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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金银的召唤力是很给力的!

看在银子的份上,很快就有百姓前来提供情报,简直不要太踊跃。

陆小凤觉得——果然人民战争才是最可怕的啊!

顺着人民群众提供的信息,陆小凤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便寻到了个一个老妇人。

但这位老妇人面对陆小凤却是一言不发。

玩沉默是金啊。

陆小凤伸手摸下巴,觉得有内情。

“这位大婶,你一言不发,是想替那慕容无忌隐藏什么吗?还是说你们的关系不可告人?”

那位老妇人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

于是,陆小凤便知道自己戳到痛点了。

这痛点又是什么呢?

她是在她说出有不可告人关系的时候才有所触动的,可是——陆小凤踌蹰了,那个慕容无忌的年纪和这位老妇人的年纪看起来似乎间隔有些大,难道这是古代版的姐弟恋?

还是说,慕容无忌这个杀手有恋母癖?

还是说,这位老妇人是慕容无忌的妈?

……

一时之间,小凤姑娘脑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猜测,感谢二十一世纪海量的信息炸棚,多时也要佩服她自己丰富的联想力。

既然自己想不出答案,那么就让当事人给她一个答案好了。

最后,小凤姑娘不纠结了,她直接让人将老妇人扔到了关押慕容无忌的监牢里,让他们相亲相爱去了。

对妻子这一做法御猫大人还是表示了一下费解的,同时也有些许的不赞同,“这太冒险了。”

陆小凤一扬眉,不以为然地道:“你是担心慕容无忌会对这老妇人不利?”

展昭默认。

陆小凤道:“有时候别把武功当成唯一衡量强弱的标准,那太僵化了。”

展昭:“……”

很快,南侠便联想到了自己和妻子两个人身上去,武功高低有时确实是不能衡量实力强弱的。

客观地说,展昭认为,小凤的综合实力是强于他自己的。

当年冲霄楼里的法王,武力值高得怕人,可最后还是败到了看似最无害的小凤手里……

果然,事实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联想,很容易伤自尊的。

虽然心里认同了妻子的话,为防万一,御猫大人还是亲自过去听壁角了。

对于某猫单独听别人壁脚却不带上她的行为,陆小凤从心里表示了愤愤然。

直觉告诉她某猫一定会听到一个劲爆的八卦。

事实上,不久之后,她这一直觉也得到了展昭的亲口印证。

“他们两个人是旧识。”

陆小凤点头,这个她猜到了。

展昭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继续说啊。”陆小凤催促他,这磨磨矶矶的一点儿都不像南侠的风格。

展昭吸了口气,才道:“他们两个有私情。”

陆小凤一下瞪圆了眼,果然是大宋朝的姐弟恋么?想不到慕容无忌的口味儿这么重啊。

一看妻子的表情,展昭就忍不住又深呼吸了一下,在她显得灼灼的目光下,继续往下说:“那老妇人叫云娘,当年抛夫弃子跟了慕容无忌,最后却遭到了慕容无忌的抛弃。”

剧情竟然更劲爆啊,还是婚外情!

慕容无忌的口味儿果然是重!

展昭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

“那云娘只是因为被慕容无忌抛弃之后生活困苦才会导致容貌衰败如斯,其实她年纪也才四十出头。”

啥?

果然心累让人老得快。

“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啊,这云娘就是个反面典型教材。”小凤姑娘有感而发。

御猫大人顿感无语。

一眼瞥到自家小猫的表情,陆小凤正色道:“这话难道不对吗?女人本来就比男人更显老,而男人又那么容易变心,不对自己好,却掏心掏肺的对男人,到头却被人弃如弊屐,何苦来着?”

展昭伸手扶额。

“你这是什么表情嘛。”陆小凤愤然。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御猫大人不得不为自己小小的辨白一下。

小凤姑娘的心却已经不在这问题上,转而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展昭:你这双眼晶晶亮期望有更多八卦的表情到底是要闹哪样?

“快说啊,我急着破案呢。”

展昭:真没看出来。

“难道他们两个就只顾着叙旧了?”

展昭摇头。

“那你到是快说啊。”

展昭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开口道:“那慕容无忌大约是自知死期不远,故而在看到云娘之后便向她忏悔,我刚才说的那些大我都是由他的话里得到的信息。”

“那云娘呢?”陆小凤一下戳到点子上。

展昭摇了下头,“那云娘基本没说几句,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连那慕容无忌问她因何到池州都没有回答。”

陆小凤背着手在地上转了两圈,站定,双眼炯亮地看着自家小猫道:“我猜这云娘是到此地寻她的丈夫和儿子来了。”

展昭微愕。

“你别不信啊,”陆小凤一板一眼的跟他分析起来,“当年虽说是她对不起她的丈夫和儿子,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困苦磨难,她年纪渐大,有了寻根的念头这是很正常的。她可能并不是真的想跟儿子相认,但肯定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的。”

展昭想了下便点了点头,小凤从女性的角度分析看待问题自然有她的道理。

“大人,外面有人喊冤。”

在夫妻两个热烈讨论剧情发展的时候,有衙役进来禀报。

“喊冤?”

