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勋嘴上说着既往不咎,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哼!
等她入了他的府,看他怎么收拾她!
竟然敢打他!
他长这么大,连他阿玛都没有打过他!
萧云伸手扒着嘴,佯装吃惊道:“什么!你竟然是梁大人的儿子!哇,我好害怕袄~”
“既是知道怕了,还不赶快给本少爷滚过来!”
“哎,这位姑娘怕是要遭殃了。”在会宾楼吃饭的百姓小声说道。
“是啊,听说这位梁少爷之前抢了不少姑娘回府呢,曾有父母找上门,最后都被他用些银钱给打发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萧云听着身后的话眸光暗了暗,随后悠悠然道:“不去,吓得腿有些软。”
梁文勋看着萧云那有些慵懒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不行。
他想要快点将人带回家里,于是急切道:“那本少爷过去。”说完便急不可耐的朝萧云走过去。
萧云伸出一只手,“可别,你就搁那待着,千万别动,再离的近点,我隔夜饭混着刚吃的一遭都得吐出来。”
梁文勋脚步猛地顿住,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还没等他发怒,身边的狗腿子就喊了声:“梁少爷,她在骂你丑!”
萧云给了狗腿子一个答对了的表情。
梁文勋当即就怒了。
他先是踹了那狗腿子一脚,骂了句:“滚!”
然后又一脸阴沉的看向萧云,“贱人!你敢耍我!”
萧云还没等说话,就见一道身影迅速辽了过去。
下一瞬,就听‘啪’的一声,梁文勋又倒飞了出去,这次直接砸到了墙上。
“嘴再这般不干净,我不介意撕了你的嘴!”余飘柔睨着梁文勋道。
梁文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似的。
一连挨了两个大笔兜,他心里恨的要死。
梁文勋朝着余飘柔怒目而视,刚张开口想要放狠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掉了下来。
他赶紧抬手接住。
这才发现躺在手心里的是三颗带血的牙。
“牙...我的牙!”
“哎呦,梁少爷成豁牙子喽~”萧云这句嘲笑的话彻底激怒了梁文勋。
他对着被他踹了一脚的那个狗腿子说道:“你去太常寺把官兵给我带过来,我要将他们全部拿下!”
狗腿子一听,立马就往外跑。
余飘柔刚想将人拦下,就听萧云道:“让他去。”
余飘柔脚步一顿,“你确定?”
萧云点了点头。
见此,余飘柔退了回来。
“贱人!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就成全你!待你落到本少爷手里,本少爷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梁文勋嘴流着血还不忘放着狠话。
不过在他说完这话之后,就再也没出过声音。
想来是怕再挨一顿嘴巴子。
“好的,我就在这等着。”
见萧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余飘柔歪了歪头问像一旁的柳青:“哎,我俩很多年没见了,她如今什么身份,我瞧着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柳青心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且不说她如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贵妃,就单论家世,这区区一个太常寺卿也不够看啊。
瞧瞧,正三品官员,在萧云面前都只能用区区二字形容。
梁文勋这小饼干还在那鼻孔朝天呢。
嘚瑟吧,一会有他受的。
“你就看吧,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余飘柔古怪的看了柳青一眼。
搞这么神秘?
不过一会功夫,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听声音,来的还不少。
“来啊,将这个酒楼给本官包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准的离开!”
萧云挑了挑眉,这老死头子竟也来了?
梁文勋听见来者的声音一下子就高兴了。
他阿玛来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想到此,梁文勋恶狠狠的瞪了萧云一眼。
梁文勋:“你完了。”
萧云:“哦。”
梁文勋对萧云这个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她此时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才对吗?
怎么反而比他还要淡定?
思考间,梁廷桂抬脚走了进来。
梁文勋一见到梁廷桂立马就跑了过去,“阿玛!”
梁廷桂见到自家儿子满嘴是血的向他跑来,面色一惊,“文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嘴是血!”
“阿玛,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儿子牙都被打掉三颗。”
梁文勋哭鸡尿腚跟梁廷桂告状。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
“就是他!”梁文勋指向余飘柔。
梁廷桂二话不说,“将他给本官拿下!”
“是!”官兵迅速就要去抓余飘柔。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且慢。”
官兵们一听,脚步一下子顿住。
“梁大人身为父母官,在抓人之前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情况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岂非为官者所为?”
静,掉根针都能听到般的静。
上到官兵,下到百姓,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梁廷桂。
果然就见梁廷桂脸气雀紫,“大胆!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他为官这么多年,何时有百姓敢这么顶撞他。
今天若不好好治她的罪,他的威严何在!
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的这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
因为萧云此时侧身而坐,侧脸也被刘海挡住大半,他看不见具体样貌,只能看见那似微微勾起的唇角。
“梁大人高高在上,我一介平民哪敢质疑您啊,只是这光天化日的,您家这位小少爷却要将我强抢回府,我的朋友实在没办法这才出手给了他个嘴巴儿,实属正当防卫不是?”
梁廷桂闻言转头看向梁文勋。
梁文勋捂着嘴‘嘿嘿’一笑道:“阿玛,我就是想请她去喝杯酒......”
梁廷桂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只怕是看上了这个姑娘,想抢回府,结果踢到了铁板。
“既是我儿看上了你,那你便随他入府吧,本官不仅会给你家里一笔钱,就连你们出手打了我儿的事本官也不追究了”
毕竟是在皇城脚下,此事终归是他儿子不占理。
若是私下也就罢了,但此时酒楼这么多百姓都在,他也不能完全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