”
山风呼啸,雪花狂舞,黑风寨一众劫匪无端端同时打了个冷战。
*
黑风寨大厅之内,山匪整齐排列两队在大厅两侧齐齐站立,每人手中各持一个火把,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大厅正中,放置一个巨大的火盆,篝火熊熊旺烧,在火光映照下,一个精壮汉子背手定定望着大门,一脸凝重。
但见这名汉子,身高八尺,肤色古铜,面孔棱角分明,身穿短靠黑衣,外罩敞口虎皮袄,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双大眼精光四射,正是黑风寨大当家:黑天王。
“大当家,您莫要担忧,二当家此去,定然有所收获。”一旁的小匪劝道。
“但愿二弟此去请来的先生莫要和前几次一般无用。”黑天王忧心忡忡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喧哗。
“大哥,俺回来啦,”
黑地虎嚷嚷着大嗓门,领着一队山匪风风火火涌了进来,在队伍的中间,还压着两个身形高瘦书生打扮之人。
“二弟,这二位是——”黑天王立即迎上,扫了一眼这两位先生,问道。
“这是俺在山下请到的两位教书先生,大哥,这次一定能行!”黑地虎一拍胸脯道。
黑天王又将目光移向厅中的二人,但见这二人,虽皆是教书先生打扮,但神情气色却是天差地别。
左边这位,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哆嗦如筛糠,豆大汗珠顺着脖子滚滚而下,半尺长须乱糟糟一片,双眼低垂,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明显受惊过度。
而右边这位,一身青色儒衫,面白如玉,三缕轻髯,同样是垂眸不语,但黑天王就是觉得此人一身书香儒雅之气,令人心境沉宁。
“大哥,你觉得咋样?”一旁的黑地虎凑上来问道。
“试试也无妨。”黑天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分别递给二人,道:“二位先生能否读懂此信”。
李德哆里哆嗦翻开信纸定眼一看,突然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信纸,惊呼道:“你、你给我看的是什么?莫不是什么祸害人的邪符?!”
整个黑风寨大厅之内一片死寂,众匪们眼睁睁看着那张信纸飘落地面,灼灼火光下,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
但见这信纸之上,全是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字迹,期间还夹杂着不少不知所云的符号,猛一看去,当真和鬼符天书无异。
“我说咋抢了十几个教书先生都看不懂,原来是邪符啊!”
“难怪上次抢来的那个老先生才看了一眼,就两眼翻白倒地不起……”
“大当家从哪里找来的这邪符,竟然如此厉害?!”
众口纷纭之间,唯有黑地虎和黑天王满头黑线。
“都给我闭嘴,什么邪符!那、那是——咳咳!”黑地虎扯开嗓门,厉声喝道,只是吼道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可是一位名为黑蛋的人写的信?”突然,一个儒雅声线响起,在刚被黑地虎镇压后一片安静的大厅中分外清晰。
黑天王和黑地虎猝然扭头,望向说话之人。
只见那面色白皙的先生上前一步,手持信纸,望向二人,淡笑挑眉,风眼中精光隐隐流转,好不慑人。
“先、先生能识出这信上的字迹?”黑地虎小心翼翼问道。
玉面先生淡笑:“在下愿意一试。”
“写了什么?!”黑天王面露焦急。
“应该是黑蛋写给黑大哥和黑二哥的密信——”玉面先生推测道。
话未说完,就见黑地虎猛一拍大腿叫道,“大哥、大哥,我就说,一定有人能看懂黑蛋的信,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先生,黑蛋在信上说了什么?”黑天王追问。
“黑蛋说——”玉面先生垂眼望着信纸,慢慢道,“黑大哥、黑二哥,黑蛋在‘花花’处发现十余名女子。”
“奶奶的,果然没错!”黑地虎又一拍大腿。
“先生,您没看错?!”黑天王凑上前,紧盯信纸。
“在下没看错。”教书先生指着信纸上符咒一般的字迹,慢悠悠道,“这里画了一个黑色实心圆,后面写了一个‘大’字,表示黑大哥,后面的黑色实心圆加‘二’字,表示黑二哥。”
顿了顿,又指着下一行道,“这里的黑色实心圆加一个空心圆圈,应该表示写信的人名为黑蛋,后面画了一只眼睛,然后画了两朵花和外加‘十’字和一个‘女’字,连起来应是‘黑蛋发现花花处有十名女子’。”
“原来这些黑坨坨是这个意思啊——”黑天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喃喃道。
“大哥!黑蛋果然找到那些女子的踪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地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道。
“二弟稍安勿躁,我们且等黑蛋再探出关押那些女子的确切地点再行动也不迟。”黑天王一脸郑重道。
“还是大哥思虑周全!”黑地虎连连点头,又望向李德和玉面先生,“大哥,那这二位……”
黑天王扭头,一脸深沉望向玉面先生:“这位先生,还要劳烦您在这黑风寨多住几日,待黑蛋再传回消息,怕要请先生再辨识一二。”
玉面先生一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今天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黑地虎唰一下亮出刀刃,冷寒刀光反射在玉面先生白皙面容之上。
“哎呦我的娘诶!”未等玉面先生有所反应,那边的李德倒先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抱头尖叫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
玉面先生轻叹一口气,道:“那可否让在下往家里带个口信,报个平安?”
