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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回…回陛下!那兀突骨…被楚军那个叫张顺的将领…一…一拳打飞了!

就一拳!像打沙包一样!

然后…然后五万百越兵就…就跟没头苍蝇一样跑了!

拦都拦不住啊!”

一拳?!

大殿里残存的几个官员和男宠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兀突骨啊!

传说中身高三丈,能生吞活象的蛮王!

居然被一拳干翻了?

那楚军将领是人是鬼?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女王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过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宠,将他头上的名贵珠钗扯下来,狠狠砸在地上,“柳如烟呢?!把那个废物给朕叫来!”

柳如烟连滚带爬地被拖了进来,脸上脂粉糊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奴家…奴家也没想到百越人这么不经打啊!

实在是…是那楚军太…太变态了!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披着人皮的凶兽啊!”

“朕不管他们是人是兽!”女王一把揪住柳如烟骚粉色的衣襟,几乎把他提了起来,“会稽丢了!百越败了!长江防线岌岌可危!

金陵!朕的金陵!马上就要被那群光膀子猛男攻破了!

你告诉朕!现在该怎么办?!”

柳如烟被晃得七荤八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只能徒劳地挥舞着双手:“奴…奴家不知…奴家不知啊…”

女王厌恶地将他甩开,柳如烟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看着这个没用的东西,再想想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楚军,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女王的心。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刀落下来。

不行!

绝不能坐以待毙!

女王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冰冷而疯狂。

她转向旁边一直低着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户部女尚书,声音如同淬了冰:“传朕旨意!加税!”

女尚书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愕。

“所有税赋,翻三倍!”女王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税率翻五倍!”

“给朕把钱刮出来!就算刮地三尺,也要把给百越那帮废物的买命钱凑够!”

“陛下!三思啊!”户部尚书终于忍不住开口,“如此重税,无异于涸泽而渔,百姓恐怕……”

“闭嘴!”女王厉声打断,“是百姓的命重要,还是朕的江山重要?!

按朕说的办!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命令传下,整个吴国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苛捐杂税如同雪片般落下,压得百姓喘不过气。

吴国,某城。

几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因为交不起“仪容税”,被几个膀大腰圆、手持皮鞭的女兵按在地上,用墨汁涂花了脸。

“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没钱了!”

“这点钱是给我家娃买药的啊!”

回答他们的是冰冷的皮鞭和女兵不耐烦的呵斥:“废什么话!交不起税还敢抛头露面?

弄花了脸就不用交了!滚!”

街角,几个活不下去的百姓聚众闹事,还没喊出几句口号,就被闻讯赶来的凤卫军残酷镇压,血溅当场。

一时间,吴国境内,哀鸿遍野,民怨沸腾到了极点。

白色恐怖笼罩着江南大地,昔日繁华的城镇变得萧条,人人自危。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猛男营日益高涨的声望。

张顺及其麾下猛男们在会稽郡连战连捷,拳打南蛮兀突骨的事迹更是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江南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楚军的猛男营,个个都是天神下凡!”

“何止啊!我隔壁老王的三舅姥爷的邻居亲眼看见,张将军对着长江吼了一声,江水都倒流了三息!”

“他们刀枪不入,力大无穷,饿了就生撕虎豹当下酒菜!”

“最关键的是,他们只打吴国女兵和百越蛮子,对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秋毫不犯!”

“妈的,老子早就受够这帮臭娘们了!还有那帮死娘娘腔,天天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这些传说,或真或假,却像一束光,照进了被黑暗和绝望笼罩的吴国百姓心中,尤其是那些备受压迫和歧视的吴国男子。

与其被女王榨干最后一滴血,不如去投奔楚军!

当夜,无数不堪重负的吴国男子,偷偷收拾起简陋的行囊,冒着生命危险,朝着会稽郡的方向跋涉而去。

会稽郡,楚军大营。

张顺看着眼前排起长龙、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吴国男子,摸了摸下巴。

“头儿,这么多人,咱们养得起吗?而且里面会不会有奸细?”

一个光头猛男凑过来,低声问道。

“来者不拒!”张顺大手一挥,“是奸细又怎样?

在咱们猛男营,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敢耍花样,直接打断腿扔出去喂鱼!”

“全都收下!登记造册,先管饭!”

张顺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吴国男子,心里有了计较,“挑些机灵的,熟悉地形的,以后有大用处!”

他走到一个看起来还算硬朗的年轻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叫什么?”

那年轻人激动得脸通红:“回…回将军!小人叫…叫狗蛋!”

张顺嘴角抽了抽。

“好!狗蛋!从今天起,跟着老子,有肉吃!管饱!”

楚天的主力大军,也像打了鸡血开了加速挂,绕过合肥关,一路像南平推。

龙骧水师更是逆天,几百艘战船跟下饺子似的铺满了长江江面,船头劈开的浪花比某些吴国将军的腰都粗。

旗舰上,甚至有闲得蛋疼的士兵在甲板上跟着不明小调扭起了秧歌,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这哪是打仗,这分明是武装郊游,还是顺风顺水包邮到家的那种。

长江防线?

那玩意儿在龙骧水师面前,脆弱得跟一层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

沿江的吴国要塞,要么望风而降,要么被楚军如同拆快递般轻松拿下。

守军的抵抗?

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基本等于零。

偶尔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负隅顽抗,还没等摆好pose喊句口号,就被楚军一轮箭雨送去见了阎王。

“报——!将军!濡须口已下!”

“报——!将军!东关守将献城投降!”

捷报如同雪片般飞向楚天中军大帐,传令兵跑得腿都快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