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愁这么说那我更要文打不要武通了。
他跟我交代完这些,一边揉脸一边起身跟我告辞,并且告知打窍活动会在今晚子时开始。
我一再强调,这事儿我不急,咱们慢慢来,一定要轻柔温和,千万别弄出点儿差错来。
黄天愁笑了我一声胆小,就消失不见。
我只觉得大热天的一个激灵,让我从梦中惊醒。
一身黏糊糊的热汗,粘着衣服,让我再也躺不住。
好好的一个午觉,我是一点都没得到休息,刚躺下就被魇住,活生生的被黄天愁给搅和了。
冲了个澡,精神好多了。一想到晚上要打窍,我就有点小激动。打七窍通奇经,完事儿我该不会就成武林高手有内力了吧?小说里面不都说打通任督二脉就如何如何了吗?虽然不知道任督二脉在什么地方,但是通开奇经八脉是不是也能成为高手啊?
美滋滋的过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就回到我的房间里面睡觉。
这么早哪儿睡的着啊,但是不睡不成,半夜还有个大活儿呢,我得保证足够的睡眠。
这也多亏了黄天愁把我的下午觉给搅和细碎,要不然,我躺都躺不住。
闭着眼睛我就开始期待黄天愁的到来,不说别的,光是聊天也让我长见识啊。跟他打听打听他那边的事情,大大的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因为每次他都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我一直强迫自己睡觉睡觉,不睡觉他怎么能出来呢。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精神,翻来覆去的说啥都睡不着。
再加上天热,在床上翻腾一会儿身子就一层汗了。
琢磨着要不要再冲个澡,刚想起身,我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我靠,又魇!我知道,黄天愁快来了。
果不其然,当我发觉自己梦魇了之后,黄天愁就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蹲在我的床头。
虽然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影子,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没别人。
“你今天咋睡这么早呢?”黄天愁好奇的问道:“这也不是你风格啊。”
“我养精蓄锐好不好?”我跟黄天愁说:“谁知道晚上你要怎么折腾我,我又没经历过这事儿,不得先补补觉么?”
“哦,我说的呢!”黄天愁笑着说道:“其实你不用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宁肯自己费点事儿也不会让你遭太多的罪。”
“那我先谢谢你了。”我对黄天愁说道:“那咱商量个事儿,你要不就先让我睡一会儿?等快开始的时候你再来,老这么让我梦魇比我不睡觉都累啊。”
“这事儿好说,不过今天不行。”黄天愁笑道:“我得给你介绍个人。”
“嗯?”我惊讶的叫道:“介绍谁啊?”
黄天愁冲门外大喊了一声:“老妹儿啊,进来吧!”
我虽然知道自己是梦魇,可本能的还是哆嗦了一下。
他这嗓子叫的非常响亮,我真担心我妈一开门进来。
门没开,但是飘进来个美女,瞅着可比黄天愁要大许多,目测二十岁上下,而黄天愁则跟我差不多,一副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看了黄天愁一眼,惊讶的问道:“这……是你老妹儿?”
“我是他姑奶奶!”漂亮美女没好气儿的说完,一把揪住黄天愁的耳朵:“小犊子胆子不小,你姑***玩笑你也敢开了?”
“你给我松开!”黄天愁用手护着耳朵,可就是没办法从美女的手中把耳朵解救出来:“你就不能注意注意形象吗?”
“老娘形象怎么了?”美女翻了个大白眼,瞥了我一眼:“内小子,我很没形象吗?”
“绝对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水哥!你够爷们儿!”黄天愁捂着耳朵,呲牙咧嘴的叫道。
我愣了一下:“反话吧?”
“这怎么能是反话?!”黄天愁激动的叫道:“这丫头问你她是不是没有形象。你说的好!根本就是,绝!对!没!有!”
“诶呀?”美女狠狠的在黄天愁的耳朵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不理会黄天愁疼得嗷嗷直叫,扭头问我:“小子,你是这意思吗?”
“肯定不是!”我赶紧澄清道:“我觉得你不但形象好,气质佳,性格也够直爽,有一种北方老娘……娘、娘的那啥!”
如果说美女的眼神是两把小刀子,那我现在已然被千刀万剐了。
美女从牙缝里面哼哼出来一句充满威胁的话:“你说,北方老娘啥?”
