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么一瞪,我心中一惊,鸡皮疙瘩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急速退去。
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胡飞雪来的正是时候,我高兴的叫了她一声:“飞雪!”
胡飞雪瞪了我一眼:“叫姐!”
“雪姐!”我笑着应道:“捏咂菜赖腻!”
“这还来早了呢!”胡飞雪眼睛盯着李儒冷笑道:“你要不是心急着叫我,我起码得等到他尾巴露出来的!”
“谁?”我看了一眼李儒:“你是说他?”
胡飞雪点点头:“否则还能是谁。就这两下子还想阴人呢?黄天愁都比他强,还不是一星半点儿!”
“嘿嘿嘿嘿……”李儒就好像没听见我们聊天一样,眼睛依然斜着看我,阴森森的笑着。
我指着李儒问胡飞雪:“雪姐,他怎么了?”
胡飞雪没有理我,而是对李儒说:“既然把我们叫来了,有话就直说吧。这小子七窍没开,你这么捆着不累吗?并且你还想捆我弟马?你有这本事,能落下来座吗?”
“小骚狐狸,大爷我累不累的干你鸟事?”李儒忽然尖着嗓子叫道:“落不落座今天你俩都别想走了!”
我靠?我警惕的看着李儒,这小子怎么了?
“他让黄皮子给附身了!”胡飞雪说道:“这老黄皮子够狡猾的,刚才一直闪闪离离的,我只当他随时准备着跑呢,原来是奔着扑你使劲!哼哼,胆子真是不小!”
“靠!”我站起身来,往胡飞雪旁边凑了凑:“他什么意思啊?相中我啦?”
胡飞雪没有理我,而是冲着李儒冷笑一声:“现在应该是你们的人到齐了吧?躲躲闪闪的都干嘛呢?出来吧!有道行别藏着,掏出来看看!”
话音刚落,周围忽然平空起风,刮着旋儿的冲着我们绕了过来,吹得周围的垂柳一阵树影斑驳,好像真要从里面走出来什么东西一样。
阴风乍起,李儒双眼一翻,咣当一声向后倒去,摔出凉亭。
我刚要过去拉他,忽然看见一个好像土狗一样的黄色虚影从他身上一跃而出,吓得我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嘴里惊呼:“你大爷的,什么玩意儿?!吓老子一跳!”
虚影一闪即逝,周围的旋风就围着凉亭吹个不停。
胡飞雪伸手拍拍她旁边的石凳,笑眯眯的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他们不会伤着他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问胡飞雪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胡飞雪做了个特矫情的动作,大晚上的以手遮阳,向远处的天上看了看,然后跟我说:“看来教主真是神机妙算,不服不行啊!”
“怎么了?”我满腹疑惑的问道。
胡飞雪站起身来,从头上抽出黑玉簪。对着李儒的位置虚画了一下,然后跟我说:“这该着是你的劫数,不过不要紧,有我在,他们别想伤了你!”
“啊?”我惊呼一声:“这话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我有啥劫数啊?”
胡飞雪没有吱声,而是注视着天边。我抬头看去,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居然飘过来一片黑色的云彩。速度极快,只一会儿功夫就飘到了我们头顶,遮住了繁星和皓月。
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一丝警示,我问胡飞雪:“这怎么回事儿?咋还要下雨啊?”
胡飞雪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这是还请了高手啊!”
“啊?”我心头越发觉得危险即将降临,不免有些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咦?你怎么了?”胡飞雪倒是一脸的平静,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反应那么强烈呢?”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就是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整个人都快被压抑得疯掉了。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我有点儿惊慌失措,求助的看着胡飞雪。
她看了看我,忽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门儿:“我去!你什么情况啊?!你居然能感应到?你快看看,能不能看到天上那云彩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我心里就跟揣了一只松鼠一样,就没有个消停时候,现在胡飞雪居然让我看云彩里面有没有东西,我视力再好也达不到这水平吧?
不过我还是很给她面子的抬起头看了看。真没想到,我居然还真在黑了咕咚的夜空里看出点儿东西来。
只见黑云翻滚,确实跟正常的不一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除此之外,我啥都看不见。
我把这话告诉胡飞雪,没想到她略有失望的撇了撇嘴,跟我说:“云彩里面有条大黑蟒,是他们找来跟咱们算账的!你既然看不见,那就算了。不过你挺敏感的啊,居然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威压。我说教主怎么相中你了呢,这体质……啧啧,太弱了吧!”
“你这是夸我呢么?”我白了胡飞雪一眼:“怎么你好像很淡定的样子?你就不害怕吗?”
胡飞雪冲我比划了一下黑玉簪,笑着说:“怕什么,咱们有这个呢!”
我担忧的问道:“在云彩里面折腾的那个家伙能看清这小东西吗?别到时候你还没等拿出来,咱们就被收拾了。”
胡飞雪冷笑一声:“知道为啥他一直没下来吗?就是因为这个,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所以才没下来。他就算不给咱们教主面子,黑妈妈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给。我就说咱们教主不能那么大方么,好好的给我这宝贝干嘛,原来是为了今天啊!”
轰隆——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夜空,这雷声跟闪电一同响起,就在我们头顶炸开。阴风好像被炸雷惊着了一般,忽然消失不见。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我见李儒还在外面生死不知,想过去把他捞回来,却被胡飞雪一把拦住:“别出凉亭范围,你就老实待着。你那朋友没事儿,我已经给他护住了!”
我看了李儒一眼,发现他身上很快就被豆大的雨点浇透,胡飞雪护住他啥了啊?
好人让急雨这么浇也容易激出病来,何况李儒还人事不知呢!我回头想跟胡飞雪商量一下,能不能给李儒捞回来,却发现她正闭着眼睛,手中的黑玉簪闪着荧荧青光,好像荧光棒一样。
忽然间我听见凉亭的亭子顶上有动静,是那种有东西在上面蠕动发出来的巨大摩擦声,哗啦哗啦,如同铁叶子划过一般。
胡飞雪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位蟒家前辈携雷布雨而来?”
“嘶——”巨大的犹如充气娃娃漏气了的声音从凉亭上面传来。
我心脏顿时狂跳不已,这上面该不是有一条大蛇吧?!
胡飞雪冷笑一声:“前辈道行高深,为什么不显化人身,我道行浅薄,听不懂蛇言龙语!”
轰隆——又一道炸雷在我们头上炸响,四周被红色的闪电映得红彤彤一片,闪电过后,围着凉亭忽然出现一群衣着古怪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扎眼的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一个家伙。说不清楚为什么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莫名的就觉得他非同一般。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下巴上留着三寸黑髯,在往上看,雾蒙蒙一片,看来这个人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脸!
我手心直冒冷汗,不是为我自己担心,我是担心在黑衣人脚下的李儒。
大半夜的被这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人的家伙们包围,说不害怕是忽悠人的。
要是活人倒还好说,这两天的群架经历让我多少有点免疫力。可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人,是仙是鬼我分辨不清楚,看出场方式就来头不善。
如果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可真是,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胡飞雪见状上前一步,直接一个抱拳,问道:“昆仑神树开双叉,哪位才是掌瓢的把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