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叮咣——’
愉妃可谓是闹翻了天,基本就差掀房顶了。
宫女看着刚补上如今又稀碎的躺地上的花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宫女:......
这一天是真能作,你瞅着吧,早晚给自己作没了。
现在啥情况还不知道啊?
你就砸吧啊,砸完她也省心了!
当愉妃回手打算再摸一个花瓶时,发现没摸着。
回头一看才发现没有了,她不由怒骂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添上!”
“娘娘,不是奴婢不添,您也知道这宫里的用度是有数的,您的刚已经都被您砸完了。”
愉妃一听,刚要发火,就看永琪走了进来,她赶紧握上永琪的手。
“永琪,永琪,你去跟你皇阿玛说说情,让你皇阿玛解了额娘的禁足。”
“额娘,儿子就是刚找完皇阿玛回来。”永琪看着愉妃一脸希冀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皇阿玛说谁都不许给您求情,额娘,您给皇阿玛下药,皇阿玛只是禁了您的足,已经格外开恩了,眼下皇阿玛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儿子再去找皇阿玛可好?”
“这该死的萧云!都怪她!要不是她本宫怎么会被皇上禁足!”愉妃恨恨道。
永琪脸色一变:“额娘慎言啊,这要是被皇阿玛知道,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额娘,眼下这宫里谁人不知皇阿玛最是宠爱皇贵妃,您偏要在这时候凑上去,您这不是惹皇阿玛不快吗。”
愉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永琪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要我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见他们两个浓情蜜意吗!”
永琪扶额:“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只有额娘得宠,才能让你在你皇阿玛心里的位置更加稳固!”
愉妃心里简直怄得要死!
本来以为替皇上尽孝道陪着老佛爷去五台山,回来之后皇上能对她另眼相待,结果可倒好,别说得偿所愿了,竟还越走越远了。
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再说都是皇上的女人,她凭什么就要看着皇上宠爱别人!
她也是个正常女人 ,她也有需求!
想让她不争不抢,做梦!
永琪眼看着他额娘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知道是说不通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慢慢劝吧......
没准他额娘自己就想明白了呢......
——
养心殿
萧云正在埋头写各种药方以及图纸。
她的男人是皇帝,她自然要当好贤内助。
未雨绸缪。
“娘娘,听说十四阿哥得了风寒,令妃为了照看十四阿哥晕倒了。”云舒急忙进来禀报道。
萧云抬头寻思,十四阿哥?
历史上这位阿哥可是早夭的命啊......
“弘历去了吗?”
“去了,腊梅去御书房请皇上去的。”
“嗯,走,我也去看看。”她想去看看这十四阿哥是因为什么问题早夭,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此时的延禧宫。
令妃躺在床上,看见乾隆进来赶紧起身想要行礼:“皇上......”
“不必行礼,好好躺着。”乾隆看了看边上躺着的小儿子问道:“永璐怎么样了?”
令妃摇了摇头,面色有些伤感:“胡太医说,永璐这是先天性的身体不足,冬季是最爱生病的时候。”
乾隆听了,顿时有些心疼。
他这个小儿子出生就因先天不足差点没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之后这汤药就没停过。
太医更是直言这孩子怕是活不过十岁。
“生病时怎么没派人来通知朕?”
令妃没吱声,身边的腊梅倒是开口了:“皇上,娘娘说您和皇贵妃新婚燕尔,不让奴婢们打扰您,怕扫了您和皇贵妃的兴。”
待腊梅说完,令妃呵斥道:“多嘴!”
腊梅赶紧跪在地上。
令妃看向乾隆:“皇上,永璐这病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也不好,又何必去打扰您和皇贵妃呢。”
瞧瞧。
这令妃不愧是有“温柔的解语花”之称。
这话说的是真有水平。
这不乾隆立马就有些愧疚了。
“辛苦.......”
乾隆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外头传来——
“皇贵妃娘娘到。”
乾隆一顿,转头看见萧云进来,立马走过去握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怎么也不抱个手炉。”
“哎呀,这温度才哪到哪啊,用不上那玩意。”就这温度,还用的着抱手炉?
“真是胡闹,感冒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着呢。”说着萧云看向令妃:“令妃身体怎么样?”
“臣妾给皇贵妃......”
一看令妃要起身,萧云赶紧过来拉着她:“艾玛,你快躺好吧,都病了还想着请安呢。”
“我能看看永璐不?”萧云看着令妃道。
令妃敢说不行吗?
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萧云闻言走到永璐身边,拉过他的小手给他把脉。
好家伙,生机衰弱五脏之气不足,难怪容易生病呢。
看来这十四阿哥早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只是这五脏之气倒是可以调理回来,但是这生机......
萧云不由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不忍。
这么小就要遭这罪,萧云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
她扭头看向乾隆:“弘历,我能为他施针吗?也能让他好受不少。”
乾隆眼睛顿时一亮:“云儿,你有办法?”
萧云摇了摇头:“我只能让他少遭点罪。”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她没法跟乾隆保证,不然给了他希望,万一最后没治好,岂不是会让他更难过。
“如此也是好的,云儿你开始吧。”
萧云点了点头,拿出针包开始为永璐施针。
过了一会,便见永璐因为发烧而红彤彤的脸开始慢慢变的正常。
呼吸也渐渐平稳。
萧云又给永璐把了把脉,而后收了针。
“好了。”
乾隆一喜,令妃不敢置信,起来摸了摸永璐的额头,发现竟真的退了烧。
令妃心里有些复杂的看向萧云:“皇贵妃......”
萧云摆了摆手:“我开张方子,永璐要补的地方太多了,瞧给孩子瘦的,少给他喝那些苦药汤子,大人都着不住,别说这么小的孩子了。”
说着她坐凳子上开始唰唰唰的写起方子。