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安得到许可,当即迈着小萝卜腿儿,冲到大木桌边。
小孩子见到一堆好吃的,注意力全部都吸走了。
姚木兰望着他跟只小馋猫一样,闻闻这个,看看那个,就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
笑意温柔得像是春日里的风。
“不许对别人那么好。”
话音刚落,银离就勾住姚木兰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带着几分急躁的吻,落在唇上。
凭什么?
最近,她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
却对别人的孩子耐心十足。
他轻咬着她的唇,缓而慢地吮舐着。
姚木兰没想到他如此肆无忌惮,有小孩子在,他还敢亲她。
她抬手想要推开他。
他却用力扣着她的手腕,一把反剪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顾及着孩子在,她又不敢冲他大声喊。
只能视线不停地瞟向启安。
幸好,启安一门心思全扑在美味的点心上。
精神戒备着,感官就会变得愈加敏感。
死狐狸!
他的吻已经来到了颈脖处。
混着灼热的呼吸,让她觉得浑身酥麻难耐。
她又急又恼,压着颤音,小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你的兽夫,犯了错,你可以打,可以骂。别凉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特别是看着她对别人笑,对别人好的时候。
那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难受至极。
心,就跟要被揉烂了一样。
他难受,那大家都别好。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心中翻涌不止的占有欲,让这个吻变得凶狠,又充满了无休无止的纠缠。
大掌扶着她的腰,另一手则扣着她后颈,使她再无法退开。
“姨姨,你们在做什么?”
启安忽然出声问道。
还好,银离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
在启安看来,就是两人好像抱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眼见着,他两只小手都拿着点心,快步跑了过来。
姚木兰一脚踩在银离的脚背上。
他才满脸不爽地松了手。
姚木兰蹲下身子,与启安笑道:“怎么才拿两个?走,姨姨带你过去,把那些点心都尝一遍。”
启安摇了摇头,“姨姨,这个是给你吃的。”
他学着刚才银离的样子,将点心喂到她的嘴边,“你尝尝。”
这时,银离突然伸手过去,一把抢过点心,塞进了自己嘴里。
望着银离淡定又毫无廉耻的姿态,姚木兰揉了揉眉心。
启安又打不过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撇着嘴,看向姚木兰,“姨姨……”
“没关系,那边还有很多,我带你过去拿。”
姚木兰摸了摸他的脑袋,再次牵着他的小手,走到大木桌前。
桌上有十多种糕点,两人都品尝了一下。
味道很好,但是点心吃多了,有点儿胃胀。
趁着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启安又提出想要玩斗屎壳郎的游戏。
姚守的木盒子就摆在桌上。
小孩子一直心心念着,自然抵不住诱惑。
这时,苏梅儿跟哈齐也到了。
于图也赶了个早。
几个人围坐在大木桌前,于图打开木盒盖子。
盒子设计得十分精巧。
里面装着两只健壮的屎壳郎,中间用活动隔板挡着,否则早就打得头破血流了。
“游戏规则是什么?”
姚木兰没玩过,自然比启安还要好奇。
“把隔板拿开,两只屎壳郎开始抢食兽晶,谁净化出来的兽晶多,谁就赢。旁人可以下注。”
银离一边解释,一边剥了个新鲜橙子,喂到她的嘴边。
带着果酸的橙子正好解腻,冲淡了点心的甜腻。
她张嘴吃了好几瓣,才又说道:“我还以为斗屎壳郎是看他们打架呢。”
“能上斗场的屎壳郎都很贵,不是普通屎壳郎,随随便便就能参加比试的。”
坐在对面的苏梅儿,给她解惑,“初阶战斗力的屎壳郎,门槛费就是一万兽晶。要是轻易打死了,不就可惜了。”
一万兽晶?
姚木兰猛咳了两下,差点儿把嘴里的橙子吐出来。
她侧目看着银离,戏谑道:“跟你一个价。”
当初,在奴隶中心,她就是花的一万兽晶买下了银离。
银离挑眉,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妻主大人真是有眼光,一万兽晶就得到我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兽夫,在床上还能把妻主伺候得舒舒服服。简直是物超所值,妻主占大便宜了。”
本来是想逗趣说,他跟屎壳郎一个价。
结果,他一番花言巧语,倒成了她占了他的便宜。
真是心机狐狸!
心眼子多得让人防不胜防。
接收到苏梅儿意味深长的目光,姚木兰娇嗔地瞪了回去。
“比试开始。”
于图把游戏过程演示了一遍、
他先将一堆兽晶扔进木盒,再把隔板拿开。
两只屎壳郎摇动触角,开始净化兽晶。
这两只屎壳郎是深褐色的甲壳,只能算是入门级。
净化速度很慢。
姚木兰想起自己养的屎壳郎,前段时间变成了金色,最近随着兽晶量越来越大,好似又变颜色了。
她不知道等级,也没仔细观察过它净化兽晶的过程。
最后,胜负出来。
“一只净化了5颗兽晶,另一只净化了7颗兽晶。”
于图宣布胜出的那只屎壳郎。
姚木兰看了看。
好似颜色更深的,净化的兽晶更多。
“你们在干什么?”
姚守突然从树丛里窜出来,金发上还沾着几片树叶。
他呲着牙,推搡了于图一把,“谁让你动我的发财和来福?”
于图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是你的,是姐姐想玩,我才跟她演示了一下游戏过程。”
“呵,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她想看,也该是我来操作。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姚守盖上木盒盖子,抱着它,气呼呼地看着姚木兰,“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玩我的东西?”
他心里有气,又憋着几分委屈,眼眶有些发红,倔强地盯着她。
把姚木兰看得一阵心虚。
“哪只是发财?哪只是来福?”
她指了指盒子,试图转移话题。
姚守的性子单纯,没啥弯弯绕绕,她问,他就眼巴巴地打开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深色点的是发财,浅一些的来福。它们都是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