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最近心情不错,毕竟他家光齐已经当上了轧钢厂的一名小干部,正在努力奋斗。
唯一让他心累的就是刘光天这小子,这货刚上初二,正是嚣张跋扈的年纪,这小子自从上次被开了瓢之后,并没有收敛。只不过在他爹狂风皮带的鞭策下,只敢在学校撒野,不敢再在院子里拔刀!
星期六,学校放假,刘光天在隔壁胡同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闫解放跟着他刘大哥一起混,正在对着手里的弹弓较劲。
几个初中生,人手一把弹弓,在胡同口瞄准电线上的麻雀痛下杀手,忙活半天,一个没打着!
这还得了,刘光天一声令下,兄弟们跟着好大哥直奔最近的小公园而去。
两拨人相遇,一边是工人子弟,一边是大院子弟,眼神一对,就是刀光剑影。
闫解放满身是血的跑到家,嘴唇哆嗦着冲着在家的闫富贵说道。
“爸,出大事了,光天砍人了!”
闫富贵立刻站起身,看着自己二儿子的身上血,赶紧上前检查他身体,二大妈也从里屋抱着解娣出来,一看闫解放身上血,吓了一大跳。
“我没事,我这血是被砍那人的,我去拉光天,那人喷我身上的。”
闫富贵放下心,开口问道。
“为什么砍人,在哪砍的,人死没?现在在哪儿!”
闫解放马上快速回答,并伸手接过闫富贵端来的热水。
“在旁边的小公园里,对面是部队大院的,跟光天之前打过架,砍胳膊上了,还有腿上,已经送医院了,不知道死没死!他让我回家拿钱,我先回来跟你说一声。对了,派出所已经去了。”
闫富贵点点头,冲着二大妈说道。
“你给解放换身衣服,我去后院找老刘,这个刘光天真能惹事!解放你在家待着,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跟那小子玩,偏不听,哎!”
后院,刘光齐正陪着刘海忠下棋,闫富贵推门而入。事情说完,刘海忠直接掀了桌子,大骂道。
“不管,枪毙算了,真tm会给老子惹事,前天皮带是抽的轻了!”
刘光齐跟闫富贵俩人一顿劝,三人才一起出了95号院,直奔医院而去。
走廊里,两名警察和医生一起见了刘海忠三人,并告诉他们不用交钱了,人送医院就不行了,直接去派出所吧!
刘海忠一屁股坐地上,脸上泪珠滚落,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拿着刀站他身前的二儿子要吃枪子了!刘光齐也低头弯腰,边扶他爹刘海忠边流眼泪,父子俩的痛苦无法言语。
闫富贵拉着一名警察走到一边儿,开始询问详细情况,毕竟他二儿子也跟着去了,他怕事情涉及到自己儿子。
“具体情况你们去派出所吧,这边我们也是来调查,刚接到医院的通知,不过,听说是死掉的这个孩子先动的刀,具体的你去问问。”
闫富贵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立刻起身附在刘光齐耳边一说,刘光齐立刻跟闫富贵俩人把刘海忠拉起,拖到了医院外面。
“爹,咱们先去派出所问问,可能事情有缓!”
刘海忠点点头,擦掉眼泪跟着俩人径直奔向派出所。一路无话,抵达派出所已经是快到中午,所里出现几台吉普车,透露出一丝不寻常。
何雨柱回到家已经是天黑,他跟郝蕾正说说笑笑的向家里走去,大院门口,闫富贵的声音传出。
“柱子,下班了!”
何雨柱抬起头,笑着递过去一根烟,开口回应。
“哟,这么冷的天,二大爷还跟大门口待着啊!刚下班,正准备回家呢。”
闫富贵没有接烟,反而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烟,直接一包大前门拆开,递过去说道。
“柱子,二大爷找你问点事儿,你有空不?”
