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告诉她,世界上的东西,从来不是免费的,她懂,后来,在鬼刹门被人毁了脸后,更痛了。
她的脸,其实当时没有被毁,都是因为这个腺体,所以,她的脸,不得不毁,母亲说…这就是代价…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个腺体…
“什么风险,我都不怕,我只要,那个毒…去掉!”
说完,她朝林芷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这张被毁了的面容,从外观看,的确和她的母亲极其相像,但其实…一点都不像,恢复的面容,和任何人,都不像。
所以,这也是她能从纪家人手里活下来的一大原因。
林芷看了眼纪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看向纪珠“我可以帮你,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知道吗?”
纪珠怎么可能不知道?代价,已经让她每一年的7月,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我知道!我不会后悔,我会把关于我…那女人的所有事,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也任你们差遣!”
楚韵拉住林芷“起来,我们要你拿干些什么?又不是一辈子当人奴隶的。”
纪珠一愣,随后擦了擦脸上的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纪矞轻轻勾唇,起身,拉上沈司熠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这群孩子了,孩子早晚都要长大…
……………………
“阿矞,为什么帮那个女人?”
沈司熠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人,还是问出了口。
纪矞对着她一笑“沈司熠,一个可怜人罢了 ,帮就帮了,那那么多为什么?而且,你不觉得,她的性格很像一个人吗?”
沈司熠想了想“…苏锦?”
“是啊…那个…死了已经有50年的女人。”
纪矞想到苏锦临死前的面容,一时间,沉默了不少。
沈司熠抱着他“没事了…联邦的领导人,还是苏家…你守护的那个诺言…一直都没有食言。”
纪矞轻轻回抱住他“我知道,现任家主,好像…是苏羽的弟弟吧?”
“…不是。”
纪矞一愣,沈司熠慢慢开口“是苏羽,他看到了苏锦留给他的那封信…路,是他自己选的。”
纪矞看着面前的美景,一时间,没了欣赏的心思“那,苏矛呢?”
沈司熠良久没有开口,纪矞也不慌,就这么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司熠拉住他的手“苏矛一直不知道苏羽的存在,但在你消失的第二年,他不知道从那得来的消息,以为苏羽是他爹的私生子,托重金…
找鬼刹的人来暗杀苏羽,虞肆一收到消息,就来找我了,他一直都知道苏羽有个弟弟,却不知道,苏羽这个弟弟,竟然买杀手来杀他。
我把苏锦的事告诉了虞肆,虞肆暗中找人告诉了苏矛,但受到消息的苏矛,第二天,去找了季家的人,那时候,季家的家主是季凛。
季凛也来找我了,我知道,苏矛得到那个位置,就想让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通通死掉,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
这是苏羽的事,我不能为他做决定,就把苏锦留给他的的信给他了,连同苏矛找人杀他的事,他知道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苏矛,
而是想给他的弟弟一个机会,谁知,没多久,苏矛又找人来杀他了,他没有忍,直接去把位置抢了回来,毕竟 那个位置,本就应该是他的。”
听完后,纪矞良久没有给出回应,沈司熠看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不全…”
沈司熠不再过问 ,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的一起回到了那个小木屋。
在踏进去后,纪矞突然停住,看着沈司熠“你不想,知道我消失的那些年,去了哪里吗?”
沈司熠一顿,随和的看着他“阿矞,你想告诉我吗?真心的。”
纪矞歪了歪头“我在问你。”
沈司熠叹了口气“知不知道又如何?只要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逼你。”
纪矞拉着他,走到石凳处坐下“就不怕,我再次消失?再也回不来?我要听实话。”
他昨天晚上睡着后,大半的记忆毫无征兆的一下子涌了过来,一夜无眠,都在看着那些与沈司熠和楚韵他们的一点一滴。
看完后,他知道了不少事,就是想知道,沈司熠,对于他突然的消失,是什么想法,仅此而已。
沈司熠垂着眸子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如同一个深渊,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想知道,阿矞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是,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逼你,只求你…别离开我…”
说着,他蹲下,抱着纪矞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纪矞安抚似的抚摸着他的头“…现在不想说,以后,找个机会再说吧…”
沈司熠在一瞬间就把眼里暗藏已久的情绪藏的一干二净,像是只小狗,乖巧的用头蹭着纪矞的手。
纪矞弯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好乖哦…是演的,还是真的在我面前这么乖?”
沈司熠一顿“只在你面前…”
纪矞轻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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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他们快被西维斯训死了,脑子里想着纪家的事,身体上受着折磨。
她这一天下来,已经瘦了两斤,别说,是个减肥的好方法 只是可惜,会死人。
就这样的魔鬼训练下来,别说纪家的事了,就她自己的事都要顾不得想了。
“我靠!我要死了!不行了不行了…”
梨肖躺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
严屿无语了 ,踹了他一脚“是个Alpha都不会说自己不行,你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梨肖一脸黑线,瞪了他一眼就撇过头不看他,打不过说不过,他还躲不过吗?
苏裕看着两人,心里了然 ,手下温柔的揉着鹿昙的肩“鹿昙,这世间,也就你敢让我给你捏肩了。”
鹿昙脸红彤彤的 ,听到苏裕的话,翻了个白眼“那不都是你说的?任由我差遣一星期!你竟然还和我抱怨?这算是威胁吗?”
苏裕无奈极了“我哪有?那都是你自己臆想的。”
鹿昙瞪他一眼,气呼呼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