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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澜夫妇相携而来,求见凤大人。

却在官驿前吃了闭门羹,凤大人让差人传话,结案之前做为主审官不与犯罪嫌疑人家属私下见面,恐为人所垢病。

裴天澜夫妇无法,只能苦笑。

继而,他们又向凤大人请求入监一探儿子。

原本,他们以为探监没什么困难的。但却了狱所才知道大误,如今没有凤大人的手令,牢中人犯谁都见不了。

起因便是先前有人私人通融,让马雄得以脱逃,虽则他如今自动归案,但造成的后遗症却也出来了——监狱看管警戒指数蹭蹭上涨。

狱卒武力值也相当彪悍。

神马五鼠、北侠啥啥的,许多都是江湖上的熟面孔,也不知道凤大人是怎么说动他们暂代狱卒之职的。

陆小凤原本的用意也不过就是人为地给裴天澜夫妇增加探监的阻碍,因为难得,所以他们见面必会说些要紧的话

尤其是,当她看到跟在裴老夫人身边的那个美貌少女柳依依时,小凤姑娘有预感,她大概会有意外收获。

小凤姑娘是在官驿门口见的他们。

这么做,一来显得光明正大,二来也给周遭围观群众一个机会。

“探监可以,只许一人进去。”

听到这样的回答,裴天澜夫妇和柳依依都有片刻的怔忡。

裴天澜最先回过神,抱拳道:“多谢大人。”

陆小凤微笑,“不用谢,就不知裴老庄主欲叫何人前去探监?”

裴天澜才欲开口,却被裴老夫人伸手拉了一上袖子,扮在他之前出声道:“大人,我们欲依依代我们去看文儿。”

陆小凤扬眉,目光光明正大地落在柳依依身上,“不知依依姑娘与裴少庄主是何关系?”

裴老夫人道:“她是慕文的未婚妻。”

柳依依羞涩垂首。

小凤姑娘的目光变得很微妙。

与她一样心情的人有很多。

公堂之上,裴少庄主显示出对石玉奴一片深情似海,此时却又蹦出个未婚妻——狗血八卦气息扑面而来。

小凤姑娘笑着对裴天澜夫妇说了句:“佳儿佳媳啊。”

柳依依脸上越发红烫,偷偷往裴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陆小凤扭头对一旁的侍卫道:“你陪柳姑娘走一遭。”

“是。”侍卫领命而去。

“谢大人。”柳依依冲她敛衽施礼。

“若无他事,本官就不多留你们了。”

“大人请便。”裴老庄主忙不迭相送。

小凤姑娘便堂而皇之地转身进了官驿。

感受到她心情极好,化身常随的御猫大人忍不住在进屋后问她:“你想到什么了?”

陆小凤瞥了他一眼,不语。

这夫妻做久了,有时候个人*很成问题!

展昭不以为忤地笑,“不能说吗?”

陆小凤摇头,“只是感觉,并不确定,我们等监狱那边的消息。”

白玉堂一听有戏,撒丫子就窜了出去。

陆小凤略带迟疑地道:“这是鼠窜吧?”

展昭:“……”

小禾:“……”小姐,您又埋汰五爷

正一脚迈进屋的赵祥:“……”

安乐小侯爷附和自家三姐的话:“很形象。”

不久之后,侍卫带回消息。

裴慕文在牢里黑化炸毛了。

柳依依冲他扔了枚深水鱼雷——她怀了他的孩子。

“这不是挺好的吗?万一裴少庄主难逃一死,裴家也后继有人了。”赵祥如是说。

侍卫答:“裴慕文直言不可能。”

众人:……

那这就有点儿喜当爹,绿云罩顶的意思了,果然是得炸毛啊。

小凤姑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来,仔细跟我说说他们见面的情形、对话、语气、神情都描述一下。”

小凤姑娘内心扼腕不已,早知道她就跟去看现场了,失策!

