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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霁伸手将小芽拉了起来,谁知小芽怀中的手帕突然掉了下来。小芽连忙心疼的把帕子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正准备给谢霁道声谢。

谁知谢霁却抢先拿过了那个手帕,几乎疯狂地抓住了小芽的肩膀,着急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告诉我!”

小芽被吓到了,僵硬着身子,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我娘从镇子上买的,很多绣娘都会。”

谢霁闻言,手臂无力地垂下。他这次来离县,本是为了追拿逃跑的犯人,没想到却看到了像是宋以珠绣的手帕。

小芽借机赶紧跑了出去,一溜烟的就消失不见。夜澜望着谢霁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芽跑了好久,将一整个城绕了个圈,夜半时分才钻狗洞进了宋以珠的院子,敲了敲宋以珠的窗户。

宋以珠听到声音连忙打开窗户,却发现小芽浑身是土,一双眼睛满是担忧。宋以珠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小芽快进来,怎么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小芽嗯了一声,还四处看了看,进屋之后紧紧关住房门,这才偷偷说道:“姐姐,我今日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看到你给我的帕子之后,情绪特别激动,还问我是谁给的。”

宋以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腿发软,难道是谢霁吗,他怎么追到了离县,缓过神来她连忙追问:“那你怎么说的?”

小芽嘿嘿一笑说道:“我说是娘从镇子买的,没说姐姐给的。”

宋以珠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能放松警惕,毕竟谢霁那个人心思很深,随时可以找到自己。她认真对小芽说道:“小芽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忘掉就可以了。”

小芽用力地点了点头。

等小芽离开,宋以珠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她赶紧喝了杯冷茶,让自己冷静下来。谢霁还没有找来,她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她翻来覆去许久,也没能入睡。梦中时常感觉胸闷气短,最后坐了起来。

直到天亮,宋以珠起了身,戴上了许久不用的帷帽去找肖时序。

肖时序还沉浸在昨夜的场景中,在衙门办案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师爷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笑着说道:“大人这是遇到了好事?”

肖时序勾起唇角说道:“嗯,不久我就要成婚了。”

师爷惋惜片刻,原本他还想要把女儿嫁给肖时序呢,没想到肖时序这朵花被别人摘走了,谄媚地说道:“能高攀上肖大人的人,一定是个顶顶好的姑娘。”

肖时序摇了摇头,说道:“是我高攀。”

师爷愣住了,真是看不出来,肖大人还是个情种。墨砚插嘴说道:“师爷,确实是大人高攀了宋姑娘,那宋姑娘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一大堆词说下来,师爷也听得晕晕乎乎。

最后还是墨砚最后说的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衙役进来行礼说道:“大人,宋姑娘来了。”

师爷听了这么多,也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宋姑娘,于是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一位妙龄女子站在树下,身姿曼妙,帷帽遮住了她大半的容貌。

师爷眯着眼睛,努力去瞧,一阵微风吹过,宋以珠的帷帽掀起一角,露出了她的侧脸,只一眼,师爷就相信了墨砚那一大串啰里啰嗦的话。

肖时序走过去问道:“以珠,你怎么来了?”

“小芽,她说她看到一个很像谢霁的人。”宋以珠说道,眼神里是挥散不去的害怕。

肖时序愣了片刻,冷静的说道:“我倒是知道谢霁在边境,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来了离县。”

“没事,我们尽早成婚,明日我就上门提亲,就算是谢霁再荒唐,也不可能去抢官员的正头娘子。”肖时序安抚道。

宋以珠点了点头,事情拖得越长,就越危险。

见宋以珠愁眉不展,肖时序哄道:“墨砚说宋姑娘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这次来,怕是整个衙门的人都要相信了。”

宋以珠笑出了声,随之而来的是不好意思:“我哪有那么漂亮,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在我心中,就是这样。”肖时序的桃花眼十分深情,像是有什么魔力将人吸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两人交换了庚贴,婚期就定在了七月初八,是个十分好的日子。

眼瞅着婚期将近,宋以珠也抓紧时间绣盖头,在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起小芽的话,慌乱不已,可她根本不知道谢霁现如今在何处,没有办法应对。

日子风平浪静,这种不安也逐渐消散,宋以珠甚至怀疑不是谢霁,兴许是假的呢?

她这样想着,也时常给春华写信,从春华口中得知月公子已经到了上京,让宋以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自己。

宋以珠的担忧消散了大半,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和肖时序这样过一辈子呢?

夜间,宋以珠陷入了熟睡。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的窗户时常开着,否则夏夜闷热,宋以珠总是出汗。

一道身影跳了进来,如同鬼魅。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宋以珠,宋以珠睡得很熟,唇瓣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就连脸上的肉都比在上京别院多。

她眉头轻蹙,像是在梦中也不愉快。

谢霁伸手抚平她的眉头,近乎贪婪地看着宋以珠的面容。他已经好久不见宋以珠了,心中无法抑制的想念,谢霁恨不得将肖时序碎尸万段,直接将宋以珠带回去。

可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行,这样宋以珠会念着肖时序一辈子,只有让她亲眼看见肖时序背叛了她,宋以珠才会心灰意冷,乖乖和自己回去。

谢霁靠在床边,似乎又瘦了些,自言自语道:“宋以珠,我真的很生气。”你为什么要离开,明明谢霁走的时候,你还笑着说要等他回来。

可是谢霁回来的时候,只有空荡荡的屋子还有埋在地下的棺椁。他心中刺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谢霁甚至怀疑自己生病了。

谢霁病态地看着宋以珠的眉眼,最后吐露出两个字:“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