“那倒是没啥问题。”黑地虎哼哼唧唧把长刀调转方向,一指李德,“喂,你!”
“大、大王,有何贵干?!”李德哆里哆嗦问道。
“帮他送口信!”黑地虎怒目一脸凶相命道。
“我、我我?”李德吓得直缩脖子,“可我、我和这位兄台仅是萍水相逢,不熟啊……”
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大厅外冲进一个山匪,上气不接下气高声道:“报——!!山下又有一队人马路过!”
黑天王双眼一瞪:“队中可有女子?”
“回大当家,有两名女子!”
“相貌如何?”
“两个美人!”
此言一出,黑风寨上下山匪们皆是面色一沉。
但见黑地虎抓起宽刀,提声大喝:“弟兄们,抄家伙跟俺走!”
“哦!”众山匪齐声附和,抓起手边各类“家伙”,凑在了黑地虎身边。
“二弟,把这人也带上,蒙住他双眼,别暴露咱们寨子的位置。”黑天王一指李德道。
“是,大哥!”
黑地虎立即命手下将李德捆绑结实、蒙住双眼,一路扛到了门口。
“且慢。”那玉面先生上前一步,道,“容在下告知李兄在下家中住址。”
“快说快说!”黑地虎不耐烦道。
玉面先生颔首,走到李德身侧,附在其耳边悄声说了两句,便转身走回到黑天王身侧。
“弟兄们,出发!”黑地虎率领一众山匪,牛哄哄一涌而出。
而那位之前一直哆里哆嗦的李德此时却好似木头一般,僵硬挺直,毫无所动,和之前判若两人。
直到他被黑地虎一行仍回山路、解开绳索、匆匆离开后,李德还站在山路当中呆立,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那玉面书生的话言犹在耳:
“请李兄送信至东京汴梁开封府衙,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策’字。”
冷飕飕的山风从李德身边环绕吹过。
“公孙……策——难道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惊叫声响彻山林。
*
“这、这里就是开封府……”
李德仰头望着眼前的威严建筑,但见朱门赤柱,青墙褐瓦,石狮双守门,站岗衙役腰佩钢刀,一派威严,只觉腿肚子有点转筋。
“这位老兄,你站在开封府大门口已经快半柱香时间了,是来伸冤的?还是来要账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李德身后传出。
李德转身一看,但见一个身穿灰色短襟衣衫的细瘦少年一手捧着一袋点心,一手往嘴里塞糕点,满脸好奇问道。
“伸冤?要账?”李德明显有点愣神。
但见那细瘦少年吞下一口点心,顺手一指大门前的鸣冤鼓道:“若是伸冤,敲鸣冤鼓是最佳选择,可若是年底要账——”少年眯起细眼嘿嘿一乐,“兄台您来的不是时候啊,开封府的主簿大人公孙先生三月前回乡省亲,至今未归,您这帐过几个月再说吧。”
“公孙先生……三月前回家省亲……至今未归……”李德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一把抓住那细瘦少年的胳膊,嘴唇哆嗦不停,“是、是公孙先生!果然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喂喂,难道真是来催帐的?”少年一脸惊奇道。
“在、在下有要事,要见包大人!”李德急声呼道,“在下是替公孙先生来送信的。”
“替公孙先生送信?”少年眨了眨眼皮,上下打量李德一圈,“信在哪?”
