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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许太医正在为魏轻缕施针,轻声安慰:“少夫人放心,以老夫看,您体质强健,这毒虽然厉害,但没到性命攸关的地步。”

“微臣替您除去毒液,再开些调理排毒的方子,相信不出多日就能恢复。”

魏轻缕点头微笑道:“多谢许太医。”

而此时,城外庄子上,阴云笼罩。

小翠跪在地上,额头抵地,身躯不住颤抖。

裴二夫人傲然而立,寰王则眯着眼,面沉如水。

“奴婢已将毒药放入大夫人的参汤中,大夫人当时就不适了……”小翠哭诉着,声音里满是恐惧,“二夫人吩咐的事,奴婢句句照办,不敢有半点违抗。”

裴二夫人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随手一抛:“做得不错,这是你的赏钱,拿了赶紧滚远些。”

寰王忽然开口,声音慵懒却透着寒意:“那魏轻缕呢?她可中毒了?”

小翠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抬头时泪如雨下:“回、回王爷的话,少夫人她……她没中毒。奴婢本想在少夫人的茶中也下毒,可她太过警觉,奴婢没找到机会……”

“没找到机会?”寰王眼中寒光一闪,步步逼近,“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她下毒?”

小翠伏地磕头,额头撞得砰砰作响:“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少夫人身边的彩衣形影不离,警惕性极高,奴婢实在无法下手啊!”

寰王冷哼一声,转向裴二夫人:“二夫人,这就是你们的办事能力?只能对付一个病弱的大夫人,却拿一个小小的魏轻缕没辙?本王要的是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裴二爷站在一旁,额头渗出冷汗:“王爷息怒,此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不过王爷放心,我们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交代?”寰王冷笑,“本王需要的不是交代,而是结果!”

裴二爷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小翠的头发,猛地一拽:“贱婢!竟敢办事不力,耽误了王爷大事!”

小翠惊呼未落,裴二爷已掐住她的脖颈。

那双粗糙的手如同铁钳,用力一拧,小翠的眼睛瞬间凸出,双腿徒劳地在地上蹬踏。

“王爷恕罪,这等办事不力的贱婢,留着也是祸害。”裴二爷手上力道不减,声音里带着讨好,“请王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下次绝不会再有差池。”

小翠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后一丝生气消逝,双眼无神地大睁着,身子僵直倒地。

寰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只是嫌弃地挥了挥手:“拖出去。”

他身后的暗卫上前,如拖死猪般拽着小翠的脚踝,将尸体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

“今日之事,本王姑且不追究。”寰王冷冷道,“不过,这魏轻缕和裴执确实棘手,需重新谋划。”

裴二夫人咬牙:“那贱人命大,两次刺杀都没成功!”

“两次?”闻言如此,寰王不由得面色一变。

难道第三次是……

“不必着急。”寰王顿时恍然,眼中闪过算计,“祭祀大典在即,朝堂风云变幻,或许会有更好的时机。”

裴二爷擦了擦额上冷汗:“王爷英明,我们定当竭力相助。”

与此同时,宫中,宁贵妃寝宫内,檀香缭绕。

四皇子手执玉盏,款款抿了一口茶:“母妃,此次行动虽未能将魏轻缕带回,但她已受伤,短时日内应无大动作。”

宁贵妃轻蹙眉头,放下手中绣绷:“鬼手阁这些年名声在外,想不到竟也失手。区区一个女子,竟如此难缠。”

“此女非同寻常。”四皇子沉声道,“能在短短时日内让裴执对她如此上心,必有过人之处。”

宁贵妃冷哼道:“若是能将她掳来,裴执还不是任我们摆布?有裴家军在手,你争太子之位,还有何人能阻?”

“母妃莫急。”四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祭祀大典将至,若能降下神迹,让众人知晓我才是天命所归,太子之位便就在眼前!儿臣与寰王虽暂时联手,但他也不过是儿臣的棋子罢了。”

宁贵妃眼中精光一闪:“你打算如何用他?”

“寰王野心勃勃人尽皆知,儿臣已在朝中放出风声,说他与北狄勾结。”四皇子放下茶盏,“他越是挣扎,越是坐实谋反之罪。届时,陛下盛怒之下,还有谁比儿臣更适合做太子?”

“裴执那边又该如何?”

“待我成了太子,裴家若是识相便罢,若不识相——”四皇子冷冷一笑,“裴执再厉害,难道还能与皇权抗衡?”

宁贵妃满意地点头:“好孩子,为母终于可以看到你登上那个位置了。”

四皇子起身,负手而立:“母妃放心,太子之位已在掌握,往后,您就能顺理成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至于裴执夫妇,不过是祭祀大典后的一场小小余兴罢了。”

经过此次事件,魏轻缕和裴执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

春日微暖,魏轻缕坐在院中石桌旁,伤势已恢复七八分。

裴执立于旁侧,神情凝重。

“夫君,军中的流言是谁在背后操纵,我们必须查清。”魏轻缕轻抚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眼神坚定,“我打算联系从前在青楼时结识的姐妹们,她们同各大权贵多少都有往来,想必此事也能帮上……”

裴执皱眉,声音低沉:“你身体尚未痊愈,不必急于此事。”

“母亲的毒尚未解,我们哪有时间等?”魏轻缕执起茶盏,“既然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就要先一步揪出他们。”

裴执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大手覆上她纤细的手腕:“轻缕,你明白我的担忧。三次刺杀已是生死边缘,若再有闪失……”

“夫君放心,我自有分寸。”魏轻缕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有你在,无人能轻易取我性命。”

连日来,魏轻缕派人送出数封请柬,邀约昔日好友,却连续遭遇推辞。

“灵珠姑娘身染风寒,不便出门。”

“玉环姐姐临时受邀去了永安侯府。”

“兰姐近日忙着照顾生病的幼弟。”

魏轻缕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彩衣汇报,嘴角微微上扬:“这般默契,真是连推辞的借口都懒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