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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汉安笙梧传 > 第149章 这次,他绝不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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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这次,他绝不再退让

太子看着桓含霁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缓缓开了口。

“孤以前面对凡事都想要个理字,立志要还这个世道一个公平。总想着要有功才能求赏,有罪才许当罚。可孤近日却觉得这个想法大大的不通,这是忠臣良将才该有的心思,而孤,是他们的主子。”

太子语气缓慢,语调顿挫里夹着一丝讽刺。

这些日子里,太子每日都会被皇帝催促进宫述职。当时的他一直放心不下笙梧,定要亲自照看,就算知道皇帝对自己把政务都揽进东宫之内会有不满,但也没有照着自己的父亲的话去做。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父亲,他以为每日皇宫传来的催促和不满是因为自己把权力揽进东宫,而忽略了他的父皇恼怒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举动。

他想把自己调出东宫,让楠兮杀了这位不配侍奉大统之人的“祸水”。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也高估了皇帝的慈父仁心。

他那日向皇帝求娶赐婚不成,和皇帝表达了不满。这才引得皇帝直接动用了擎馆掌宫,除掉引起自己儿子逆反的源头。

可无论如何,既已下定决心,这次,他绝不再退让。

“皇兄......”

桓含霁带着些迟疑的唤了一句,这是他继笙梧朝堂状告娰家之后,和太子的第一次坐下谈话,可这才几天便觉得太子变了个人。

太子被桓含霁叫回了神,他久违的露出了长兄对待弟弟的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爱画画,定要好好养着,别到时候画笔拿不稳了,毕竟日后皇兄还要麻烦你为孤和阿梧一起画像。”

桓含霁的脸瞬间僵了一下,他木然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而太子也坦然的看向他。

“额...... 臣弟画技拙劣,怕是不能画出皇兄神貌。”

“经此一事,孤看开了很多。能为孤做到如此的人,孤的身边只有她了。孤心悦于她,若是因为条条框框不能将她护在身边,将是孤的终身之憾。”

桓含霁的手腕上渗着血,胸口有些起伏。

“含霁,孤实在后悔之前一直藏着掖着,苦了自己,也苦了阿梧——”

“可她跟着你,只会再陷险境!” 桓含霁咬着后槽牙,下巴上的青筋跳起,眼神坚定的看向太子,“我不能将笙梧就这么交给你,她命都差点没了。”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太子垂下眼眸,挡住了自己有些不悦的眼神。

“你拿什么保证?只要殿下在这个位子,只要你争,就一定会涉险!”

“你之前不还在劝孤不要瞒着她?如今怎的变了?” 太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以前是我涉世未深,不知会如此凶险,可如今...... 她差点命都没了!”

“孤说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太子强硬打断。

桓含霁的低沉嗓音也跟着严肃起来,“我能拿命护她!”

太子起身离去,不顾桓含霁的愤怒。就在走到门口之时,他停下脚步,看向外面的庭院,“孤是一国的主导者,用手中的权力,就可以做到你拿命才能做到的事。”

太子大步踏出寝室,高声交代李泰,“咸扶王护驾有功,赏金饼百斤,太医全力医治。但未经上报潜入东宫是事实,罚幽闭咸扶王府一月自省,无诏不得出。”

随即他又交代李泰,把影迹影尘从咸扶王府带出来,免得笙梧想念,之后便扬长而去。

他没有再去笙梧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马厩附近的鸽子笼。

太子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信鸽,其中一只已经很久没有送过信了。他从笼子里把它拿了出来,绑上了一颗当归放了出去。看着信鸽消失的方向,太子的眼神里有股暗流似乎就要涌上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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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了。

咸扶王府的日子压抑,手筋长得很慢,而桓含霁也没什么心情,整日恹恹。

祁远山这时走了进来,看着画室里的桓含霁正在试图锻炼握拳,他急忙跑了过去,阻止了桓含霁一直握紧又松开的手。

“太医说还不能太早拿画笔,这样对你的手腕不好。”

“我知道。”桓含霁淡淡说道。

“富子骞说想要和你说说女子城防局的事,可能是上次见面之后这女子城防局进程缓慢,想要问问。”

“你帮我回了吧,就说笙梧身体不好,要再等等。”

“要我说你就去看看,一是散心,二是这女子城防局既已立了档,就一定会推进的。待到九掌使身体在好些,她那样的女子怕也不会就这么赋闲在家。不如先把路趟平,这样九掌使也不会太过劳累。”

桓含霁本来沮丧的样子有些迟疑,祁远山看着他心里早就知道了他会做什么。

“何时去见?”

“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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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含霁收拾了一下,便和祁远山来到了醉仙阁。

果然,这就是洛昭情感最浓的地方,有人宣泄,有人狂欢,有人积郁,有人贪欢。而桓含霁脑子里,还是他皇兄的那副样子,那副挣脱束缚,对权利完全渴望的样子。

“草民拜见咸扶王。”

富子骞早早就在这醉仙楼里迎了。

说是要说城防局的事,但桓含霁心里清楚,定是富老板听说了自己被幽闭咸扶王府一月,想要知道自己的这位“新靠山”还能不能靠得住,还有没有太子殿下的偏爱罢了。

但为了女子城防局顺利开张,他这个闲散王爷倒是愿意给富子骞吃个定心丸,不光是为了笙梧,也为了千千万万个像长乐县君那样的苦命女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长廊之内,突然几个路过的人的谈话引起了富子骞的注意。

“诶!听说那个刘家肉铺里卖獾肉呢!”

“獾?!那东西能吃么?我记得獾是吃腐肉的啊...... 吃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所以才奇啊,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么会有人好这一口呢?”

“你别说,这么一听我还真的想去试试。”

富子骞叫住了两个正在交谈的客人询问一二,之后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富老板看着不太高兴。” 祁远山见势搭话。

“这肉铺若是卖獾肉,客人吃出了毛病可是我们醉仙阁的罪过。王爷和祁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铺子在入驻我醉仙阁时,需标明做什么买卖,就算是换了菜单都要告知。可草民并不知道我这醉仙阁里竟然有人私下贩卖獾肉。”

祁远山眼波一转,余光看向桓含霁,“这獾肉不能食用,自小打猎时就教过,一般都只取皮毛做衣裳。这到底是谁竟然错了主意做这种生意,若是这病入了口,再传给百姓,这洛昭岂不是要大乱。”

桓含霁眉头一皱,“走,本王去瞧瞧。”

富子骞急忙带路,全身紧张的他根本没注意到祁远山鼻息间长叹出来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