“我说你性格也直爽!”我笑着说道:“有一种北方老娘娘的风韵。”
美女脸色变得十分古怪:“这是什么形容?北方老娘娘是谁?”
“就是说你跟太后似的,唉哟,你快点把我耳朵松开!”黄天愁狠命一挣,终于摆脱了那美女的纤纤玉手,不过那只耳朵简直惨不忍睹,已经被拧的横了过来,耳孔朝下了。
我担忧的看着黄天愁的耳朵,问他:“黄哥,幸亏你是黄皮子,要是耗子,你现在可就成名人了。”
“灰家?”黄天愁眉头一皱:“灰家有什么名人?”
我一脸认真的说:“黑猫警长里面的大反派——一只耳!”
美女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生怕她一言不合对我下毒手,想挪动一下身子,可哪哪都动不了。
“你怕什么呀?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了啊?”美女瞪了我一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护身报马,胡堂弟子胡飞雪。”
“啊?”我惊呼一声:“黄哥下来啦?”
“哎哎哎,啥叫我下来了?”黄天愁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怪叫道:“我下哪儿去啊?她是胡堂报马,我是黄堂报马,职位一样,但是部门不一样。”
“可……不是都有你了吗?”我纳闷儿的问道:“怎么她……”
“这是上头的决定,你以为我想来啊?”胡飞雪没好气儿的说道:“某个小傻喯嘴贱,让个小阴胎揍了一顿还好意思到处宣扬,上头觉得那小傻喯不靠谱,就让我负责你的人身安全。至于那个小傻喯,还是干他的老本行——跑腿学舌吧!”
我同情的看了一眼黄天愁,黄天愁的脸已然憋成了猪肝色,
我原本以为黄天愁会发飙,没想到他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这让我觉得惊讶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老娘们儿看来不是善茬子啊!
当下在心里对她有了个万全的对策:“消停眯着,小心为上!”
胡飞雪从头到脚的瞄了我一遍,语气渐缓的说:“其实要不是有这小犊子跟我胡咧咧,老娘还是挺淑女的。”
“是,能看出来。”我顺着她的话说道。
胡飞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话老娘自己都不信!”
我去你大爷啊,这不是成心涮我的么?
胡飞雪笑过之后跟我说:“不说没用的,以后小犊子负责给你打窍,我就负责你的人身安全。你就期待着再有不开眼的家伙过来惹呼你吧,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我什么本事。”
“嘿,你也别这么说,你是没遇见过真厉害的。”黄天愁蹲在角落里面嘀咕道:“就那鬼小子你遇见也得认栽。别的咱不说,你能对一摊血葫芦似的烂肉下得了手?你知道哪是爪子哪是牙?”
胡飞雪嗤笑一声:“这怎么了?没成道的时候什么东西让老娘咬几口不都成烂肉了?想用这个恶心老娘,哼哼,老娘当开胃的给他吃了!”
黄天愁伸出大拇指,冲着胡飞雪比划了一下:“行,你厉害,好男不跟女斗,我认输,我打窍总成了吧?”
“着什么急啊?”胡飞雪瞪了黄天愁一眼:“现在时候还不到,等子时的再说。”
“为什么啊?”我在一旁问道:“这个也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胡飞雪冲黄天愁点了点下巴,黄天愁撅着屁股摸到我跟前儿,跟我说:“这娘们儿心眼儿还挺好使,子时是阴阳交接的时候,天地混沌,你身体里面的清气浊气也混在一起,打起窍来你的反应会轻一点儿。不过也仅限这一次。”
“为什么?”我纳闷儿的看着黄天愁:“怎么就这一次呢?”
“打窍是个慢工细活,不是我用蛮力帮你打通了之后就行了。”黄天愁解释道:“这就跟修地道似的,我挖通了还要进行加固。咱们时间毕竟有限,我不能耽误大事儿,要不然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子时是个开始,之后我就要天天待在你身上了。”
“哦,可以啊。”我不明就里的说道:“那你就待着呗。”
“待着是待着,可我毕竟带着阴气儿的,”黄天愁期期艾艾的说道:“你要是有个酸麻胀痛的,那是正常现象,不用去瞧大夫,反正你去了也是白去。”
“啊?”我愣了一下,赶忙问道:“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文通不要武打了吗?怎么还会有酸麻胀痛?”