李德却是直接忽略那少年,径直朝开封府大门走去,可刚到大门口,就被守门的衙役拦住。
“什么人,竟敢乱闯开封府衙?!”
“在下、在下有要事!要见包大人!”李德急声呼道。
“开封府衙重地,闲人不得擅入!”守门衙役丝毫不为所动。
李德顿时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在下真有要事要见包大人!”
“他是来帮公孙先生送信的,咱送他进去吧。”
那细瘦少年晃悠过来,朝两位守门衙役解释道。
“是,金校尉!”守门衙役立即拱手退下。
“这位兄台,随咱走吧。”细瘦少年又咬了一口点心,朝李德招呼道。
“你、你是开封府的校尉大人?”李德一脸诧异。
“在下金虔,正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那少年一副得意模样乐道,“包大人入宫至今未归,不过展大人在府衙留守,公孙先生的信你可以先交予展大人……”
“小金子,你怎么买个点心去了这许久,五爷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一个朗朗嗓音从空中传来,李德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眨眼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位白衣如雪的男子,青丝飘舞,俊美如画,桃花眼一挑,春意盎然。
李德顿时看呆了。
“这人是谁?”白衣男子用扇子指了指李德问道。
“替公孙先生……。”金虔话刚说了半句,就见李德好似被电击中了一般,突然一个猛子上前抓住白衣男子的胳膊,惊呼道,“如此天人样貌,如此气度,如此轻功,您一定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吧!”
一片沉寂。
“我白五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哪里长得像那只歪瓜裂枣的臭猫?!”白衣男子闻言暴跳如雷,天人飞仙瞬间变身成炸了毛的白耗子,朝着李德又是呲牙又是咧嘴。
“哎?哎!”李德被惊得倒退连连。
“展某竟是不知自己样貌如此不堪——”另一个温润声线响在李德耳畔。
李德愣愣扭头,但见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位红衣青年,身形如松,朗眉星目,俊雅胜玉,双臂环胸,正冷冷望着白衣男子。
李德非常不合时宜的第二次看傻眼。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狠狠瞪回,“五爷只是让他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五爷可比你这只臭猫强百倍!”
一旁的金虔暗叹一口气,指着白衣男子介绍道:“这位是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又指了指那红衣青年,“这位才是展大人。”又望向展昭,“展大人,这位大叔是来帮公孙先生送信的。”
展昭点点头:“这位兄台,请随展某花厅一叙。”
李德魂不守舍愣愣点点头,随着三人来到花厅落座,直到金虔开始吃第四块点心,白玉堂嗑了半盘瓜子,展昭端起第二杯茶水,仍处在神游天外的状态。
“咳咳,那个,公孙先生的信在哪啊?”金虔终于忍不住问道。
李德被金虔一喊,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然站起身,朝着三人高叫一句:“公孙先生被黑风寨的山贼绑架了!”
“咳咳——”白玉堂被一颗瓜子卡住嗓门,一阵剧咳。
“噗——”展昭一口茶水喷回茶杯。
“嗝!!”金虔被点心噎住,又是跺脚又是捶胸,半晌才顺过气来,惊呼道,“绑架公孙先生?!这些山贼活腻了吗?!”顿了顿,又一脸惊恐道,“话说……那些山贼还活着吗?”
“啊?”李德一时没反应过来。
“咱是说——”金虔两只细眼瞪得溜圆,“绑架公孙先生的那些山贼还好吧,有没有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哈?”李德更是一头雾水。
“咳咳、咳咳……”白玉堂继续干咳。
“金虔!!”展昭出声制止金虔,额头青筋清晰可辨,“莫要胡言!”又转向李德道,“这位兄台,你可有公孙先生的手信?”
