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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这狭小的空间内,裴淮玉身上冰冷的气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阮娇娇没有说话,退无可退。

“你想见,本相偏偏不让你见。”

阮娇娇丝毫不怀疑裴淮玉做的出这种事来,“裴淮玉,我厌恶你!”

“厌恶好啊,本就是两看两相厌。”

裴淮玉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预,声音温柔,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可怕的,一字一句咬重着字眼,“这两日本相一直在细心给你挑一处好地方,与世隔绝,没有人能找到这边来,每日把你关在一处只有张床的卧房里,日日用铁链锁着,不让人见你,也不让人和你说话,这样子,你每天能做的事就是眼巴巴的盼望着本相过来,你那宝贝儿子也别再想见到了,阮娇娇,你觉得怎么样?”

阮娇娇别过头去,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确实没有想到,裴淮玉有朝一日会用这种法子去作践自己。

他这话,就是想把他当成一条狗养着吗?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刹那间就是被低声的抽泣包围,或许是空间太少小,哭着哭着,阮娇娇整张脸都涨红起来,喘不上气。

“阮娇娇,”裴淮玉唤了声她。

阮娇娇不理他。

她向来最识人的眼色了,裴淮玉用孩子试图拿捏她,她也清楚知道,这个时候还故意的跟他唱反调,是最不利于自己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啊。

裴淮玉哪里还是记忆里那十七八岁动不动就红着脸满眼是她的少年郎。

却不知,下一秒,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嘴角,温热的掌心扶在后脑,两人靠得太近,阮娇娇甚至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冷梅香。

凭什么?!

自己当年背叛他是没错,可她不欠他的,如果不是她最后救了裴淮玉,裴淮玉未必有今日这般风光,她并非想要拿此事将功抵过,只是想要自己心里再好受些。

如果当年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依旧会选择为了救父母而接近裴淮玉。

可裴淮玉这混蛋凭什么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阮娇娇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阮娇娇用力的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扯过来,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在最后一刻还报复性地咬了他。

裴淮玉唇上出血。

阮娇娇就越发看得高兴。

那家伙冷冰冰的,用手帕不慌不忙的把血擦掉,又给她擦拭留在她唇上的丝丝血迹。

“罚也罚不得,一罚就哭,不罚不长记性,阮娇娇,自己拉开帘子看看这是哪。”

裴淮玉向来只会装君子。

只有阮娇娇知道他背地里是多坏的家伙。

马车停了,阮娇娇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想跟他玩什么小黑屋的游戏。

“这是……”

裴淮玉带她回了丞相府。

小林虽然被五花大绑着,但好歹双腿还可以动,她看到了阮娇娇还好的样子,高兴地蹦了两下证明自己还没事,而她那另外一头绳子在阿九手上。

“小林她是无辜的,况且酒馆的生意还需要她去料理,裴淮玉,你放了她吧,我这次不会再假死了……”

“你在京城里待得时间短,可以为了你得罪本相的人不多,况且你现在还没有银子傍身,你要逃跑的话,一个人断然做不到,可如果你想跑,就定会让这个小姑娘过来帮你。”

裴淮玉缓慢开口,先行下了马车。

阮娇娇咬牙,不得不只能屈服于淫.威之下,但还别说,裴淮玉怪了解她的,把她逃跑的路都堵死了。

“一直嘀咕在心里头有什么意思,要是想骂本相,那就张口当着本相面骂。”

裴淮玉向马车上的她伸出手来。

阮娇娇还以为这个家伙因为自己在背后骂他就要抽她,没曾想是要扶她下来。

看着裴淮玉那嫌弃的表情,她自己尴尬的笑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谁让做马车的匠人天天把这车做得这么高。

裴淮玉这个人冰冷无趣,可偏偏扶住她的那双手是温暖的,谁曾想就是这双手多次要弄死自己。

“我要是张口当着你面骂你,你会怎么样?”

“辱骂朝廷命官,怎么样子都要再杖三十吧,这次不牵连九族了。”

一说到杖三十。

阮娇娇就觉得自己那pg上的伤又疼了。

一下马车就麻熘地就拉着小林往里面跑。

头都不带回的。

“主子,你的嘴……刚刚有什么歹人伤了您吗?”

阿九偷偷瞧了好几眼主子嘴上的伤痕,他还没娶媳妇,都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裴淮玉哼哼两声,又想起那一掉眼泪就让他心疼不已的脸蛋,大步往丞相府里去。

“那主子之前在城外置办的一座偏僻院子呢?”

“不要了。”

阿九摸不着头脑。

……

阮娇娇一回去第一重要的肯定是安安。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决定会害了安安,她这直奔安安卧房的路上,到了从宫里来的太医,唉声叹气的。

可见安安的状况并不好。

“安安!”

安安躺在床上,艰难的睁开眼了,短短两日不见,肉眼可见的消瘦许多。

本来脸上好不容易才被人养出了一点肉来,现在好了,又消瘦下去了。

安安并没有因为见到阮娇娇“诈尸”而有过于的反应,反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头往窗边挪去。

“安安是不愿意见我吗?”

安安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像窗边那焉巴的花儿,那是阮娇娇上次带他出去玩顺手摘了一些野花。

照顾小少爷的丫鬟就一直在说,小少爷那次回来脸上都是遮不住的兴奋,一直捧着这些不值钱的花天天供着。

而这几日小少爷院里的人每天都在忙着照顾小少爷的病,小少爷也病着动弹不得,没人照顾这些花了,自然就该死的就死了。

“这些花都焉巴了,下次姨姨再给你准备一些新的,放在你院里,这样子,你每日闻着屋里屋外都是香气,或许心情会好些。”

阮娇娇想着帮他收拾收拾。

毕竟这些焉巴的花放在一个病人的院子里面并不吉利。

一些长辈总是避讳着这些。

阮娇娇一直觉得自己是坚定的,不迷信的唯物主义者,可看着安安一直卧病在床,她竟然也开始避讳这些了。

可当她的手刚碰到那花儿的时候,安安终于开口了,声音不轻不重,毫无波澜,“阮小姐好生教养,常理而言,无论是父亲的故友,还是府里的下人,也没有可以私自进来我的院子,随意的碰我的东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