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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绵绵坐在马上一扭一扭地往桥两边使劲看,只看见两旁随风飘荡的红绸带。

谢怀瑾一把摁住小孩,低声说:“别动,你屁股长尾巴了吗?”

谢绵绵无果,只能求助系统,“小桶,炸药会在哪里呢?”

系统引导她:“桥就这么大,不在两边,会在哪里呢?”

谢绵绵害怕桥会马上爆炸,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抵着两边的太阳系,小脑袋瓜使劲转呀转。

“呀!想到了,是在桥底!”

系统:“恭喜你回答正确。”

谢绵绵闻言赶紧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小鱼儿呀甩尾忙,帮帮绵绵毁炸药~把桥底下的炸药全部用水浇湿,让它们不能爆炸。”

谢怀瑾摸着小孩的头摁回怀里,“小家伙叽里咕噜说啥呢?”

忽然,桥底下传来激烈拍打水面的声音,稀里哗啦的,竟十分吵闹。

两边围观的百姓都指着桥底,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鱼疯了!”

谢怀瑾右手一抬,打了一个手势,队伍马上停下来,他叫来一个金吾卫去桥底看看怎么回事。

北戎使团这时还没有上桥,察觉到异样,一名粗壮的北戎汉子打马走上前来,揶揄道:“怎么,大周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吗?”

谢怀瑾面无表情,拱了拱手,“职责所在,请使团稍等片刻。”

很快,那名金吾卫调查回来,在谢怀瑾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怀瑾先是脸色一变,很快便恢复正常,吩咐了几句,便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隐匿在暗中的人等不住了,见事情败露,匆忙又生一计,他拿起袖中的毒针管,往两匹马儿身上吹了几针。

正在桥上行走的烈焰突然发出痛苦的长啸,两只后腿不停地蹬着,谢怀瑾只能一手紧紧拽住缰绳,一手揽着谢绵绵在马背上颠簸。

旁边那个北戎汉子的黑马也发疯了似的狂跳。

谢绵绵紧紧抱着马脖子,安抚着马脸,“烈焰,你怎么了?”

“绵绵,我的屁股好像被扎了,好痛啊!”

“烈焰乖,你先别动,我帮你找找。”

烈焰忍着剧痛,努力平静下来。

谢绵绵身子往后扭,手往烈焰说的地方摸去,真的摸到了一根尖尖的凸起,她用力一拔,烈焰再次发出惨叫声。

她把针举给三哥看,谢怀瑾瞳孔一缩,接过毒针细细查看,然后小心包裹起来。

另一边那壮汉竟被发疯的黑马甩下去了,眼看乱跳的黑马正要踩踏到那人身上。

这时,谢怀瑾飞身坐到疯马身上,左手猛地一拽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前蹄高高举起,那人赶紧滚远了。

只见少年修长的双脚紧紧踩着马踏,强劲的腰身贴着马背,适应着疯马的起起落落。

他右手往后摸,终于摸到凸起的银针,使劲一拔,黑马缓缓停止躁动了。

“哇!”不远处的老百姓传来欢呼声和细密的掌声,时不时夹杂着个人的惊叹。

“这男子真厉害啊!不得了!”

“早些年,我也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家少年郎,娶妻没有呢?”

这一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知会出现在多少人的梦中。

谢绵绵坐在烈焰身上,抱着马脖子,骄傲地扬起头,接受着百姓的赞誉,与有荣焉。

谢怀瑾翻身下马,把马还给汉子,“此事稍后会给使团一个交代。”

汉子右手握拳捶胸,做了一个北戎的礼仪,“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真是少年出英雄,马术不错,后头我们比试一番。”

“一言为定。”谢怀瑾伸出拳头和汉子碰了碰。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安全到达了皇宫,礼部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刚刚的情形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好谢怀瑾镇得住,不然就给大周丢脸了。

谢怀瑾让金吾卫看紧使团,他则捞起谢绵绵去刑部找大哥。

刑部,慎刑司偏殿。

谢怀瑾拿出一个黑布包裹放在长案上,展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被水洇湿的炸药包。

他一脸凝重地对长兄说:“有人在我们必经的桥底下放置了炸药包。”

谢临渊蹙起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翻看着案上的炸药。

“幸而遇到桥底下的鱼群异常活跃,把炸药都打湿了,不然……”

谢怀瑾对鱼群发疯很疑惑,但还是继续说起调查发现的异样,“有人借着桥上绑着的祈福红绸带做掩护,拉了一根极长的炸药引线,炸药贯穿了一整条桥,最后在岸边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引线头。”

“只要在那人等我们全部上桥后,悄悄点燃引线,我们必死无疑,不说可能会连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桥上还有许多朝中的高官达人,北戎的重要使臣……”

万一真的有什么差池,他们谢家就成了整个大周和北戎的敌人!

谢怀瑾紧绷着脸,“贼人发现这计不成,又往马上射了毒针,让马儿发狂,差点踩死了一个北戎人。”

他又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裹好的银针,打开放在谢临渊手边。

谢临渊沉默地拿起银针,放在阳光下反复仔细地观察着。

沉思片刻,谢临渊说:“配置炸药需要大量硝石,硝石管控极严,一查便容易发现端倪。”

“至于这毒针,江湖中人使用居多,可查。”

闻言,谢怀瑾松了一口气,有大哥在,什么疑案查不出来!

“幸好今天小妹在,是她发现了马上有毒针。”谢怀瑾双手掐着谢绵绵的胳肢窝把小孩举起来,“绵绵真是三哥的小福星!”

谢怀瑾往小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捏住胳肢的谢绵绵痒得嘎嘎笑,原本沉闷压抑的慎刑司飘荡着孩儿银铃般的笑声。

谢怀瑾放下小孩,“好了,你该去上学了,学业不可荒废。”

他身边太危险了,他怕,怕自己护不住她。

“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谢怀瑾朝长兄拱拱手,拎着小孩后衣领便扬长而去。

走远了还能时不时听到兄妹俩的拌嘴声,谢临渊扶额,孩子心真大,罢了,天塌下来有他这个做长兄的顶着。

时隔好几天,谢绵绵久违地回到了文华殿,还是坐在六公主旁边。

六公主撇了她一眼,“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