一屋子权贵、大侠就裴少庄主疑似绿云罩顶事件进行了亲切、热烈、仔细、认真的讨论。

然后,小凤姑娘决定趁势打铁,明天升堂。

于是乎,亟欲知晓后事如何的围观群众终于迎来了“择日再审”的再审。

安邑府衙外一片人山人海。

不知道的十有八、九会识以为这里在闹庙会。

实在是衙门外多了不少小商小贩,商机抓得很到位。

上次,凤大人审案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因而后遗症也显现了出来。

听八卦看戏必须得有瓜子花生捧场,茶水也必不可少。

……

但大家还是年轻识浅,没想到裴少庄主会给他们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狗血剧情十足!

裴慕文当堂表示请求凤大人帮自己洗脱,他从未与柳依依有过肌肤之亲,不知她腹中胎儿从何而来,又因何要栽到自己头上。

委实太过冤枉。

柳依依上堂应诉,整个人泫然欲泣,不明白为何被人弃如蔽履。

石玉奴表情不明,因她一直低着头。

裴慕文却是一脸的暴怒之色。

小凤姑娘表示她真心理解喜当爹的愤怒。

这才真是案中有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剧情迭宕起伏得让人应接不睱。

案情再复杂,主审官也得审

围观百姓更是兴致盎然,从来瞧热闹从不嫌事大,古来由是。

小凤姑娘觉得自己略苦逼,原本初看并不复杂的一桩杀人案,审到现在扯上谍战不说,继而还扯上了风化,真是始料不及。

老天这样添加破案难度,会不会太为难她这个孕妇主审官了?

奈何,天不语。

掀桌,实在太坑人了啊。

眼见凤大人审案方向偏离轨道,柳天风不免在堂上质疑发问:“大人因何不先审我家少庄主杀人一案,反倒纠缠于其他事情?”

围观群众:杀人已成定局,哪有这种风化八卦引人眼球?凤大人做得没错。

面对有重大通敌卖国嫌疑的柳天风,小凤姑娘很有耐心,同时不忘冲他扔颗炸弹,让他震撼一下提提神,“柳总管莫急,裴少庄主杀人一案已查出端倪,从石伯祥夫妇的尸体内取出两枚暗器飞针,其上涂有药物。

以裴少庄主的身手不必多此一举,况针从背部入、体,乃是有人于屋外射入,故而石伯祥夫妇是否为裴少庄所杀,此时言之尚早。待本官将那些药物成分分析出来,追根溯源,自有分晓。

但这需要时间,如今既已升堂,裴慕文又当堂喊冤,不如就先审此案,免得浪费时间。

如此,柳总管可还有何疑问?”

柳天风哑口无言,心头却是惊惧不已,竟然能分析出针上所涂药物成分?

是真?

是假?

如她所说,一旦结果出来,据药物查找,追根溯源,难保不会让她查出蝗丝蚂迹来。

不行,大意不得。

大家听到有了新证据,亦不由相互探讨,堂外嗡嗡之声大作。

小凤姑娘很能容忍,吵吵也不全然是坏事。

凤姑娘稳坐钓鱼台,愿者上钩。

堂下嗡嗡,不影响堂上继续进行堂审。

然后,随着堂审的逐渐深入,大家都聚精会神起来。

狗血八卦神马的,细节详推神马的,真的很让人专注。

裴少庄主为证清白不惜当堂脱衣。

当然,只是上衣,否则定然有伤风化。

南侠为之蹙眉,有碍观瞻有木有?

小凤姑娘没有体谅某猫落入醋缸的深浅问题,而是对他说:“去察看体征。”

御猫大人当仁不让,忠实执行,坚决不能让媳妇亲自过目。

查验体征结果很快出炉——嫌疑人不是裴慕文。

柳依依当堂花容失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把柳天风给我扒了衣服,验。”凤大人蓦地语出惊人,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御猫大人和锦毛鼠大人二人合力按住了欲反抗不从的柳天风,顺利扒掉了他的衣服。

“是你,为什么——”柳依依疯了,尖声厉叫,若非被衙役拦住,恐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对柳天风进行嘶咬。

裴慕文看看柳天风,又看看凤大人,看看凤大人,又看看柳天风,后者被猫鼠二人按得无法动弹,一脸灰败。

最后,裴少庄主难以置信地问柳天风,“依依不是你妹妹吗?”

