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还未开口,马春丽却已经跳了出来,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想要分家产?没门!
这个家能够操持成如今这个模样,离不开我马春丽的一番心血。
他一个小贱种,打小就吃我的穿我的,替他弟弟当了几年兵怎么了?
他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也没见他缺胳膊少腿的!
他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五年,一回来就要断亲分家产。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老娘第一个不服!”
马春丽开始撒泼打滚,耍起了横,看得周围的族老们直摇头。
这娘们,果然如同传说中一般泼辣狠毒,蛮不讲理。
从军五年被她说成是在外面快活。
那可是过着刀头舔血,有今日没明天的生活。
与妖国大战,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村里又不是没有从军的男儿,其中有不少都死在了战场上。
马春丽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开始一落千丈,连带着王安和王林一家,也都给众人留下了极坏的印象。
这样的家,还是早点断亲早好。
众人的心中开始支持王炼,原先的犹疑一点都不存在了了。
王成山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对王安一家的不满:
“照你这么说,炼儿他这些年的军都是白当了?
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之人!
今日我在这里,你们这个亲,不断也得断,你们这个家,不分也得分!”
王成山的气势如虹,他身上地元境的气息释放出来,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压得马春丽脸色一白,她那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扑灭,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显然没想到族长的怒火会如此炽烈。
王安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掌控局面。
他一拍手,装作一副光棍又心有不甘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成,合着这小畜生在来之前已经早有准备,说动你们来我这里打擂台来了。
既然如此,你们自己看着把我家给分了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王炼的不满,以及对族长和族老们的不满和无奈。
王安走到一旁,脸上带着一丝气呼呼的表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王炼的怨恨,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这小畜生翅膀硬了!竟敢联合外人对付老子!以后不要让我抓住机会!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就在王安的脸色阴晴不定时,王炼突然笑着开口,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我其它的都不要,我只要那座虎丘山!”
虎丘山是王安名下诸多产业之一,只不过由于此山多石头,十分贫瘠,故此这么多年来,一直荒着。
王安几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
他们认为王炼放弃了争取更多财产的机会,选择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地方。
马春丽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觉得王炼的选择无疑是一种放弃。
族长和族老们则显得有些愣住,他们不解地看着王炼,纷纷劝说道:
“炼儿,不要冲动,再仔细想想,那座山十分贫瘠,开辟不了几块田地。
你可以选择其它几处良田,或是县城里的商铺。
毕竟穷文富武,练武这事情,是极其消耗钱财和物资的,若是没有一个很好的家业支撑,很难走得更远。”
王炼自然知道族长等人的好心,他对他们的建议表示感激,但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那座虎丘山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贫瘠,那是一座尚未被人发现的宝山。
在前世,直到王炼六十几岁的时候,虎丘山的秘密才被揭露,那里竟是一整座的玄铁矿山。
玄铁矿是打造上好兵器的重要物质,而且极其难以获取。
但在虎丘山中,随便一挖,就能找到富含玄铁的石头。
王林就是靠着售卖玄铁矿,一跃成为了县里的巨头之一。
王炼猜测,当年王林之所以要毒杀他,大概也是因为王炼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所以王林才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王炼自然知道,这些玄铁矿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田地和商铺。
王炼微笑着向族长和族老们点了点头,然后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就要虎丘山。”
族长王成山和诸位族老们,面对王炼的选择,不禁暗自摇头叹息。
在他们看来,王炼选择了家族中最无价值的产业——虎丘山,这无疑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他们心中惋惜,王炼太过老实,没有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王安、马春丽、王林和王娟站在一旁,他们的心情与族长和族老们截然不同。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看向王炼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在他们看来,王炼的这一选择无异于白痴。
他们原本以为王炼会提出更多的要求,分割更多的家产,但没想到王炼只是要了一座荒山。
王安心中暗自窃喜,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他原本准备了许多应对的策略,但现在看来,这些策略都派不上用场了。
王家的产业基本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王炼没有分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在族长和族老们的见证下,王安与王炼立下了字据,双方断绝了关系。
家族的财产归王林所有,而王炼则得到了虎丘山的所有权。
签字画押,这一过程简单而迅速,双方都不得反悔。
手续办妥后,王安拿着契约,面色转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滚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王安的儿子,一辈子不许踏入我家宅半步。”
说完,他一拂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王炼一眼。
王炼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他淡然一笑,与族长和族老们一起离开了王家,没有丝毫的留恋。
王炼的离去,标志着他与王家的彻底决裂。
在王家堡的一条石板路上,族长王成山和几位族老缓步而行,他们的脸上带着对王炼未来的担忧。
族长王成山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对王炼的关心:“小炼啊!你还是太年轻,太欠考虑了啊!王安和马春丽对你那样不好,你今后要一个人生活练武,怎么不多要一些产业!”
其他族老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王炼的同情和不满:“是啊!你要那虎丘山,等于没要!那虎丘山,连狗都嫌弃,能够用来做什么?”
他们都认为王炼的选择过于草率,没有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资源和保障。
族老们继续说道:“哎!如今既然分了家,断了亲,以后你没有了依靠,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王炼未来的忧虑,担心他无法独自面对生活的艰辛和挑战。
王炼听着族长和族老们的话语,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族长,长老,我选择虎丘山,也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
那虎丘山虽然贫瘠,但开辟出几亩药田总是可以的。
而且虎丘山距离深山老林极近,我没事还可以进山打打猎,饿不死我自己的!”
族长和族老们听了王炼的解释,只能摇头苦笑,他们觉得王炼还是太过年轻,没有充分认识到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