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清如把自己“黑暗向日葵”造型抚平,不再蓬着,但是大波浪却没有消失,被她轻轻一甩,跟做洗发水广告一样,明眸皓齿,长发怡人的问我:“水哥,这招有名字吗?”
我一摊手,跟她说:“我也不知道,领悟这招之前我脑子里就一个‘震’字,不知道是不是这招数的名字。”
“震?”蟒清如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还是换个厉害点儿的名字吧!”
我笑着问她:“你有好的建议?”
“招式以隐雷发动,内含雷劲、气劲。却不直接伤人,以连爆的冲击方式攻击……”蟒清如眼睛一转,跟我说:“不如叫‘隐雷动’吧?”
我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黄天愁此时也缓了过来,发现自己孟浪的爪子正搭在胡飞雪的肩上,他老脸一红,赶忙抽了回去,掩饰不住笑意还一个劲儿在澄清:“哎呀,刚才真是把我震迷糊了,搞不清楚了。哎呀,真是……”
胡飞雪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了蟒清如身边,抚摸着蟒清如的大波浪,有点儿羡慕的说:“清如,你这是试招还是烫头发呀?弄得我也想试试了。”
我赶忙摆手:“雪姐,这可不行啊,刚才我出招的时候就俩眼一黑。再来一次,我肯定就得‘嘎’一下抽过去了。”
蟒清如也劝她:“飞雪姐姐,现在水哥还不能将招式的威力控制自如,所以他每次出招都是全力以赴。等他什么时候能控制住招式威力,你再弄吧。”
胡飞雪有些不悦,撅着嘴说:“是不是觉得我道行低啊?我有那么差劲么?连他一招都接不下?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修炼了?”
黄天愁自己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劝道:“谁说你道行低了?咱们这是试招,当靶子让他劈的。你看看到动真章的时候,他还能碰着咱们的?不等他出招就给他收拾利索了。”
说着,黄天愁用手在身上一抹,一个瓷瓶出现在他的手中,抬手一扔,飞向胡飞雪。
胡飞雪顺势接下来,纳闷儿的问他:“你扔过来的是什么啊?”
黄天愁笑笑说:“教主赏的!”
“地玄丹?”胡飞雪推开瓶塞,氤氲之气上涌,她用鼻子轻轻吸了一下,惊呼道:“真是?你给我干嘛?怎么不自己留着用?”
黄天愁大脑一抽,说道:“我都有种仙儿内丹了,这小东西看不上眼儿!”
我跟蟒清如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无奈了。本来挺好个献殷勤的事儿,结果一句话全毁。让别人怎么听怎么难受,哦,合着这玩意儿在他那儿是因为嫌弃了,所以送人情了。
还好胡飞雪不是面子低的人,只是狠瞪了黄天愁一眼,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黄天愁也颇为委屈:“大姐,我一颗红心向着你啊!”
胡飞雪把手一伸:“那我给你两颗地玄丹,你把种仙儿内丹送我!”
我跟蟒清如又一起倒吸了口凉气,这胡飞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俩眼巴巴的看着黄天愁做什么决定,我甚至有点儿期待他真把种仙儿内丹送给胡飞雪,那他俩的关系说不定就能定下来了。
黄天愁终究没能做到爱情价更高,冲胡飞雪翻了个白眼:“美死你了!”
虽说这个决定无可厚非,可我还是觉得此情此景太尴尬了。挺好的一件小浪漫,变成了这样。
我赶忙出声打岔:“内啥,咱们回去吧。我还得睡觉呢,明天早点儿联系妥三海帮兵和领路师傅,咱们好干正事儿。”
“你们回去吧!我有点事儿先不回去了。”胡飞雪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求助似的看向蟒清如,蟒清如笑着跟我说:“放心,飞雪姐姐没事儿。她是要借太阴之力炼化地玄丹,我帮她护法,让天愁哥哥陪你下去吧!”
“好吧。”我冲黄天愁勾了勾手,一起转身回到了家里。
进了我的房间,我一头扎倒在我的大床上,黄天愁则蜷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过了半晌,他忽然开口问我:“水哥,还没睡呢吧?”
