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度根的令下,羌人军中,战鼓声、号角声接连响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声下,本来对步度根已然心存畏惧的鲜卑人兵卒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恐惧,沉寂在血液中的凶蛮之气被唤醒,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有力鼓声,心脏不住跳动,使得血液流动瞬间加速,并涌上心头,全军上下先是凌乱,后整齐的爆喝一声,“杀!!!”
甘宁见敌军的动静,撇了撇嘴,不屑之情表露无余,知道敌人已无心再来斗将,在鲜卑人大军还未冲锋之前,一拨马头,回归本阵。
“兴霸,好样的!哈哈,杀的这帮狼崽子胆气都丧了,有两下子!”典韦凑到甘宁的身前,没有形象的大力拍打着甘宁的肩膀,大嘴一咧,哈哈笑道。
众将士丝毫不吝啬夸奖之词,毕竟,单凭甘宁方才那几刀,那无形的威风,都经得起这样的夸奖。只不过,有一个神色有些落寞,王彧看着立了功劳的甘宁,双眼,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羌人大阵,心内,热血在燃烧。
“好了,有功则赏,不过,不是现在做的事情,敌军要开始进攻了!”韩非淡淡一笑,对于甘宁的战绩,他也很满意,只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韩非凤翅玲珑戟一扬,复又重重的落下。
“咚咚咚……”
“呜呜呜……”
随着韩非以戟发令。韩非一方的战鼓、号角也接连响起,并且,人数不如对方。却隐隐有盖过对方之势,不过,韩非这一边,战鼓声有力之余,却并不急促,完全没有催促将士冲锋的意味在里面。
“全军冲锋!”见士气已然被鼓舞起来,步度根一摆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向着韩非大军的方向。重重的斩落。
“喝……杀啊!!!”
一声令下,步度根前锋的数千人发起了冲锋,而中军和后军,则缓缓跟上。看步度根的意思。似乎想一战定乾坤。
“前军向左右两边分开!”见鲜卑人铺天盖地一般的势头,韩非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沉声下令道:“继续想早点死,那本太守就成全你们,让这些鲜卑人尝尝本王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大餐!”
韩非大军所布的大阵,乃是最寻常不过的方阵,前锋所在,正是两千的鲜卑骑兵!素有精锐之称的鲜卑骑兵执行这样简单的命令自然是简单至极。
当步度根指挥着大军刚刚冲锋到了韩非大军阵前一箭之地时,鲜卑骑兵已经完全散开。步度根见到自家的骑兵散开之后的韩非大军军阵,“咝……”连吸了几口的冷气。
只见鲜卑骑兵散开之后,后面一排过三百架大型床弩一字排开。一杆杆有如长枪一般粗大的弩箭已经架在这些大型弩上,露出其狰狞的面孔,居然是清一色的床弩!床弩后面,一排端着连弩的弩手,弩手后面,则是一排又一排的长弓手。箭支密密麻麻,直看的人头皮发嘛。脑门发炸。
冲锋已经发动,急切间也不能再收回命令,而且,这些鲜卑人很少见过如此的床弩,自然也不知道厉害,步度根虽然心中发颤,然而此刻他却知道,停下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拼命地策马前冲。
万一下达了停下或是撤退的命令,很容易使冲锋中的大军前军、后军为之混乱,到那时,可就是真的败了!步度根又怎么会不懂这些简单的事情,虽然对床弩充满了担心,但是,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看着鲜卑人的大军已然进了一箭的射程,韩非冷冷一笑,大声下令道:“弓弩手准备,覆盖性射击,射!”
“嗡嗡嗡……”
“嗖嗖嗖……”
弓弦崩开空气的声音,箭支摩擦空气发出的尖啸,随着韩非的一声令下,接连响起,俨然如同平地间起了一片乌云,铺天盖地!这才是真正的铺天盖地!数也数不清的箭支,瞬间就来到了鲜卑人大军的上空。
“噗噗噗……”
箭支穿空震天之声还未响绝,下一刻,整个战场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响起的声音,这种声音在这一刻盖过所有。只数息之间。足足有千百条鲜活的生命同时离世,血花朵朵爆现!