重磅炸弹——兄妹乱、伦?

柳天风吼道:“我们本无血缘关系。”

但有兄妹名分!

依旧是亲人,最为人不耻的是他易容成裴慕文的样子跟柳依依发生关系。

坏事做完了,黑锅归本尊。

黑啊!

堂上凤大人慢悠悠地道:“男欢女爱本无可厚非,柳总管却将祸水东引,所为何来?不知可否为本官解惑?”

大家都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八卦内、幕不可错过!

柳天风道:“我爱依依,可她心中却只有少庄主,我一时冲动做下错事,木已成舟又舍不下,所以才一而再地与她亲近,终致她身怀有孕。”

陆小凤点头,“初初听来,貌似合情合理。”

众人:也就是说不合情不理,还有内、幕。

凤大人审案比茶馆博士说书还引人入胜,过瘾!

不是,凤大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让人扒柳天风的衣服?

难道真是他们智商太低?

心塞!

柳天风坚持,“事实便是如此。”

陆小凤摇头,“柳天风,你是不是太过心存侥幸了?”

柳天风心头狂跳,但面上却力持镇定地道:“草民不明白大人之意。”

小凤姑娘抽了根火签把玩,若无其事地道:“你以为本官休堂这几天就只找到了两根针吗?”

柳天风强作镇定。

可惜,小凤姑娘高射炮已然架好,就等开炮了,岂容他逃脱?

“把东西呈上来。”

小凤姑娘一吩咐,便有侍卫应声入堂,奉上证据。

柳天风一见那托盘上所放针盒,霎时间脸色剧变

陆小凤指着证据告诉他,“这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现在你真的得跟本官解释一下为什么石伯祥夫妇身上所中飞针与这盒中的针一模一样了,就连其上所涂药物亦分毫不差。”

柳天风:“……”他这是又被坑了啊。

陆小凤把玩着火签,并不看他,径自往下说道:“先是构陷裴少庄主犯下人命官司,尔后李代桃僵令柳依依怀有身孕,一旦案发,裴慕文身死,柳依依腹中胎儿便是裴家唯一骨血,届时又死无对证,裴家庄便堂而皇之地落入你手。”

柳天风咬牙,双目圆睁,她竟然猜得半点儿不差。

陆小凤忽而转折,“喂,柳天风,本官需要让你和那屠如山在堂上叙叙旧吗?毕竟你们二人忍辱负重在我大宋潜伏多年,苦心筹划,对北辽不可谓不尽心啊。”

轰!

堂上堂下再爆轰响。

哎哟,北辽间谍!

一个屠如山不算,还加一个柳天风?

北辽欺人太甚。

用心又何其险恶?

一桩杀人案,却是一出连环局,若非办案人久历刑事,这案子能否真相大白,那可真是天知道了。

裴老庄主对自己倚重的左膀右臂失望透顶。

“老夫真是识人不清。”

陆小凤默然,有心算无心,奈何?

堂上却又风云突变,柳依依用力捶打自己的腹部,终至流产。

悲剧!

石玉奴悚然色变。

事情到此便结束了?

陆小凤知道没有结束,裴慕文与石玉奴的事且还有得磨,但那已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案子总算了结,裴慕文被判□□三月,屠如山和柳天风则需押解回京呈报天子。

至于此案最初的苦主石樵,迎接他的将是由安乐小侯爷和赵小王爷的联合审案。

安邑府许多人状告石樵当年为诉讼师的累累恶行。

有人告状,必然要审。

而这些案子自然就不需要凤姑娘出面了,不太烧脑的案子扔给兄弟权当练手,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她也就在边上掠掠场。

石樵必然没落下好果子。

非但他没好下场,当年的安邑府县令等一干人,也因他而有人锒铛入狱。

善恶到头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