黄天愁笑着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哪有不知不觉就通开的窍?你长这么大,窍都闭死了,即便是文的,也多少会难受一些,不过你放心,都不会很严重,你都大小伙子了,肯定没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反倒有些没底了。
“哎我艹?你怎么又揪我耳朵?”黄天愁一声怒吼,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胡飞雪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他的那个耳朵眼儿朝下的耳朵揪了起来。
就见胡飞雪一脸怒气的嚷嚷道:“刚才你说话就好好说话,管我叫什么来着?”
“我没叫什么啊!”黄天愁挣扎着说道:“本来就是嘛,你不是老娘们儿吗?”
胡飞雪怒道:“小犊子,你妈才是老娘们儿呢!”
黄天愁眼睛一瞪:“废话!难不成你是老爷们儿?!”
我眼见着胡飞雪的眼神里面杀意凛然,赶忙开口劝道:“黄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阔天空,跟老娘……娘、娘娘较什么劲!”
说完,我赶忙讨好的对胡飞雪笑了笑,胡飞雪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子,给我记住了。咱们来日方长,等有机会的,我让你尝尝当皇帝的滋味。”
她说完这话,我忽然愣住了。
一个大美妞儿,忽然对我说让我尝尝当皇帝的滋味儿。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承欢侍宴无闲暇,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黄天愁一副你小子想什么呢的表情看着我,使劲的咳嗽了两声。
我看过去,他翻着白眼跟我说:“水哥,不要想多了。你要知道,皇帝可都是老娘娘的儿子啊!”
我艹!原来胡飞雪是这个意思啊!
我刚忙挤出一丝笑容对胡飞雪说:“大姐,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
胡飞雪哼了一声,把黄天愁扔在我身边,问道:“你们俩平时怎么互相称呼啊?”
我跟黄天愁对视一眼,我告诉她:“我叫他黄哥。”
“他是我水哥。”黄天愁苦着脸说道。
“哟,你俩还挺客气的。”胡飞雪冷笑着说:“以后你俩管我叫雪姐,敢叫错,你耳朵不保!”说完黄天愁,胡飞雪用手一指我:“我让你尝尝做皇帝的滋味。”
这哪里是做皇帝啊,这摆明是做儿子的滋味啊!不过叫雪姐就叫雪姐,也没什么。管漂亮的女生叫一声姐,我心甘情愿!
可黄天愁却把脑袋摇得跟电风扇似的:“那不可能,论道行,你比我还少几年,论岁数,我还是比你大。让我管你叫姐,你想都别想!”
“要不咱俩练练?”胡飞雪瞪着眼睛说道。
黄天愁一下子从床上蹦到地上,眉头一皱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姿色。你们胡家有你这容貌的多吗?根本不多!老寻思跟这个动手,跟那个比划。爪牙无眼,碰花了你的小脸怎么整?雪姐你不要让大家总提心吊胆的好不好?”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本来我还以为黄天愁真要跟胡飞雪单挑来维护自己的地位,没想到这家伙慷慨激昂的在认怂,我真是服了他了。
胡飞雪也愣住了,瞅这气势明显是要比划比划的,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儿呢?到最后,直接叫起了“雪姐”,叫得那叫一个顺溜。
赏给黄天愁一个大白眼儿,胡飞雪转过身子,留下一句:“我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再回来。”就消失不见。
“黄哥,”我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们上哪儿整这么个泼妇过来的啊?这像是护身报马吗?我怎么感觉她比送走的那阴煞都危险呢?”
黄天愁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没招儿,按照辈分算起来,她得管我叫一声叔叔呢,可你看现在这情况,我敢提这茬吗?”
“黄哥,你不是真这么怂吧?”我惊讶的问他:“你刚才不说你的道行比她还要高吗?”
黄天愁忽然咧嘴一笑:“那我还能真跟她动手啊?她能过来,那也是我找人说的话。要不然你以为她这脾气能当得上护身报马?明显的不靠谱嘛!”
“你有病吧?”我眉头紧锁的问黄天愁:“你咋想的啊?”
“嘿嘿,”黄天愁奸笑道:“不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我恍然大悟,立刻鄙夷的叫道:“你大爷的,你要脸不?刚才不还说你是人家叔叔辈吗?而且你、你俩也不是一个物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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