“床弩准备,射!”似乎眼前倒下的,是秋天的庄稼一般,韩非神色不为之所动,凤翅玲珑戟再度一挥,发出了催命一般的声音。
随着韩非一声令下,有如长枪一般大小的弩箭不住射出。弩箭射出之时震得空气都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一般,破空之声不住传出,震得操控这些大型床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竟然出现了短暂失聪。
人仰马翻!真正的人仰马翻!冲在最前的敌兵在弩箭的威势之下通通都人仰马翻,床弩射出的劲力十足的弩箭,直接就将冲在最前的一名鲜卑士兵的战马从马前射入,穿透了整匹战马之后劲力并没有减少多少,继续射入后面的战马中。强劲的弩箭连穿三匹战马射入第四匹战马将其射杀之后才留在它体内没有穿出。
战马体型比人大几倍,但战马也被强劲的弩箭连穿三匹。人单薄的血肉之躯就更不必说了,床弩射出的强劲弩箭可连穿穿着护甲的先辈士兵八到十人,而且弩箭射透一名敌兵的同时更将这名敌兵带到箭杆上,而后继续射杀后面的敌兵,使得敌兵如同串葫芦一般挂在弩箭上!一般弩箭上大多都是穿挂着两到五名鲜卑士兵,多得更是挂着*名!
床弩威力强劲,弓弩手射出的利箭劲力虽然不如床弩强,但胜在多。一排连弩手加上十数排长弓手,一次性的射击就足有几千支箭支,射出之后同时覆盖了一片小区域。就算不如床弩的劲力,杀伤力也是不容小觑。故此弓弩手覆盖之下的区域顿时成了一片死地,无论人还是战马,多者身上竟然插上不下于十根的利箭,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惨叫声和嘶叫声,意识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可见箭雨的密集程度。
一轮弩箭,在步度根指挥下冲在最前的两万余大军无论人马。顷刻间全部覆没。一时之间,后面的大军再无人敢向前。方才那一轮死亡暴雨太恐怖了,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切,现在还惊魂未定,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就那么徘徊在箭雨的射程之外。呆呆发愣。
步度根见得,不由得气急骂道:“快冲!他们重上弩箭需要不短的时间,趁此时冲上去将他们的床弩和毁掉!冲啊!”
步度根的怒火却激不起士卒进攻的胆气,但韩非可不会手下留情,望在和止步不前的鲜卑人大军,冷冷地喝道:“弓弩手上前二十步,自由射击!”
你不上来,我上去!
方才射罢一轮箭雨的弓弩手,此刻。弓弦又拉得半开,弩手手中的连弩,弩箭业已装填完毕。在韩非命令之下,一两千名的弓弩手齐步越过床弩的阵型,来到前面。方才人仰马翻的一幕他们也看到了,并且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中,但与敌军不同,他们心中不是恐惧。而是激动,对于能使用这般厉害的兵器而感到激动。
待齐齐跨出了二十步。只见这些弓弩手纷纷擎起手中的弓弩,冷然看着慌乱的羌人士卒,轻轻的松开弓弦,扣动扳机……
“嗖嗖嗖……”
弩箭穿空之声充斥了整个战场,呼啸之声再次拉起了另一场屠杀的序幕。
“噗噗噗……”
弩箭射入血肉之声再次响彻整个战场。之前被一轮强劲弩箭吓得愣了神的鲜卑人大军当醒悟过来的时候,新一轮的弩箭已经再次射到,这一次弩箭的强度虽然没有第一轮那般厉害,但千百余大军的死伤在所难免。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一轮弩箭打击之下,鲜卑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出现伤亡,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大军失去了士气,就如同一个人失去了战意,失去了灵魂一般。
更甚者,一万失去了士气的士兵,在畏惧的情绪下,其作用,甚至不如一万头猪!士兵害怕了,知道退却,但是猪……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即便是十多万头猪,放任韩非大军去杀,也要杀到手软,但是,士兵,兵败如山倒!