何雨柱一愣,旋即回头让郝蕾回家,便跟着闫富贵进了他家,进屋就发觉不对劲,刘海忠脑袋肿胀,刘光齐耷拉着脑袋,二大妈跟一大妈坐在一起哭泣着。
“柱子,跟你说个事儿,我跟老刘我俩实在是没招儿了,只能来找你了。”
何雨柱点点头,开口说道。
“您先说,能帮忙我肯定帮,如果超出我的能力,我可就没招儿了!”
闫富贵点点头,示意一大妈拉着二大妈进里屋,才慢慢开口。
“今儿上午,光天跟解放他俩跟一帮孩子去附近玩,碰见一群大院里的孩子,这帮孩子跟光天有过节,发生了冲突。其中一个大院里的孩子拿了把三棱刺,没扎着光天,被光天夺了过来,反手把人给扎死了!我们家解放回来报过信儿后,下午也被派出所抓走了,人背景太深,一大爷在派出所都被打了一顿,现在我们两家只能求你了。”
闫富贵摩挲着双手,眼中似有泪水滚动,刘光齐抬头说道。
“柱子哥,不求我弟弟无罪释放,但是不能说全是他的错,我们只求个公平。再说现在解放还有隔壁院几个孩子也在派出所关着,人那边的孩子却都没事,你看看你能有办法不?我刚进厂,认识的领导也帮不上忙!”
何雨柱点点头,叹口气说道。
“我懂了,要是说二大爷你说的是事实,我绝对帮忙,如果是人光天故意拿刀捅的人,可就别怪我翻脸了。”
闫富贵立刻保证,严肃的开口说道。
“我之前跟解放问过了,另外在医院的时候,听一个警察跟我说过,绝对没说谎。若是假的,柱子你只管放手,二大爷绝不恨你。”
刘海忠此刻抬起头,泪水滑落,开口说道。
“柱子,光天枪毙也行,但是不能全是他的错,得说清楚了!我刘海忠就活这一张脸,光天纵有千般不对,我这当爹的也得给他最后留点脸。”
何雨柱心中无限诧异,这是刘海忠能说出的话吗?果然,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只不过爱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行,我一会儿去派出所问问,二大爷你留着门,我问完,回来跟你说。”
闫富贵立刻起身相送,刘家父子也跟着起身。
何雨柱先回到家,跟郝蕾说了一声,开着院子里吃灰的吉普车直奔派出所而去,毕竟吉普车可是挂的特殊牌子,这玩意懂行的都能看懂!
李国立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盯着何雨柱半天,才幽幽开口。
“人,我一个都没法放,你去你老丈人那里跑一趟,估计他能出点力,我身板弱。”
何雨柱递过去一根烟,给他点燃,也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
“李叔你跟侄子说实话,我们院那个光天,他松口了没有?”
李国立惊讶的抬头,半天才开口说道。
“你果然能抓住要害,这小子骨头很硬,没有松口,不过另外几个孩子就不行了。”
何雨柱起身,笑着开口说道。
“李叔,给您添麻烦了,不过还得麻烦您一件事,帮我照顾点其他孩子,另外就是在我回来之前,人别被带走。”
李国立凄惨一笑,开口说道。
“你来晚了,那个叫刘光天的,已经被上边派人带走了。我顶不住,没有办法。”
何雨柱长叹口气,看向外面,几秒钟后开口。
“李叔,你说什么叫作周期律?”
李国立茫然看向何雨柱,半天没说话。
何雨柱笑着回头,看向李国立。
“唐太宗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是不是在给自己贴金!其实啊,我懂你的苦衷,对了。您当初参加事业之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国立笑着摇头,他听懂了,开口说道。
“柱子,我们家也是泥腿子,你不用跟我绕弯子,我懂你的意思。”
何雨柱呵呵笑道。
“您看,您误会了不是,上下五千年,谁家不是从野人进化来的。行了,您忙吧,我不打扰您了。”
何雨柱走到大门口,坐车上给自己点根烟,叹口气,直奔毕建国给的地址而去。
他老丈人,还是早点歇着为好,人老了就有了各种顾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