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者基地的火光在夜空中摇曳,警报声撕裂了原本寂静的城郊。萧朗望着被浓烟笼罩的建筑,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凌漠蹲在烧焦的证据室残骸旁,金属探测器发出断断续续的蜂鸣。他小心地拨开滚烫的瓦砾,指尖触到了一块变形的金属牌——那是“幽灵骑士”案的物证编号牌。“这次袭击不是为了销毁证据那么简单,”他起身时眼神冷峻,“他们在挑衅,在告诉我们,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唐铛铛跪坐在地上,将硬盘碎片拼凑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基地的安防系统被完全篡改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入侵时间就在我们赶往钟鼓楼之后,对方用了我们内部的权限认证。”她的话让所有人的脊背发凉——那个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很可能就在他们身边。
秦明站在警戒线外,手中的检测报告被夜风卷起边角。他望着报告上刺眼的dNA比对结果,思绪回到了三年前老董坠楼的那个雨夜。当时他亲自解剖了老董的尸体,确定了死因是高空坠落导致的颅骨碎裂。但此刻,这个与老董dNA高度吻合的样本,却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所有既定的认知。
“秦明,你看这个。”程子墨举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里面是半截烧焦的布料,“在废墟里找到的,上面有组织的徽章,但……”她皱起眉头,“徽章的边缘处理方式和我们的制式装备不一样。”
秦明接过证物袋,放大镜下,布料纤维里渗出了一丝淡蓝色的荧光——和“幽灵骑士”体内的毒素、马强口中的毒药,呈现出相同的光谱反应。“这不是普通的布料,”他神色凝重,“是用毒素浸泡过的伪装物,接触空气后会自燃。他们故意留下这个,就是要让我们以为袭击者是守夜者成员。”
就在这时,萧朗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链接,画面自动播放:镜头摇晃着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最后停在一扇铁门前。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牌子,写着“守夜者机密档案库”。画面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了进去。
“这是……基地地下三层?”唐铛铛盯着屏幕,脸色惨白,“那里存放着所有未公开的绝密案件资料,包括守夜者历代成员的生物信息和弱点记录。”
凌漠立刻联系留守的安保人员,却得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复:“地下三层的监控早在三小时前就断了,所有门禁系统显示正常,但我们进不去……”
秦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翻开检测报告,在样本备注栏写下一串数字——那是老董坠楼案现场采集到的微量皮肤组织编号。当他将这个编号输入系统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弹出一条加密信息:“欢迎回到真相的起点,秦明医生。”
“他们在引导我们。”秦明转身看向众人,“从马强的出现,到钟鼓楼的假人陷阱,再到基地遇袭,都是为了让我们无暇他顾。而现在,他们要我们去地下三层,那里一定藏着更危险的东西。”
萧朗握紧了腰间的配枪:“不管是什么,我们不能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凌漠,你带一队人守住出入口;铛铛,黑进地下三层的系统;子墨,联系特警支援。我和秦明先下去看看。”
地下三层的铁门缓缓开启,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见满地散落的档案袋。萧朗踢开一个纸箱,突然僵住了——纸箱里装着数十个三角针头,每个针头都浸泡在蓝色液体中,而液体表面漂浮着的,是守夜者成员的照片。
“这是……”萧朗的声音沙哑。
秦明蹲下身子,拿起一张照片——那是凌漠的证件照,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一个祭品”。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纸箱,发现了更多照片:程子墨、唐铛铛、甚至他自己。而在最深处的铁柜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合影——那是二十年前守夜者组织的全体成员照,照片上的老董站在最中央,面带微笑。
“他们要摧毁守夜者,不是靠武力,”秦明声音低沉,“而是从内部瓦解。这些照片和针头,是他们的猎杀名单。”
突然,头顶的灯光闪烁起来,黑暗中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萧朗举起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心,有东西在动!”
在阴影深处,数十个黑影缓缓浮现。他们穿着守夜者制服,脸上戴着狰狞的三角面具,手中的三角针头泛着冷光。而在他们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月光透过通风口照在他身上,映出他胸前的徽章——那是被倒转的守夜者标志,齿轮间缠绕着毒蛇。
“欢迎来到最终的审判场,守夜者们。”那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回荡在空旷的档案室里,“是时候,让你们偿还二十年前欠下的血债了。”
萧朗握紧枪,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少废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对方发出一阵狂笑:“你们以为马强、陈立只是棋子?不,他们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现在,盒子已经打开,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抬起手,指向秦明,“尤其是你,秦明医生,当年你亲手解剖的老董,真的是老董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众人头皮发麻。秦明的手微微颤抖,检测报告上的dNA比对结果和眼前的诡异场景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而在暗处,那些戴着面具的黑影已经开始缓缓逼近,一场生死之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