“大王,让我们上前冲杀一阵吧!”慕容头偃看着前面的战况,眉头连跳,心中也是不住的惊叹:好恐怖的弩箭!同时,他也知道,在这样下去,败就成了定数,而如今,能焕发出士兵士气的,唯有冲杀前去,毁灭这些床弩,冲散敌军的弓弩手。
“大王……”戎狄同样面显急色,刚要请战,就被步度根挥手打断。
“床弩么?确实是威力不小,但是,据本王所知,这样的大型床弩,装填弩箭很是消耗时间,并不能如同普通弩那般迅捷,所以,发过威力的床弩,暂时不在考虑之内。不过,敌军的箭阵,却也是难缠的紧……”
步度根说到这里,微作沉吟,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用不上这些东西,如今看来,不用不行了!传令,全军以铁车阵为前驱,攻打敌军!让他们见识一下,本王为了进入中原大地,而准备了三年多的精锐铁车!”
就在韩非大军向着鲜卑大军缓步推进的时候,西鲜卑王步度根也开始实施起了他的战略,铁车阵!
一辆辆巨大的钢铁战车在一阵的轰鸣声中出现在鲜卑大军的前阵,让人望之心惊,韩非大军的前部顿时大惊,前进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没有见过铁甲车的士兵,出于战场上磨练出的敏锐嗅觉,顿时感应到,眼前的怪东西,充满了危险!不想西鲜卑王居然还有如此利器!
坐镇中军的韩非,时刻注意着战场上的每一分变动,当看到鲜卑人大军前端的变化。目光不禁为之一凝,失声道:“那是什么玩意?”
甘宁、典韦等人抬头仔细的观望半晌,郭嘉方才惊诧的出声回道:“回主公。看这东西的外观,如果嘉不曾料错的话,应该是兵书上所提及的铁甲车!”
“不错,正是铁甲车!”王彧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眉头紧紧皱起,疑惑的说道:“鲜卑人何时弄了这些东西?”
正这时,却听对面的鼓声震天。号角齐鸣,鲜卑士兵开始在恐怖的铁车军团后大举向韩非大军发起了进攻。冲在最前面的韩非大军士卒避之不及,被铁车纷纷撞到在地,好似血肉之躯碰撞到了钢铁怪兽,根本就是难有作为。为了与铁车阵相抗,韩非大军的弓弩手急忙退后,步卒不得不上前,纷纷聚集在一起,用密集的阵型和盾牌来抵挡铁车阵的冲锋!
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敌军的铁车环环相扣,压得韩非大军步卒几乎喘不上气来,也就是韩非大军军纪严明,换成其他诸侯的大军。士卒怕是已经开始胆怯而退,毕竟人在面对人,和人面对巨铁车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有时候可以让人竭斯底里的。
遥遥的看着士兵一一葬身在铁车之下,韩非脑中不禁迸现出两了字:坦克!是的,这样的铁车,除了火力以外,俨然就如同后世的坦克一般的存在!韩非看着眼前的惨状。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心疼!自从虎牢关一战以来。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只这片刻的功夫,伤亡竟然达到了数百之众!
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一共才带来了五千的人马。
韩非的眉头深皱,心在滴血,他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贝。他能见得敌人几十数百的死去,但是,却是见不得自己的大军出现任何伤亡!
“主公,敌军铁车之盛,远远超出我军想象,此阵非步卒可破,唯有以骑兵方可与之周旋!末将愿纠集骑兵,成散翼而进,攻击鲜卑大军的侧翼,突破敌军的铁车阵势!”刚出完风头的甘宁冷静的说道。
“也好!”韩非点点头,言道:“如此规模的铁车阵,到是超出了本太守的想象,若是这些铁车不是首尾相连倒也罢了,只消子昭上前一一将它们挑飞就是。不过,眼下就是子昭的力气再大上一倍也无能为力……兴霸,你与梁道各率一支骑兵,兵分两路,成散型扰乱铁车阵势,不可再让鲜卑大军借此逞威!”
“喏!”
对于韩非说将铁甲车挑飞的一说,众将没有一个有半点怀疑的,毕竟,典韦当初可是只手托门旗的主,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那如同天神般的一举,彻底的征服了韩非手下这些桀骜不逊的人
“裴元绍,‘先登营’的人目前面对铁车阵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就由你率领,乘战马袭扰鲜卑大军的后方,若事不可为,以保存实力为先。”韩非转头对裴元绍吩咐道。
“主公放心,对付鲜卑、匈奴人,末将还是有些经验的!先登营,上马,出发!”