李德摇头:“当时一片混乱,公孙先生根本无暇写信,只能告知在下口信。”
“你如何得知那人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白玉堂清了清嗓子问道。
“那位兄台自称复姓公孙,单名策字,还特别令我送口信至开封府。”李德回道。
“可否请阁下将公孙先生的样貌形容一下?”展昭道。
“当然可以。”李德忙回忆道,“面色白皙,三道黑髯,一身青色儒衫,对了,尤其是一双眼睛,特别有神。”
“是不是这样?”金虔伸出两根食指吊起眼梢,扯出一双凤眼形状,“而且一笑起来,就会让人浑身发冷,像个狐狸!”
“咳咳——”白玉堂干咳。
“金虔!”展昭扶额。
“对对对,这位大人说得半点不差!”李德一脸敬佩望着金虔道。
“不用问,货真价实的公孙先生!”金虔开始抓头发。
“请阁下将此事来龙去脉详细告知。”展昭一脸沉色道。
李德长叹一口气:“唉!都是那杀千刀的黑风寨啊……”
其后,便将三日前所遇的之事一一道出。
一盏茶功夫后,开封府花厅内的三人已经是满头黑线。
“这个什么黑风寨,听起来有点乱七八糟的……”金虔抽眼皮,“那封什么黑蛋的信内容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被掳被放之时都被蒙住双眼——所以,李兄你并不知晓黑风寨的具体位置?”展昭皱眉道。
李德点头。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白玉堂摸着下巴,“这黑风寨的人喜欢强抢颇有姿色的美女……莫不是要抢个压寨夫人?”
“只要不是抢压寨先生就行!”金虔瞪着细眼望向展昭,“展大人,现在怎么办?”
“当务之急自然是救出公孙先生。”展昭道。
“臭猫,你说得轻巧。”白玉堂挑眉,“如今连黑风寨座落何处都无法知晓,如何能救出公孙先生?”
展昭微微一笑,望向白玉堂:“既然无法寻到黑风寨,何不让那他们亲自接我们上山?”
“切!”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黑风寨怎么可能接我们——”
话说到这,白玉堂声音猝然而止,桃花眼骤然睁大,眼角抽搐瞪向展昭。
“展大人果然好计!”金虔一个猛子窜起身,抚掌叫好。
“哎?怎、怎么回事?”李德一头雾水望着屋内三人。
“此次,就有劳白兄了!”展昭起身,朝白玉堂一抱拳,微微一笑。
霎时间,杏蕊飘飞,春风沉醉。
白玉堂明显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下一刻立即回过神来,腾一下蹦起身,俊脸铁青,咬牙切齿:
“展昭!你、你你莫不是要让五爷我、我——”
“哎呦~~”金虔凑上前,一拍白玉堂后背,“五爷刚刚不是还说自己风流潇洒天生丽质,这等高难度的任务舍您取谁啊?就冲着杭州琼玉阁花魁白牡丹的天人样貌,那些抢匪定然拜倒在五爷石榴裙下!”
“小金子!!”白玉堂眯起桃花眼,冷飕飕瞪着金虔,“五爷我死也不会再扮女人!”
“果然是为难白兄了。”展昭一旁面色黯然,轻叹一口气。
白玉堂眼角一抽。
“可是白五爷您不帮忙的话……”金虔眨了眨细眼,“若是耽误了救人的时机,害公孙先生有个万一,包大人回来……”
白玉堂额角一跳。
“就算之后我们用其它办法成功救出公孙先生——”金虔瞄了一眼白玉堂,再接再厉,“若是公孙先生知道白五爷不愿施以援手……”
金虔伸出左右两根食指挑起眼角,拉出一双凤眼,煞有介事道:“白五爷,你确定你不帮忙?那可是公孙先生啊!”
白玉堂嘴角隐隐抽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白兄,一切以公孙先生安危为重!”展昭一脸正色。
“那可是公孙先生啊!”金虔瞪圆细眼。
白玉堂俊脸板的像个棺材,半晌,好似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般,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黑风寨,白五爷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