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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势大力沉的一戟,程普苦的嘴巴直抽搐,他又哪曾想到一进营迎面撞上的就是吕布这尊瘟神?这一戟自己如何能架的开?
不是程普长吕布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他是实在的知道,这一戟,他接不住,若是硬接,非给这匹夫的怪力震伤不可!
与吕布交过手,并伤在吕布戟下的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
千钧之势的方天画戟砸落,程普想都不想,百忙中抓住缰绳猛地右边一勒,避开吕布的这一戟,双手一合铁脊蛇矛,矛尖点在方天画戟的小枝上,勉力的将这一戟支开。
饶是如此,握紧蛇矛的双臂也是一阵的酸麻,程普啊程普,早知道会撞上吕布,你抢什么先锋,争什么功?这回怕是……还不等程普感慨完,吕布大戟紧接着就是一个回旋,又奔他的脑袋斩来。
程普大骇,这一戟来得忒过迅疾,躲是没可能了,事到如今,也只能……
正这时,一道黑影撞进了战圈,口中暴叫如雷,“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俺典韦来也!”
说典韦自恃武力,却还真是这般!典韦也早就想会一会这名满天下的吕布有何能耐,见到吕布就在眼前,又怎么会不应之理?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典韦自恃武力,还真就没遇到对手。
更何况,程普有危险,典韦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当!”
双短戟猛地架出,耳中就听霹雳般一声巨响,无论是典韦还是吕布,浑身俱是一震,胯下战马,不受控制的连退了四五步。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看戟!”一个交锋,非但没使典韦露出半点怯意,反倒是眸子越发的明亮起来,猛地一催战马,双短戟挂着呼啸的风声,也不和吕布和气什么,娃娃暴叫着,两柄短戟齐齐轮圆,大力的向吕布当头砸来。
“狂妄之徒,你又有何本事,也敢在我吕布面前舞戟?如此小觑我吕奉先,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吕布向来自视甚高,这天下间,早有无敌之名。虽然吃惊典韦方才一招能将他比退,知道了典韦勇武,但却不代表他就会将典韦放在心上。见典韦双短戟砸来,不屑的一笑,挥动手中方天画戟,轻描淡写的架了上去。
然而,他却是想错了,小觑了典韦的武艺。本来,典韦的力量上就和吕布不相上下,更甚者,要超过吕布那么一丝,典韦自然知道吕布乃是一劲敌,自然是全力以赴,更兼其携战马前冲之势,吕布又不曾用的全力,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吕布却是吃了大亏!
“当!”
“当!”
接连两声震天的兵器撞击声音在战场上空响起,直震的两方的将士双耳几要失聪,轰鸣作响。再向战场中望去,却震惊的看到吕布战马正“踏、踏……”后退。
典韦这两柄短戟间的招式,却正是“流星赶月”,一者吕布无心,注定了要吃亏,二者,挟战马前冲之势再加上典韦“流星赶月”这一招上的叠力手法,力量上于胜过吕布许多;三者,吕布折腾了一整夜,早是疲惫不堪,而典韦却是养精蓄锐,经理充沛着呢,三般原因下,吕布又哪会讨得好处?
两戟相撞,用错力道的吕布只感方天画戟一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酥麻感觉席卷双臂。
不好,这丑鬼好大的力气!吕布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凝神仔细对待,却不想典韦的另一柄短戟已然尾随而至,再次砸到已然力尽的戟杆之上。
好个吕布,见状不好,急切间,双手借短戟砸来的力道,猛然向怀中一带大戟,卸去了短戟上砸来的猛烈力道,电闪般再次拼力架出,耳中再次响起“当”、“当”两声巨响,险险的将两柄已到面门的短戟架了出去。
然吕布虽然是架出去了典韦的短戟,这亏却是吃了个十成十,酥麻的感觉由手臂席卷全身,仿若蚁噬一般难耐,而斗了这两合,吕布隐隐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颤抖,在典韦势大力沉的两戟下,身体竟在马背上摇晃了起来。
也难怪,守了一整夜,这时候能战已是不错了。
典韦看准机会,反手一戟挑向吕布,待吕布心惊之时,戟尖已到了眼前,正这时,吕布的一名近卫以身护主,死死抓着典韦那柄短戟,任由它留在腹中,勉强回头对吕布叫道:“主公,速......速退!”
吕布眼珠子当时就红了,想他无敌于天下,何时曾落魄的要一小卒来救命?当下就想舞方天化戟找典韦拼命,却被一众亲卫死死的拉住,向后营的所在逃去。
典韦提戟刚想追去,却又给敌军围上,无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远去。
五千孙坚军如虎入羊群,端的是锐不可当,大多被杀的并州士兵从梦中惊醒,还没明白发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随着人流杀了一阵,孙策眼尖,突然看到一处,脸上一喜,大喝道:“烧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亲卫死死拉走的吕布顿时醒悟过来,若是他们……
还未等他想完,就看见火光冲天而起,心中顿时黯然,那粮草想必已经被烧了……
喝住了亲卫,吕布还想聚集手下士兵,一来拒敌,二来拯救粮草。不想那些从营帐中跑出的手下将士,都惊慌失措,来回奔走,人声嘈杂,吕布的喝声没有传多远就被掩盖。
“韩非!”
吕布蓦地暴叫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冲霄之怒,“韩非小儿,此仇不共戴天!若得来日,定叫你饮恨某之戟下!”
原来,刚才他逃走时,隐隐听有人说今天这出戏全是出自韩非的主意,再加上前番的一些过往,吕布现在是恨韩非恨的牙痒痒。
“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在念叨小爷……”远在孙坚大营的韩非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含糊的嘀咕了一声,也不为意,继续对郭嘉说道:“奉孝真是神机妙算……只是苦了子昭与儁乂他们。”
看到远方的火光,韩非就知道,事成矣。
“带兵打仗么,这点苦都挨不了,将来又如何辅佐主公?”郭嘉笑了笑,随即又道:“只是嘉不解的是,主公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光要放亮了才动手?”
按郭嘉的原意,诈他个五六次已经算是多的了,折腾个十数次……
主公比我还狠啊!
韩非呵呵一笑,“奉孝智计出众,却是忽略了人。奉孝你应该没有注意到天亮之前,乃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说句夸张的,打雷都不会醒,堪称睡意正足之时。再者,若是那敌军贼子刻意的防备,一整夜下来,早已全身麻木,又如何能战?故尔,我认为天亮前动手才是最好的时机,即便是偷袭不成,一股脑悍之,也易矣。”
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韩非心中念了一句。
他当然不会想到,正因为他的这一变动,却是险些要了吕布的命
当然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