少时,便见韩非大军各处的骑兵汇聚成为三股洪流,其中两股以极快的机动速度向着铁车阵冲杀而去。韩非大军的骑兵队保持着基本的阵型,密尔不散,用以疾风般的速度围绕着铁车阵进行突袭,洗如狂风暴雨,如卷如潮!而另一小股的骑兵,则绕开鲜卑大军的视线,朝后穿插过去。
甘宁手中雁翅劈风刀高高扬起,大声狂吼道:“兄弟们,勿要退却,主公他在后面看着呢!随本将杀啊!”
随着骑兵战团的正确作战方式,韩非大军开始脱离了被铁甲车全方位压制状态,众将也效仿着甘宁的战术,以精锐骑兵的机动力作为应战手段,散而诱之,聚而歼之。与鲜卑大军往来攻杀,激荡的马蹄,轰鸣的铁甲车,狂啸的呐喊,激昂的号角,俨然如一记记的重拳,硬是砸进了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里。
是啊,主公他在后面看着呢!
有主公在,还有何可畏惧的!
甘宁不经意的一喊,却是焕发了士兵们的战意。永远不要小看韩非在士兵心目中占据的位置。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有韩非,则无敌!
堂堂的战神吕布。还不是败了!
韩非端坐在马背上,静静的观察着场中逐渐呈现胶着的战事,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其实,就他看来,己方人数虽然少,但实际上的实力当远在鲜卑大军之上。想要打败鲜卑大军,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完全是非常简单的事!可问题是,这支规模不小的铁车阵,却是大出韩非的意料之外,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打乱了他本来的战略,西鲜卑王步度根,想不到此人在腮北蛮夷之地,数年来竟然暗自组建了一个如此规模的铁车阵,看起来,此人确实是居心不良啊!
想到此处,韩非不由以手轻轻的抚摩了下手中的凤翅玲珑戟,想要胜步度根,需得先破了他的这个劳什子铁车阵。可是又当从何破起呢?俗话说的好,这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可这铁车只要进了百位数,那就比没边没沿还要惹人讨厌。
典韦纵是再神勇,也不过一人而已,能破得十辆八辆的铁甲车,但是,面对上百的铁甲车。典韦也只有束手无策,更何况。这些铁甲车还是相连在一起,就如同骑兵好胜,连环马难败一样!
突然,只听韩非所在的中军前方一阵大乱,人生鼎沸,过了片刻,便见一骑快马飞速奔至韩非面前,马上将官连声回道:“启禀主公,鲜卑大军一支骑兵借由铁车阵的掩护,已是杀至我们这面来了,主公你看……”
“他娘的,来了有多少人,是哪个鲜卑狗领兵?”还不待韩非说话,一旁的典韦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员将官急忙奏报道:“回主公、典将军,向导官看其番旗,乃是羌王帐下元帅戎狄与右先锋使,大将慕容头偃!其手下骑兵忽至,遍地呼鸣,尚且分辨不出有多少人马。”
“主公,要不我们先退到后军?”郭嘉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韩非乃是三军主帅,自然不便轻易涉险。
“荒谬!大军将士都在热血拼杀,本太守如何能退?不过是一支分兵而已,”韩非摇了摇头,掂了掂手中的凤翅玲珑戟,冷笑道:“不要忘了,本太守之所以为天下诸侯所惧,完全是凭这身本领打杀出来的!来的正好,本太守也正要会上一会鲜卑人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凶蛮!奉孝,指挥大军的事就教给你了!”