“睡不着。”我跟黄天愁说:“我感觉身体好像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黄天愁问道。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跟黄天愁说:“简单来说,就好像刚才尿了两泡尿,用光了马桶里的水。现在马桶在自动充水,期待着下一次尿尿。”
黄天愁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跟黄天愁说:“就是说,本来我以为今天又是结阵又是聚灵,是给我充电呢,电量够我发两次‘隐雷动’的,用完了就没了。可没想到,我现在没有吸收太阴之华,泥丸宫却依然在源源不断输送阴阳二气来补充丹田。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天愁“哦”了一声,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么回事儿啊。你想多了,太阴之华是能量不假,但是被你吸收到身体里不是储存,而是转化。我们一般都用来强化内丹,你这个可能是强化泥丸宫,就跟你锻炼肌肉一个道理。肌肉锻炼出来了,不会因为干活太多,消耗没的。只会越来越强壮,修炼也是一个道理。即使你今天脱力了也不要紧,身体会自己恢复的。越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越快。”
“我说的呢,这种感觉是挺好哈。”我翻了个身,问黄天愁:“你叫我有事儿啊?”
黄天愁点点头,问我:“水哥,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事儿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黄天愁说得应该是胡飞雪管他要种仙儿内丹的事儿,可这事儿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儿,我终究算外人,所以我颇为为难,反问他道:“这个……你自己觉得呢?”
黄天愁自嘲的笑笑:“我就是想不通,所以寻思问问你。”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愁说:“这话不该我说,但是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多一句嘴,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你真喜欢飞雪咋的?”
黄天愁激动的叫道:“那当然了,这不废话么!”
“那飞雪管你要内丹的时候,你咋不给她呢?”我问黄天愁:“舍不得吗?”
黄天愁嗤笑一声:“你太小瞧你黄哥了吧?知道为啥今天胡飞雪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么?”
“知道啊,你嘴贱呗。”我跟黄天愁说:“本来挺好的事儿,让你恁地说得好贱!人家还不领你的情。”
“为什么要让她领我情?”黄天愁说:“我为她所做每一件事儿那是我乐意,不是为了让她领情。我也不希望她在心里觉得欠我什么,所以我才那么说。”
“我擦,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了。”我从床上坐起来,对黄天愁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你让我明白啥叫人嘴两张皮了!”
黄天愁嘿然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种仙儿内丹算什么?关键时刻为了她我能豁出性命。”
“那人家要你还不给?”我反问道。
黄天愁没有直接回答我,反倒问了我一个问题:“水哥,假设一个场景。如果你和你心爱的人同时遇到危险了,你怎么做?”
“当然是我掩护让她赶紧走了。”我顺嘴说道。
黄天愁点点头:“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不想让她变得比我强,那样她就没有走的理由了。”
我眼睛里面全是小星星的问黄天愁:“黄哥,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不给飞雪内丹,是因为你想比她强,然后来保护她?”
黄天愁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可我现在不知道我这么想是对是错。万一她真的想变强呢?”
“又犯贱了吧?”我劝黄天愁道:“谈恋爱像你这么患得患失可不行。飞雪又不是瞎子,你把爱意落实在实际行动上,她肯定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所以说,洗洗睡吧!”
“哦!”黄天愁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嘭的一下子现了原型,一只半米大小的黄皮子大尾巴一卷,睡在了我的椅子上。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现原形睡觉的,以往不是待在我身上就是消失不见,藏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像今天这样还是前所未有的。
我不禁好奇的问他:“黄哥,你真受刺激啦?今天怎么现原形了?”
黄天愁“哼哼”两声答道:“这么睡地方大!”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他这个理由真是无懈可击,无声的耸了耸肩,扯过被子,我也倒头睡下。
一夜安稳,没有做梦。
第二天早晨不到四点我就被大公鸡给叫醒,这只鸡自从来到我家之后待遇之高,令人难以想象。
从最开始我爸我妈被迫接纳,到稀罕得不得了,一共也没多久。这只大公鸡用自己独一无二的魅力把他们给彻底征服了。
原因无外乎模样神骏,战斗力超强。我爸遛鸡的时候倍儿有面子,人家不但不随地大小便,还隐隐成了公园一霸,除了比特和藏獒我老爸没敢让它过招之外,二哈,金毛基本都成了它的嘴下败将。
我打这哈欠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心说今天这鸡怎么这么反常,它不是已经被我老爸训练得人起而啼,人卧而息了么?怎么今天没见着人就开始打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