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紧张就抓住了寒翎的手,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说道:“寒,寒翎,就就是他!那个黑袍人!”
寒翎猛地一转身,却只看到了那人的一个衣角。我的惊慌也惊动了他,寒翎刚想要追上去,却被我拉住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他离开,害怕,恐慌,对生命的珍惜,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心。
看到我这般模样,寒翎也放弃了追出去的想法。来到我身边,慢慢的将我放平,让我躺在病chuang上。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腰伤还没好呢!这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qaq
心里沮丧归沮丧,但是我还是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的。象征性的安慰着寒翎,然后慢慢给他分析我所想的事情经过。
“其实我并不太确定那个黑袍人就是推死者下楼的人,因为我只是在看到死者被摔死后,才抬头看向了上面。除非这个黑袍人有意让我发现,否则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完全有机会离开又不被我发现。”
“但是他不但没有走,还试图的接近你?”
“不只是这样,他在楼顶上故意露出了那双血红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欲意何为?”
寒翎低头沉思着,良久之后,他说道:“你觉得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不是男的吗?我看他的身形,还有那种古怪的着装,应该不是女人的吧?”
哪有女人会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这么奇怪?而且如果我没看错,他的另一只手里好像攥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因为看不清,所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这么一想,我就突然想到了平行世界。
“寒翎,丸子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带着死神镰刀吗?”
“恩?为什么问这个?这要看她自己的个人喜好,有时候她更喜欢学夭夭她们徒手去撕开丧尸,只是有时候力道不够,只能撕开一半,结果另一半还挂在身上,比较重口···”
“好了好了,我只是问关于镰刀的问题,他们那些变,态怎么击杀怪物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就是说,死神镰刀并不是随手带在身上了?有可能有人会假扮死神吗?”
寒翎对我一直在问死神这个问题产生了怀疑,他看了我一会,明白了我话中深层的意思。
“你是认为,那个黑袍人是死神,又或者在冒充死神?”
“因为感觉很像啊!他的装束还有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即便是冒充的,也是有他的意图的吧?”
寒翎琢磨着我说的话,想了一会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现在是医院的重点监视对象,只要他们的视线还在你身上,我就能查到更多的东西,所以,努力地伪装下去吧!”
说完还贱贱的拍了一下我的腰,你妹的,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娘的腰都要断了吗?!说什么让我静养,还不是为了方便他自己好好查案。
据说白欧阳答应他,如果他能破获这次的案件,以后它就会成为侦察队的名誉顾问,虽然只是个挂名的,但是钱可不是挂名的。寒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想再拿寒家的钱了,正在自己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这是在为了我?虽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毕竟他自尊心很强,或许只是寄人篱下让他不甘心而已。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希望,他这么做是想留在这里,是因为我。
晚上的时候护士例行查房关灯,只是在我的病房逗留的比较久一些。不知道背着我又在做什么,但多数是想监视我吧?毕竟能在那种催眠下依旧没有改变,甚至还活蹦乱跳的我,对于他们来说是可疑的。
但是还没等她离开,在昏黄的夜灯下,我就看到一团黑影慢慢的从墙里渗了出来。慢慢的黑影成型,一颗带着长长秀发的穿墙贞子小姐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过这个贞子好像有些眼熟···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忘记了,查房的护士还在房间里,结果我一说话,把她吓了一跳。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墙上,她却什么都没看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心里在骂我神经病。
我也没在意,既然都被认成神经病了,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反正我被做过那种催眠,有点精神失常才正常吧?
“夏语冰···我回不去了···”
眼前的女鬼是当初被男友出卖,并且扒了皮被做成人皮灯笼的那个女鬼,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不过那个小镇被捣毁了,她应该是可以去投胎了啊?为什么还在这里?
“怎么回不去了?那里都捣毁了,该烧的也一并都烧掉了。按理说也算是你找回了皮有了面相啊?而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刚说完,原本已经要离开的护士,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忍受不了我,回头恶狠狠的对我说:“大晚上别装神弄鬼的,神经病。”
如果她知道在她跟我这么说话的同时,女鬼就直愣愣的跟她面对面。长长的头发里,那双恐怖的血眼诡异的瞪着她。她应该庆幸她并不是通灵体质,否则明天早上,我的病房里就要横尸了。
那护士也只是觉得我很不正常,而且看到她在女鬼接近她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估计是被阴气冻着了。这下她得倒霉几天了,要不会有更倒霉的事情降临到她身上。
看到护士一脸惧意的离开,女鬼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我对面的墙上。别问我为什么一个连脸都挡住了的女鬼,我怎么会看到她得意洋洋。原本黑长直的头发都像个小尾巴一样开心的翘了起来,你觉得她会有多得意?
“说说吧!怎么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