“这,主公……”
“不要罗嗦了,些须鲜卑小寇,本太守还未放在眼中!如等只需指挥好大军,少去本太守的担忧便是!”见郭嘉似乎还要说什么,韩非不耐的大手一摆,打断说道:“将士用命,本太守安能独享?些许贼人,何足挂齿?哈哈哈……”
豪迈的笑声传开,感染了每一个听到笑声的大军将士,看到稳若泰山、谈笑风生的自家主公,心头顿时为之一轻,似乎眼前的铁甲车,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正这时间,突听不远处马蹄轰鸣,敌方的一支精骑正在一员面红耳赤,长相耍多丑有多丑的大将的率领下,急匆匆的奔着韩非的中军所在杀来,头顶上旗角鲜明,正是步度根麾下右先锋使慕容头偃!但见他挥舞着大刀,在前面当头奋勇厮杀,所有拦截在他前面的韩非大军士兵,竟然无人能在起手下走过一合,其气势之强大有如想一口吞下韩非的势头。
其后不远,一员大将紧随,头上一杆皂旗,标注着这员鲜卑大将的身份——元帅戎狄!
“大军散开,放他们过来!”
韩非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士兵,心脏不受控制的连连抽搐,心疼的要死。他的士兵,可不像其他诸侯那样,拉来一个青壮拿上武器铠甲就是士兵,他的士兵,每一个,都凝聚着众将官的心血!韩非知道,凭这些士兵,在这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也就是耗费一点这叫个叫慕容头偃的家伙的一点力气罢了。与其这般,倒不如放他们过来。
典韦打眼瞅了一眼前面的鲜卑大将,接着眼睛瞬间就直了,嘿笑着仰天大笑道:“他娘的,原来是这个蠢夫!主公,且看俺老典去替你取下他的那颗丑头!”
乌鸦站到猪身上,看见别人黑没看见自己黑啊。看着容貌不相上下的两人,韩非对典韦也有点无语了。
“子昭小心,此人就是你那天所说的其中一个吧?武艺端是非同小可,当心则是!”韩非知道典韦的武艺,在鲜卑人的将领中,无人能敌,但是,关心则乱,对于自己的心腹爱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料也无妨!驾!”典韦说完,一磕座下宝马,直扑出战阵,双手擎着一对镔铁短戟奔慕容头偃而去。
“呵呵,这个典韦还是这般如风似火,心性一如既往啊!”韩非感慨着看着典韦如飞的背影,视线又凝在后面的那戎狄身上,双眼不禁为之一眯,冷光迸射而出。韩非脑中浮现出记忆中关于戎狄的材料,知道此人乃是步度根的左右臂,文是扶罗韩,武乃戎狄!若是能将这人拿下……
“诸将官,哪个愿与本太守拿下对方的那人!”韩非以戟点指着戎狄,高声问向左右的诸位将领。
“王彧愿当之!”
“王将军,谨慎一些,那个旗角下的将官,能生擒尽量生擒知,本太守我有大用!”
见王彧请战,韩非心中也是稍安,大将,该派出去的,几乎全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众将中,也唯有王彧才有战胜且生擒戎狄的能力,韩非虽然询问谁能出战,但是,如果是别人请战,韩非绝对不会允许,不必要的伤亡,韩非是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黄逍也知道,徐晃必然请战!为将的心理,韩非再是清楚不过。
王彧的本事,不及张颌,也是差不上太多的。
“主公放心,王彧必然生擒戎狄以献主公!”王彧应了一声,一催座下战马,大刀手中倒提,杀出本阵,直扑戎狄。
典韦飞马出阵,迎头正撞上慕容头偃,这慕容头偃,乃是一凶人,性喜杀戮,此刻正杀的性起,突见一将飞驰而来,一杆短戟当先分心刺来,慕容头偃惊骇之余,却也不含糊,大刀怀中一抱,当头迎上,大力向外崩去,耳中就听“当!”的一声闷响,二个莽人的身躯皆是微微一颤,战马“踏踏踏”连退几步,慕容头偃冲锋的势头顿时被止住。
待看清拦路的将官,慕容头偃不由的哈哈大笑,大刀指着典韦喝道:“俺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条汉狗!上次让你得了狗运的高照逃走了,今日俺必杀你!”
“哈哈!”典韦闻言,哈哈大笑,不屑的看着慕容头偃,高声喝骂道:“放屁!老子上次撤军,哪里是什么运气?他娘的分明是你这匹夫蠢的跟驴子一般,老子不骗你,又去骗谁?!记住,今日杀你者,陈留典韦是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