“把人带进来吧。”

“是。”

很快,喊冤的人便被带了进来。

竟然是熟人!

就是当日引爆了小凤姑娘和崔大纨绔冲突的那位柳姑娘。

“是你喊冤?”

“回大人,是民女。”

“因何事喊冤?”

柳如月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道:“民女替柳大娘喊冤。”

“柳大娘?”

“对,”柳如月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陆小凤,“柳大娘为人善良,可却被大人无缘无故拘提而来。”

“你是说云娘?”陆小凤若有所思。

“是柳大娘。”

陆小凤道:“本官只拘提了一位叫云娘的,那她只能是你口中的那位柳大娘了。”

柳如月抿紧了唇。

陆小凤继续道:“本官拘提她,自然有拘提她的道理,但这并不需要向你解释。本官能告诉你的就是,本官并没有把她当成犯罪嫌疑人,她只是帮助本官推进案情进展的关键人物之一罢了。”

柳如月这个时候已经明白是自己鲁莽了,带了几分愧疚与惶恐地趴伏在地,“民女无知,冒犯大人了。”

“无妨,不知者不罪。”陆小凤是真不在意。

“谢大人不罪之恩。”

“不过,本官倒是想知道你与这柳云娘是如何认识的?”

柳如月没料到这位凤大人的话锋会突然转折,一时有些愕然。

“不能说吗?”

“不,”柳如月急忙摇头,“柳大娘是民女在替人帮工的时候认识的,她一直对民女多有照拂。”

原来如此。

陆小凤才要开口,脑中却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然后说了一句让人错愕的话来,“你姓柳,是不是?”

柳如月怔怔地点头。

陆小凤若有所思,口中喃喃自语,“柳,云娘,柳云娘……”古代女子多冠夫姓,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柳”其实是云娘的夫家姓氏?

“你父亲可是姓柳?”

展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妻子会问出来的话。

柳如月道:“我义父姓柳,我自幼被义父收养,故而随义父姓柳。”

陆小凤紧跟着问道:“你义父叫什么?”

“义父名讳大山。”

“柳大山!”展昭一时惊讶出声。

陆小凤瞄了他一眼。

展昭朝柳如月追问道:“你义父膝下除了你还有何人?”

“还有两位义兄。”

“叫什么?”

“大哥叫柳云龙,二哥叫柳云飞。”柳如月越说越有些慌乱,不明白这位大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

“咳咳。”陆小凤在一边清咳了两声,以提醒某猫别太激动。

展昭收到暗示,果断地闭口退后。

陆小凤冲着柳如月微笑,“不用害怕,他只是习惯性多问两句罢了。”

柳如月暗暗松了口气。

却不防下一刻就听到那位凤大人若无其事地道:“本官突然对你义父有些兴趣,不如就烦请姑娘为本官带路引见一番如何?”

她问得云淡风轻,柳如月却听得心里直发紧,生怕因自己一时鲁莽给义父他们带去什么麻烦,尤其二哥平素行事有些出格,别再犯了这位凤大人的忌讳才是。

“怎么?难道是不太方便吗?”

一对上陆小凤的眼睛,柳如月马上就垂下了头,略带不安地道:“不是,只是民女义父乃一介山野百姓,大人因何要见他?”

“本官要见自有本官要见的道理。”

听她这样说,柳如月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头道:“那民女领大人去。”

“头前带路吧。”

陆小凤出行,虽不欲大张旗鼓,但州衙还是给她配备了应有的跟随人员,再加上她自己的随身侍卫,有那么点不大低调。

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当他们一行人跟着柳如月到了柳家门外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男子从门内跑将出来,因为冲得太猛,还将州衙的一位衙差撞得差点儿摔倒。

都不用陆小凤的随行侍卫出手,其他衙差就拔出朴刀拦住了那个男子的去路。

那一脸的惊惶失措啊,陆小凤想说他不做贼心虚都不现实。

柳如月一见此人不由失口惊呼:“二哥!”他这是又从家里拿了什么?

被叫破身份的柳云飞似乎回了点儿神,表情镇定了一些,目光朝着一身官袍的陆小凤瞟了两眼,心中忐忑不安。

柳如月走上两步道:“二哥,你要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你少管。”

柳如月咬咬唇,又道:“义父呢?”

“义父还没回来。”柳云飞一见那官大人一行似乎没有什么后继动作便要寻隙溜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陆小凤出声了,“柳云飞,本官有话问你,且别忙走。”

柳云飞头上立时便冒出了一层细汗。

陆小凤眉微扬,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